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甄命苦也是有些惊讶,从来没有想到,竟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这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宋金刚打断了脊梁的裴虔获,看他的样子,瘫痪让他变得更加臃肿不堪。
裴虔获明显比当年胖了一圈,可那眉眼间贼溜溜的猥亵,却丝毫不改当年。
一直躲在牢房门后的那名女子悄悄地从房门后闪身出来,亮出匕首,朝几个侍卫欺身上去……
寒光闪起。
也许是这几天的酷刑折磨,让她的灵活性大打折扣,尽管如此,她还是乘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当口迅速解决了一名侍卫,只是其他侍卫却已及时反应了过来,纷纷抽刀,朝她围了过来。
她扭头朝甄命苦低喝一声:“还站着干什么,再不动手,你跟我都得死在这宫里!”
甄命苦这才从陡然见到裴虔获的惊讶中回过神来,顾不上这个女人的命令口吻,发动手中的麻醉暗器,射中了其中两名侍卫。
而这时,裴虔获已被吓得惊慌失色,大嚷大叫着“抓刺客”,在剩下两名侍卫的掩护下,被人快速抬着出了牢房。
那女子一跺脚,狠狠瞪了甄命苦一眼,“还不快追,不杀了他们,惊动了侍卫,你就别想再找人了!”
遇上这么个女人,甄命苦无话可说,只能跟着她一起,朝牢门口冲去,刚到牢门口,萧月影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到在地,甄命苦这才发现,她背后的伤口一片发红,显然是已经受到感染。
他扶住她问:“怎么了?”
她有些虚弱地推开他,“用不着你担心,还不快追上去杀了他们!”
甄命苦无奈道:“他们已经跑远了,来不及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皇宫侍卫得到消息之后,蜂拥赶来,四处搜寻。
甄命苦背着萧月影躲在其中一个宫殿的柱子后面,在她的指引下,灵活躲过了侍卫的严密搜寻,一直到了宫中西面的一座小院落里。
吱呀一声推开门,闪身进去,快速关上门。
就在他关上门的同时,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正是他背后的女子,对方冷冷地喝问:“说,是谁派你来的!”
甄命苦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哼,救命恩人,就这种小把戏,你以为骗得了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没有这个机会,我再问一次,是不是裴虔通派你来的,再敢这么吊儿郎当的,我立刻杀了你!”
甄命苦忍不住问:“你跟裴虔通有仇?”
“是我在问你话!赶紧回答!”
甄命苦只好说:“我是来找我娘子的。”
对方还以为他的娘子是被宇文化及沿途抓的宫女,也不足为奇,问:“你叫什么名字?”
“甄命苦。”
那女子听到他自报姓名,微微一愣,“暗卫大将军?”
657 冤家路窄
“我见过你吗?”
那女子脸上明显有惊讶之色,探过头来打量了他的脸好一阵,“你有什么证据?”
“我可以放你下来了吧?”
“先拿出证据来,敢骗我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啊!”
那女子发出一声惊呼,身子剧烈一颤,手中的匕首突然掉落到地上,人已经被甄命苦摔到了屋里的床上,一脸惊骇地望着他手中闪着电弧光芒的电击器。
她伸手摸了摸臀上被电之处,先是一阵茫然,接着涌起一股羞怒,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她如此下流无礼。
甄命苦微微一笑:“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这是只有我暗卫军将士才有电击器。”
那女子恼羞成怒,刚要暴起,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嗯哼一声,躺倒在床,大口大口喘气,狠狠地瞪着他:“等我伤好了,看我不敲断你的那只手!”
看她的神情,已是信了大半。
甄命苦收起电击器,走到她身边,从贴身的腰带里取出一个行军药囊,取了了针线和药膏,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翻了身,一把撕开她背后的衣物,露出她洁白的裸背,一边取下缝针,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忍着点,会有点疼。”
那女子又羞又怒地喝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想套我话,门都没有!”
