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洗尘。”
元护院闻言登觉脸上有光,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红梅仙子走了,发生了这种事,台上的众位仙子们也都没有了表演的兴致,带着剩下的几名护院各自回了自己的楼里。
她是见过甄命苦出手的,暴戾得很,连强壮如牛的突厥兵都非死即残,何况是其他人,护院之间可以有争斗,但要是将对方致残致死,恐怕这两人都会被赶出红杏别院去,她虽然不知道甄命苦是怎么混进来的,但她好不容易有这跟他在一起的机会,她怎么能让他为了她被赶出去。
甄命苦听到她的惊呼,原本已经要挥出的拳头缓了一缓,松开了对方手臂,就是这一犹豫,对方已经将手抽了出来,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力道极猛,将他踢飞数米远,撞翻了桌椅,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张氏看得心得提到了嗓子眼,手捧着胸口,屏住了呼吸,见甄命苦有些狼狈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酒水饭菜,除了衣服有些脏了以外,似乎并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名护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这老头受了他一脚,竟然还能够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想上前给这不识好歹的老头一些颜色看看,红梅仙子拉住了他的手臂,展颜一笑道:“元护院,我看就这样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护张妹妹心切,还请移步到红梅楼,让我好好款待元护院,给元护院接风洗尘。”
229 另一个战场
元护院闻言登觉脸上有光,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红梅仙子走了,发生了这种事,台上的众位仙子们也都没有了表演的兴致,带着剩下的几名护院各自回了自己的楼里。
台上独留下一个身材娇小,文静可爱的芍药仙子,默默地看着甄命苦,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就是百花楼除了张氏之外,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个花仙子,从北苑的一个小奴婢,短短两年就爬上了芍药仙子之位,而且很少有人见她开口说话,通常都是她身边的丫头代为传话的,但她却并不是哑巴,听过芍药仙子唱歌的人,都会觉得这个女子是百灵鸟转世,嗓音婉转动听,却一丝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甄命苦除了是月桂楼的护院之外,也是她芍药楼的护院,刚才甄命苦被人踢得如此狼狈,自然也将她芍药楼的脸面给丢光了。
百花楼中,芍药仙子是身材最娇小的一个,比例却堪称完美,玲珑有致,芍药仙子与她倒也挺相配,一身的小毛病,时不时地感冒咳嗽发烧,是百花楼的第一药罐子。
甄命苦心情并不怎么愉快,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到张氏身边,不顾芍药仙子冷淡的目光,将张氏拦腰抱了起来,朝那芍药仙子说:“改天再向芍药仙子问安,老夫先带月桂仙子回去治疗脚伤。”
说着,抱着张氏出了宴会大厅,独留下芍药仙子和她的两名婢女在大厅里。
两名婢女忿忿不平地说:“这个老头功夫不怎么样,气焰倒挺嚣张。”
芍药仙子看着甄命苦离开的背影,冷冷说了句:“装神弄鬼,我们也回去吧。”
……
甄命苦一直臭着脸,张氏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知他心里憋着火,也不敢主动跟他说话,只拿眼角偷偷瞄他。
两名婢女跟在两人身后,一脸奇怪,不知道这名新来的护院怎么会对月桂仙子这样上心,而月桂仙子似乎一点也不排斥他的样子。
一路到了码头上了船,坐船回到了月桂楼,甄命苦抱着张氏上了楼,楼中那些婢女鸨妈和琴婢们见他抱着张氏回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张氏朝她们猛使眼色,让她们别贸然上前,免得撞到火山口上,她们这才没有凑上来询问,远远地看着。
甄命苦一脚踢开张氏的房门,发出嘭地一声,张氏小声嘀咕说:“门又跟你没仇。”
甄命苦又踢了一脚。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甄命苦抱着她走进房间,骂道:“还笑,你是木头啊,光会被人欺负,不会还手吗!”
张氏笑着,不答反问:“相公,你怎么会变成月桂楼护院的?”
