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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身穿宫廷服饰,雪白酥胸半露,脸色红润,风韵动人。
当她看见甄命苦身后站着的张氏,见她示威似地搂着甄命苦手臂,不由地愣了一愣,眼神很快落在了张氏的那微隆的肚子上,眼中露出一丝恍然,脸上的喜色渐渐隐去,恢复了平常时的模样,朝甄命苦笑道:“甄将军,你来啦,恭喜你,哀家还以为你找到了美娇妻,就不管哀家死活了呢,哀家可是每天都盼着你,望眼欲穿呢。”
甄命苦暗叫自叫苦,这些句明带着挑衅的味道,冲着张氏去的,只是他不太明白,两女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更谈不上情敌,空气中那股级数相同的雌性荷尔蒙相互碰撞较量的气场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感受到这两女之间强大气场,他想起凌霜和张氏之间,张氏和福临,凌霜之间也都有这种感觉,说到底,男人之间用肢体冲突宣示地盘,女人则是用气场压倒同性,气场输了,也就间接把男人输了。
这种级数的美人之间显然有种天生的敌对天性。
张氏神情淡定,笑容甜美:“皇后娘娘,请不要怪罪我家相公,是我太任性,我家相公为了找我,心系我的安危,这才违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皇后娘娘要怪罪,就怪罪小女子一个人吧。”
甄命苦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萧皇后微微一笑:“哀家怎么会责怪你,只是甄将军对哀家有过承诺,说会送哀家回洛阳,哀家担心他找到了你以后,就忘了当初的承诺了。”
“皇后娘娘请放心,我家相公一向一言九鼎,说到做到,就算他忘了,小女子也会提醒他的。”
“那哀家就放心了。”
萧皇后回过头若有深意地望着噤若寒蝉的甄命苦,“甄将军这次深夜来找哀家,不知有何要事?”
679 暗藏杀机
甄命苦见这两人总算是收起了唇枪舌剑,微微松了一口气,奇道:“不是娘娘你让月痕姑娘找我来的?”
萧皇后摇了摇头,“自从杨将军接哀家入了这军营,哀家也已两天未见我那妹妹了,可能是她见哀家这几天睡不安稳,再加上那天晚上在甄将军房间发生的事,让她误会了,以为甄将军欺负了哀家,还不肯负责……”
甄命苦一听登觉不妙,眼角偷瞄了旁边的张氏,见她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可他知道,她越是从容冷静,越说明受到了威胁,女神童模式被激活,赛过女诸葛,萧皇后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正好迎合了她心中的猜疑。
这妮子一直疑心他不安本分,有事瞒着她,如今萧皇后这一提,哪还不让她生出疑心来。
他急忙说:“皇后娘娘,您说话可千万说清楚明白点,那天晚上在我房间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不能一语带过,这里面误会大了……”
萧皇后看着他,幽幽道:“甄将军莫非要抵赖,不愿履行诺言了吗?是哀家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将军你不满意吗?”
甄命苦有苦难言,猜到她故意要说得这样含糊不清,怕是为了报复他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作主让杨善会接她入军营一事。
故意造成的误会是想解也解不开的,只会越抹越黑,关键是张氏信不信,据他所知,这个妮子一向听风就是雨,对任何事,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态度,深信不疑。
他不敢再纠缠这事上,急忙话音一转,“皇后娘娘,此事是我有欠考虑,请娘娘恕罪,这次我带我娘子前来,是想求娘娘和月痕姑娘一件事……”
萧皇后问:“什么事?”
甄命苦将张金称和他的手下密谋已久,混入城中,潜伏中守城军中,准备与城外的贼寇大军里应外合夺下清河城的事说了,一旁的杨善会闻言当即就要带人前往抓捕,甄命苦却制止了他。
“这张金称半年前就已经在密谋,他的人分批潜入清河城,混入了军中各营,张金称身边有不少高手在,在城中抓捕,必然惊动百姓,他很可能借城中百姓做掩护,乘乱逃脱,若是打草惊蛇,军营中的那些奸细恐怕就很难再揪出来,万一将来对阵,临阵倒戈,这麻烦就大了,说不定清河城就此陷落。”
杨善会这才打消了念头,问:“依甄将军之见,该如何是好?”