甄命苦嘴里说着,手却不停,“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比起我娘子来,你差了十条街,更何况你还是病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对你这样的女人真没兴趣,我真不明白你都落难到这种地步,怎么还能这么颐使气指的,我这是在给你缝合伤口,这血要再这么流下去,不用别人动手,你自己就嗝屁了。”
“嗝屁?”
“就是死翘翘的意思。”
“你、你放肆!”
“得得得,我放肆,等你有力气再找我算账吧,你可千万别死在这里,我还想让你帮我打听我娘子的下落呢……”
说话间,甄命苦已经帮她缝合上了伤口,给她上了止血膏药。
“说实话,你这皮肤真该保养保养了,弹性差了点,肤色倒是挺白的,你几岁了,我看最多也就二十五吧。”
没想到话音刚落,那女子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回过头看着他问:“你看我像二十五?”
“难道只有二十?这皮肤质量可不像啊。”
她笑得越发开心了,似乎心情变得好了许多,“难怪坊间传闻暗卫大将军是痴情相公,这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说吧,你娘子叫什么名字?”
甄命苦笑着说:“张鹅。”
“张鹅?”那女子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这样吧,你带我到慈宁宫去,我帮你找人问问,快,过来背我。”
甄命苦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太适应,想到张氏的情绪也经常是晴雨难测,也就释然。
“可别再用刀架我脖子上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丢半道。”
“我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裴虔通派来的人嘛?”
甄命苦转过身,她一下子跳到他背后,紧紧搂住他脖子。
背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手掌托着她紧实富有弹性的翘臀,心中暗忖:“身材倒像二十岁小姑娘,脾气却像是更年期的中年妇女。”
她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想什么呢,走啊!”
看来她已经完全将他当牛当马了。
……
在屋里静观了外面动静半个时辰左右,巡逻的侍卫稍微松懈了些,他这才背着她偷偷出了屋门,一路躲过巡逻的侍卫,在她的指引下,找到了她口中的慈宁宫。
门口守着几十名带金甲带刀侍卫,分别守在四个门口。
“这到底什么地方?怎么进去?”
“你不是会翻墙吗?暗卫军里都是刺杀潜入的高手,从窗户里进去。”
她低声指了指东边的那面三米多高的围墙。
甄命苦取出弓弩和套索,背着她好不容易翻过墙,从房子的一面窗户偷偷溜了进去。
“嘘,别出声,里面有人。”
甄命苦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宽敞的寝宫,金碧辉煌,两人躲在一个山水屏风后,透过屏风的缝隙,能看见房间里那一张金色床幔的大床。
床在轻微晃动着。
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男一女喘息的声音。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男女在干什么,甄命苦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女子,见她脸色冷淡漠然,显然对此早已见惯不怪。
床上的男人很快结束了,没了动静。
甄命苦轻声问:“你来这干嘛?”
“嘘,别出声!”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紧紧盯着外面的那张床。
不一会,两条毛茸茸的腿从床幔里伸出来,接着从床上下来一个略微有些发福中年的男子,一看见这男子,甄命苦脸色一沉。
那女子发觉了他的异常,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认识他?”
甄命苦点了点头,“裴虔通,这是我娘子要找的仇人。”
“你可别乱来,这裴虔通身手了得,慈宁宫外到处都是他的亲兵死士,若是暴露了行踪,你我都活不了,还会连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甄命苦突然明白了,当年裴虔通和司马德勘两个人撺掇宇文化及缢死杨广,宇文化及是个脓包,只知道玩女人,兵权旁落到了裴虔通的手里,如今看来,连**都成了裴虔通的玩乐之地,自由出入。
甄命苦倒并不着急动手,张氏下落不明,只要裴虔通活着,她始终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也不用他四处打听,守株待兔。
裴虔通似乎并无意在这寝宫过夜,穿上衣服,戴上盔甲,转身钻进床帏里,跟床上的女人调笑一番,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大将军,二爷让人来通知你,宫中来了刺客,让你多加小心。”
裴虔通不耐烦打断:“知道了,退下吧……皇后娘娘,卑职先行告退了,有什么需要的跟下人说一声,我会派人给你送来,这几天有刺客入宫行刺,我会派人保护你,没什么事就呆在宫里,哪也别去,卑职改天再来问娘娘安。”
语气中充满了戏谑淫邪之意,说完,随手拿起随身携带的腰刀,带上头盔,转身大步出了宫殿。
658 床上之囚萧皇后
裴虔通走后,过了许久,门外终于没了动静,那女子这才从屏风后闪身出来,走到床边,朝床上那皇后娘娘窃窃私语了几句。
床上的女人沉默了片刻,说:“让他过来吧。”
等床上的女人穿上衣服,那女子朝甄命苦招了招手,甄命苦走过去。
“你就是甄命苦?”
