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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人耳目,他不敢带人骑着惊世骇俗的越野机车去找张氏,她现在有意躲着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她,她肯定会远远听见机车声就躲起来的,他若猜的没错,张氏一定是带着通吃前往宇文化及所在的魏县了,去找裴虔通,替她的独孤伯伯报仇。
拿着手机中张氏和通吃的照片,沿途询问,靠着照片的清晰生动,再加上通吃这人的惹人注目,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被他问到了张氏行踪的蛛丝马迹,果然是往魏县的方向去了。
他不再停留,马不停蹄地赶到魏县的地界。
到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带上了面具,易容成一个老头,免得被人认出来,出了客栈四处打听。
到了一个茶楼,找了个人多的位置,要了一壶茶,侧耳倾听茶楼里的人谈论着小道消息。
“听说了没有,夏王已经在秣马厉兵,准备攻打魏县了,宇文化及这回真是完了。”
“魏县的老百姓都已经受够了,都盼着夏王军快来呢,这个宇文化及自从来了魏县,就没干过一件人事,但凡哪家有个漂亮姑娘,他都不放过,逐家逐户地搜,魏县里的有钱人家都被他给抄了家,这倒也算了,每隔几天就来征丁征粮征土木,给他建造什么皇宫,说是过几天就要登基了……”
“这宇文化及不是想做皇帝想疯了吧。”
“你懂什么,反正都已经败得一塌糊涂了,人生在世,能当几天皇帝,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临死前能搜刮就搜刮,把黄金做的棺材往皇宫里一放,自己往里一躺,这辈子就算是没有白走过一遭了。”
“不过这宇文化及也是可怜,都当皇帝了,还当了个傀儡皇帝,我不久前被抓进宫里当过几天差使,听说以前杨广宫里的娘娘们,都被他带到魏县来了,他可是宁可把军队丢了,也不愿把美人丢了的昏主,可惜到头来都是给他人作嫁衣裳,他手下的裴大将军……”
“嘘!裴大将军也是你能谈论的,小心要你脑袋,他可跟宇文化及这个软柿子不同,到处都有他的耳目,最近皇宫里传出消息,听说有刺客入宫刺杀,被抓了,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巡逻兵,搜寻那刺客的同伙……啊!你们要干什么?我没说什么,我又没犯法……”
茶馆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几个人从茶馆的角落里站起来,抓了那两个议论宇文化及的人,出了茶馆。
看样子是官衙里的便衣,专门潜伏在茶馆里管控悠悠众口的。
一时间,茶馆里的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谈论。
甄命苦喝着茶,付了茶钱,起身偷偷跟着那几个抓人衙役,一直到了魏县的一条小河边。
“皇上有令,登基在即,为了营造祥和太平的气氛,魏县中人一律不得谈论国事,有违令者,无须审判,斩立决!”
两个在茶馆里谈论的人闻言脸色刷白,哭着跪地磕头求饶,“兵大哥,你行行好,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和两个等着我回去养活呢,我死了她们也活不成了,你行行好,我再也不敢嚼舌头了,兵大哥,你饶了我这一次,我扇我自己嘴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两人说着说着,左右开弓,给自己掌起嘴来,打得两腮高高肿起。
几个衙差冷眼以对,一边从腰间抽出刀来,一边说:“别怪我们,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要是不执行,一旦被上头知道了,我们也难逃一死,你们就安心去吧,下辈子可别再嚼舌根了,乖乖做个良民,别闲得有事没事就造谣生事……”
刀高高地举了起来,朝两人的脖子上砍落——
655 被拷问的女子
当——
就在两人眼露绝望之色时,刀却被远处射来的两支连发的弩箭给打落。
“谁敢阻碍我们执行公务!”几个衙役回过头,看见一名上了年纪的奇怪老头手里拿着一把奇特的弓弩,坐在茶馆的一个角落里,正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
只听见老头淡淡地说:“想活命就给我滚蛋。”
几个衙役见只是一个老头,互望了一眼,持刀朝老头冲了过来。
老头手中弓弩连发,分别射中了几名衙役的大腿……
几名衙役摔倒在地,一脸惊骇地望着老头,顾不上伤口的疼痛,狼狈爬起身来就往远处四散逃窜。
老头走到刚才那两名茶馆客人的身边坐了下来,将手里的弓弩往茶桌上一拍,也不多兜圈子,开门见山说:“问你们点事儿,最好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回答。”
……
回到客栈,老头摘下他脸上的面具,露出甄命苦那疲惫的脸容,他洗了个澡,从床底下取出带来的包裹,从里面拿出各式装备,一一摊在床上组装起来。
根据他刚才从两个茶馆客口中打听到的消息,两天前,有一个女刺客进宫行刺,结果失手被擒,被关押在宫里的地牢中。
