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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杜伏威驾到的通报声,月儿急忙打开房门迎了出去。
杜伏威带着那些黑衣蒙面人走进月儿的离宫别院里。
十几个黑衣人飞快地占据了离宫各门口,将其他巡逻的队伍一一遣散,并叮嘱不管听见任何动静,都不得靠近月妃娘娘的离宫半步。
……
杜伏威走进月儿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笑着说:“月妃,本王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月儿有些惊慌地看着他手中的那锦盒,努力保持着笑容:“是什么?”
“月妃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杜伏威将锦盒放在桌上,这时,锦盒里的细缝里流出一丝血迹来,慢慢地流到桌面上。
月儿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王,你别吓臣妾……”
杜伏威脸色一沉,大喝一声:“本王让你打开!”
月儿浑身一颤,颤抖着身躯,缓缓走上前,分秒如度曰地打开锦盒上的盖子。
当她看见里面分明是甄命苦的人头时,吓得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好一会,才呜呜大哭起来:“甄哥哥,甄哥哥……”
杜伏威很满意她这反应,哈哈大笑:“你骗本王说他是你亲哥哥,可他分明姓甄,你却姓杜,怎么可能是你亲哥哥,你倒告诉本王,你跟他上过几次床?给本王带过几次绿帽!给我从实招来!”
月儿呜呜大哭,脑海中只有甄命苦惨死前那不敢置信的表情,这么长时间来,她一直觉得他是天底下最狡猾,最顽强的男人,连在颍河中飘流了几天几夜都还能挣扎着活下来,这世上绝不会再有什么能难倒他。
可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在杜伏威手里,原因仅仅是因为杜伏威怀疑他跟她有染,而他根本就对她没有那种意思。
“甄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说着,就要一头朝地上撞去,却被杜伏威抢先一步,一掌拍在她后脑勺上,将她拍得瘫倒在地,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杜伏威见她寻死觅活的样子,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冷笑连连:“我还以为你辩解一下呢,没想到当着本王的面,你还敢为他哭得如此伤心,是不是仗着本王的宠幸,就以为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还真别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身子,本王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你当年不过是青楼里一个人尽可夫的歌记,枉本王当年费尽心思,想方设法从肥龙的手里将你抢过来,早知道你不过是下贱女人,本王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又是下跪又是发誓……”
月儿愣住了,吃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哼,你这笨脑子总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不错,当年你的相公肥龙就是本王派人杀的,伪装成盗贼抢劫,就是为了将你弄到手,没想到你比本王还能演戏,身为甄命苦的密探,潜伏在本王身边多年,若不是这甄命苦自作聪明,这么高调地在本王面前博取眼球,本王未必会对他起疑,也不会派人查他。”
月儿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泪如雨下,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他是你的朋友啊,若不是他帮你……”
“住口!肥龙这厮,处处以本王的大哥自居,根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句句不离百姓苍生,还真以为他是救世济民的活菩萨了!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只有卑鄙肮脏地活下来,才能光鲜荣耀地被承认,他不懂,所以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月儿的眼神变得怨恨无比,几乎能冒出火来,贝齿都要咬碎了:“你会下地狱的!”
“本王已经听得太多人说过这句话了,结果怎么样,本王还不是获得好好的,真正下地狱的,是那些对本王说这些话的人!哈哈哈……”
杜伏威得意异常,脸色却显得无比狰狞,“你知道本王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杀了多少自称是本王亲朋好友的人吗?什么叫孤家寡人,本王就是孤家寡人,不在本王这个位置的人,是永远不会懂得这种没有对手的寂寞和无拘无束的痛快……甄命苦又如何?鼎鼎大名的暗卫大将军,灭南阳朱粲十万大军,杀西秦薛举父子,破瓦岗翟让李密,还整垮了洛阳王世充,如此棘手人物,还不是一样死在本王的手里,哈哈哈……”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残忍,从腰间拔出刀来,朝月儿走过去,“只有本王背叛别人,没有人敢背叛本王的,你这个贱人,给本王带绿帽不算,竟然还敢欺骗本王,想要算计本王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本王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的,本王要将你身上的一块块嫩肉割下来,惨叫三天三夜……”
月儿浑身一个冷战,撑起身子,向后爬去。
“跑啊,你倒是跑啊,本王倒要看看你往哪跑!”