女人的声音淡定中带着天生的柔媚,让甄命苦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抬眼朝这女人望去。
首先印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洁白无瑕的小腿,小脚精致,半露在粉红的被褥外,沿着小腿而上,山峦起伏,单薄的被褥掩饰不住此女曼妙的身姿。
接着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眼眸带着淡淡忧愁和悲哀,显然是一个有着丰富故事的女人。
当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容貌时,甄命苦微微一愣。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一个相识的人,这个女人,他在几年前见过一面,那时候,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杨广的正宫娘娘萧皇后。
那时候他是被杨广征召为征西大将军,出征高句丽的一名将军,有幸得见这位千古话题人物。
没想到今天再次相见,她的容貌丝毫没有因岁月而改变,依旧是那样倾倒众生,只是境遇却全然变了,沦为了乱臣贼子的胯下玩物,世事难料。
谁又能想到,这个躺在床上的性感女人,就是杨侗和福临的奶奶,如今已经是四十多的女人,容貌跟福临比起来,更像是姐妹而不是婆孙。
十二岁生子,二十六岁时就成了奶奶,这在二十一世纪是无法想象的。
他打量着她,萧皇后也似乎早已没有了昔日身为皇后的尊严和傲气,两年多的玩物生涯,早已将她的高傲和尊严消磨,如今的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靠着美色讨好男人,苟活于世的可怜女人。
她也在打量着他,脸上并无不悦,微微一笑:“听说甄英雄潜入宫中是为了找寻你失散的娘子,你的娘子是张鹅?”
甄命苦点了点头。
“哀家记得文皇帝在世时,初嫁入晋王府,曾在府中见过这小女孩一面,可爱机灵,对答如流,当时御史大夫张衡是先帝最为看重的帝师,好像就是在昨天发生的事,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孩转眼间都已经嫁人,就冲这一点,哀家也当尽力帮你打听。”
甄命苦暗暗心惊这个女人语言的魅力,几句话就让他生出一股亲近感来,笑道:“多谢皇后娘娘。”
萧皇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还什么皇后,不是有句俗话说吗,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哀家现在就是那拔了毛的凤凰,就剩下任人欺辱的份了……月痕,这次让你受苦了。”
那女子急忙说:“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月痕只恨没能亲手杀了宇文化及那狗贼,替皇上报仇!”
“算了,这都是哀家的命,用不了多久,宇文化及就会发觉此事与哀家有关,到时免不了要对哀家下毒手,你我再无机会,罢了罢了,哀家也心累了,只是如果就这样死了,到了地下,也无颜再见先帝,月痕,我的好妹妹,姐姐对不起你,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救你出来,可是裴虔通这厮,只是好色的无耻无信之徒,对哀家虚以委蛇,根本没有要帮我救你的意思,若不是甄英雄……”
萧皇后说着,感怀身世,黯然落泪。
甄命苦站在一旁沉默着,多年的军旅生涯,见惯了生死,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般的心肠,看着这落难皇后,仍忍不住暗自感叹,乱世之中,连高高在上的皇后,最终都只能沦为别人的玩物过活,委身帝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