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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世道可真是让人看不透,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偏偏让两个糟老头给挣来抢去,怎不让人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就在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之时,那无名老头略带狂傲的声音响起:“敢来红杏别院的,哪个是缺银子的,要说银子,老夫还算小有积蓄,把你包三爷买下来都不是问题,只是老夫实在对包三爷不怎么感兴趣,既不能干活也不能当摆设,还占地方,不如买个夜壶啊痰盂什么的划算,起码还能有点用处。”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笑声。
包三爷气得直瞪眼:“你知道老爷我是谁吗!”
老头捋须而笑,语气神态无比狂妄:“对于一些无名小卒,老夫从不愿费神去记。”
包三爷脸黑了下来,也不说话,朝身后两个小厮挥了挥手,两个小厮会意,撸起衣袖,露出臂膀,怒冲冲地朝老头围过来。
张氏搂着老头的手臂,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老头轻轻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回过头一脸惊讶对那包三爷说道:“包三爷莫不会是想在这里闹事吧,若是动粗,老夫倒是不惧,只是若吓着了身边的美人,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老夫倒有个提议,不知道包三爷敢不敢听老夫一言。”
众人笑了,没想到这老头都快被人揍了,还有怜香惜玉的闲情。
包三爷见这老头镇定淡然,不由地愣了一愣,示意两个小厮住手,盯着他问:“什么提议?”
“老夫想跟包三爷你打个赌。”
一听到打赌,周围的人都来了兴致,纷纷望向包三爷。
包三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赌什么?”
“当然是赌我身边这位美人今晚归谁所有。”老头淡淡地说。
张氏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去,一只手悄悄伸到了这老头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
包三爷本是偷偷瞒着家里的几房妻妾出来偷腥,也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听到甄命苦这提议,倒也觉得有趣,老脸有了一丝笑容,问:“怎么个赌法?”
那老头正承受着张氏恼怒的掐捏,有苦难言,脸上强自笑着:“一时间之间也找不到骰子牌九,剪刀石头布又太过单调,既然你与老夫都对她感兴趣,那我们就赌美人身上一样东西,赌法很简单,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就赌一赌美人里面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赌注一千两,谁猜对了,银子和美人就归谁,你觉得如何?”
249 穷心未灭色心又起
此言一出,张氏那娇媚丰润的俏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处,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头。
周围的人登时纷纷跟着起哄,叫起好来:“包三爷,怕什么,跟他赌!”
“哈哈,我下注五十两,赌包三爷赢!”
在一些好事者的组织下,红杏别院的大院门口登时成了小赌场,每个人都忍不住参与进来小赌一番,盘口的赔率基本持平,一赔二。
包三爷来这红杏别院本来也就是图一乐,甄命苦提出的赌法不但有趣,而且香艳异常,再加上周围的为他叫好的声音,让他火气也消了不少,盯着甄命苦说道:“赌法虽然有趣,但这颜色不下数十种,想要猜中其中一种,谈何容易!”
“这简单,由我们的美人提供三个选择,我们一人选择一项,谁猜中这二千两和美人就归谁。”
包三爷也不是笨人,立刻想到这赌法的另外一种可能性,问:“为什么要三种颜色,如果我们都没猜中呢?”
