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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离开后不久,甄命苦从不远处的一条幽深巷子里走了出来。
手机的屏幕上,窃听软件打开着,刚才屋子里的人商议的事尽数落入了他的耳中。
“张金称?”
黑暗中,他的眼神亮得像一头孤狼,盯着远去的猎物,嘴角露出一丝很少有过的残酷笑容。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当年杨玄感谋反,张金称与山东王薄乘机举旗造反,攻打下漳州,他与杨善会等人征高丽得胜而归,好死不死,这张金称贼胆包天,以为暗卫军是从高丽逃回来的败军,出兵攻打,结果被杨善会率暗卫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一直追到了渤海边,大大小小数百仗,将张金称的流匪兵完全击溃,他连张金称什么样都没见过,也从来没有在意过这样的小反贼。
如今才知道这人就是当年的贼帅张金称,从刚才探听到只言片语看来,这个张金称不久之后就要对张氏出手,因为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又不知对方有没有在附近埋伏有探子,不敢太过靠近对方屋子,手机的窃听器只能探听到个大概。
他沉思了片刻,转身朝巷子里吹了声口哨,一匹战马从巷子里飞奔而出,他翻身上马,抄了另一条近路,朝张氏所在的客栈飞驰而去。
……
天蒙蒙亮的时候,张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先是感觉身上有些沉重,似乎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接着,她意识到自己被一只健壮结实的手臂搂抱着,她的臀紧贴在了一个浮凸不平的腹部,那滚烫的男性象征如烧红的热铁般与她臀缝作完美的贴合,登时让她脑袋变得有些空白。
一只粗糙质感的手掌贪婪地握住她其中一团丰软,一根手臂挤压着她的胸脯,让她呼吸都有些难受。
她想起来了,她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甄命苦来找她了,跟她道歉,说以后再也不重话说她一句,她还委屈地哭了,醒来找他却发觉是一场梦,如今这种梦见了他,而且这次更加真实,她知道这种被人从后面搂抱的感觉,然而她却感觉到害怕,除了甄命苦,她不愿让任何男人跟她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哪怕连想都不愿意想。
这种亲密搂抱姿势,是甄命苦最喜欢搂抱她的一种。
可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她知道自己一定又是在做梦了,闭上眼睛,分散注意力,试图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胸脯上的大掌又轻轻捏揉了一下,让她试图逃离梦境的所有努力都变成了徒劳。
不是梦。
她猛地睁开眼睛,僵硬着脖子,想要回头,却始终看不见躺在她背后男人的样子。
“是他吗?一定要是他,一定要是他……”
她心都在颤抖,假如背后的人不是他,这简直是最可怕的噩梦。
她终于看见了背后熟睡男人的脸容,依旧在睡梦中,没心没肺地打着呼。
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他来找她了,他不是在荥阳跟他新相好你情我浓吗?他来找她干什么?他不是不要她了吗?厚脸皮的男人,他难道不知道她还在生气吗?这么死皮赖脸地爬上她的床,还不经过她的同意,脱得精光,这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他跟她道歉了吗?
