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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就在百米远的地方等着他们。
征兵队的队员红了眼,只顾着将这两人抓获,升官发财,当大部分的人都进入了峡谷中时,马背上的甄命苦突然拿出手中的弩箭,搭上带有绳索的三角钩钉,瞄准了峡谷悬崖上方的一根松树,箭钩准确无误地勾上了树干……
甄命苦搂紧了长孙贝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贝儿姑娘,抱紧了!”
长孙贝儿已知他要做什么,闻言急忙搂进了他的腰身。
她柔软曼妙的身躯透过薄薄的衣衫印在甄命苦身上,甄命苦几乎能在脑海中的刻画出她的娇躯形态来,强行收摄了心神,抱着她站再马背上,抓紧绳索,全力往前一跳……
“噢噢噢……”他还不忘发出一声人猿泰山的呼啸,带着长孙贝儿,在上千征兵队的上空飞跃而过……
征兵队全都抬头呆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弓箭,拉弓瞄准。
就在这时,峡谷两边数十捆柴禾从悬崖上方滚下来,堵住了两端的去路。
411 你不是我的累赘
两边山崖上竖起了李轨的旗帜来,粱硕带着上百名手执弩弓的士兵,弓弩上绑着沾了火油的弩箭,瞄准了几百米外的柴禾捆。
“放箭!”
火箭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柴禾堆,堵住了征兵队的去路,那些尚未来得及进入谷中的征兵队见中了埋伏,哪还有心思抓什么刺客,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章法可言,如今见突变,也不管什么军法了,旅帅队正火长带头开始四散逃窜……
山崖上的粱硕指挥者一百名弓弩手,瞄准了山崖下的征兵对,一箭一个,不一会便撩倒了几百人,其余人被困在谷中,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纷纷器械,跪倒在地,哭号求饶。
一场小型阻击战就这样匆匆结束,粱硕军连一兵一卒都为耗费,就这样收拾了上千人的征兵队,缴获了不少辎重,全军士气大涨,跟西秦军交战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以少胜多大获全胜。
……
甄命苦与长孙贝儿此时正悬在半山崖的树干上。
长孙贝儿依旧紧紧抱着他,一脸恐惧,不敢往下望,看样子是有恐高症,眼看山崖下的战斗结束,等了许久,甄命苦却还不带她下去,她忍不住出声问:“为什么还不下去?”
甄命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光想着怎么上来,没想到怎么下去,绳子不够长。”
长孙贝儿脸色一慌:“那怎么办?”
“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他顿了一顿,不一会,山谷中响起了他声嘶力竭的叫喊:“救命啊!救命啊!……”
山谷间响起了长孙贝儿悦耳的娇笑声。
……
粱硕打扫了战场,上百名粱硕军押着几百名降兵,准备北上。
甄命苦牵着马,马背上坐着长孙贝儿,粱硕军路过甄命苦时,都忍不住纷纷向甄命苦敬礼问好,更多的人都是在打量马背上娇艳如花的长孙贝儿。
粱硕走到他身边,笑道:“甄爷此番上朔方,再折回长安,山路崎岖难行,不比官道,只怕最少也要半个月,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甄爷随我一起入凉州城见李轨李大人,他与长安李渊大人本是同族胞弟,不久前刚缔结盟约,若他知道长孙姑娘是秦王妃,一定会让人护送秦王妃回去的,这样总比甄爷你一个人带她回去要稳妥多了,而且秦王妃也不用这么奔波劳累。”
“这……”甄命苦闻言看了马背上的长孙贝儿一眼,有些犹豫。
长孙贝儿此时已恢复了矜持冷漠的样子,低声说:“就请梁大人带我入城吧,甄公子,你还要赶回长安救张姐姐,没有我在身边,你少了个累赘,就能躲开薛家层层的搜捕,尽快赶回长安救出张姐姐,我们就此拜别吧,贝儿预祝你尽快找到张姐姐。”
甄命苦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我的累赘。”
转过头对粱硕说:“那就有劳梁兄弟你了,请务必保证她的安全,我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得尽快赶回长安。”
这个粱硕在朔方的时候就是暗卫军中的一员得力干将,也是他的好兄弟,将长孙贝儿交给他护送,他很放心,更何况李渊与凉州郡守李轨是同族胞兄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粱硕说:“甄爷你尽管放心,我以性命担保秦王妃的安全。”
甄命苦放下心来,回过头对长孙贝儿说:“贝儿姑娘,那我们就先此拜别了,这位粱硕大人是我的好兄弟,定能护你周全,他日我救回了鹅鹅,一定会跟她一起到长安拜会你的。”
长孙贝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哀色,轻声道:“甄公子你千万保重。”
她下了马,走到二狗子面前,将身上的所有银两都塞进他手里,二狗子哪里敢要,惶恐推辞,却被她硬塞进怀里,说:“二狗子,拿这些银子娶个媳妇,买几块田产,以后老老实实的,没有女孩子同意,可不能再对女孩做那种事了,女孩子不喜欢的,知道吗?”
