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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队中唯一的一辆马车里,车窗帘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拉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
她眼神发亮地看着长安大街上各种新鲜稀奇的事物,嘴里喃喃道:“多少年没回来了,变了好多呢。”
旁边另一名女子也凑到窗前,语带惊讶:“没想到这大唐皇帝还真是有点本事。”
“妹妹,我眼睛有些看不太清楚,那最高的大楼上写的是什么?”
“长安图书馆。”
“图书馆?”
“恩,我听人说,这是长安城的地标建筑,到了长安,不进这图书馆逛一逛,真的是枉来一回呢,一个能容纳上万人的六层大楼,里面的藏书古今中外,玲琅满目,只需要办个图书证,就可以进出里面借书,说起来这个大唐皇帝也真是荒唐,原本都是贵族子弟才能读书识字,被他这么一弄,连吃不上饭的老百姓都能识字了,思想一乱,胡思乱想的多了,这个国家哪还有稳定。”
萧皇后远远地看着这宏伟却透着朴实的建筑,图书馆大门足有六米宽,往来的书生,穿着农户服饰的农户,络绎不绝。
她眼神中闪烁着动人的激动,喃喃道:“现在还有老百姓吃不上饭吗?”
在突厥的两年里,她时刻都在关注中原的消息,李世民登基后的每一条施政措施,每一次大刀阔斧的改革措施,都牵动她的心,让她激动和好奇,好奇天下百姓在这样一个破旧立新的君王带领下,到底会走向何方。
仅仅两年的时间,中原大地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朔方反王的梁师都被唐王亲自招降,山东之地,由汉东王亲自前往招抚,北面的罗艺也顺势归降,天下在战乱将近年之际,终于归于一统。
她身边的女子一时间语塞,好一会颇有些不情愿地说:“我看他不过就是撞了大运而已。”
萧皇后微微一笑,不再言语,眼神流转,浏览着沿途的景观,不时地发出轻声的赞叹。
骑队绕着长安大街走了一圈之后,停在了长安宫玄武门口。
宫门敞开着,门口两边数百仪仗队站立着,演奏雄浑的乐曲,数十名文官武将站在门口,迎接突厥可汗的到来。
突利一声令下,数百骑兵齐下马。
几名侍婢走到萧皇后的车驾前,打开车门,将萧皇后迎下车来。
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没有歌功颂德的唱喏,远远地看见一人带着两个女子和十几个文官从远处走来。
萧皇后见了这人,眼神就再没有移开过,眼前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他没变,依旧是那一袭锦衣长袍,只有腰间的腰带与众不同,上面有用金丝绣成的龙纹,用于区别他与其他人的身份。
脸上的那块疤痕是他最独特的标志,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身边的两名女子,其中一个怀里抱着刚满一岁的孩子,另一个手里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笑容满面地朝她迎来。
“皇后娘娘。”
“鹅鹅。”
两方人马迎上前,萧皇后突然加快脚步,与其中一名女子紧紧抱在一起。
“哀家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知道吗,上次跟你分开,哀家不知道有多担心,幸好你没出事,不然哀家一辈子都会不安,你跟甄将军的事哀家都听说了……哦,不,该改称皇上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哀家由衷为你们高兴。”
“谢过皇后娘娘。”
“呵呵,是哀家要称你为皇后娘娘才对呢。”
张氏呵呵一笑:“我不是皇后,皇后娘娘另有其人。”
“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细说。”
众人的微笑地看着萧皇后与张氏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直到她们叙旧完毕,两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
萧皇后先是瞄了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的那个疤脸男人,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个怀抱婴孩,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美人,眼中露出一丝不解。
萧皇后身边的女子瞄了疤脸男子一眼,“甄将军,我还以为你是专情痴心的痴情相公,没想到最终也还是三妻四妾,三宫六院呢。”
甄命苦尴尬一笑,“几年不见,萧姑娘还是嘴不饶人。”
张氏为他解围道:“皇后娘娘,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长孙贝儿。”
长孙贝儿微微一笑,“见过皇后娘娘。”
萧皇后朝她点了点头,这时,衣服突然被什么扯了一扯,低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站在她旁边,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只小手拉着她的衣裙,可怜兮兮地说:“姨姨抱抱。”
萧皇后见她长得精灵可爱,忍不住弯腰将她抱起,亲了她粉嘟嘟的小脸颊一下,笑着问:“小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
“鹅鹅。”
“你也叫鹅鹅呀,呵呵,小鹅鹅是吗?”