杜伏威凶姓毕露,状若疯癫,举刀一步一步地进逼。
月儿爬了一会,终于被逼到了角落,无处可躲,看着杜伏威走到了她面前,举起手中的屠刀,心中反而镇定了下来,闭上眼睛。
“甄哥哥,对不起,月儿这就下来陪你。”
噗——
月儿仿佛听见了刀子刺进肉里的声音,浑身一个冷战,心中却奇怪为什么这刀子割下来为什么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杜伏威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她以为他已经疯了,紧闭着眼睛,不忍看见自己被他活活凌迟的可怕模样。
噗咔——
又是一刀捅进血肉里的声音,听得出来,这次连骨头都被削断了。
月儿还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听见杜伏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
她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只眯成一条缝,飞快地看了房间里一眼,只见杜伏威已经不在她面前,离她脚边不远处的地方,一只依旧握着刀柄的断手掌掉落在地上,依旧抽搐着,血飙得满地都是,还有一些洒在了她的裙子上。
一个黑衣的汉子,正是刚才随同杜伏威一起来,被杜伏威派去刺杀甄命苦的那些黑衣人的其中一个,此时正背对着她,手中持着一把刀,鲜血正从刀尖滴落在房间里的地毯上,透过这黑衣汉子的双腿间缝隙,可以看见一个手臂已经被砍断的杜伏威,正拼命地往门口爬,一边爬一边喊:“有刺客,有刺,护驾,护……”
黑衣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大声呼救,又是一刀刺入他的大腿上,轻轻一绞,腿上的肌肉登时被割断,杜伏威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月儿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衣人就已经伸手抓住昏死过去的杜伏威头发,拖牲口似的将他拖出房门。
没一会,就听见从房门口传来一声闷哼,杜伏威发出如青蛙一般咕咕叫的声音,喉咙气管像是被割断了,灌了水进去,悉悉索索地挣扎了一会,再没有动静。
黑衣人从屋外走进来,从盒子里提拎出人头,在那颗人头上东拉西扯一番动作过后,一张人皮模样的东西就从这颗人头上扯了下来。
月儿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才发现那颗人头根本不是甄命苦,只是一个戴上了跟甄命苦一模一样面具的陌生人。(未完待续。)
805 取而代之
她很快发现,这个人头其实她认识,正是杜伏威身边的一名死士亲信。
她抬起头,望向那名黑衣人,黑衣人的脸孔跟这颗人头的脸孔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谁才是真的。
“甄哥哥,是你吗?”
黑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很轻柔:“别怕,一会就完事了。”
在月儿又喜又怕的神情中,黑衣人提拎着血淋淋的头颅走出房子,在屋外跟其他护卫低声耳语商议了一番之后,那些护卫迅速离开了。
甄命苦这才重新走进房间来,身上的黑衣已经换了下来,换上了杜伏威的服饰。
就在月儿如见鬼一般的惊疑神色中,他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他一个月前就已经制作好的面具出来,几番拉扯糊弄之后,终于有了形状。
“啊——”
月儿发出一声惊呼,急忙掩住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此时的甄命苦,除了身材比杜伏威更为精壮结实之外,跟杜伏威没有二致。
月儿惊魂未定,愣愣地望着他,有些结巴地问:“甄、甄哥哥,真的是你吗?”
甄命苦看着月儿,淡淡说:“从今天开始,甄命苦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甄命苦这个人,站在你面前的,是江淮王杜伏威。”
月儿声音中带着不解和惊慌:“你到底要干什么?”
