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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啊,来,动筷吧,尝尝月儿的手艺,老夫这几年吃惯了她炒的菜,其他人炒的菜都有些吃不惯了。”
杏儿闻言不依道:“干爹,又不是只月儿姐姐干的活,我们也帮忙了呀!”
“你帮了什么忙?”孙郎中笑着问。
“这鸡蛋炒凉瓜就是我煎的!”
“这是凉瓜煎蛋?”甄命苦看着桌上一个盘子里装着的焦糊一片的块状物体,一脸惊讶地问。
月儿噗嗤一声掩嘴而笑,杏儿俏脸涨得通红,狠狠盯着甄命苦:“你不许吃!”
“多谢多谢。”
甄命苦一抹额头的汗水,如逃大难。
月儿和环儿被他这夸张的动作逗得呵呵娇笑,饭桌上的气氛登时变得欢乐融洽起来,孙郎中也笑着说:“杏儿,你甄哥哥和肥龙哥哥远来是客,你怎么能没有礼貌,来,命苦,肥龙,尝尝月儿的拿手菜。”
孙郎中说着,夹了几块青椒豆角茄子到甄命苦碗里。
三个女孩都吃惊地望着甄命苦,杏儿一脸古怪地看着甄命苦,像是看到一件珍稀的宝物一般。
甄命苦不解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杏儿一脸意外:“你到底是谁呀?干爹都从来没有给我夹过菜!”
甄命苦忍不住打趣道:“你不知道孙大夫让我给你找个婆家吗?这一餐算是答谢礼了。”
杏儿愣了一愣,脸登时红了,转头看着孙郎中嘟嘴道:“干爹,他欺负我!”
月儿和环儿掩嘴偷笑。
孙郎中也笑着说:“女大当嫁,你甄哥哥说给你找个婆家,这可是你的福气,请他吃一顿饭答谢他不是挺应该的吗?”
杏儿见众人合起伙来笑她,不再说话,低下头气鼓鼓地扒着饭,眼睛却不时地偷瞄甄命苦,眼中带着好奇。
当她发现月儿和环儿憋着笑的样子时,终于忍不住,说道:“要找婆家也是先给月儿姐姐和环儿姐姐找!”
一句话,登时惹来月儿和环儿的反击。
“坏杏儿,又不是我们挤兑你,为什么要赔上我们?”
“谁让你们不帮我!”
在三姐妹嬉戏吵闹的莺声燕语中,甄命苦吃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最欢乐,最丰盛的一顿饭,吃完饭,又喝了月儿泡的山茶,这才肥龙一起起身告辞。
38 偷窥的少年
两人路过洛阳城外的一座铜矿山时,一群人正赶着十几辆马车慢吞吞地从矿山出来。
每一辆马车都有四匹伤痕累累的马拉着,显得异常吃力,看得出来车上装载满重物。
车队的前面,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在前面引路,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重盔甲的骑兵,马背上插着一个蓝色三角旗,上面写着一个“刘”字,引路的那名汉子满脸络腮胡,手持一枚金枪,枪头向下,悠闲却不失威严,脸容严肃,看他简单轻便,却一丝不苟的装扮,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路上,有不少一些衣衫褴褛的,面容枯瘦的难民,远远看见这车队走来,就慌忙躲进了路边的丛林里,偷偷探出头注视着车队经过。
肥龙急忙拉着甄命苦,闪到路边,远离官道。
见甄命苦一脸不解,肥龙小声解释说:“那些是官差,专门运送矿石的,这洛阳城外的矿山大部分都是一些皇室嫡亲的封地,里面出产的矿石大部分都流向皇室军工锻造厂和铸币司,盐和矿都属于官府的管制品,不能私自买卖,只能由官府统一售卖。”
“怎么有那么多难民在这里?”
“那些人都是来矿山找活干的,矿山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别人引荐就能找到活干的地方,但却是卖命的活,一个不小心,埋在矿洞里,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也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不过这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得忍受得了里面监工的鞭打,达不到出矿标准领不到工钱,监工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以前我娘子还在的时候,为了养活她们,我也在这做过一段时间,后来她们得病死了,我也就没再干下去。”
看着等车队一过,马上从树林里潮水般涌出的难民,甄命苦沉默了一阵,扭头问:“尉迟铁匠铺不是官营,哪来那么多的铁矿石?”
