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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德每天都到暗卫大将军府给甄命苦汇报工程的进展情况,提出一些要求和改进的想法。
甄命苦干脆全盘交给了他打理,只是偶尔过问一下进度。
暗卫大将军府的三千亲卫刚刚招募,没有三个月以上的魔鬼训练,一旦发生什么事,这些人根本不堪一击。
甄命苦将从朔方带回来的二十名暗卫军精英分成了两队,一队跟随罗士信,成为他在右翎卫军中的班底,一队跟着他,成为暗卫军的各旅帅,负责新成立的暗卫军训练。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暗卫军的人数就由三千人锐减到一千人,其余两千人因为经不住魔鬼般的训练强度,都被打发回封地耕田去了。
精良的装备一批一批地从封地的暗卫大将军府的军工坊送过来,丰厚的周薪制,再加上洗脑式宣传教育,给了他们无限美好的憧憬,让他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自觉玩命地训练。
甄命苦虽然身为暗卫大将军,却是最忙碌的一个,每天奔波劳碌在封地和暗卫军中,有时回到月桂楼连澡都没来的洗,就累得躺倒在张氏床榻上,拥着带着她香气的被褥睡过去。
张氏回到房间时,见一脸疲惫的样子,都不忍吵醒他,默默地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庞,伸手轻轻摸抚着,眼中闪动着爱恋,闻着他身上呛人的汗臭,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两人仿佛回到了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却更加恩爱缠绵,无声胜有声。
282 女霸王
为了帮甄命苦减轻负担,张氏主动承担起了账房的重任,负责封地费用支出的结算,这种工作,也只有她最合适,既不会弄虚作假,也不会贪赃克扣,甄命苦百分之百的放心。
他调笑说她真的成了他的“管家婆”了。
第一批温室大棚完成的这天,几百名农户聚集到了暗卫大将军的封地上,看着十几排长长的大棚在阳光下,透明的玻璃覆盖在钢筋支架上,像水晶玻璃盒一样,闪耀着刺目的光芒,无不啧啧称奇。
阎立德专门为上百名农户演示了温室大棚的操作方法,将甄命苦让人从南越带回来,培育出来甘薯苗种上,其他地方则种上从川蜀地区寻来的小金瓜苗。
张氏带着甄命苦给她专门制作的老太婆面具,搂着甄命苦手臂,混在人群中,看着阎立德两兄弟为各农户展示温室大棚的各种功能,也许是在为自己这辛苦一个月有了成果而激动,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和雀跃:“相公,什么是小金瓜啊?”
甄命苦一直没有告诉她将来要种植的作物,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她也忍着没问,今天大棚建造好了,她就迫不及待地嚷着让他带她来参观。
甄命苦带着另一副老头的面具,旁人根本认不出这两人一个是艳名满洛阳的月桂仙子,一个就是名震天下的暗卫大将军,他笑着凑到她耳边:“这小金瓜在我们家乡叫西红柿,我本以为非中土产物,我查了一下资料,才知道原来早在西汉年间,就已经有人在川蜀之地发现了这种植物,所以特地打印了相片,让人快马加鞭入川蜀跟寻,没想到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来,翻出几张西红柿的照片给张氏看了一下,看着屏幕上红艳艳的鲜嫩果实,张氏眼中闪烁着惊奇,抬起头问:“好吃吗?”
