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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大汉热泪翻滚,激动道:“宝剑配英雄,请公子跟在下到内室一叙,还有一事相告。”
三人走进室内后,大汉从一个木匣里掏出一张羊皮,小心递到赵璋手中:“这张藏宝图上所绘之地,藏有当年家父劫杀胡虏得来的金银珠宝,公子日后有空就取了,自由支配!”
见赵璋收好羊皮,大汉领着他们俩人走出了内室,在院里帮他们配好了刀鞘、剑鞘后,送他们到了院门口:“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聚,请公子替杨龙多杀些胡虏,杨龙这里感激不尽!”
“杨龙大哥,我朱重八今日指剑为誓,绝不辜负杨大哥所托!”俩人互相道完名号结识后,赵璋领着赵无,径直朝胡同外走去,似壮士出征般果断英勇。
出了胡同的赵璋内心感慨万分——正义大道上不孤独啊!
回去轻车熟路,二人不会便回到了丝绸纺,只是店里的徐娘掌柜见二人一会儿功夫就提剑握刀地回来,着实吓了一跳,赶忙拿出了三双手套递到了赵璋手里:“这就是公子要的“手套”,公子可以试上一试,看尺寸是否合用。”
等赵璋穿上手套,试了试,抓握了几下,只觉得那手套像似自己手上的一层皮,很是合用。高兴地抓起了赵无的手晃来晃去的,让一旁的徐娘更是怀疑这小哥就是宫中行走。
过了会儿,赵璋才闹腾完,高兴地对徐娘说道:“掌柜的,这手套做工一流,总共是要多少银子?”
“公子刚才的定银足已,只是我家主人希望能再制些这样的“手套”销售,若是公子同意,我就把这定银也退给你!”徐娘说着便把定银退到了赵璋的手里,生怕对方不答应,自家主人不悦。
“你家主人真是聪明伶俐,美貌与智慧并存,能做出如此精妙的手套,你们尽管制作销售无妨。”赵璋收好定银,接着问道:“请问掌柜,去奉元路要在何处才能雇到马车?”
“公子,往奉元路去的马车要在城西才能雇到,公子出了门往右直走,不远便是城西。”徐娘见赵璋批准制作手套,更细心地说明着。
“谢谢掌柜,告辞了!”赵璋礼貌回道,领着赵无朝城西走去。
过了会儿,从那雅丝纺后院走出一位身着丝质齐胸襦裙的女子,怒嗔道:“好一个轻浮浪子,那有这么般夸赞人的,呸!”
此时走在赵无前头的赵璋猛地打了一下哈欠:“这大白天的,是哪家小姐把我往死里思念?真是凶狠!”
第006章 纤夫的爱
“哞~”
晌午时分,往奉元路的道上驾着辆牛车,驾车的是个农家,车上坐着戴着箬笠的赵璋跟赵无。
头次坐牛车的赵璋新奇地朝一旁的赵无开心地说道:“小无子,这牛车上上下下,摇摇晃晃的,把我这一身骨头松得舒服极了,你感觉怎么样?”
赵无显然没有赵璋的新奇意识:“大哥,这牛车虽然比步行来的快一些,但这车晃得我那腚子很是疼痛,小僧很是生气!”
哈哈哈~赵璋开怀大笑不止——我这滴“墨水”太强大了,硬是把这小无子染得“黑亮亮”地:“小无子,今后便跟着哥哥我吃香喝辣的,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哥哥给你去抢了,哇哈哈~!”