肥龙神秘兮兮地说:“朝中有人好办事,矿帮原本就是跟官府有利益来往的,而且还帮皇室卫队锻造兵器,当然有特权,平民百姓要是敢私炼矿石,私铸钱币,非被判个抄家诛族不可。”
甄命苦皱起眉头:“没有矿石的话,岂不是炼制不了合金?”
肥龙嘿嘿一笑:“其实也不用担心,在这里,只要有银子,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只要给这些守卫一些银子,你想要多少矿石都能买到,很多人就是靠这种方法买来铜矿,铸炼私币的,只不过私自铸币是重罪,一旦被抓,是要株连三族的,所以这些人通常都是背后拥有强大靠山的人,而且跟矿山的守卫官相勾结,跟他们利益分摊,很多人都是靠这种方法发了财。”
甄命苦问:“十两银子能买多少矿石?”
“几百斤吧,”肥龙答道,接着有些不解地问:“甄哥,其实你何必这么麻烦自己去找材料,让铁匠铺的那些矿师们帮忙找不就行了?”
甄命苦笑着说:“知识产权的保护很重要,我可不想我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专利被人滥用。”
肥龙一头雾水:“知识产权?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
……
从矿山回来后,甄命苦给了肥龙十两银子,让他每天到洛阳城外的各个金属矿场贿赂守矿的卫兵,偷偷背些回来。
那出产钨矿的矿石场本来是官府采金矿场,钨矿只是其中的一种伴生矿,只因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矿,采出来后被当成废渣,用于填埋。
即使是矿渣,也不是平民百姓可以私自取用的,肥龙花了近五两银子,才从矿场的看守手里偷偷买回来几十公斤的黑钨矿。
甄命苦将这些矿石碾成粉末状,拿到尉迟铁匠铺,让那些匠师们想办法将它炼化,只可惜,铁匠铺里最好的熔炉也对这种矿石一点办法也没有。
刚刚从熔炉里取出来的钨矿废渣,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这已经是第六次熔炼失败了。
柱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些废渣:“看看我们的大匠师都研制出什么来了?啧啧啧,连温度没达到就想熔炼,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
甄命苦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很是虚心地问:“柱子,我们铁匠铺的熔炉的温度最高能达到多少度?”
“什么多少度?”
“就是炉火最旺的时候能有多热?”
柱子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甄命苦,嗤笑说:“这我哪知道,又没人把手伸进去试炉温,你想知道自己伸手进去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敢保证,炉火全开,三人鼓风的话,你的手伸进去,瞬间就化成灰了,你连感到疼痛的时间都不会有,哈哈哈……”
说完,大笑着转身离开了。
甄命苦并不在意,转过身看着熔炉,自言自语说:“莫非是炉子温度达不到要求?”
……
傍晚时分,洛阳家家户户关上了大门,点起了油灯。
城南的街巷里行人甚少,偶尔有人经过,也是一副形色匆匆的样子。
其中一条小巷子里的一座砖瓦房的窗户下,有几个人影在闪动。
“给我站稳一点!摔着了我,小心你们的屁股,往前,往前,高一点,再高一点,好,别动……”
一名衣着光鲜,头戴明珠发簪,脚着青丝绸履的俊美少年,正骑在两名身穿奴仆服饰的中年男子头上,小声地指挥着他们往房子的窗子靠近。
看那少年的样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好不容易到了窗下,那少年轻轻地用手捅破窗户上一层薄纸,眯着一只眼,透过洞口,往里偷瞄。
透过窗户上的小洞口,能看见屋子里是一个简陋却异常整洁的房间。
房间的中间有一台小石磨,上面拴着一头小毛驴,正安静地嚼着草料。
旁边是一个灶台,锅里正煮着什么,雾气腾腾,豆香四溢。
灶台的对面,放着一张堪堪容一人睡在上面的小木床,床上整齐地叠放着几件女性的贴身衣物。
微弱的灯光是从房间的一角发出来,一块帘布将它隔成了一个小小的浴室。
在灯光的照映下,一道女性苗条婀娜的身影印在那白色的帘布上,丰满的胸部,翘挺的圆臀,盈盈一握的腰肢。
39 误会大了,百口莫辩
看得出来,此女子正在洗澡,已是不着寸缕。
哗啦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帘布上的倒影轻轻地清洗着身子,不时地在她胸前,大腿上轻轻擦拭,动作轻柔。
那少年使劲地吞了吞口水,也许是觉得一只眼睛看得不过瘾,又在窗户纸上捅了另一个洞,两只眼睛刚好对上。
“小祖宗,看好了吗?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
