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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那轮晴空中的明月:“藏青明天就该走了吧……”
“月,告诉我吧。”
“告诉你什么?”
“一切,所有的一切,你的计划,你的策略,我认输了,我真的认输了。”
我笑了,笑容和月光一样淡如轻纱,东流,我不会告诉你,那样你会对水云有所亏欠,会深深地自责。原本的你已是如此无奈,我不能再增加你的痛苦。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激情,当我吻在他狭长的眼角的时候,那里却带出了苦涩的温热。
那苦涩究竟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已经无从分辩,只希望,这一夜,不留下遗憾……
第六十二章 刺杀
花儿花儿为谁开,一年春去春又来……
站在圆月之下,白色的衣裙随风鼓动,这飞檐之上,可以俯瞰水东流整个皇宫。
手上还残留着属于水东流的味道和余温,心却痛如刀绞,无法面对彼此的告别,只有选择夜晚离去。
没有带走水东流送我的任何一样东西,只怕在之后的日子会无法阻止自己的思念。从没想过在离开他的那一刻,竟会是如此不舍。
咬牙离去,我们还会见面,只是再次见面的时候,水东流是水云的国主,而我,就是影月女皇:孤月沙。
王与王的对峙,王与王的碰撞!
下一次,就是在影月的谈判桌上,是我向你们讨债之时!
轻轻唤醒了沉睡中的花花,花花晶亮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便跟在我的身后。
水东流近卫的身份让我轻松离开了皇宫,静静地走在鸦雀无声的街道上,等待着黎明的降临。
这段路,我什么都没想,只是牵着花花到处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如同夜间的孤魂,到处游荡。
在四更时分城门开启的时候,我便出了城门,骑着花花进入了重阳林道。这条路,是天域使节回天域的必经之路。
“花花……”
“呼……”
“我发现……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一嘻嘻嘻……”
“你是在笑我吗?”
“呼呼……”
晨光一束接着一束从枝叶之间穿透下来,洒满了整个树林,其中一束洒落在我的手中,我拾起阳光凝视着。那一天……
有另一只手与我一起抓起阳光。
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驾!”嘈杂的马车声从远处传来。花花脚下的地面微微震颤,可见远处而来的是一支非常庞大地队伍。
翻身下马,在花花屁股上轻轻一拍。花花躲入树林深处。我跃上枝头,看着远处而来的官兵。水东流派出了两队士兵保护藏青的返回。这支队伍里有十个骑马地侍卫,应该都是高手,由他们将马车护在中间。如此一支精良的队伍,天域使节不知会如何下手?
车队浩浩荡荡而前,我与花花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对方始终没有任何行动。
七天后,行程过了大半,夜幕再次降临地时候,我依旧放走花花换上黑衣自己缓缓靠近。
一团篝火熊熊燃烧,藏青已经身着天域王族的盛装,俊美非凡。
长发挑出一束扎成马尾与剩余的长发在尾端束起,鬓角边是一窜单一的小辫,他紧紧握着一个锦囊,神色凝重。似在沉思,又似在思考。
天域使节坐在另一侧,武功高超的护卫围坐成一圈。保护着天域使节和藏青。士兵们一队休息一队站岗,午夜轮换。
使节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宁静。
“王子殿下。臣看您每日拿着这个锦囊,这锦囊中莫非有何重要地东西?”科尔多好奇地问着。
白图撞了他一下。观察着藏青微变的神色,立刻暧昧着笑道:“只怕是哪位姑娘送于王子殿下的吧,哈哈哈……”
藏青将锦囊捏了捏揣入怀中,白图和科尔多继续笑着。
“王子不必哀愁,现在王子已经是天域堂堂的王子殿下,等到了天域便派人去接那姑娘。”
“是啊是啊……”科尔多从腰间解下了一个旱烟袋,在火中点了火笑着,“更何况我们的王子如此英俊,还会缺女人嘛!”
“她是不同的!”藏青沉沉说着,“她迟早是我的!”
