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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再次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来,满头大汗地喊了一声:“霜儿!”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在张氏房间的床上,床边坐着两个俏丽女孩,正是已经身为人妇的杏儿和乖巧的环儿。
杏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盯着他冷笑连连:“哼,我就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混账东西,换了我是张姐姐,我才不救这种花心大萝卜,起来第一个叫的竟然是别的女人名字。”
对他最尊敬的环儿此时眼神中也是有些不平,但终究在语言上表现出来,出言问:“甄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甄命苦顾不上杏儿的冷嘲热讽,急忙问:“霜儿呢,霜儿她怎么样了?”
环儿语带不满地说:“她在隔壁,昏迷了两天,昨天已经醒过来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缺氧,意识还不太清醒,脚也有些扭伤,杏儿刚刚已经给她煎了药喝下了,过两天应该就会没事。”
甄命苦一个骨碌爬起来,连衣服也没穿,出了房门,推开凌霜的房门冲了进去。
凌霜正躺在床上,脚上缠着纱布,静静地睡着,呼吸均匀,高耸的胸脯起伏有力,显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走到她床边坐下,看着她渐渐恢复了血色的娇美脸颊,发了好一会呆,这才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转身出了房门。
……
他去了趟厨房,并不见通吃和张氏,转身回到张氏房间,问杏儿和环儿两人说:“怎么不见鹅鹅?”
杏儿看也不看他,嘴里连连冷笑:“你还知道张姐姐啊,我以为你忘记她了呢,原来你还关心她在哪里啊。”
甄命苦无奈道:“杏儿,有些事你不了解不要随便挺人,不能因为她是你张姐姐,就毫无原则的偏袒,做错了事,就必须要勇于承认错误,承担后果和责任……”
环儿忍不住低声插了一句:“张姐姐没有做错,是你自己不听她解释冤枉她的好不好?”
甄命苦微微一愣,回头看着环儿。
环儿打抱不平说:“你不就是怪她把那信笺烧了吗?你问过她为什么要烧了那信笺吗?”
甄命苦忍不住回了一句:“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知道惹出了大祸,生怕我怪她吗?”
杏儿抢着骂道:“哼,难怪张姐姐会生气,嫁给这种没心没肺头脑简单喜新厌旧的男人,换了我是张姐姐,我也离家出走。”
甄命苦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张姐姐让人救出你们后,两天前就偷偷地离家出走了,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府中,留下这封信让我们交给你,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杏儿,我们也走吧,让这个花心大萝卜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环儿随手把一封信用力塞到他手中,拉着杏儿的手离开房间。
……
甄命苦急急地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氏飘逸俊逸的笔迹:
相公,凌妹妹没事了,我很开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你每天束手无策,焦虑不安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疼,她现在没事了,我就放心了,对不起,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真的没有要害她,你相信我,鸽子是通吃打下来吃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信鸽,那天听到你说的话,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去厨房里找到了那信笺,心里很害怕,又怕被你知道后影响你心情,所以才昏了头,瞒着你把那信笺给烧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她。相公,我走了,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的,你跟她好好过吧,我不会再跟她斗了,你也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让你找到的,最后喊你一声相公吧,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
甄命苦狠狠地一甩信笺,冲出房门到了马厩,骑上越野机车,飞奔出门……
一路不顾惊诧万分的目光,他把机车呼得轰隆隆直响,每过一出店铺,都会停下来跟店铺里的伙计打听张氏的下落,通吃的身形,很难不被注意,经过多方打听,才终于弄清楚张氏出了荥阳城北门,往北去了。
他登上了城楼,眺望着北面蜿蜒曲折的山路,罕有人迹,哪有张氏和通吃的身影,张氏走了两天,以通吃的脚力,别说他不知道她的目的地,就算知道,他骑着机车也未必能赶上,更何况他并不知道她到底往什么地方去了。
“呆头鹅,给我回来!”
那天,一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在荥阳城北的城楼上重复叫嚷着这句话,直到嗓音沙哑。
653 撕裂两半
露宿在野外的张氏哭着从睡梦中醒过来,她梦到甄命苦知道她离开后,非但没有来找她,反而高歌庆祝,跟凌霜跳起了欢庆舞,跟她真的成了亲,一起有了孩子,把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完全忘到了脑后,她就站在他面前,他也视而不见,跟凌霜卿卿我我,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她在梦里呜呜大哭,嘴里骂着“负心汉,薄情郎”之类的话,吵醒了睡在帐篷外的通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张氏没吃饱,急忙在火堆上烤起今天猎来的山猪肉来,准备用这烤肉安抚她的情绪。
帐篷里的张氏哭了有半个时辰,这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通吃将烤好的肉排递进她的帐篷,惹得她破涕而笑,心情登时好了些,接过烤肉,从帐篷里钻出来。
“通吃,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
“噩梦?”
通吃登时恍然,他也做过噩梦,梦见自己在追一只大肥羊,肥羊跑得飞快,他怎么追也追不上,肚子饿得他大哭,最后从梦中饿醒了,这个噩梦让他好几天都不敢睡觉。
他说出这个噩梦时,张氏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要不是有通吃在身边,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山野中的野狼嗥叫让她心神不宁,拉着通吃说着话,说起甄命苦的种种,说到委屈处,又呜咽不成语,通吃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在她哭的时候给她递过去一块烤肉。
“通吃,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呀?我要不要给他留点提示,他要是真的找不到我怎么办?”