“别催!再看一眼,还没看到人呢!”那少年不耐烦地说,伏在窗口,专心地偷窥着。
终于,布帘拉起来了,一个胸前围着白色浴巾的女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除了重要的部位,其他部位都几乎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雪白的大腿浑圆,手臂纤细如雪藕,香肩半露着,乌黑长发披肩,水珠点点从肩上流下,偷偷顺着胸前那道天然而成的雪白深沟流了进去。
她走到床边,背对着窗户,一只手轻轻地解下围在身上的毛巾。
那少年脸上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就在那女子露出光洁白皙的背部和她翘挺的雪臀时,那少年突然一个失重,从窗户边噼啪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狗杀的奴才!刚到关键时刻,你们就给我扯后腿,还不快扶我起来,一会看不到了,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那少年一边碎碎地骂着,一边挣扎着爬起来,刚起身,就住了嘴,只见他那几个奴仆此时全都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哎哎呦呦地直叫唤。
他回过头一脸愕然地望着面前的身材瘦小,脸上有疤的男子,愣愣地问:“你是谁?”
“毛长齐了没有,就学人偷窥?”
甄命苦刚刚从铁匠铺放了工回家路过,没想到遇上了这种事,略一打量,乍见这少年,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来是那天在洛河边豆腐摊上看见的那位赶走封府门客的富家少年,看起来不会超过十三岁,刚刚发育的年纪。
那少年见他不过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而且还是孤身一人,自己这边却有五六个,胆子登时壮了不少,喝道:“我的人你也敢打?”
“又不用上税,为什么不敢?”甄命苦耸了耸肩,动作随意自然,让那少年不由地愣了一愣。
“好胆!”那少年回过神,朝甄命苦扑了过来。
甄命苦微微一侧身,躲过那少年飞扑的笨拙动作,那少年用力过度,登时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两只手掌也被磨破了,疼得脸上的表情揪成了一团,向后退了几步,手微微颤抖着,指着甄命苦,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敢打我?”
甄命苦有些无语:“我可连碰都没碰你。”
“你躲开了!”
“这也怨我?”甄命苦愕然道。
“给我上!”少年朝那几个奴仆示意,只可惜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甄命苦刚才那几脚踹得他们可够呛。
少年恨声道:“一群饭桶,白养你们了!”
他飞快爬起身,看了那些一脸惧意的奴仆,衡量了一下形势,明白对方不是他这些蹩脚奴仆能对付的,狠狠地瞪了甄命苦一眼:“你给我记着!我们走!”
那少年在几个奴仆的掺扶下,踩着一名奴仆的背部,转身上了另一名奴仆牵过来的白马,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渐渐走远。
看着这典型的二世祖,甄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转身要走,却愣住了。
前面拐角处的大门口,站着一名亭亭玉立,朴质淡雅的貌美女子,甄命苦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不是每天都能见上一面的,他的救命恩人,洛河边卖豆腐的豆腐西施张氏,还能是谁?
此时的她头发还湿漉漉的,乌黑柔顺,披在肩上,目光越过甄命苦,朝他背后的窗户上望去,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甄命苦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两米高处的窗户,两个明显是用来偷窥的孔洞赫然昭示着曾经有人做过的勾当,而那个罪魁祸首二世祖也早已走得不见踪影,巷子里只有他鬼鬼祟祟一个人。
他暗叫一声“坏了!”,果然,等他回过头时,那豆腐西施已经不在门口,转身进了院子,嘭地一声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编书也不可能编的这么巧。
偏偏这么巧,这房子就是张氏住的地方,偏偏这么巧,让他遇上了那二世祖偷窥她洗澡,偏偏这么巧,他今天选了一条平常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偏偏这么巧,他的房子就在离这张氏不足八百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