虽然不知道这名女刺客到底是不是张氏,不过据那在宫里当过一阵差使的人交代,那刺客被抓时,有人看到刺客的同伙逃出了皇宫,武功极为了得。
暗卫军最擅长的就是潜入斩首行动,潜入皇宫,虽说有难度,但只要不惊动侍卫,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好不容易到了夜深人静,他换上一身夜行服,带上龙门镇最新研发的刺客装备,从客栈窗户中窜出,消失在夜幕里。
……
宇文化及的皇宫位于魏县城中的东南角,魏县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宇文化及为自己新建的行宫倒不含糊,一切都是按照长安宫的规格建造,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只是刚刚建造不久,数千人在宇文化及亲兵侍卫的监督下,连夜赶工,鞭子抽打和监工喝骂的声音不绝于耳。
宫城已经完成了一半,留下一个缺口,夜色中人来人往,火把摇曳。
几名侍卫忙里偷空买了酒菜,喝着说着,“看好了,将军有令,再放进来一个刺客,我们这帮侍卫都得掉脑袋!”
“这也不能怪咱们,宫里的太监都是新招来的,人多嘴杂,谁也保不准是刺客混进来的,再说了,这刺客武功那么好,想要潜进来刺杀皇上,那也怪不得我们守卫不严。”
“你说会不会这次的幕后主使会不会是宫里的人,我听说裴将军经常出入宫闱,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这次抓住的是个女刺客,会不会宫里的娘娘妃子什么的派人……”
“嘘,你不想要脑袋啦!敢谈论裴大人的事!”
几个人说着,一人突然指着另一人背后那片夜幕,低声问:“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人闪过去了?”
“你喝多了吧,这个节骨眼,皇上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皇宫里三步一哨,五步一队,什么刺客这么蠢,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
“说的也是,喝酒喝酒。”
……
皇宫西边的一个地牢里。
数十种花样百出的刑具挂满了地牢的墙壁上,牢房里的施刑架上,绑着一名衣衫褴褛,浑身鞭痕的女子。
衣衫已经被鞭子抽裂了,露出雪白的肌肤,鲜红的鞭痕印在上面,格外地晃眼。
噼啪一声,鞭子再次抽在她雪白的身体上,一道血痕如显影一样,慢慢地浮现出来,女子只是嗯哼一声,始终咬紧了牙关。
一名公公尖着嗓子喝问:“谁派你来的,你说倒是不说?”
女子已经被折磨得非常虚弱,艰难地抬起头,凌乱的头发中露出一张秀丽的容颜,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朝那公公呸了一口。
“皇上下旨,你若不说,就让我一鞭一鞭打你三天三夜,直到打死为止,你放心,我这鞭子是经过多少年训练出来,让你号足三天,绝对不会让你在中途死了,死在我手里的宫女不知有多少,你这样的,我还真没少见,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皇后娘娘不是一直恨皇上害死了杨广,还将她据为己有,一直想找机会报仇吗?裴将军其实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他只是没有跟皇上挑明而已,不管怎么样,皇后娘娘都难逃一死,你现在把她供出来,你也就能少受些苦。”
那女子吐了那太监一脸血沫子,骂道:“没羞没耻的腌臜阉货,一天换三个主子的狗奴才,迟早有一天被你那身狗皮要被你新主子给扒了。”
那公公嗷嗷大叫,登时恼羞成怒,手中的鞭子再次抽落。
只是,还没抽到那女子身上,手腕却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看,一个黑衣蒙脸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眼中含着冰冷的杀意,瞪得他两腿一软。
“有刺……”
还没等他喊出“客”字,声音嘎然而止,黑衣人的匕首已经刺入他的心脏。
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他睁大了眼睛,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抓住黑衣男子的蒙脸黑布,缓缓软到倒在地。
黑布掉落,露出甄命苦那寒意凛然的脸。
……
利索处理完这太监的尸首,甄命苦这才走到那女子身边,伸手轻轻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头发,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面容。
一张陌生的娇俏脸颊印入他的眼帘,让他原本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了下来。
那女子明显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忍不住冷笑道:“很庆幸我不是你找的那个人吧?”