“如今他的主力大军还在平恩城下,由他的亲信孙宣雅率领,一旦攻下平恩城,下一个目标就是清河城,所谓唇亡齿寒,平恩城若能保下,则清河无虞,平恩若陷,清河就算能保,也必受战火摧残,不复今日繁荣。”
杨善会皱眉道:“平恩城如今是前右侯卫将军冯孝慈在镇守,此人八面玲珑,见风就倒,难料他心中的真正想法,若要说动此人与清河城联手,只怕非将军你亲自游说不可。”
甄命苦脸露犹豫之色,他倒是想帮忙,只是他刚找到张氏,并不想再次跟她分开,恨不能寸步不离地护着她,若她没有身孕,带着她一起入平恩城,凭他现在的精良装备和易容手段,只要不是被千军万马包围,带着她逃跑并非难事。
只是如今,带着她四处奔波显然不太妥当,他这次来军营,也是因为不放心张氏跟张金称这种人过分接触,想让她在军营中住上几日,他也好空出手来对付那张金称。
萧皇后看出他的顾虑,笑着问:“甄将军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若是哀家能帮上什么忙,定会尽力帮忙。”
甄命苦大喜,说:“我娘子如今身怀六甲,若我真的要入那平恩城游说那冯孝慈,我也不能带着她,这事有点为难。”
杨善会急忙说:“甄将军请放心,在这清河城的军营中,别说是张金称,就算是窦建德亲自率军前来,也未必能伤她分毫。”
甄命苦扭头望着身边的张氏,问:“鹅鹅,你的意思呢?”
张氏甜甜一笑,媚眼柔和,乖巧得让人心疼,“我听相公的。”
甄命苦却明白此话暗藏杀机,心中暗忖,你若真的那么听话,我现在也不至于满头大汗了,脸上却哪敢露出半分不信任来,作感动莫名状,投以谢妻隆恩的目光,这才回头对杨善会说:“杨将军若能答应我两件事,我就豁出去替杨将军走这一遭。”
杨善会大喜,鞠躬道:“杨某替清河城的百姓多谢将军仁义。”
“先别忙着谢,这两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你先听完掂量掂量,再谢不迟。”
“将军请尽管吩咐便是!”
……
军营外几百米远处的一棵树上,两个黑衣的探子正匍匐在树上,张望着军营中的情形。
其中一人低声说:“张帅所猜无误,这个人果然来路可疑,那女人已经被他带入军营,看样子是识破了张帅的身份……”
“我看未必,若是识破了张帅的身份,此刻已经让杨善会带人前往客栈抓人了,也不会把那胖僧留在客栈里不管……”
“说的也是,这次张帅一眼就迷上了那女人,连王图霸业都暂时丢到了一边,这男子听说暗卫大将军身手过人,尤其擅长暗杀手段,就算明道明枪,十几个精兵也未必近的了他的身,此行虽然没有带侍卫,可若是要乘人不备,偷袭击杀,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张帅对他妻子有意,他若知道,岂能沉得住气?……嘘,静声,他出来了……”
两人说话间,甄命苦从远处营帐中走出,两名卫兵牵来一匹战马,临上马前,他抬起头朝他们藏身的树上望了一望,这才翻身上马,策马飞快朝城北的方向而去。
他离开后不久,杨善会带着张氏从营帐中出来,送她上了马车,出了军营,往城西客栈的方向而去。
“你跟着他,查清来路,我先回去禀报张帅!”
两人蹿下树来,骑上快马,一人朝甄命苦离开的方向,一人朝张氏乘坐的马车离开的方向,飞快消失在夜幕中。
他们都没发现,他们离开后不久,军营中又有一名信使出来,骑上快马,分别朝城南而去……
680 偷龙转凤
荥阳城中,柴绍从信使的手中接过信笺,但见上面写着“霜儿亲启”。
两日前,凌霜已经离开了荥阳城,如今他是荥阳城的主管,负责荥阳一切军务。
他看着那拙劣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那信使道:“这是谁从哪送来的?”