甄命苦眼神变得有些寂寞和孤独,“不干什么,我娘子死在李家父子的手里,为了报仇,无论如何,我必须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王。”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报这倾尽江河之水也难以洗尽的杀妻女之仇。
月儿浑身一颤,她仿佛看见了笼罩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可怕戾气。
他真的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甄命苦。
……
甄命苦成功的取代了杜伏威,成了江淮王,有月儿这个最了解杜伏威为人的掩护和帮忙,他成功地骗过了杜伏威身边的那些将领和大臣。
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一个多月来搜罗的杜伏威手下各亲信的罪状,提拔一个,贬撤一个,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互相让对方以为有人在他面前告密邀功,互相怀恨。
不出十天,就有几个江淮军将领死在各种离奇古怪的暗杀中。
甄命苦让人在江都城散播从杜伏威的死士口中拷问出来的肮脏卑鄙往事,揭露江淮军将领的种种罪状,时间地点人物都极其详尽,有板有眼,是那种当事人一听就会冒冷汗的谣言,这些罪状,只有杜伏威一些亲信才知晓。
江淮军将领人人自危,互相猜疑,哪知道让他们互相残杀的人,已经不是江淮王本人,他们都了解杜伏威的为人,为了在明哲保身,纷纷秘密入宫向杜伏威表示愿意交出兵权引退,请杜伏威放过他们一家。
甄命苦由此收回了江淮军大半的军权,将那些从江都招揽的豪族子弟兵,纷纷委于重任,江淮军大权自此落入他的手中。
月儿从没有看见过一个如此工于权谋的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江淮军的兵权收归己有。
甄命苦收回兵权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肆裁军,精简军政,将杜伏威所有亲信和效忠的将领全部打发回家,那些稍有异动的,或起了怀疑,试图闹事的,无一例外地用雷霆手段抓了,斩首示众,至此无人敢再质疑。
……
之后的半年时间里,甄命苦亲自艹练手下将领,制定魔鬼训练法,同时以江都为据点,开办军工企业,减轻农业赋税,鼓励开荒,创立票号,集资和贷款,加快商品流通,将龙门镇的模式照搬到江都城。
江都飞快地聚集了人气,成为了江淮地区最大的商业中心。
为了削去江淮军中最大的贼帅李子通兵权,甄命苦亲自到淮南城中见了李子通,单刀直入,让他交出兵权。
李子通早有准备,在跟甄命苦见面之前,就已经猜到他的来意,在见面的地点布置了数百精锐,甄命苦刚说出让他交出兵权的话,他就一声令下,数百精锐蜂拥而出,要将甄命苦斩杀当前。
结果,甄命苦身边的数十个随从不慌不忙地戴上防毒面具,从腰间取出特质的闪光弹和催泪弹,一下子将数百精锐给薰了个溃不成军,甄命苦则持刀追上了狼狈逃窜的李子通,一刀给他来了透心凉,割下他的头颅,登上淮南城的城头大喝一声:“淮南王杜伏威在此,李子通已死,其部下弃械投降者,既往不咎。”
淮南郡从此落入江淮军的掌控中。
这一战,惊动了另一股暗中潜伏,跃跃欲动的势力。
……
当一艘神奇巨型的潜艇从江都城的河岸码头几十米远处的地方浮起,百姓惊为神级,纷纷相走奔告,引来数万人围着河岸,围观河中那艘很早之前就被人传为河中龙神的巨型潜艇。
消息传到了宫中,甄命苦神色震动,亲自骑了马到江边察看。
当他看见船体那熟悉的标志时,根本连想都没想,就知道那是自己出自自己的手笔。
从潜艇中出来一艘登岸艇,上面站着十几个人,那一张张看起来亲切却又陌生的脸孔,让甄命苦莫名有些激动。
他能确定的是,这些人他都见过,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
特别是那个挺着微凸的肚子,美丽丰润的少妇,看见他的身影时,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喜极而泣。
……
十几个人入了江都宫中,甄命苦听他们一一介绍着那些耳熟姓名。
“李大亮,裴行俨,禇登善,杜克明,杏儿,环儿,阎立本,阎立德,梁硕,包齐家……”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片刻的美丽孕妇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