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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她开心起来,那天晚上,柳叶儿动用了她最擅长的手段,她让张氏第一次领略到了快乐的滋味。
她的手段,男女通杀,更何况是不经人事的张氏。
张氏当时的激烈反应和娇吟,身体的柔软和敏感,让身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为之着迷,也就是在那时,她动了将她培养成一个花仙子,共同对抗凌霜的念头。
几年相处下来,两人一起吃住,一起洗澡,她教她练习歌舞,教她各种取悦讨好男人的手段,并亲自对她示范,两人亲如姐妹,如同一人,多少次一些公子哥达官贵人见张氏诱人可口,想出高价买她一夜,都被柳叶儿给拒绝了,她始终不让别的男人接近她,要说她只是将她当成对付凌霜的王牌,那绝对是违心之言。
日久生情,张氏成了她最贴心的妹妹,恐怕就算是亲妹妹,也没有张氏那么知心体贴,张氏的善解人意,两人共舞时的默契配合,都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还是少女时的模样,单纯快乐。
往昔的回忆依旧甜蜜,如今的两人却已各奔殊途,这个幸福的傻女人终于找回了她深爱相公,她却落得个被自己的心上人当成交易品的下场,老天爷让两个形影不离的姐妹,演绎出截然相反的命运,是命还是抉择,她也迷惑。
张氏喃喃说着:“若不是有了相公,我一定会一辈子陪在柳姐姐你身边,不让别的男人欺负你,伤害你……”
570 喜从天降
张氏呢喃着,仿佛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女孩,诉说着心中的依恋。
柳叶儿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听见她掏心掏肺的真情吐露,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伏在她胸口呜呜大哭。
“好妹妹,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相信了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把自己最好的姐妹都给出卖了,我情愿他杀了我,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残忍?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多少次都想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肚子里孩子,我就犹豫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张氏跟着哭了,却找不到任何话安慰她。
她很想告诉她,就算没有男人,女人也不会怎么样,可她转念又想到,假如这世上没有了甄命苦,她也是决计不会一个人独自活着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动弹不得,只能陪着她默默流泪,脑袋渐渐地沉重,昏睡了过去。
……
天亮了。
张氏睁开眼,手脚已经能稍微活动,“柳姐姐!”她惊呼一声,用力坐起身来,四周张望,却不见柳叶儿的踪影。
低头一看,胸口还一片潮湿,隐约就是昨天晚上柳叶儿抱着她哭湿的泪痕。
她试着起身,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只见床头挂着几件衣服,正是柳叶儿平常最爱穿的样式。
张氏已经知道昨晚柳叶儿来看她的事并不是梦,鼻子又有些发酸,取了衣服穿上,走出卧房来,房间外的大厅里,几个丫鬟正守在门口,见她出来,急忙吩咐下人去端来几盘热腾腾的饭菜。
张氏已猜到这都是柳叶儿的安排,也不再多想,反正现在也没力气逃跑,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幸好禹诡似乎并没有要立刻将她交给邴元真的意思,她还有时间。
她强迫自己吃了不少东西,刚吃几口,肚子里一阵翻滚,一股恶心涌上喉头,吐了起来。
一旁的丫头吓得惊呼一声,急忙上来询问,一名丫鬟飞快跑出屋厅,给人通报去了。
不一会,盛装打扮的柳叶儿挺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肚子,雍容华贵地推门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哪还有昨天晚上那个不知所措,伤心悲观的脆弱模样。
张氏见了,惊喜万分地站起身来,迎了过去,紧紧挽着她的手。
柳叶儿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眼角瞄见了地上的呕吐物,眼中闪过一丝疑色,接着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嘴角渐渐地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
张氏被她盯得怪不自在的,不好意思地笑着问:“怎么了柳姐姐,我脸上脏了吗?”
柳叶儿笑着问:“妹妹,你跟你相公最后一次同房是在什么时候?”