不由得眯起眼睛,仔细看着藏青充满霸道和野心的眼睛,心中带出一声叹息,从怀中抽出了一根银针。
银针是我特地带在身上,即可做暗器又可医治,以备不时之需。
弹指间,银针没入藏青的气门,护住他地心脉不受毒物的影响。
藏青疑惑地摸了摸后背,那银针如同虫咬,不运功不会发觉它的存在。
毒,是科尔多下地。没错,就在科尔多点燃旱烟袋的时候,含有毒素地烟雾就飘散在空气里,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运功地毒,类似化功散,混合在烟味中一时很难辨别。
身后出现了浓浓的杀气,看来时候到了。
忽然,一群飞鸟惊起,侍卫纷纷抽出了怀中地刀,士兵惊醒护在了藏青的周围。
十个黑衣人从林中犹如黑夜的猎豹蹿出,直取中
喊杀声起,顿时,草丛乱颤,惊落落叶无数,黑衣侍卫抽剑跃起,却直直地掉落,单膝跪地,刀剑插入地中,寒光滑过每个人的眼睛,剑刺入侍卫的身体,如同银针入穴那般畅通无助,空气中是漫天的血腥味。
“快保护王子!”几个侍卫开始护着藏青后退,士兵涌了上来,掩护藏青和天域使节的撤离。
士兵没有内功,故不受毒物的影响,但他们怎是黑衣人的对手,我看着五个刺客追藏青而去,便紧跟其后。
刺客层层击退,当杀光所有人的时候,他们的剑指在了藏青的胸口,情况十分危急。
藏青似乎想挣扎,但无奈无法运力,全身瘫软,只有任人宰割。
正在想如何能让他们的计划继续,又能保住藏青的性命,却没想到五人将藏青捆绑了起来。
白图和科尔多急了:“你们怎么不杀?”
立时,藏青瞪大了眼睛,愤怒和杀气如同火焰般从他的眸子里喷射而出。
刺客中一人冷声道:“主子说,活的比死的更好用,总之你们依然按照原定计划,其他的你们就别多管了。”
白图和科尔多脸上带着愤怒,忍了忍便垂头行礼:“是!”两人相视一眼便没入了黑暗。
那刺客右手放在唇边,就是一声呼哨:“嘘…………”他定然是在召唤同伙。想了想,便蒙上面罩返回。
行了没多久,就迎面碰上了那几人,他们看见我也是一身夜行衣时愣了愣,但他们很快发现我是女子的身材,当即亮出了手中的剑:“谁!”
“哼!”冷哼间,我已经出爪,一爪抓住了最近的刺客的手腕,刺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我夺剑,反手一剑,血液飞溅而出,闪身躲过那血液便拎住了他即将倒落的身体,剑尖朝下冷冷地站立在夜幕之下!
“要你们命的人!”我冷笑着。
“啊!”
“上!”
剑如流水,快如闪电,分秒之间,一剑穿喉,不给他们任何喊叫的机会。
血液化作晶莹的血珠飞溅在仓冷的月光下,犹如死神的降临,抽走了他们的生命,静静地送他们入了地域。
“嘘对方发出了第二声信号,提剑看着地上五具尸体,这里有豺狼虎豹出没,不出当晚,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就会引来这些清道夫,清理这里一切痕迹。
第六十三章 救人
“嘘…………”第三声破空而来,我转身而回。
五个刺客围着藏青频频看着四周,目光中带出了疑惑。
我飞身而下,越过一个刺客的头顶,抬掌就击向了另一个的天灵盖,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对方立时被震住,翻身落下转身一剑就割断了他的动脉,立时,四个刺客提起了手中的剑惊惧地看着我。
剑尖指向被围住的藏青:“那是我仇人,我要他的人头,留下他!你们滚!”
四人交换着神色,眸光交错之间,他们冲了上来,将我困在中间。
这四人显然是十人中功夫最强的,此刻他们更是排起了杀阵,四把利剑时而逼近,时而后退,攻守之间更是夺人的要害。
四人飞身而起,利剑朝我刺来,提剑挡住就内劲爆发,立时,四人手中的剑被震飞出去,一把直逼藏青。
不能救,也来不及救,藏青双眉紧拧,我开始后悔封住了他的气门,只是眨眼间,那剑便刺入藏青的右肩,藏青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横扫一圈,四人急急退去,眸光再次交错,我便提剑而上。
他们徒手闪避我的进攻,其中一人忽然甩出了爆裂弹,立时,烟雾腾起,我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以防被里面的石灰灼伤。
烟雾散去,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那苍白的月色里,透着淡淡的血光。
回身看藏青,藏青右肩被利剑刺穿,虽然不及要害。但也伤得很
“你忍忍!”抬掌先打出了封住藏青气门的银针,他透出了一口长气:“孤尘,是你!”他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拉下了面罩,凝重地看着他:“我现在就处理你的伤口。忍住。”
藏青双眉收紧,面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我封住他主要地穴位,然后撕开了他右肩华丽的衣衫,血浸湿他地衣襟,古铜色的肌肤已经一片鲜红。
准备好了金疮药。我握住了剑把,再次看了看他,他咬紧了牙关,煞白的脸上满是汗水。
心有点沉重,握住剑把的手又紧了紧了,一鼓作气,我便抽出了利剑,也带出了藏青的闷哼:“恩!”