信使答:“清河城,暗卫大将军甄命苦,让属下将信笺交给凌霜姑娘。”
“我知道了,这信我会亲自转交给我未婚妻的。”
信使微微一愣,这才知道眼前的俊俏公子是收信人的未婚夫,也没多细想,“如此有劳将军,属下这就回去交差了。”
柴绍让人打赏了信使十两银子,信使离开后,他转身入了房内,将信封拆开。
上面写着:“霜儿,我已经找到了鹅鹅,如今在清河城,可能一时半会回不去洛阳,眼下有一个大好机会,若能善加利用,说不定能乘胜追击再下两城,漳州贼帅张金称流窜至清河郡,此时正率军攻打平恩城,一旦攻下,下一个目标就是清河城。
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正赶往平恩城中游说平恩城守将冯孝慈,务必让他将张金称的大军牵制在平恩城下,在这期间,你立刻率三千精兵,速出虎牢关北上魏县,向宇文化及叫战,与此同时,让黎阳的徐世绩率一万大军埋伏在魏县城西一百里处。
等你兵至魏县城下叫战,宇文化及若见你兵势单薄,必派人迎击,你到时佯败逃往黎阳,引宇文化及主力追击,待他城空之后,清河城郡守杨善会是我当年暗卫军的旧部,到时他会亲率两万大军迅速攻打魏县,若顺利的话,三天可下魏县,到时宇文化及必回兵援救,你则与徐世绩会合,率军追击,到时两军合击,宇文化及必败无疑。
宇文化及一败,你立刻率徐世绩与杨善会两军会合,支援平恩,联合平恩城守军,一起扫荡张金称的流寇也就轻而易举,虎牢以西,将尽数落入唐军的掌控,此事宜速战速决,否则一旦被窦建德得知,一定会率军攻打清河城,乘机捣乱,让别人得了便宜……”
柴绍看着看着,眼中露出惊讶叹服的神色,暗想难怪霜儿对他评价如此之高,就凭他能想出这两面夹击的诡计,有他为大唐效力,何愁大事不成,幸亏凌霜用美人计哄住了他,否则让他成了大唐的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转念又想:虽然这引蛇出洞,两面夹击的计策妙用无穷,我却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否则霜儿只怕会越发地倚重他,就算要助霜儿夺这大唐天下,也不能是借助他的力量,只能是我柴绍,否则待天下大定之后,霜儿如何肯下嫁于我?
他沉思了许久,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容来,猛地将手中的信笺撕成了碎片,走到书案旁,提笔写了另一封信笺。
“霜儿,最新得到消息,说清河城的杨善会是甄命苦的旧部,甄命苦已经说服他,不日将率军攻打宇文化及所在的魏县,我觉得这是个绝好的良机,将与魏军师等人亲自率大军北上魏县,待宇文化及与杨善会两军交战两败俱伤之时,我再乘城中空虚,与黎阳徐世绩,两相夹击,偷袭魏县,则宇文化及可破,到时再乘机招降杨善会,他若答应最好,若是不答应,我大唐军则一鼓作气,乘他一战疲弱之际,兵逼清河城,一举夺下……”
写好之后,看了好几遍,修改妥当,很是满意,再署上自己的姓名,装入信封,封上火漆。
“来人,把这封信立刻给三小姐送去!”
………………………………………………
匆匆十天过去,战火在河北之地熊燃。
此时的甄命苦站在平恩城城西的城楼上,居高临下,望着城中四处烟雾弥漫,烧杀抢掠,喊杀冲天,妇孺尖叫哭喊,脸上露出疲惫不堪和无力的神情。
他身上的钛合金盔甲上布满了好几种兵器砍斫出来的痕迹,浑身上下的衣服脏污不堪,血迹斑斑。
城楼下,是几千平恩城的将士,全都伤痕累累,士气低落,死守着城西最后一道防线。
城中的河道将两方的军队隔开,桥被人为的拆掉了,两军在河岸两边对峙,泾渭分明。
河的对面,是张金称的流寇大军,正在准备着竹筏和简易桥板,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
甄命苦低头看了一下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的忙音信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自从三天前,张氏的手机信号便失去了联系,手机的电池是用三种充电方式进行充电,不存在电池没电的问题,拨通她的手机没有信号的原因只有一个,手机不在她手里,或是她没有办法接听。
无论哪一种原因,都让他感到不安。
十天前,他甩掉了张金称的哨探,潜入了这平恩城,见到了平恩城的主帅冯孝慈,向他表明了身份,并说明了来意,试探冯孝慈是否还有效忠旧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