“阿弥陀佛,这怕是要让佛主怪罪的,小僧万万不敢!”赵无朝“土匪头子”赵璋“正色”道。
见小无子这般模样,赵璋更是乐在心中,自已从小就没有什么兄弟姊妹,他早已把眼前比自己小些的赵无当成了亲弟弟一般对待:“小弟,佛主那边有为兄帮你扛着,哼哼,他要敢把你怎着了,我手中这玄铁剑便帮他松松金身!”说到得意处,赵璋随手抓起车上的一根稻草当作缰绳,身子呈骑马状,右手挥舞着长剑:“驾~驾~驾~!,Ole。。ole。。ole。。ole……”
赵璋只顾自己欢乐着,却把前面的车夫吓得不行,手中的竹鞭好几次都要脱手。
这辆不起眼的牛车便在“欢乐”声中向奉元路行驶着。
过了半个多时辰,牛车行驶到一处斜坡前,车前的农家说道:“车上的两位公子,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岭就是陕州了,我们在城里稍作休息,让这黄牛也歇会儿吃点草料喝点水,好有力气再拉上我们前往奉元路。”
“如此最好,我家那位小兄弟再不歇上一下,估计腚子就要像那西京洛阳的牡丹般“盛开绽放”了!哈哈哈~!”赵璋朝车夫回话时也不忘记调侃下一脸“怒色”的赵无。
赵无很是“无奈”地说道:“大哥又开起赵无的笑话了,小僧虽练得十八般武功,但唯独这参禅打坐不如我家师父精深博大,他老人家有次禅坐了三天三夜才起身,阿弥陀佛!我不知何时才能有方丈的一半参禅本事。”
“你家师父那是在烙草饼子,才要坐了三天三夜,你学他做甚?嘿嘿~!”赵璋坏笑地说道。
“什么是烙草饼子?”小无子疑惑地问了一声。
“你家师父每次坐禅腿下都要垫个草蒲,那草蒲被压了三天三夜还不扁得像烧饼了吗,等你师父离蒲的时候,那草饼子肯定还是热呼呼的,哇哈哈~!”赵璋又是得意地说道。
赵无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道:“阿弥陀佛,大哥好高深的佛法禅意啊,赵无自叹不如,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自觉七经八脉为之一畅;七窍倒也开了六窍半,正如老子所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小僧终于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了……”
“靠~~!!!”这一回赵璋显然是承受不了了,“不省人事”般倒在了车上。
忽然,行驶中的牛车急停了下来——只见前方不远停着一辆马车,车前围着几名蒙面壮汉,靠着车身的是一位老汉和一名少女。
赵璋放眼望去,只见那少女虽略施粉黛,却天生丽质——面莹如玉,眼澄似水,挺立粉鼻,樱桃红唇,真是貌美如花,但又比那名花倾国又倾城,当真是观世音菩萨下了凡!
此时的少女柳眉微皱,侧步执剑于胸前,洁白襦裙下便露出了半头的浅底丝履。
牛车大侠赵璋哪能放过这裙下的美足,使劲地盯着不放,目光久久不能回收——这家伙定是有娈足癖!
过了会儿,让赵璋强行收回猥亵目光的不是那貌美仙女,而是这边的蒙面壮汉动手了。
“铛~铛~铛~”两边的利器交织了在一起,那老汉和少女虽然招式不落下风,但怎奈势单力薄。
老汉挑翻了两名蒙面壮汉后,手臂上也吃了一刀砍,刀剑被打落在了一旁。对方见老汉手中没了刀剑,手中利器便更加快速的朝老汉挥去。几招下来,那老汉又吃了几招砍,被踢倒在地上,一旁的少女见老汉有性命危险,随即扔下了手中的宝剑恸哭着说道:“你们不要伤害我爹爹的性命,我们跟你们回去…”
“蕙儿不要……”老汉无力地说道,心中早已万般悔恨起来——这一次外出真不应该带着女儿,纵是她怎么耍赖请求,我也不能答应啊,如今…
“大哥~!,先把这老匹夫砍翻了,留下那个小娘们让兄弟们快活快活,然后再拿回去复命吧!”壮汉里有人高呼着建议。
“嘿嘿,此法甚好,正合我意!”壮汉头子淫笑着:“来啊,兄弟们,把这老匹夫砍了,再把那小娘们狠狠享受一番,我们得快些回去复命了!”壮汉头子说完,挥起手中长刀便要向老汉砍去。
忽地“呯~”的一声,只见那壮汉头子恶狗抢屎一般扑倒在老汉身前,身旁掉着一个箬笠。
“咦,我的箬笠哪去了?喂~!前面的,看见我那箬笠了没?这大晌午的,太阳好毒,晒死个人啊!”蒙面壮汉们沿着声音望去——只见身后的牛车上跳下来了一位英俊少年,一边找着他口中的箬笠一边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一个戴着箬笠的僧服少年。
少女感激地望了眼少年,搀扶起老汉往马车上一放,随后包扎起伤口来。
壮汉头子吃了这暗亏,气得蹦了起来,抓起地上的箬笠用力撕了个烂:“哪来的野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敢在太岁爷的头上动土!兄弟们,把这两个黄毛小子给我作了~!”
“是!”其他几名蒙衣壮汉听到头头的指示,挥起长刀便朝赵璋他们冲了过来。
“啧。。啧。。啧…来横的啊?”赵璋不屑地耸了耸肩,就在他们要开始打斗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老黄牛的“怒吼”。
“哞~!!!”
“驾~驾~驾~!”赵璋身后的车夫见架势不对,驾起牛车飞一般往回跑了——赵璋见此情景愣了一下:“你大爷的,刚才怎么没有这么风驰雷鸣般的神速,一路上慢吞吞的,让我兄弟俩在烈日下活活受罪,下次再让我见着你,定要拆了你的破车烤牛肉吃!!!”