接着又自怜自伤地说:“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可怜的凌霜,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吧,他还为了她还赶我走,让我嫁给别人,他从来没有生这么大的气……”
她话音一转:“通吃,这次我们替我独孤伯伯报仇,杀了裴虔通以后,就跟我四处流浪吧。”
通吃摇摇头:“师傅说了,不能伤人,更不能杀人,佛主会生气。”
“没有叫你伤人,你帮我抓住,我来杀就好。”
通吃想了想,还是摇头:“杀人不好,鹅鹅是好施主,不能杀人。”
“可是他害死了我独孤伯伯,你们佛家不是说一报还一报吗?这都是因果报应。”
通吃说:“不好不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说着,又将一块流油的肥肉塞进口中,砸吧嚼了几口,吞了下去。
张氏噗嗤一笑,嗔道:“那你还吃肉!”
“肉好吃。”
“谁不知道,肉当然好吃,你杀野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通吃振振有词:“师傅说,这是超度,这辈子做畜生,给人吃,下辈子投胎做人,早死早超生,是功德一件。”
张氏被他这自圆其说的回答给逗乐了,心情好了许多,笑骂道:“歪理!”
又跟他三言不搭两语地聊了一会,转身进了帐篷睡了。
第二天起来,吃了些通吃烤的野猪肉,带着他一起北上而去。
……
……
凌霜的身体渐渐地恢复,能下床活动了,甄命苦每天给她准备丰盛的饭菜,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丰腴,比起当初婀娜纤细的三小姐多了一分丰满圆润。
甄命苦每天陪着她跟她说起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事,可凌霜却能感觉到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她几次发现他呆坐在张氏的房间里,眼神放空,搂着她的被子发呆,仿佛搂的不是被子,而是张氏本人。
张氏为了不让他找到,把另外半台手机给留下了,他也无法追踪她的下落。
随着凌霜的身体恢复,甄命苦越发变得不安分,每天神经兮兮,魂不守舍的,一有时间就登上荥阳城北的城楼眺望,简直成了望妻石,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活力。
终于有一天,凌霜骑着刚刚学会不久的机车,停在陷入发呆中的他面前,问:“你是不是想去找她?”
甄命苦沉默不语,脸上的神情却告诉了她,他不但想去找她,而且对她相思入骨,夜不能眠的地步,人都瘦了一圈。
“你要是去找她,我现在身体还没全好,也不能跟着你去,你很为难是吧?”
甄命苦沉默不语。
“就算我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也不会开心起来是吗?我还是那句话,她和我,你要选谁?你只能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
“霜儿,你别逼我。”
凌霜看着他,眼中带着温柔:“我知道是难为你了,这次发生的事让我想了很多,我发觉自己是个很自私的女人,我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我不要自己的相公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我要我的相公心里和眼里除了我,再没有别的女人。看你这么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相公,请你原谅我自私,但这是为了我们好,这次的事,我虽然已经没事,可难保有下一次,到时候未必有真没好的运气……”
甄命苦发着呆,喃喃说:“鹅鹅说不是她做的,一定不是她做的,我相信她。”
“我也没说是她做的,但通过这次的事,让我发觉我跟她永远不会和平共处的,这点你心里也知道,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而已,假如有一天,我和她都陷入了像今天这样的危险,你只有自己一个人,你怎么办,我不想让你左右为难,将你的心活活撕成两半,只好逼你作出选择,从今以后,要么是她,要么是我,你必须要作出选择。”
甄命苦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神情。
凌霜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柔声道:“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再这么痛苦下去了,也许没有我们两个人的任何一个,你的心就不会那么不自由。”
甄命苦突然一咬牙,“霜儿,对不起,虽然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自从再遇上她时起,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没有她了,她现在怀了身孕,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怕她会做什么傻事,这里的事已了,也没我什么事了……”
凌霜愣愣地看着他,眼泪瞬间掉落,“你要去找她是吗?”
654 北上寻妻
甄命苦暗暗心惊这个女人落泪的速度,绝对不超过三秒,简直就像自来水似的,拧开就来,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个女人的眼泪中有百分之八十是演戏的成分,“霜儿,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换了是她问我,我也同样会跟她说这话,你聪明坚强,勇敢独立,她不像你,她脆弱,又小心眼,有时聪明得像女中诸葛,有时却又笨得像个呆头鹅,之前的事是我错怪了她,她要是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我不想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谁非要逼我做选择的话,我只能选择另外一个……”
凌霜哭着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要找她就去找她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我?我也很脆弱,很小气,很笨的,你偏心,呜呜……你偏心,你说过要一碗水端平的……”
甄命苦一时无语,这个女人好像忘了刚刚是她逼他作选择的,如今他真的做出了选择,她却又说他偏心,总之左右都是他不对就是了。
见她闹得厉害,只好暂时改口,心想着她这人一向操心,不久等她处理好荥阳的事之后,就会回洛阳跟她爹汇报战果,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到那时他再偷偷地去找张氏,她也不会知道。
没出几天,洛阳便来递来了皇泰主的圣旨,让暗卫军交出荥阳的兵权,由王世充的人进驻接收。
凌霜身体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收到这道圣旨,登时感觉到一丝不妙,也不管甄命苦了,暗中吩咐手下亲信诸多事宜,这才动身前往洛阳。
离开的当天,也许是感觉到甄命苦心中按捺不住的雀跃,知他的心早已经随离家出走的张氏飞走了,也无意再阻拦,只是叮嘱他就算要离开荥阳,也要让一个信得过的部下掌管荥阳,暗中还叮嘱刘文静和魏征等人,让他们从旁协助,别让王世充的人窃取荥阳的管辖权。
离开时,她还押上着一直被软禁的王世恽和王玄应两人,作为人质,赶往洛阳。
……
凌霜刚离开荥阳不久,甄命苦便吩咐了下去,将暗卫军的指挥权交给了李大亮和裴行俨两人,自己独自骑了一匹马,出了荥阳城北门,往魏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为了掩人耳目,他不敢带人骑着惊世骇俗的越野机车去找张氏,她现在有意躲着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她,她肯定会远远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