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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他这粗鄙的比喻深感新奇,虽然她不知道尿到一半被憋回去的感觉是什么样,她也没这体验,但却想象得出那大概是什么样的感觉,刚才她弹奏到卡壳时的感觉,确实让她异常难受,她跟着凌霜学艺多年,从来没有一首曲子能难倒她,这首曲子,让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法竟全功的郁闷感觉。
她红着脸问:“那要怎么尿完?”
甄命苦脸一沉:“丫头,文明点,你是女孩子!”
妙玉跺脚嗔道:“呸,又是你自己说的。”
“你跟我怎么能一样,我是粗鄙庸俗的男人,你是高贵典雅的小淑女,怎么能用同一个标准。”
妙玉咯咯笑着:“那我不做小淑女,我也要做一个粗鄙庸俗的女人。”
甄命苦笑道:“放心,会有你粗鄙庸俗的时候,等再过二十年,你想不粗鄙都难,走路恨不能霸四车道,不过现在嘛,你还是专心做好你的淑女。”
妙玉眨巴着美丽眼眸,好奇的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嫁给了天生庸俗粗鄙的男人,受污染了呗。”
妙玉脸上浮起一丝羞意,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张姐姐受你污染了吗?”
“嘿嘿,快了,夫唱妇随嘛,偶尔也会说一两句粗话的。”
妙玉一脸不可思议,她实在很难想象张氏这样端庄传统,矜持贤淑的女人说脏话是什么样的,恍然道:“难怪张姐姐会跟海棠仙子打架,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
甄命苦闻言心念一动,问:“那天你也在场?”
“恩,”妙玉点了点头,脸上略有气愤之色:“那海棠仙子在百花楼一直以来都霸道无礼,仗着自己有靠山,仗势欺人,谁也不放在眼里,自从张姐姐夺了她的月桂仙子之位后,就一直对张姐姐怀恨在心,那天就是她一直在旁边冷嘲热讽,说张姐姐的坏话,说、说她勾三搭四,水性杨……”
她说着,偷偷看了甄命苦一眼,显然是后面的话太难听,她不知该如何转述,“反正就是很难听的话,张姐姐这才忍不住和她打起来的。”
妙玉不说,甄命苦也能猜到这鞠芷薇对张氏说的是什么坏话,一定是事关张氏最看重的名节,别人说她什么她都可能会忍下来,唯独不说她对不起她相公,这是她的死穴。
妙玉哪敢多说,生怕这个老婆奴听到有人欺负他娘子会控制不住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岔开话题说:“命苦哥哥,你认识那个叫肖邦的人吗?能不能让他教我?”
甄命苦闻言哈哈大笑。
妙玉跺脚恼道:“你快说呀!”
“肖邦我是不认识,不过我倒是知道他的曲子是用什么乐器弹出来的,用的是两种叫钢琴和小提琴的西方乐器,中原地区怕是还没有。”
妙玉惊讶道:“天下之乐器虽说繁杂,却皆出自于九部,清商汉乐为正统,杂以西凉,龟兹,天竺,高丽,疏勒,安国,康国,南朝各部乐,其乐器无非琴箫琵琶鼓胡五种为宗,丝竹金石为材,宫商角徵羽五音为调,万变不离其宗,我曾随霜姐姐出使龟兹,龟兹乐器糅合了中原和西域的乐器优点,种类繁多,霜姐姐也是制作乐器的高手,可也从没也听说过有钢琴和小提琴这种乐器啊。”
论对音乐的了解,甄命苦拍马也及不上这个从小修习乐器的小丫头,被她一番见解说得头昏脑胀,只好说:“你没听说过的乐器多了,过来,命苦哥哥让你开一下眼界,看看这世界上还有那些神奇的乐器。”
说着,从怀中掏出手机来,点击开其中一个图片素材文件夹,点开了乐器分类,找到了交响乐团里面的乐器图谱。
妙玉早已见识过他从凌霜那里偷来的宝贝那种种神奇之处,见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一番操作,也没有了当初那么地惊讶,凑过一看,对小提琴,她倒没有表现得多惊讶,当她看见图片上那台漆黑发亮的偌大钢琴和上面长长的黑白相间的琴键时,不由地长大了嘴,久久无法合拢。
对她的这种反应,甄命苦很是满意,笑着问:“想不想听听这种乐器弹奏出来的效果什么什么样的吗?”