“阿弥陀佛,大哥,那老黄牛还是留下来犁地的,我们烤叫花鸡吃吧!”赵璋身旁的赵无动容地建议着,真不知道这位“大师”在皇觉寺学的是什么禅学,还是因为跟随赵璋的缘故,居然越来越像个花和尚了…
“嗯~!很好很好,小弟你慈悲为怀,那弥勒佛主也不过如此!”赵璋拍拍小无子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小无子被赵璋一拍,“受宠若惊”地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嗯~谦虚是对地!”赵璋又是一声赞叹,“你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来,这几个宵小就送给你“锻炼强身”吧!”
“嗯~嗯~!,小弟这就去健身!”赵无说完,挥着带刀鞘的青龙宝刀朝那帮壮汉冲了过去。
“呯~呯~呯~!”
“嗷~嗷~嗷~!”
不会儿,地上就躺满着抱头惨叫的“壮汉”,那名壮汉头子更是愣在了一旁,赵璋这才往前一站:“小无子,太“血腥”了,来,大哥给你做做心理辅导——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群恶狗,仗着狗多竟想咬人,你说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小弟愚昧,还请大哥“辅导”!”赵无充傻说道。
“心理专家”赵璋随即拿起手中带鞘的长剑,朝地上的“壮汉“又是一顿好打,然后辅导道:“这时我们就要痛打落水狗,所以你刚才打的是咬人的恶犬,这是无上功德一件!一会进陕州,大哥定要请你吃香喝辣地!好好犒劳你——我们的打“狗”英雄!”
一旁的赵无“恍然大悟”般狂点着头,随后英雄般昂首挺胸!
那边的壮汉头子瞅着赵璋手中的剑把,似乎认出了什么,赶忙抱拳尊敬地问道:“在下义乌帮义字堂项十二,敢问少侠与独臂神侠是何关系?”
“独臂神侠?不曾认识,你为何有此一问?”赵璋疑惑着说道。
“少侠手中玄铁宝剑便是独臂神侠之物。”壮汉头子见问不出什么,续道:“既然少侠不便通透,那项某今日多谢少侠指教,还望少侠道个名号,日后好上门讨教讨教!”
“本公子姓朱名重八,濠州人氏,这剑是前日在地摊上淘来的!”赵璋戏耍地说道,他没有想透露杨龙的信息,但心中对杨龙却明白了几分。
“朱少侠,我等这就退去,多谢指教,后会有期!”壮汉头子说完,恨恨地用脚唤起地上的弟兄上马便要离去,只是那帮弟兄全是借着马蹬站着,腚子根本不敢落到马鞍上——原来赵璋刚才那顿暴打,似打小孩一般,全是挑着腚子大腿下手。
望着这队“人夹马”远去,赵璋止住了坏笑,扯扯了衣裳朝马车走了过去:“蕙妹妹~蕙妹妹~!你可伤着了身子?心疼死我了!”
“公子!”少女擦着泪珠下车,害羞地说道:“小女与家父都好,多谢公子牵挂!公子大恩大德,请受我一拜!”少女说完,就要向赵璋作揖,却被拦住,情急之下,泪珠子又落了下来。
赵璋心疼地看着眼前纤弱的少女——这花一样的仙女哭起来怎么这么揪人的心啊!
“别哭了啊,你一哭,我的心就难受极了!你等我会儿,我去把那帮贼人逮回来,让你打他们的腚子出气!”赵璋说完转身要走,胳膊却被一双玉手抓住:“公子不要冒险,我不哭就是了!”
赵璋被这“温柔”一抓很是受用,脚下竟生出钉子一般站着不动了,只是这“温柔”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见那少女慌忙地收回双手,低头暗自羞涩,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就在赵璋这头“牲口”要“控制不住”往前拥抱美人在怀的时候,车上的老汉传来了一声清咳:“老夫马正通,多谢少侠相助,老夫有伤在身不能起来道谢,还请公子见谅!”
“老丈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哦不,都是华夏儿女,路见不平定当拨刀相助,老丈请好好歇着,不要伤了筋脉!”其实赵璋心中早已把那“老丈”唤作“老丈人”!
“老丈”不是弥勒佛主,看不穿赵璋心里的想法:“老夫身有刀伤,蕙儿又驾驶不了马车,老夫斗胆请少侠再帮忙驾着马车送我俩进陕州城。”
“老丈,这……,小子怕坏了令嫒名声,着实不敢。山下便是陕州,我愿做那“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