甄命苦没好气地说:“当然是过五关斩六将,拼进来的,在我家乡考公务员都没这么吃力,十几天,每天上百人前来报名参加你月桂仙子的护院擂台赛,千分之一的录取率啊,还是车轮战!幸亏你相公我有练过。”
张氏眨巴着美目,又问:“怎么会那么巧,人家想你的时候你就变成护院进来保护人家的?”
甄命苦哪会不知她在故意讨好转移话题,她拍马屁的功夫日益见长,天衣无缝恰到好处,他还真生不起一丝脾气,本来阴沉的脸融化开来,笑道:“这事还得感谢杨侗那小子,我跟他说,每次见自己娘子一面太困难,又要花一大笔冤枉钱,所以就想了这个方法,既能天天跟貌美如花的月桂仙子在一起,又不用花钱。”
张氏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为人家花钱不可以吗?”
“为娘子花钱当然是天经地义的,只要娘子一声令下,就算让为夫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不过若能把钱花在别的地方,比如给娘子买些好看的衣服,首饰珠宝之类的,或是支持娘子的慈善事业,岂不是更好?从今天开始,本将军就是娘子的贴身护花使者了,每天只需三餐,四菜一汤就能免费为娘子工作。”
张氏掩嘴娇笑:“呵呵,堂堂的暗卫大将军,做小女子的贴身护卫,你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了吗?”
甄命苦搂紧了她的小蛮腰:“只要娘子能时常给点甜头让为夫尝尝,为夫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张氏咬着唇,红着脸盯着他:“你想要什么甜头?”
“娘子这么聪明伶俐,当然知道为夫最喜欢什么甜头了。”
张氏白了他一眼,抬起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甄命苦一脸惊讶道:“娘子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想让娘子给相公跳个天仙妙舞而已,没想到要这么多,不过娘子既然这么想要,为夫也不好拒绝,就让为夫好好安慰一下我寂寞难耐的美人儿吧。”
说着,抱着她朝卧房走去。
张氏羞红了脸,一手拧着他耳朵,嗔道:“你才寂寞难耐,大坏蛋,大白天你想要做什么?”
甄命苦一脸怪笑:“娘子又想到哪去了,为夫只是帮你看看扭伤的脚,看看有没有伤着筋骨,被人看见有什么关系,再怎么说我也是月桂阁的护院,有责任保护你的周全,生活起居方方面面,都得经过我的检查才能通过,这是身为护院的我职责所在,还需要一一向仙子你解释吗?”
张氏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着他,甄命苦抱着她坐在床边,蹲下身,帮她脱去鞋袜,露出她洁白精致的脚丫,细细地给她检查起扭伤的脚腕。
他的手指在她脚底有意无意地轻挠,在她咯咯娇笑扭动娇躯时,猛地一用力,将她脱臼的脚腕给矫正回去,张氏发出一声痛呼,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
张氏赤着脚,在房间里的毛毯上轻轻踱着步,扭伤的脚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剧痛,能走能跳了,不由地暗自惊叹甄命苦手法的神奇。
这些手法,只是战场上最常用的急救手段,甄命苦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肩上无缘无故地多了她的一排牙印,抱怨着为什么每次她在外受了委屈,无辜受伤的却是他,看着快乐无忧的她问:“刚才那个红梅仙子跟你有仇吗?”
230 美人恩重
张氏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心情好的不得了,在地毯上翩翩起舞,开心地笑着:“她是赵燕赵姐姐,是百花楼年纪最大,呆得最久的花仙子,她对谁都是这样的,不是争对我一个人。”
甄命苦无奈道:“在你眼里有坏人吗?”
“有啊,不就在这里吗?”张氏指了指他。
甄命苦哈哈大笑。
张氏走到他身边,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捏揉着肩膀,轻声问:“相公,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安置好那些难民了吗?”