甄命苦嘴咂巴了一下,吓得她急忙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泪却止不住。
过了一会,他的气息渐渐地逼近了她,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哄道:“好鹅鹅,是相公错怪你了,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原谅相公这一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怀疑你了”,他轻声哄着,也不征询她的同意,又寻上了她的唇。
她开始有些抗拒,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奈何她的力气实在拧不过他的蛮牛力,渐渐地只能屈服。
温柔的吻渐渐变得激烈,她感觉到了他压抑已久的欲望,有些害怕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乞求,环在他腰间的手也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滚烫,不让他再作过分的举动。
673 床底的护花使者
甄命苦吃痛,松开了她的唇,望着眼神迷离害羞的她,越发地难耐,求道:“好鹅鹅,为夫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就成全相公吧,相公这些天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张氏终于有机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去找你的凌霜成全你呀?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甄命苦被她用指甲报复性地掐了一下,疼得直哆嗦,哭丧着脸道:“看了你给我的信,我就来找你了,霜儿哭着不让我走,可我知道谁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骂她一点不识大体,不知轻重缓急,我的鹅鹅身怀六甲,又受了这么大委屈,我这做相公要是还不知反省,还是人吗,亏她还是读过书,识得礼数的女人,再哭哭啼啼,看我不大耳刮子扇她!一通痛骂以后,她终于深刻认识到了犯下的错误,哭着跟我道歉,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找到你,让我代她跟你道歉,她说了,以后不再跟你斗气,和你好好相处……”
张氏用“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说:“把你大耳刮子扇她的视频录下来给我看我就相信。”
甄命苦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娘子只要肯跟为夫回去,为夫为你现场演示,何必看视频呢?到时候别说大耳刮子扇她了,就算娘子想大耳刮子扇我,为夫也是甘之如饴,左脸扇着不过瘾,右脸侍候着,让你左右开弓扇个痛快,完了我还问你手疼不疼。”
“噗嗤——”
张氏哪还绷得住,脸上冰雪消融,手也不知不觉中松开了他的要害,心中所有的委屈因为他的出现,早就烟消云散,轻啐了一声:“贱骨头……”
甄命苦见有机可乘,正待与她作进一步的亲密交流,她却转过身去,夹紧了大腿,不让他得逞,若无其事地问:“昨天晚上溜进我房间的采花贼溜是不是你?我找你的时候躲哪了?”
“为夫在床底下默默守护着娘子。”
张氏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又问:“你躲起来安的什么心?”
“为夫对娘子你能安什么心?当然是一片痴心。”
“哼,一片坏心吧,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想看我会不会跟别的男人勾搭,好找借口休了我,跟你的凌霜双栖双飞是不是?你那点小心思通吃都能看出来。”
甄命苦嘿嘿笑道:“娘子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我可跟你说,那个张公子不是什么好人,贼眉鼠眼的,看你的时候眼睛咕噜噜地转,色迷迷的,我要再年轻几岁,依着我这暴脾气,眼珠子给他挖出来……”
张氏眼中闪烁着欢喜,嘴里却啐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躲在暗处,偷看窃听,鬼鬼祟祟,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
甄命苦振振有词:“我不是好人,可我再不是好人,也是我家鹅鹅的相公啊,俗话说龙配龙凤配凤,老鼠配个会打洞,娘子与我就算只会打地洞,那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是好人我自豪我骄傲,不然也娶不到我如花似玉的美鹅鹅,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家鹅鹅不受采花贼和色狼的觊觎,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天经地义……”
张氏早已懒得计较他将她当成是他私产的可恶言辞,“呸,谁跟你天造地设一对,说的某人不是采花贼和色狼似的?”
甄命苦嘿嘿一笑,“既然知道身边是色狼,竟然还敢洗得香喷喷白嫩嫩地引诱我,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
说着,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滑腻的美腿,用力掰开,早已蠢蠢欲动的小命苦乘机钻入了她双腿中,让她滑腻浑圆的双腿刚好夹紧。
张氏浑身一颤,一脸苦恼道:“大色狼,我还没原谅你呢……嗯~”
甄命苦哪理会她的抗议,吻住了她的唇,宣布了她的抗议无效,将她搂进怀中,正待一解这些天来的相思之苦,房间门突然嘭地一声被人踢开,带病的通吃从外间冲了进来。
看样子是听见了房间里动静,以为张氏受人欺负,这才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
看见甄命苦抱着张氏,被窝里隐约有暗流涌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昨天晚上甄命苦还嘱咐不要将见过他的事告诉张氏,如今却又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张氏脸都红到了耳根处,偏偏甄命苦没有一点要取消行动的意思,始终保持着亢奋的状态,兵临城下,让她紧绷着双腿不敢丝毫松懈,生怕一放松就被他全面攻陷。
甄命苦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要关头,被通吃打断,无由地一阵燥怒,朝通吃低喝了一声:“吃货,干什么呢,我跟鹅鹅有事要做,赶紧出去!”