迅速撒上止血地药粉,暂时处理一下伤口。撕了自己的裙衫给他简易地包扎:“喊出来会减轻痛苦。”
“我,我不会喊的,呼。呼,因为。我是男人!”藏青的呼吸变得急促。当他说完这句豪言壮语后,他就倒落在我的身上。看,这就是不喊的结果,痛晕了还不是连累我?
他身上的血腥味早晚会把野兽引来,我可不想陪着他喂豺狼虎豹。
随手折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响了一个音调,不一会,静静的夜空下就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月光之下,花花一身灰色地皮毛带出了银蓝的色彩,它飞跃出丛林落在我的面前,犹如天宫地一匹神马,它现在就和我当初一样,在慢慢蜕变。
将藏青扶上马,就带着花花离开了这片满是血腥的树林和那些四处游荡地孤魂野鬼。
这一天地清晨,到来地似乎尤其地慢。
我靠坐在树上,望着那由黑暗渐渐发白的天空,然后,金色地阳光从云层中洒下,落在面前的小溪上,飞溅的溪水带出了一挂细小地,只有丈余的彩虹,就像一条小龙,悬浮在小溪之上。
右手随意地放在曲起的膝盖上,静静地看着那条彩虹渐渐消失,然后便是满山的阳光,和清脆的鸟啼。
身边的人微微动了一下,我侧脸看去,他身上的伤口昨晚已经认真地清理,右半边肩膀赤裸着,上面是我紧紧包扎的绷带,过会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便能将伤口很好地保护起来。
俊挺的脸即便是安睡也带着一丝冷然,他仿佛生来就是让人敬畏的帝王,冷冽而肃杀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不浓不疏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干涩的唇里带出了一声轻喃:“水……”
起身来到溪水边,将娟帕打湿,然后回到他的身边擦拭着他干涩而苍白的唇,他张开了唇,舔着我挤在他唇上的水,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我用娟帕擦着他的额头,他呆呆地看着我,眨着那双满是迷茫的眼睛。
提起他的手把了把脉,伤势虽然控制住,但只怕他会发烧。
“饿了吗?”
他依旧呆呆地看着我,我无奈地摇摇头,想走,手腕却被他扣住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扣住我手腕的手,然后听见他沙哑地轻喃:“别走。”
我笑了:“我不走,我去拿吃的。”顺手扶起了他,他靠坐在树上放开了我的手。
拿出干粮和水袋,我递到他的面前:“右手不能用,左手应该没坏吧。”“哦,恩。”藏青垂下了脸,接过了干粮,看着他一言不发,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不问我这究竟怎么回事吗?”
藏青缓缓放下了水袋,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那些杂乱的发丝上,还沾着斑斑驳驳的血迹,十分狼狈。
偶尔草丛颤动,小动物的身影在阳光下滑过,泉水奔涌的声音和山间的鸟声融为一体阳光渐渐洒落在他的身上,他依旧沉默不语。
一时也不知他究竟是何心思,便取过水袋在溪边装水。
“为什么又是你救了我!”藏青忽然在我身后大吼起来,“为什么又是你!”
这次,我沉默了,静静地蹲在溪边,听着那身后不甘心的怒吼。
“听着!月孤尘!我藏青终有一日会超过你,让你离开我寸步难行!”
他们,他们都是那么地不甘。
他们:北冥齐和藏青,都因为我是女人,而不甘。他们不甘于被一个女人掌控,不甘于被一个女人营救,最后,欠下这个女人一生一世都无法还清的债。
如果我是男人,或是我是女人这个事实不被揭穿,那么他们现在,都会觉得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