张氏愣了一愣,脸红了起来,轻啐一声,避而不答。
上次甄命苦对她使坏,还是一个多月前在妓营里,他装扮成柴孝和的样子,气她随便用身子做诱饵引他出来,差点被疯熊奸污的那天。
那天的他简直如狼似虎,也不知他到底折腾了她几次,只知道她那天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想起来都让她一阵脸红耳赤。
不过这种事,实在不好跟外人说起,哪怕是这个百无禁忌的柳叶儿,她也羞于启齿。
柳叶儿越看越有趣,又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起床就想呕,吃东西吃不下,就想吃酸的?”
张氏一脸惊讶,“柳姐姐怎么知道的?”
柳叶儿笑了,又问:“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张氏算了一下,自从入了妓营,她每天都在锻炼,一时也没去注意这些事,柳叶儿提起来,这才想起已经好久没来过了。
柳叶儿见她傻呼呼的模样,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下,笑道:“你呀,亏你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傻乎乎地却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张氏闻言如遭雷击一般,愣在那里,嘴里细细呢喃:“我怀孕了?”
接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一把抓住柳叶儿的手,又跳又叫又笑,全然不顾仪态,大喊大叫:“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打从认识她起,柳叶儿很少见她这样激动,她也怀孕,只是被禹诡换掉了避孕药,有意算计才怀上的,而张氏则是一直都希望怀上,想方设法,还为此跟甄命苦闹了一场别扭,都是怀孕,心情却截然不同。
张氏从得知不能生育,到经历痛苦的手术,经过甄命苦多少个日日夜夜对她的努力耕耘,才怀上这个宝贝疙瘩,她当然不会理解张氏这种欢欣雀跃的心情。
受到张氏心中喜悦的感染,柳叶儿也忍不住笑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突然觉得怀上孩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尽管这孩子不是她想要的。
怀胎六月,她心中早已没有了对肚子里这个陌生来客的怨恨,取而代之的是血脉相连的喜悦和忐忑,一个新生命即将降临,也让她怨恨的心渐渐地消失,归于平静。
看着张氏这欣喜若狂的模样,她心中某个一直解不开的结突然像开了锁一样,啪嗒一声,云淡风轻。
她拉住兴奋乱跳的张氏,笑骂道:“别那么激动,小心动了胎气,你是不是想让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就这样被你给跳没了呀?亏你干爹还是洛阳神医呢,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张氏登时被吓了一跳,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扶着还不见踪影的肚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就快要临产的模样,惹得柳叶儿笑个不停,喘气道:
“你可真真是要笑死我呀,我怀了八个月还没你这么小心,还不快来扶我,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像个博览群书的才女,有时候就像是缺了根筋似的,莫不是床头板撞得太多,才女的脑子都给撞坏了?”