通吃不解地问:“有缘人和鹅鹅做什么?我也要玩。”
“我的鹅鹅是你能玩的吗?赶紧出去,一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张氏恨不得将身后这毫无廉耻的男人给活活掐死,想要逃离他的侵犯,却又因光着身子,不能从床上下来,只能用力推着他的小腹,打起了暗战,被窝下的较量引起了阵阵被浪。
甄命苦哪肯轻易放过她,始终与她保持着亲密的状态,乐得享受她柔软的小手在身上游走的感觉,当着通吃的面,轻咬她的耳垂,轻声道:“好鹅鹅,你可千万别打逃走的主意,你这会要是把被子掀开,我们这么亲密的姿势暴露了,教坏了这傻和尚,让他知道了男女间的种种乐趣,有样学样,破了最后的戒律,从酒肉和尚变成了花和尚,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张氏闻言登时愣住了,一种被胁迫着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也不知心里是恨是恼还是气,接着身子一颤,脸瞬间红成了朝霞,差点没让声音从紧要的红唇里溢出来,原来是甄命苦见她注意力被转移,乘虚而入,偷袭成功,得偿所愿。
通吃疑惑着打量了两人一会,还生着病的他实在没兴趣参与两人的游戏,转身出了房门。
甄命苦忙得不可开交之际,还不忘补了一句:“把门给我带上!”
674 床头打架床尾和
通吃离开后,甄命苦开始了他这些日来一直渴望的肆意征伐。
张氏娇喘吁吁,俏脸几乎要渗出羞蜜来,看着他在她上面不知疲惫地耕耘,两手轻轻揪住他的耳朵,颤声问:“坏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的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呀?”
甄命苦亲吻着她雪白的玉颈,在她耳边喘着气说:“是我的心肝,我的命,我最疼爱的宝贝。”
“需要人家的时候就是你的宝贝,不需要的时候就又赶又骂,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鬼才相信你的话。”
“只对你一个人说。”
“那凌霜呢?”
甄命苦暗自头疼,看样子要让她忘记凌霜的事,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只好说:“我现在已经忘记她了,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不相信,我要听你说她的坏话。”
“她缺点太多了,罄竹难书啊,你想听什么?”
张氏被他强有力地冲击着,身子如浮萍无依无靠,只好松开他的耳朵,环搂着他粗壮的脖子,娇喘颤声问:“那你说,我跟她比起来谁的功夫好一些?”
甄命苦暗呼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哪敢忤逆她的意思,急忙细细数来,说起张氏的种种好处,他是信口就来,而且都是发自内心,却将凌霜往歪了诋毁,将她说成是一个冷淡无趣,男人见愁,不知情趣为何物的木头人,哪比得上她温柔可人,性感妩媚,善解人意等等等等。
听甄命苦说凌霜的坏话,张氏浑身泛起了绮丽的绯红,身子微微颤抖,那不堪承受的娇弱模样,让他越发痴迷疯狂,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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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晨的阳光照进了窗户,甄命苦才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软绵绵如水的美娇妻,轻抚她光滑雪背,享受着这小别胜新婚的激情。
“相公,我们不回洛阳了好不好,就这样四处流浪吧,有你在身边,我什么苦也不怕。”
张氏趴在他的胸口,在他胸口轻轻划着圈圈,不时地撩拨他胸前的小颗粒,看他鸡皮疙瘩一阵阵凸起的样子,倍感有趣。
甄命苦抓住她蹂躏他的手,看着她一脸心事的模样,哪会不知她的小算盘,她是想要多一些跟他一起单独相处的时间,一旦回了洛阳,就要跟凌霜争风吃醋,说不定又闹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且她也不喜欢跟人争斗,更不是凌霜的对手。
“那我们就先不回去,相公带你四处走走,散散心,不过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可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不能再跟我闹别扭,更不准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挺着个大肚子四处颠簸,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你若是不花心,始乱终弃,骂我打我轰我走,还让我嫁给别人,我才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