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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象就能让男人热血忿张,然而到目前为止,只有杨侗曾有幸欣赏过这样的美景。
想到杨侗,那小子知道他把他心爱的张姐姐带走了,怕要派人来追杀他吧?甄命苦这样想着。
突然又想到,假如有一天,他真的找到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方法,他还能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去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隔壁张氏所在的厢房,呆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他似乎有越来越多留在这个地方理由了,特别是认识了张氏之后。
胡思乱想间,其中的一间厢房里突然响起一声男子怒斥:“滚!”
“老子偷看关你屁事,又不是你女人……啊!”
说话的人发出一声惨嚎,还没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似乎被人一拳打在了嘴上。
紧接着,稀里哗啦木墙倒塌的声音响起,甄命苦没来得及从池子里站起来,一个赤条条的人影撞破了隔壁张氏的贵宾厢房,又撞破了甄命苦这边的普通厢房,扑通一声跌入隔壁另一间女性厢房的池子里。
女子尖叫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被撞破的木墙倒下来,如骨牌效应一样,所有的厢房都木墙都纷纷倒塌,所有被木墙隔开的人都露了出来。
厢房之间再没有任何遮掩阻隔。
有一男一女在贵宾房里小木榻上做着少儿不宜运动的,有坐在水池边上晒着太阳的,有几个女子光着身子在几个男人面前跳艳舞的。
更多的人则将身子缩进了池子里,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所有的隐秘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打斗给暴露在了空气中。
甄命苦扭头朝隔壁的张氏望去,见她此时正泡在池子里,湿漉漉的头发显示她刚刚洗完头,正在享受着温泉带给她的舒畅,如云的头发垂在水中,为她遮挡了水中曼妙的身姿,只是洁白如玉的手臂和香肩露在外面,清新亮丽,不失性感。
她此时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甄命苦朝那出事的地点望去,但见一个赤条条的精装汉子,毫无遮挡地站在一个水池边,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他正指着甄命苦隔壁那名被揍得门牙全都掉落的男子,怒斥道:“光天化日,鬼鬼祟祟偷看良家妇女,天底下有你这等鼠辈,真是男人之耻!”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义正言辞的喝斥配合他这一光辉形象,实在没有多少说服力。
张氏已经悄悄地将头缩到水面下刚好到鼻子的地方,若不是不会潜水,这时恐怕早已经潜入水中了。
周围发出一阵轰然大笑,甄命苦也笑了起来,他发现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他在盐帮救下的李靖。
看他身上的伤口,多处都已经愈合,恢复之快,令人惊讶。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身上的伤口,而是他健硕的身材。
李靖也很快发现了甄命苦,愣了一下,大声问道:“甄兄弟,是你吗?”
说着,大步朝他这个池子走过来。
118 落差太大
甄命苦一时无语,见躲不过,笑着朝他打招呼:“李兄,几天不见,雄姿英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李靖见果然是甄命苦,不由地大喜,跳进甄命苦的池子里,与他坐在一起,朝周围那些正一脸怪异地望着他的人大喝一声:“没见过男人洗澡啊,看什么看!”
被他打落门牙的男子灰溜溜地裹上毛巾,溜出浴场。
李靖的粗豪与霸气让周围的其他男子纷纷别开头去,不敢再盯着他看,倒是有一些女子,反而越发看得目不转睛了,眼睛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媚眼频抛。
甄命苦暗叹以前对这个时代的看法竟然错得如此离谱,这个时代的女子可一点都不保守。
不过这李靖确实有让女人盯得目不转睛的资本,特别是近看的时候。
“甄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实不相瞒,正在逃难中,路过这里顺便歇歇脚,没想到竟遇上李兄你。”
甄命苦笑着,目光越过李靖的肩膀,朝隔壁那间贵宾厢房池子里的张氏望去,此时的她正坐在水池子里,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地惊慌,用一条毛巾裹住了身体,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自顾自地梳洗着自己的头发。
李靖露出恍然之色,也没多追问,在这个狗屁倒灶的时代里,英雄落难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中爆出一阵惊艳的亮光,回过头对他大声说:
“甄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何必偷偷摸摸,若是喜欢对方,就跟人挑明了说,问她是哪家的女子,若是没有夫家,备上丰厚彩礼,上门提亲,若对方有了夫家,你也莫再眷恋,亵渎人家清白,若是实在喜爱得紧,非她不娶,干脆将她强抢过来,也比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心怀不轨的人强上百倍,只要是真心爱她护她怜她,一生相惜,未必不是大丈夫所为!”
李靖的声音洪亮有力,说的却是强掳良家妇女的勾当,而且还理直气壮,传到隔壁张氏的耳中,虽然装着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不过脸上的红润之色却越来越明显,让她看起来犹如出水的芙蓉般娇艳动人。
甄命苦闻言哭笑不得,正待解释,李靖也不等他开口,转过头朝张氏大声问:“不知对面的小姐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可曾许配给了人家,我兄弟对你甚是中意,我这兄弟样貌虽不算俊俏郎君,可人品却是一等一的好,天下再挑不出第二个来,你与他今日相遇,说来也是难得的缘分,要知道天下之大,今日之后各分东西,今生恐怕再难相遇,若是有意,不必顾虑太多俗世礼节,成与不成小姐一句话的事!”