张氏闻言红着脸轻啐一声,站起身,走到柳叶儿身边,扶着她坐下。
柳叶儿说:“你也先别太高兴,明天我请个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万一不是,你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571 喷血场面
张氏这才稍微平静了些,握着柳叶儿的手,仔细地看了又看,“柳姐姐,你还是那么漂亮。”
柳叶儿噗嗤一笑,轻轻戳了她脑门一下,“你就骗我吧,我每天照镜子,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吗,手脚又肥又胖,皮肤干燥,手臂大腿和屁股上都是赘肉,怀上这个小冤家的这半年多来,我吃的苦比我这辈子加起来还要多,这小家伙还一点不体谅我这个做娘的辛苦,把我的肚子当成练武场,每天拳打脚踢,疼得我恨不得钻进肚子里去揍他一顿,以后你就能体会到我的辛苦。”
她嘴里说着这些话,脸上却洋溢着为人母的圣洁光辉,哪还有以前那个妖媚著称的柳叶儿影子,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肚子里孩子身上。
她的情绪变化实在太过明显,昨天晚上还哭得泪人似的,一转眼就变得那么平静祥和,让张氏有些反应不过来。
柳叶儿感觉到了她的迷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听我说了那么多话,我非憋死不可,昨天大哭了一场,现在觉得好多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张氏点了点头。
柳叶儿笑道:“等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几个月大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有时候看什么人都觉得顺眼高兴,有时候听到一点动静都会暴跳如雷,完全不受控制,
“恩,我知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柳叶儿早听惯她背她相公给她念的诗,“又是你相公从哪抄来的吧?没想到你相公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看上去倒像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虽然样貌长得有碍观瞻,还好对你千依百顺,日子不会那么难过。”
“他也不是那么难看……”张氏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低头摸了摸不见影的肚子,轻声说:“再说,还不知道是不是怀上了呢。”
“那还不简单,我来先给你诊断一下”,柳叶儿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狭促,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张氏饱满丰挺的胸脯,捏了一捏,煞有介事地说:“好像比以前鼓胀了,一定是涨奶了,这也是怀孕的征兆,再过几个月,说不定就有奶水了,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是被相公捏得太多了,也容易鼓胀……”
张氏浑身轻颤,咬着唇,脸色羞红,不甘示弱,嘴里说着“我也要捏”,也伸手朝她抓来,两人你来我往地嬉闹着,幸亏没有男人在场,否则早已鼻血狂喷而亡。
闹了一会,两人停下手,躺在床上,柳叶儿喘笑着说:“妹妹,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来,你扶我,我带你到四处走走。”
在张氏的掺扶下,柳叶儿带着她在禹诡的府邸四处走了一圈,府中很大,看来禹诡为了让柳叶儿回心转意,真的很用心,努力给她营造最好的条件,两人慢吞吞边走边聊,再次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柳叶儿吩咐下人准备了午饭,两人一起吃了,吃完又在一起说了会话,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深夜,禹诡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笑容,今天邴元真已经派使者跟王世充接触,再过几天,王世充的使者一到,仓城就算落入了王世充的囊中,到时他就是大功臣,离他的目标就更进了一步。
“老爷,夫人让你到她房间一趟。”
禹诡听到下人的通报,不由地愣了一下,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柳叶儿自从住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府邸,还从来没有给他过好脸色,就算是他亲自去看她,她也未必肯见,如今主动让人来请他过去,让他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昨天柳叶儿来求他让她见张氏一面,他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让她带着张氏在府中活动,却让人严加把守府中四周,防止张氏乘机逃跑。
因为张氏的原因,他倒多了许多跟柳叶儿谈话的机会。
他匆匆脱下了盔甲,朝柳叶儿的住所走来。
刚进房门,挺着大肚子的柳叶儿便朝他走来,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禹护院,你回来啦。”
禹诡颇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不明所以地看着柳叶儿,见她走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酒席旁,给桌上的一个空杯子慢慢地斟了一杯酒。
柳叶儿斟了酒,见他站在门口发呆,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呀……”
禹诡何曾见她有过这样好脸色,一脸狐疑地走上前,说:“你行动不便,让下人做就好,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柳叶儿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你先坐下喝杯酒。”
“你有话就说吧,不用这样,你这样我反倒有点不太习惯。”
柳叶儿噗嗤一笑,“贱骨头,非要我板着脸对你吗?我有话跟你说。”
禹诡眉头一皱,将酒杯放下,盯着她。
柳叶儿给他夹了菜,沉默了片刻,这才幽幽地说:“禹护院,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呢?”
禹诡显然没料到柳叶儿会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是压在他心中的一个不解之结,他一心一意地对她,换来的却是她的无情,他不在乎她跟哪个男人虚情假意地打情骂俏,也不在乎她有过多少个男人,可他绝不容许她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若不是李密的出现,让她对他如此决绝,他也不至于这样对她。
如今见柳叶儿这破天荒的温柔,他不由地有些发愣,接着冷哼一声:“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