老头笑着说:“这就是这场赌局的妙处所在了,假如我们都没猜中,那就说明我们与美人无缘,这二千两全归美人所有,也算是我们唐突佳人的赔礼了。”
周围的人都是些自命风流的人士,闻言纷纷大笑:“如此甚妙!哈哈哈……”
包三爷也笑了起来:“有趣有趣,这赌法倒也挺对老爷我的胃口,那就这么定了……”
见那包三爷答应,老头转身朝身边的张氏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她精致的耳垂一下:“美人受惊了,事到如今,就算老夫作罢,相信那边的包三爷也不会轻易罢休,不如放手一搏,与老夫和包三爷共赌一局,说不定能白白赢取两千两银子,就算不能赢,也只是陪人一晚,我看那包三爷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就算有心也已无力,最多也就是过过口舌之瘾,美人大可不必担心声名受污。”
周围的人闻言全都连连怪笑起来,包三爷被人说有心无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也无从辩解,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只是冷哼一声。
甄命苦笑着说:“美人若不好意思开口,不如用手指给老夫和包三爷看就行。”
张氏知道已难逃这坏蛋的算计,只好朝四周环视了一眼,红杏别院的门口站着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身上的衣裳五彩十色,缤纷夺目。
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俏脸飞霞的美人,见她飞快地指了指三个身穿不同颜色服饰的女子。
“美人一指值千金,”甄命苦大笑,转过头对包三爷说:“包三爷,你先猜还是老夫先?”
“当然是我先!”包三爷怎甘落于人后,抢着说:“我选白色!”
包三爷话音刚落,张氏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急忙低下头去,从她来不及掩饰的表情,只怕包三爷猜得八九不离十。
包三爷一直在盯着张氏看,见她这反应,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窃喜,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像张氏这种清丽脱俗的美人,必定是表里如一,纯净无瑕的,张氏这一身洁白如雪的装扮,里面又怎么可能穿颜色鲜艳的红色内衣呢?
甄命苦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淡淡地说:“如此包三爷先下注,就由美人做个公证人吧。”
包三爷胜券在握,爽快地朝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厮飞快跑回马车旁,从马车上取了一包沉甸甸的包袱出来,提到张氏身边放下。
包三爷脸有得色:“打开,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还是请美人清点一下为好。”
小厮利索地打开包裹,显露出里面几锭沉甸甸,金晃晃的黄金来。
“老爷我出门从来不带银子,只带黄金!”包三爷扭头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轻蔑,看着甄命苦,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老爷比钱多的样子。
甄命苦洒然一笑,傲然说:“老夫出门既不带银子,也不带黄金,因为老夫若要用美人和银子的时候,美人和银子都会自动送上门来。”
“好狂的老头!”
张氏闻言偷偷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又气又好笑的神情。
甄命苦傲然环视了周围一眼,扬声说道:“不知道在场的哪位可暂借老夫一千两,待老夫赢了包三爷这一千两,连本带利一共一千五百两一并奉还。”
周围的人闻言登时一阵哄笑,有人笑着嚷道:“没带银子就敢来逛红杏别院,这老头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这就叫穷心未灭,色心又起啊,亏他敢跟包三爷对赌,这要输了,老命都得赔上。”
“原以为他有所凭恃,没想到竟是空手套白狼,我倒想看看谁愿意借他银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豪爽的声音:“我借给你!”
……
众人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让人一眼对他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乌黑发亮的胡子,看得出来是经过了精心护理的,浓密而整齐,似有北方鲜卑人的血统。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神态淡定,眼神深邃,给人一种远谋深虑,精明能干的感觉。
他在看甄命苦,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甄命苦也在看他,两人眼光一接触,对方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甄命苦朝这霸气腾腾的男子问:“朋友如何称呼?”