“恩,姨姨呢?”
“姨姨啊,叫萧月影。”
长孙贝儿眼中闪动这疼爱,笑着说:“见人就要抱抱,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跟她爹学的呗。”
众女笑成一团。
甄命苦无奈地苦笑,扭头望向一旁神情复杂的突利,心中暗叹,事情都过去几年了,没想到突利竟然还记得张氏的模样,这也难怪,张氏这些年来的容貌并没有因岁月而改变一丝一毫,倒是多了一分成熟妩媚的风韵。
“突利兄弟,怎么了?”
突利直勾勾地盯着张氏,看着她白皙粉嫩的娇媚容颜,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回头瞪着甄命苦,低声问:“甄哥,你的皇后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甄命苦笑了笑:“眼熟吗?也难怪,她是我妻子,当年被杨广封为义成公主,嫁入突厥,还是我亲自上突厥给抢回来的。”
突利闻言张大了嘴。
甄命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怪我,你可能不太清楚,在她被嫁入突厥以前,她就已经是我妻子,我当初到突厥,也是为了将她带回来,欺骗了你是因形势所逼,情非得已,突利兄弟若要怪,就怪当时你我两国处于敌对的位置,现在两国结盟,之前的不愉快还请你别放在心上,长安城美女如云,突利兄弟若是真喜欢汉族美人,不如就在长安定居下来,娶一个你喜欢的如意美娇妻并不是什么难事。”
突利早已不是当年青春萌动的莽撞小可汗,哪会为了一个女人跟整个强盛的大唐作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还是算得过来的,而且甄命苦这些年还亲自率军帮他打败了处罗可汗,助他坐稳了突厥可汗大位,这份恩情,足以抵消当年的恩怨。
听到甄命苦的提议,他两眼放出精光,哈哈大笑,早把当年的事抛到脑后,连连点头:“我要十个像她一样的美人!你说吧,要多少牛羊,本可汗有的是牛羊!”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下来。
眼看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甄命苦一脸尴尬,凑到他耳边:“可汗若是真心喜欢汉族女子,千万不要说要用什么牛羊换,女孩子的心是要用可汗的真心来换的,只要可汗对她们真心实意,保证一辈子能对她们好,而对方又愿意嫁给可汗的话,根本不用什么牛羊,说不定还能捞来不少嫁妆,这可是个不错的发财道,你看我,一分钱不花,一口气娶了三个……”
由于常年征战的后果,人口剧减,长安城男女比例接近一比十,太多女子找不到夫君,只能坐守香闺空嗟叹,为了让这些没有独自生存能力的女子找到依靠,甄命苦特地根据实际需要让杜克明制定了一条法律,有条件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开放了婚姻的条件,不只限于士大夫阶层,商贾和农户,只要有能养活自己,都可以迎娶那些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女子。
同时规定,“对所娶妻室都必须一视同仁”,若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待遇不公,妻子可以到法院状告丈夫。
律法虽然荒唐,却解决了姓别失衡的问题,全国各地人口激增,为了养活自己家中的妻子,男人们干活都特别卖力,国民生产总值以年增长百分之百的速度飙升。
突利听完越发地激动,登时觉得中原之地遍地都是黄金,越发地坚定了要移居长安的决心。
耳尖的张氏和长孙贝儿早听见了甄命苦这些话,两道杀人的目光朝他射来。
甄命苦登时感觉如芒在背,急忙转移了话题,“突利兄弟,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大唐的顶梁柱。”
“这位是我大唐的立法院长魏征,副院长孙辅机。”
“这位是大唐总理杜克明,副总理房玄龄,这些都是大唐的国务委员……”
他一一为突利介绍。
“这几位你大部分都见过了,如今是大唐军委员会常任委员,你以前都见过了,李大亮,李靖,罗士信,尉迟敬德,程咬金,裴行俨,秦叔宝,徐世绩……”
“这几位分别是甘肃府长梁师都,山东府长刘黑闼,江南府长辅公佑,河南府长林士弘……”
“国土资源和建设部长阎立德,翰林书院院长阎立本,国家教育部长兼出版新闻部长禇登善,商务部长包齐家,卫生部孙环儿,环保部孙杏儿……”
突利听着这一个个陌生的官衔,眼中带着不解,也不知道这些官员到底谁的职务高些,谁的权力大些,以后他如果长居长安的话,跟这些官员的来往自然是少不得。
当他看见身穿奇特官服,身材窈窕的杏儿时,眼神一亮,“女人也能当官,这可真是稀奇,这位娘子可有夫家了?”