“没有娘子的香唇好吃。”
张氏脸红了一红,手轻轻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嗔道:“讨厌,快说。”
甄命苦这才笑着说:“回娘子的话,这西红柿营养价值高,富含各种维生素,最适合体质虚弱的人维持身体机能,而且这西红柿产量极高,一亩地若是利用的好,能高达数千公斤,最适合在冬季的大棚里种植,等青黄不接的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张氏雀跃道:“相公,快带我去看看。”
听完甄命苦介绍,她早已是迫不及待,怎么说这些成果也有她的一份出力,要不是她牺牲色相尽力讨好她这个好色相公,以他这事事得打一棍子才动一下的拖拉劲,等上几年也未必会去争取到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封地来,更不能可能花这么大的精力却弄这些大棚种植基地,在这件事情上,她居功至伟。
……
……
从大棚种植基地回来的路上,张氏兴奋得像只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向甄命苦问个不停,温室大棚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稀奇,特别是甄命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把封地的一切事务全都交给她打理,由她全权作主时,她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我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不嫌累,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展经国济世的抱负吗,只是苦于是女子之身,没有让你施展抱负的地方,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让你一展胸中才学,相公怎么能让你失望?这小小的封地,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再加上当今皇上又是你的小粉丝,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管施展自己心中治国方略,将这片封地经营起来,既了了你亲自为这些难民做些事的心愿,也帮相公分担了难题,这一举两得的事,相公当然全力支持……”
“相公最好了!”
张氏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一会又发起愁来:“可是我一个女儿家,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听我的?”
“不听就鞭子抽,有相公替你撑腰怕什么。”
张氏掩嘴娇笑:“怎么能什么事都依赖相公呢。”
甄命苦搂着她的小蛮腰,望着她因兴奋而显得红彤彤的俏脸,失笑道:“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好不容易有了相公,就不想再一个人扛着了,也不要独立性什么的,哦,原来你的行事方式就是对自己有利就可以朝令夕改,这是你从那本书上看到的治国之道?”
张氏眼中闪动着欢喜:“人家说的话你都记得那么清楚吗?”
“不好意思,你相公别的没什么,就是记性好,你说的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张氏望着他说:“那人家从今天开始独立可以吗?”
“独立就是要反天,要革命啊,相公就是天,相公的话就是圣旨,这话又是谁说的来着?”
“那不反相公。”
甄命苦笑了:“既然你都明确表态效忠了,那我就给你出个主意吧,教你如何成为一个令出如山倒的女霸王。”
张氏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喃喃道:“女霸王吗?”
只是她忐忑不安,因激动而显得红彤彤的俏脸,一副娇俏妩媚的样子,哪有一丝女霸王的气质。
……
两人一路来到了以前林婆和小雀儿住的地方,甄命苦敲了敲院子的大门,一个小女孩打开了大门,正是已经八岁的小雀儿,三年不见,已经长高了一个头,出落得水灵水灵的,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两个老头和老太婆,直到张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才雀跃地跳起身来,扑到张氏怀里喊道:“鹅姨姨!是你吗?你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老奶奶了,雀儿不喜欢。”
两人笑着摘下面具来,小雀儿一脸惊奇。
甄命苦笑着问:“小雀儿,还认得我吗?”
雀儿两眼茫然地摇了摇头,几年前的甄命苦瘦巴巴的,如今却是异常健壮结实,也难怪她一时认不起来,弄得甄命苦有些尴尬,张氏笑着问:“奶奶在吗?”
“在,鹅姨姨,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们?奶奶她病了。”
283 弃舞习武
张氏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跑进屋去。
林婆此时正躺在床上,咳嗽个不停,身体也瘦了一圈,见张氏和甄命苦进来,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正要挣扎着起来,张氏急忙跑上前,扶她半卧着。