“想!”
甄命苦点开其中的音乐播放器,从音乐库中找到一首马克西姆演奏的《克罗地亚狂想曲》钢琴和小提琴协奏,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雄浑悲壮的钢琴与小提琴协奏在妙玉的房间里响起,回荡,继承了山寨手机纯正血统的高音喇叭演绎出了低音炮的效果。
妙玉渐渐地入了神,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曲完毕。
甄命苦再看她时,见她已是满脸泪水,不由地吓了一跳。
“丫头,怎么了?不好听吗?”
324 乐器之王
“呜呜……好听,很好听,是我听过的除了霜姐姐弹过的离殇之外最好听的一首曲子,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悲伤愤怒呢?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那也用不着哭吧,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多愁善感。”
妙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略有些遗憾道:“可惜霜姐姐听不到,她若是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两种神奇的乐器,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命苦哥哥,这个钢琴和小提琴是西方什么地方的乐器,什么地方有卖?波斯吗?”
“比波斯更远的地方,有钱也买不到。”
开玩笑,这钢琴是十三世纪西方文艺复兴之后才有的东西,离现在还差几百年呢。
妙玉有些失望,却不死心,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这乐器是怎么制作的?霜姐姐是制作乐器的高手,还认识很多龟兹来的高超技师,也许能制作出一台来呢。”
甄命苦闻言一愣,“这我倒没想过,制作方法我是可以帮你找一找,至于能不能做出来,就要看你霜姐姐制作乐器的技术是不是真的跟说说的那么厉害了。”
“太好了!”妙玉闻言一脸雀跃地跳了起来,满怀信心地说:“呵呵,你放心吧,只要你能说出制作方法,霜姐姐就一定能做出来!我现在就去跟霜姐姐商量!”
说完,风急火燎地跑出门去,没一会,她又跑了回来,拉起甄命苦,将他推出她的闺房。
甄命苦笑了:“丫头,有你这么驱赶客人的吗?莫非你房间里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妙玉红着脸轻啐一声,不敢看他,低声说:“命苦哥哥,晚上我再到月桂楼找你……”
说完,这才转身跑了,留下一脸无奈的甄命苦。
……
甄命苦回到月桂楼,吃过了晚饭,张氏起身回了房间,他见她最近莫名其妙地心情不好,不敢轻易招惹,小声问身边的小月小莹又是谁招惹了她,小月和小莹摇头说不清楚,但神情举止却明显地表示出这事跟他有关的意思,甄命苦疑惑着,正要上楼问清楚,门口传来丫鬟的通报,妙玉从门口走进来,脸有喜色。
“命……甄护院!”
“嘘!”甄命苦转过身来,示意她小声点,用手指了指楼上,低声说:“你张姐姐心情不好,你跟我来,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妙玉急忙掩嘴,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他的房间里,在小月和小莹狐疑的目光中,关上房门。
“命苦哥哥,霜姐姐已经答应试一试了,你找到制作方法了吗?快给我……”
甄命苦转身从一个书案上取来下午从手机的技术论文库中查找到的钢琴和小提琴的制作方法,给妙玉递了过去,妙玉接过一看,登时惊讶的合不拢嘴,显然没想到这钢琴的制作方法竟会繁琐复杂如此。
她飞快地翻了一会,站起身来,跑出门去,不一会又跑进来,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命苦哥哥,命苦哥哥再见!”
甄命苦一脸无奈,没想到这丫头看似文静,没想到却是个急性子,事后补救的类型,难得她还能静下心来学琴,看来是凌霜教导有方。
……
看着已渐渐成型的钢琴结构架,凌霜皱起了眉头。
牡丹楼中专门腾出来的一间大客房里,十几个技艺高超的乐器工匠正在忙碌着,将一个个精细的部件,击弦器,黑白琴键,音踏板,共鸣箱,按照图纸上的尺寸大小,装配方法,一一安装在钢琴架构上。
为了能将妙玉所描述的这架能演奏出被她视为鬼谱的乐器,她召集了全京城最有名气的三十个乐器巧匠,购买材料,连夜赶制,经过三天三夜的努力,终于制作出了这一台跟图纸一模一样的钢琴来。
所有的材料,都不惜工本,琴键是用象牙制作的,木材采用的是最好的共鸣材料,云杉和梧桐木。
然而,在装配琴弦的时候,所有人都被难住了。
八十八个音键,从高音到低音,音域跨度为七个八度,比起百花楼中音域最广的乐器七弦古琴来都还多出三个八度,对琴弦是个极大的考验,音域的高低是通过绷紧琴弦的松紧程度来达到,十几个匠师多次试验用马尾鬃和牛筋等复合材料制作琴弦,奈何强度根本不够,稍作敲击,琴弦便断了,而且声音极其微弱。
凌霜回头看着身旁的妙玉,问:“玉玉,你知道钢弦是什么吗?”