正要从他身上下来,甄命苦却按住她的腰身,让她保持这跨骑的姿势,神秘兮兮地笑着:“娘子可还记得为夫教你的美人上马?好久没练有些生疏了吧,咱们再练习一下。”
张氏这才发觉两人此时的暧昧姿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处,狠狠地瞪着他,她终于明白当他教她所谓五禽六兽拳是怎么来的了,什么美人上马,灵蛇入洞,母鸡下蛋,全都是他包藏的坏心。
甄命苦一脸受用,闻言苦笑道:“你当我是神仙无所不能啊,说安置就安置,都让你别抱太大希望了,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只要战乱一天不平,难民的人数就一天不减,而且会越来越多,别说安置了,能让他们吃饱不饿死就已经是奇迹,你的施粥坊我已经让人暗中看守,那些小流氓暂时不敢再捣乱,不过你们每天那点银子买的米远远不够他们填饱肚子的。”
张氏发起愁来:“那怎么办,这些已经是人家的全部俸禄了,现在米粮越来越贵,再多银子也赶不上涨价。”
甄命苦叹道:“奸商屯粮,哄抬米价,官府又不肯开官仓赈灾。缺银子缺粮,神仙也没辙,只好听天由命了。”
张氏想了想,美目突然亮了起来:“我去跟其他花仙子商量一下,看她们能不能也捐一部分钱银,相公,你在这里等我,桌上有茶水,你口渴的话就自己倒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人就已经一阵香风掠出了门外,看得甄命苦一阵无语,这个女人有时天真得像张白纸。
他站起身,在张氏的闺房细细地游览起来。
上次来光顾着享受她给他的无上泡浴娘服务,没怎么留意她房间里的这些摆设。
桌上放着一块手绢刺绣和一盒五彩针线,手绢上绣着两只尚未完成的鸳鸯戏水图。
床边的妆台上,摆放着几盒胭脂水粉和一个玉梳子,几件金玉头饰,玉梳子还是当年他为了对她表示感谢救命之恩买的,从玉梳子的光滑温润看来,张氏一直在使用,当初她还一度拒绝了他的礼物,一副生怕别人误会的样子,心中一暖。
月桂仙子是何许人物,这些年来,送礼物的富贵公子恐怕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区区一个不怎么值钱的玉梳子,她却一直保存得如此完好,这样珍视如宝,美人恩重,他用这一辈子的时间来疼爱也报答不完。
除此之外,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她的房间里竟然有满满两书架的藏书。
洛阳纸贵,书籍的价格就更是昂贵,家里有藏书的,一般都是书香世家,或是家财丰厚的大户人家,张氏这三年来买书所用的银子,估计已经能在洛阳城里买下一座价格不菲的宅子了。
书架上的书籍杂而不乱,史籍,诸子百家,四书五经,以及野史传记,应有尽有,最显眼的莫过于那本他为她抄写的《红楼梦》,被她放在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里。
甄命苦忍不住抽出来翻了一下,书已经被张氏用针线缝得整整齐齐,当他看见开页的地方写着“坏蛋的毒草,谨慎观阅”的评语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起当初娶她时为了通过考验而抄袭的这本长篇小说,让她哭得跟泪人似的,那个多愁善感的张氏如今已经被柳叶儿调教成了魅惑男人的小妖精,怕是没那么容易再被这种毒草给毒害了。
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发现张氏在上面写了不少的感叹和批语,大部分是争对他这个盗版者写死十二钗的批判和不满。
不过对于里面的诗词,她却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尤其是《葬花辞》,其中一句评语让他大乐:这个坏蛋莫非是女人变的?不然怎写得出如此凄美的诗句?他这么懂女人的心,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女子喜欢他,他若是贾宝玉,身边莺莺燕燕,我却不是林黛玉,他要是觉得我烦了怎么办?他对我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他现在是不是正在什么地方左拥右抱花天酒地,早把家里的糟妻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由葬花辞想到他三妻四妾,再由三妻四妾想到自己以后花落有谁怜,这种思维跳跃,只有张氏才会有这不靠谱的才能,她若是糟妻,这天底下还有娇妻吗?
翻着笑着,不觉时间流逝。
快要翻完时,一只纤手突然伸过来,将他手中的书夺了过去,张氏气呼呼的声音传来:“不许翻这本!”
甄命苦回过头,只见张氏站在他身边,将书藏在身后,一脸羞恼,忍不住调笑说:“我家鹅鹅虽不是林黛玉,却比林黛玉可爱百倍。”
张氏一听,登时明白他已经将她在书中的评语给看了个遍,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粉拳擂了上来。
她决定让这个偷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