二狗子哭着点头,跪下给她拜了又拜,长孙贝儿眼眶一红,转身上了马,随着粱硕的队伍缓缓往北去了。
看着长孙贝儿渐渐地跟着粱硕的队伍走远,甄命苦一阵发呆,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发了一会愣,这才带上假发和面具,装扮成老头的模样,打开手机地图的指南导航,定位了方向和路线,一夹马肚,一声马啸,朝南飞奔而去……
……
第二天,甄命苦重新回到了兰州城,没有了长孙贝儿,行动也方便了许多,四处打探,还是没有张氏被薛仁杲押送到兰州的蛛丝马迹,潜入倒是打听到李轨军打下了薛举占领的张掖城和敦煌城,节节败退,尽失河西五郡的消息。
最令他感到吃惊的是,李轨竟然违背与李家的盟约,自立为大凉皇帝,这让他有些担心长孙贝儿的安危,但却知她暂时不会有危险,暂时将心事放下,如今首要之急,是打探出张氏的下落,否则时间长了,怕生出什么让他后悔终生的变故来。
出了凉州城,日夜赶路,过城不入,过镇不停,除了补给干粮和水之类,连吃东西都是在马背上,终于在五天后赶回了长安。
回到长安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李靖的情况,得知半个月前已经被李渊赦免,还被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军职,现任职天策府。
打听清楚李靖的住所后,急忙赶到他家中,却被告知李靖不久前已经离开了长安,前往洛阳。
得知他无恙,甄命苦松了一口气,本想让他帮忙搜查长安周围的贼寇,寻找张氏的下落,如今也只能作罢,接着又策马到了天策府,见到了秦王李世民,将长孙贝儿一事告知。
李世民听他把长孙贝儿丢在了凉州,自己一个人回来,先是有些恼怒,转念一想,他这么做,说明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纠葛,不由地转怒为喜,对他越发地客气,并将张氏已经由李靖护送回洛阳的事跟他说了。
甄命苦一听,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哪能想到这连日奔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的美娇妻有她勇武不凡的靖哥哥护送,自然是安如泰山,途中那些马贼什么的,又何足惧哉?
李世民见他这副模样,显然对他妻子疼爱至深,越发地对他放心起来,笑着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
412 密谋
甄命苦接过一看,竟是张氏给他留的信笺,急忙拆开,张氏那清秀飘逸的字迹印入眼帘,他差点没激动地流下泪来。
信中写道:“相公,我回洛阳了,对不起,老是让你担心,为我奔波劳累,是三小姐救了我,原来她是李老爷的千金,是她带我回长安的,那天在长安的一家面馆里,你是不是遇上三小姐了?面馆里的偷马贼就是你对不对,大色狼,你不是说你鼻子是狼鼻子能闻香识女人吗?为什么我就在你身边不远的地方你却闻不到我?回来我要罚你!