“鄙人姓李。”美髯中年男子笑着答道,接着从腰间取出一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的刀鞘出来,笑道:“鄙人出门也不带太多的银子,这越工银龙三刃之一的戟龙匕鞘是由三十六种珍贵宝石镶嵌而成,我想价值不会少于一千两黄金,权当个抵押之物吧。”
听到从这男子口中说出的“越工银龙三刃”几个字,张氏忍不住回头看了美须男子手中的精致刀鞘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甄命苦看她这反应,已经猜到她一定是知道这匕首鞘的来历不简单,笑着说道:“老夫最欣赏的就是李先生这样有胆识,有魄力的汉子,你既然信得过老夫,老夫又怎么能让你失望,这包老爷五百两银子你是拿定了。”
250 猜猜颜色
这男子哈哈一笑,将匕首鞘朝甄命苦扔了过来:“五百两银子鄙人倒不是很感兴趣,是觉得这赌局实在是有趣,忍不住参上一脚,先生若真能赢,鄙人也不要你五百两银子,只要美人身上所赌之物就行。”
周围的人闻言全都会心地笑了起来,这李先生不但豪爽,还颇识风雅,想必也是风流自居的儒生。
甄命苦伸手接过,刚一接触,一种温润乘手的感觉从手心传来。
天气这么冷的情况下,这匕首却还能保持与人的体温相同的温度,可见这匕首上的匕首确实有奇妙之处。
他一口应下:“哈哈哈,这有何难!就这么定了。”
张氏本以为甄命苦会断然拒绝,哪知道他竟然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一时间忘了掩饰与甄命苦认识的秘密,抬起头愣愣盯着他看,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甄命苦笑着将匕首交到她手上,还乘机在她手上摸了一下,朝她眨了眨眼睛,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一个轻浮浪荡,为老不尊的色老头。
张氏又气又恼地甩开他的手。
甄命苦高声道:“美人莫恼,老夫怎么可能让美人落到其他男人的手中呢,老夫要凭实力赢得美人甘心情愿地陪老夫一晚。”
众人大笑:“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自作多情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老得都快不成人样了吗?看来人越老脸皮越厚是真的。”
一旁的包老爷早等得不耐烦,催促说:“快点买定离手,老爷我还要带美人游湖赏玩呢!”
“既然包老爷选白色,”甄命苦指了指一名穿红色衣服的女子,说:“那老夫就选红色吧。”
包老爷迫不及待地说:“选定了就不准反悔了,请美人揭晓答案吧。”
……
众目睽睽之下,甄命苦将手伸进张氏衣襟里放肆巡游,张氏除了脸红得如同朝霞外,却没怎么反抗。
抹胸被甄命苦从张氏的衣襟中抽了出来,红艳艳的一块绣着月桂花的红色丝绸抹胸。
“李兄,美人香衣归你了。”
甄命苦大笑道,将这抹胸连同匕首一起交到了那名美须男子的手中,一手拿起包老爷那包价值一千两银子的黄金,搂着张氏,大摇大摆地走出红杏别院大门,上了一辆豪华马车绝尘而去……
包老爷站在那里,直气得嘴角抽搐,浑身发抖,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变得被怒气给撑平了。
“老爷,小的想起来了,小的见过那女人,好像是三年前因为卖身契违约被充入百花楼的豆腐西施,这件事传得整个洛阳城都沸沸扬扬的,茶楼里的人都在风传,说她相公甘愿为她卖身抵罪,该不会那老头就是……”
“啪——”
没等他说完,包老爷回身给了他一巴掌,“现在才跟我说有个屁用!”
那小厮一脸委屈:“老爷,那豆腐西施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小的也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没认出来。”
一旁的老鸨急忙安慰说:“包老爷何必发那么大的火,消消气,想要她那样的女人还不简单,奴家这就给你介绍,包老爷就算要十个女人,奴家也给你弄来。”
“你就算把唤春阁里所有姑娘都给算上,都抵不上她一根手指头,我们走!”
包老爷气冲冲地带着两个小厮走了,只留下老鸨在他身后拼命挽留的声音:“包老爷,包老爷,您先别走啊,奴家这刚来一批新货,说不定有合您眼缘的呢,包老爷……”
人群渐渐散去,红杏别院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各个鸨妈像平常一样热情谄媚地揽起客来。
只留下那名美须男子手里拿着一件香喷喷的女性抹胸和那柄价值连城的匕鞘,看着远去的马车,脸上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原来她就是坊间盛传的豆腐西施,果然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他转身朝他身后那名书生打扮的男子说:“裴兄弟,你是怎么识破的?”
那书生微微一笑:“从一个人的眼睛里能看出很多东西,这老头看那美人时的眼神,爱意深浓,只怕就算一万两黄金他也未必会把她让给别的男人,而且从他的身板和手掌肌肤来看,并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