杏儿依旧俏丽如往昔,只是眉目间的怨气更加重了一些,两年了,她依旧没有怀上孩子,对禇登善的怨气与曰俱增,怒目一瞪:“谁是你娘子!嘴巴放干净点!小心我毒哑你!还有,什么叫女人也能当官?女人凭什么不能当官?”
甄命苦朝他使着眼色,让他少招惹这位姑奶奶。
突利吓了一跳,接着笑了起来:“大唐的美人都娇滴滴,却又凶巴巴的,我喜欢,我太喜欢了……”
回过头问:“甄哥,我若是到长安定居,你也给我个官当当。”
甄命苦笑着说:“就封你为外交部长如何?”
“外交部长?干嘛的?”
“就是对外交涉的,跟外族有了矛盾,你就出面帮忙劝架,谁要敢侵犯大唐国土,你第一个出使,向他们展示武力和实力,吵架或是打架的活。”
突利一听是能打架的差使,立刻忙不迭地点头,又问:“这些军委委员又是干嘛的?”
“相当于你们突厥的小部落可汗,也是我大唐的王爷。”
这么一说突利便明白了,扫了李靖等人一眼,这些壮汉一个个目光坚毅,不怒自威,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猛将。
“都别站着了,我在大殿里设下酒菜,为皇后娘娘和可汗你们接风洗尘,请!”
……
突厥与大唐结为盟友,签订了百年互不侵犯条约,加强经贸合作,自由通关的消息从长安宫中传出,几天便传遍了天下,百姓无不奔走相告,为之欢呼庆祝。
长安城特地为远道而来归顺的突厥可汗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焰火晚会,全城大肆庆祝了三天三夜。
城南的一间小宅子里,举国欢庆之时,从屋子里却传来哀声悲泣。
身受毒伤的李渊,加上郁愤攻心,终于没有熬过两年,一命归西。
独臂的李世民与他的妻妾儿女跪在床头,为李渊哭丧送终。
屋中并不缺吃穿度用的物品,只是李家的人行动除了长安城以内,不得私自离开。
李渊死后,李世民看着满屋子的李氏族人,雄心尽去,这两年来的软禁生涯,目睹长安城的繁荣昌盛,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政策开明,百姓拥护,心知李家从此复仇无望,大势所趋,再没有李氏一族复兴的一天。
甄命苦网开一面,放过了李氏一族其他不相关的人,包括李元吉和李建成的子嗣,撤销了李氏一族所有亲族的官职爵位,贬为庶民,并下令李氏一族三代之内,不得入仕。
识时务者为俊杰,想起了两年前他随长孙辅机回长安时,甄命苦亲自到他府中找了他,对他说了一番话,他至今记得每一个字。
“为了你的族人着想,我希望你不要再向李氏的后代灌输仇恨的意识,因果报应,李建成和李元吉是他们罪有应得,自取其辱,如今天下已定,你们根本成不了气候,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任何捣乱破坏的机会,但你若一意孤心,被不切实际的想法蒙蔽了心智,做出破坏如今和平现状的事来,我不会再手软。”
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他多少会嗤之以鼻,但从甄命苦口中说出,他却不得不信,眼前这个男人让他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将李渊下葬后,他召集了李氏一族的所有家长,跟他们作了一次彻夜长谈。
这次长谈之后,李氏一族全体改名换姓,立下家规,甄命苦在世的一天,所有子孙不得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