一番询问,才知道前几天感染了风寒,已经上孙氏药馆瞧过,自甄命苦回来之后,林婆也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见他跟张氏在一起,如此恩爱的样子,不由地眉开眼笑,握着两人的手,反复说着一定要好好的,不能闹别扭,要听相公的话之类的话。
两人在林婆的家里吃了顿饭,张氏亲自下厨,小雀儿在旁边打下手,跟一家人一样,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不怎么丰盛的午餐,吃完饭,张氏给林婆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又让甄命苦帮忙把屋子大扫除了一遍,她则把所有的被褥和衣服都拿出来清洗干净,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嘱咐小雀儿记得收。
临走时,林婆拉着张氏的手,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话,眼中带着不舍,直到张氏笑着说以后会常来看她,她才松开了手。
只是,张氏也没想到,这一面,竟成了她跟林婆的永诀。
一天雷雨交加的夜里,林婆病情加剧,撒手而去。
丧事是甄命苦亲自操办的,对于这个成全了他和张氏的林婆,甄命苦由始至终都抱着深深的感激,当初若不是这个林婆跑来告诉他张氏自杀的消息,他与张氏早已天人永隔。
张氏披麻戴孝,大哭了一场,为林婆守灵三天三夜,送走了林婆后,她将小雀儿送到了孙氏医馆,让她跟着杏儿和环儿,成了一名医馆的学徒。
……
第一批温室基地建起来后,甄命苦便将封地上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张氏打理,除非是一些特别棘手的事,比如资金短缺,有人闹事之类的要他出面解决之外,其他的他都全盘交给了张氏处理。
从人贩子手中救出的那些女子,除了一部分被长孙衣饰店招收为织绣学徒外,其余一百多名则被他编入了暗卫军中,成为了张氏的贴身侍卫。
这些女子身材姣好,容貌秀丽,除了在那些人贩子的囚禁地学会了一些侍候男人的手段,实在没有其他特长,让她们去干粗活,也没有多少效率,在征得张氏的同意之后,让她们分成了十个小队,成为张氏的贴身护卫。
为了让暗卫军形成战力,他有时带着这些暗卫军急行军上百公里,三四天也回不来一趟,而百花楼又是牛鬼蛇神出没之地,有这些贴身侍卫在张氏身边,起码能起到一些作用。
只不过他却忘了,这样花团锦簇的一群女子走在路上,别说保护张氏了,更招惹色狼也不一定,难为张氏还兴奋了好一阵,每天穿上他为她特地打造的钛合金轻便盔甲,银光闪闪,英姿飒爽地带着这十几名护卫,用他当初为她做康复训练时的方法,每天带着这些娇滴滴的侍卫们,举着一个“女人要独立”之类的旗帜,在杨柳堤岸边似模似样地操练起来,娇喝震天响,惊动了不少花仙子,纷纷前来观看。
但见月桂仙子手里拿着鞭子,不时在那些偷懒的俏丫鬟翘臀上抽上一鞭子,说一些与她娇媚的外表极为不搭配的俏皮狠话,无不感到惊奇有趣,笑得花枝乱颤,回去之后,竟也学着张氏,将各楼的丫鬟婢女们集合起来,组成了各楼的红粉军团,写上“不为男人累,要为自己活”之类的标语,一时间女子弃舞习武之风刮遍了整个百花楼,最后成了红杏别院一时风潮。
那些老鸨们本来担心这些姑娘们舞刀弄枪的会吓跑那些客人,没想到客源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激增,都是一些听到消息,特地前来观看这些娇滴滴的女子操练的,看后都倍感新鲜。
……
冠军朱粲带着一帮流寇侵扰伊川,皇泰主令甄命苦的暗卫军前往驱逐朱寇,甄命苦带着刚刚成军不久的三千暗卫军,离开洛阳,前往伊川南部驱逐朱粲部,已经十几天没回来过。
自从温室基地第一批建起来后,张氏的积蓄已经被花得差不多了,温室种植也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有收成的。
张氏开始每天都为了怎么节约开支而发愁,眼看再过几天就要连锅都揭不开了,她每天都盼着甄命苦回来,好帮她出出主意。
书房里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账本,上面记录着经营封地的每一项支出,没有任何收入,甄命苦把处置大权全都交给她之后,真的是撒手不管了,她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听信他的诱导闹独立了,让他帮她不是更好吗,把烦心事都交给他,反正他诡计多端,总能想出办法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书房里的墙壁上挂着的那两幅阎立本画作,画的都是她出浴更衣图,每一幅都是衣衫不整,春光乍露的样子,想起甄命苦临走前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要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挑其中一幅送到洛阳最大的画行里,标价一万两,低了不卖,不出三天,自然会有买主找上门来。”
能卖的都已经卖出去了,剩下这些挂在书房里的都是些不能卖的,甄命苦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可她怎么能让除了自己相公以外的男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夜渐渐地深了,她从未像今天晚上这样强烈地想念那个坏蛋,想他咬着她耳朵说话,想他哄她开心,想他把玩她脚丫时的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