“啊对了,我回来长安以后,李老爷收留了我,我本想等你回来一起离开长安的,可是等了你好多天都没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在哪里,那天在听说靖哥哥要被砍头,吓死我了,幸亏有李老爷帮忙说情,这才让靖哥哥幸免于难。”
看到这,甄命苦明白了,看来李靖能幸免于难,跟张氏有莫大关系,他心中不由地一阵感叹,她哪会知道她口中的李老爷,就是李家大唐盛世的开国皇帝。
“靖哥哥说你已经去了凉州救贝儿妹妹了,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决定先回洛阳,有靖哥哥送我回去,你不用担心我,我能保护自己的,一定要救回贝儿妹妹,等你回来我再跟你细说,靖哥哥在催我了,就写到这吧,想你念你爱你,一辈子不够的鹅鹅。”
字里行间,都透着张氏风格的温柔撒娇体,甄命苦看完,已激动得恨不得背生双翼,瞬间飞回洛阳城去,将这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搂在怀里,狠狠怜爱一番。
李世民在一旁看着,笑道:“如今你娘子已经脱险,我的王妃却依然在凉州被当成人质,李轨自立为凉王,挟持我未婚妻子,我听说他已任命那粱硕为吏部尚书,甄将军既然与那粱硕是生死之交,又说他能保证我王妃的安全,我如今又与薛举开战,抽不出身来,只能拜托将军,希望你能替我前往凉州一趟,与那李轨说明利害,带我的未婚妻回来。”
甄命苦得知娇妻已脱险,心情大好,放下了心事,将信笺郑而重之地收起来,纳入怀里,笑道:“贝儿姑娘是因我的缘故被困在凉州的,如今我娘子受了你爹和三小姐的恩情,我理当为李家出一份力,洛阳与长安又是盟友,我可以替秦王走这一趟。”
李世民喜道:“如此有劳甄将军了,有甄将军出马,相信我的王妃定能平安归来!”
……
十几日之后。
长安的封王使安兴贵带着近千卫队到达了凉州城下,通报之后,李轨和他的众位大臣齐齐出城迎接。
甄命苦身穿天策府的黑色骑军盔甲,混在卫队中间,他四周寻觅,却始终没有发现粱硕的身影。
安兴贵宣读了长安对李轨封赐的凉王封号之后,李轨却并不跪拜,自称唐王从弟大凉皇帝,谢了李渊的封赏,将卫队安排在了城中的军营里。
李轨则带着安兴贵和甄命苦等十几位官员将领到凉州城各处观赏游览。
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李轨颇为自豪的玉女台,一座足足有两百多米的高台,完全用汉白玉石块堆砌而成,高台上建造了一个小型的宫殿,金雕玉砌,奢华辉煌。
李轨带众人上台观赏时,整座凉州城尽收眼底,李轨不无自豪地说起建造这座玉女台的原因,原来是为了迎接从天上下凡的仙女,欢承恩露,将他的龙种传上天宫,众人无不为之赞叹,称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尽显千古帝王的气派。
李轨向众人炫耀了一番,见众人无不叹为观止,不由地龙颜大悦,下了玉女台,在宫中设宴款待来使。
席间,甄命苦问起长孙贝儿的情况,李轨也是一笑带过,甄命苦越发地怀疑起来。
宴席过后,出使的一行官员被安排在了凉州城最大的客栈下榻,入夜时分,甄命苦穿上一身夜行服,带上各种攀岩入室的作案工具,掩上房门,从客栈的房顶离开了客栈。
从客栈顶溜下房顶时,无意间经过封王使安兴贵的房间窗外,隐约听见里面的人在商议着什么,话语中夹杂着秦王妃,粱硕一类的话语。
他停在窗外,打开手机的探听器,戴上耳机,放在床边探听了一下,不听还好,一听之下,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里面的人竟然是两兄弟,其中一人说:“哥,唐王怎么说?”
安兴贵的声音响起:“唐王密旨,李轨若受封则罢,若阳奉阴违,另有所图,让你我兄弟想方设法擒下押往长安,从今天的宴席上看来,他根本没有要送还秦王妃的意思,你我难免要先下手为强,不知你有何计策?”
另一人说:“这李轨初起兵之时,为了笼络人心,开仓散粮,凉州城百姓无不感恩戴德,拥立他凉州郡守,哪知掌权之后,立刻摇身一变,换一副嘴脸,穷奢极欲,膨胀自大,今年大旱,凉州百姓颗粒无收,城中人相食,饿殍遍野,粱硕劝他开仓救济,哪知他忘了当初是怎么起家的,听信佞臣谗言,残害忠良,置百姓死活于不顾,惜粮见死不救……
……如今又偏信胡巫之术,耗费民力财力,建什么玉女台,说是迎接天宫仙女来与他作鱼水之欢,简直混帐,如今他又忌谏多疑,粱硕被下死狱,不日处斩,将士们早已离心,只要哥你能暗中联络他们,告知唐王招抚的意思,必然从者如流……”
隐约听到“粱硕”两字,甄命苦神色一凛,急忙点开手中的手机中的声波探测放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