妙玉摇了摇头。
“要不你去问问那个奇人的甄护院吧。”凌霜淡淡说。
妙玉“啊”地一声,惊讶地望着她,“霜姐姐,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能创出这种古怪乐器和乐谱的人,恐怕也就他这种奇人了。”
她一脸狐疑地看了妙玉一眼,突然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跟他好了?”
妙玉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处,跺脚恼道:“霜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凌霜掩嘴而笑:“也不能怪我这么想吧,他这种色老头,无利不起早,你倒说说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呀?若不是你答应了他什么龌龊的条件,他怎么会帮你?”
妙玉神色一慌,别开眼神,哪敢再说,说多错多。
凌霜眼中的疑色愈加浓重,见她是打定主意不说了,不再多问,笑着走到一旁,拿起那把已经制作好的小提琴,搂在怀里轻轻弹了几下,声音略显刺耳。
不过很快,她便找准了音阶的位置和窍门,用弹琵琶的方法演奏起小提琴来,动听的乐曲从她指尖流淌而出,所有的匠师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静静地听着这百花楼第一美人之称的牡丹仙子拨弄琴弦,一曲奏毕,无不脸露迷醉。
能第一次就能将这乐器演奏得如此熟练流畅的,恐怕也就牡丹仙子一人了。
然而,妙玉却在一旁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凌霜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也不过如此,还不如琵琶呢。”
妙玉笑得更欢乐了,“我的霜姐姐,你怎么那么可爱呀,不是你那么弹的,呵呵呵……”
凌霜一脸不解:“那要怎么弹?”
妙玉笑着:“不是用指弹,是用弓弦拉出来的,像流水一样,连绵不断,很好听的。”
“用弓弦拉?”凌霜简直无法想象用弓弦拉乐器是什么景象,见妙玉笑得直不起腰,也忍不住笑了,“坏玉玉,别光顾着取笑我,快去问那个色老头怎么制作钢弦,还有,让他把演奏技法也拿来,光有乐器没有演奏方法有什么用?”
325 包府有难
深夜。
洛阳城西外的一片树林中,一堆篝火烧得正旺,几名孔武彪悍的男子正围在一堆篝火旁,喝着酒,有说有笑,他们的身边,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口中被塞着布团,一脸恐惧望着这些凶人,裤裆处已经湿了一片,牙关打颤。
“这个怂货,还没对他怎么样呢,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说话的是一名皮肤黝黑,身材短小精悍的壮汉,背后插着两把板斧,头顶的毛发稀疏,胡须却浓密得如杂草丛生的男子。
他转过头对那被绑成粽子似的人恐吓道:“你老子是洛阳首富,十万两白银随便都能拿出来,就看你这龟儿子值不值钱了,你最好祈祷你老子能早点把银子准备好给我们送来,否则别怪爷将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给你爹送去!”
被绑的人闻言浑身一颤,嘴里嗯嗯啊啊地哭起来,眼泪肆虐。
“哈哈哈,何爷,你就别吓唬这包三爷了,他尿了一地,还不是咱们兄弟几个受罪,被他熏了一身骚。”
正说着,一匹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冲进树林中,马背上一名黑衣劲武服的汉子翻身下马,走到这些人面前。
“小马哥,你总算来了,我们都在这等老半天了。”
“小马哥”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楚他的面目,他的声音略显冷漠:“信已经送到,准备收钱,小姐说了,拿到银子放人。”
“若是拿不到呢?”
“你们还不了解小姐的脾气吗,只求财,不害命!”
几人互望了一眼,笑了起来。
……
月桂楼中,甄命苦将烧制拉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