甄命苦没回答,听见已经有人朝牢房走来,再不走行踪就要暴露,他本无意救这牢里的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耽误不得。
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的女子喝道:“你就算不救我,也该给我松绑吧!”
甄命苦冷冷道:“我还有要紧事要办,不能暴露行踪,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来历,是人是鬼,是良是歹。”
656 宫中古怪女
甄命苦冷冷道:“我还有要紧事要办,不能暴露行踪,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来历,是人是鬼,是良是歹。”
“你才是鬼!本小姐看着就是一个弱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恶人吧?你站住,告诉你,我是皇后的人,只要你救我出去,我能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弱女子?”甄命苦闻言停下脚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还真看不出这个女人哪里弱了。
那女子冷笑说:“你笑什么?你别不相信,皇宫这么大,戒备森严,你想找什么人,就凭你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我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熟悉宫中的大小宫殿,人事布置,有我在身边,找个人就简单多了。”
甄命苦笑了,回过头,问:“你叫什么?”
“本小姐叫什么名字不关你的事,赶紧,快来人了!”
甄命苦第一次见有求于人还能这样用居高临下的口吻命令人的,对这女人生出一丝好奇,走到她身边,拔出匕首,刷刷两下,将她身上和手脚上的铁链子一一削断,目睹匕首的锋利,那女子眼神发亮。
身为一个出色的刺客,生命是第二位的,一把锋利无匹的称手兵刃才是第一位的,为了完成任务,命可以丢,兵刃不能折。
她这次失手被擒,就是因为手中的兵刃折断。
脚步身越来越近,她指着那公公的尸体,使唤道:“快把他的衣服换上!”
说话间,她突然将甄命苦手中的匕首夺了过去,仔细打量起来,眼神发亮。
甄命苦算是对这女人有些了解了,看样子这一身鞭伤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正想将匕首取过来,她却朝他挥了一刀,若不是他缩手缩得快,手掌都已经被她削下来,这钨金匕首的锋利程度,断金如泥。
“你干什么!”甄命苦脸露怒容,她却一脸无所谓,“哼,反应还算灵活,我可不想带着一个累赘逃跑。”
甄命苦一脸无奈:“到底谁是累赘?”
她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有点意思,赶紧穿上衣服,一会听我指令行事,坏了我的事,可别怪我丢下不管!”
甄命苦很郁闷,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他小子,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受了他的恩惠才逃得一命的女子。
……
地牢的入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四五个侍卫率先走了进来,两个公公抬着一个座椅走了进来,座椅上坐着一个近两百斤的中年胖子,肥头大耳,嘴里吃着东西,吧嗒吧嗒地嚼着。
“女刺客在哪呢?老子倒想看看,什么女人这么有种,敢进宫行刺我们兄弟俩。”
他的眼珠子咕噜噜地在牢房里扫了一眼,看见柱子上绑着一个只穿着内衣的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血染红了胸口处的衣服,从手臂往下滴落……
“不是女刺客吗?怎么回事,你,给我抬起头来。”
甄命苦一直低着头,闻言抬起头,朝这名坐在座椅上的胖子望去,两人目光接触。
当两人看清对方的面容时,那胖子浑身一震,大惊失色,失声叫道:“是你!”
甄命苦也是有些惊讶,从来没有想到,竟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这人,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