甄命苦登时被他这一番话雷得外焦里嫩,这个李靖说话做事,处处出人意料,而且惊世骇俗。
若真让他给说媒,八成要给他说黄了。
只不过,张氏的反应,却让他大感意外。
一向腼腆的张氏听到李靖这一番话,竟然回过头,大胆地看着李靖,笑颜展露:“他人品若是一等一的好,身边定是莺燕成群,花团锦簇,小女子岂敢夺人所爱,不如成人之美,知难而退,辜负了公子一片好意,还请公子见谅。”
李靖哈哈大笑,回头对甄命苦说:“甄兄弟,看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我看这姑娘非一般女子可比,普通男子还真配不上她,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不若改天兄弟给你介绍几个的女子,虽说有所不及,却也是万里挑一的花容月貌。”
甄命苦彻底对这李靖无语。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李靖,跟他想象中的可相差太远了。
……
坐在伊川客栈对面的酒楼厢房里。
“哈哈哈,原来如此!“
听甄命苦说完整个故事的过程,李靖哈哈大笑,坐在对面的张氏一脸羞窘。
“张姑娘,李某十三从军,向来行事孟浪惯了,鲜有与平常人打交道,刚才唐突冒犯,还请看在甄兄弟面上,千万莫见怪,原来张姑娘就是甄兄弟一直在找的那人,难怪他会夜闯洛河分舵,替你找那什么卖身契了。”
张氏眼中带着疑惑,望向甄命苦,他可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事。
李靖见她神情,愕然道:“张姑娘不知道?”
接着,也不管甄命苦同不同意,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来,说到不得不将那十几名被盐帮掳来得女子留在船上时,张氏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之色,默然不语。
李靖见她这神色,知她心思,叹了一口气道:“朝廷腐败,主上昏聩,世道艰辛,这种事非我与甄兄弟一人之力可改变,就算没有盐帮,也会有别的帮派插手,这种事李某看得太多,不然也不会劝甄兄弟莫多管闲事帮倒忙了。”
甄命苦见张氏感伤,不想在她受伤未愈时让她心情郁卒,话音一转,问:“李兄怎么会在这里?”
李靖倒是识趣,见他眼色,明白过来,笑答:“说来话长,李某本是马邑郡丞,这次南下洛阳,本想冒死拦圣驾告发晋阳李家父子谋反,哪知被李家父子警觉,栽赃与我,贴出我的通缉告示,李某从水路南下,被盐帮认出,设计暗算擒获,关在盐帮仓库一个月之久,那天为甄兄弟所救之后,到了这伊川客栈的疗伤温泉疗养了几天,准备伤好之后前往长安,结果没想却在这里遇上了兄弟你。”
“李家父子?莫非李兄你说的是李渊和他那几个儿子?”
他的历史虽学得不怎么样,却也对中国大唐盛世的缔造者李渊和李世民略知一二,他想不明白的是,历史上的李靖不是李世民的第一猛将吗?怎么反而要告发李家父子?
“正是他们。”李靖一脸惊讶,“甄兄弟莫非与他们相识?”
甄命苦越发怀疑这人是不是历史上那位李靖了,也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笑着问:“既然朝廷黑暗无道,李兄又为何要告发李家父子呢,这样岂不是助纣为虐?”
118 相见恨晚
李靖叹道:“李某何尝不知,天下大乱,盗贼蜂起,百姓民不聊生,李家父子身为皇族,他们起兵谋反,天下必群起而应之,到时候天下生灵涂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何止是区区一个盐帮的祸害可比,李某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阻止这场浩劫,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时,一直默默坐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张氏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朝李靖深深鞠了一躬,说:“李公子心怀天下苍生,张鹅虽区区一个女子,却也忍不住要替天下无辜受难的弱女子多谢李公子。”
李靖笑着站起身:“叫什么李公子,实在太生分,我痴长你几岁,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哥哥如何?”
张氏举起杯,俏脸晕红:“那张鹅就恭敬不如从命,以茶代酒,敬靖哥哥一杯。”
不但甄命苦,连李靖也看得眼神发亮,没想到张氏竟然还有这样英姿飒爽的一面,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平时的腼腆,脸上神采飞扬,越发妩媚动人。
“张鹅?”李靖回过神来,听到张鹅自报姓名,不由地愣了一下,“张鹅?且慢,我想起来了,十年前,洛阳有个闻名洛阳的女神童,六岁就精通琴棋书画,七岁遍读四书五经,八岁诗赋无双,被文皇帝亲自赐名为鹅,赞她集天下女子灵秀之气于一身,莫非就是妹妹你本人?”
甄命苦本来正为这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张氏感到惊讶,被李靖这一连串夸张的描述给镇住了,回头一脸愕然地望着眼前这个以卖豆腐闻名洛阳城的豆腐西施。
他早知道她领悟力奇强,话虽不多,却是每一句都是机锋暗藏,非一般的女子可比,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在两人烁烁眼神中,张氏红着脸低下头去,小声说:“张鹅只是一个普通卖豆腐的女子,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也不想再提起。”
李靖哈哈大笑:“好好好,不提不提,从今天起,谁要是敢欺负鹅妹妹,我李靖第一个不放过他!来,鹅妹妹,干了这一杯。”
“靖哥哥干杯!”张氏开心地笑了,与李靖碰了一下杯子,衣袖遮颜,一口饮尽。
甄命苦看着神采焕发,娇艳欲滴的张氏,神情有些发愣,与她相识都快半年了,她一直喊他甄公子,她的名字也都是他不久前才打听出来的,李靖与她相识才不过几个时辰,她就把她的身世底细一股脑地给他交待了,还靖哥哥长靖哥哥短地喊得这么亲昵,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与李靖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路人甲乙丙丁。
这两人认了兄妹之后,便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地聊起来,看李靖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多年来的见闻都一一说给张氏听,从他自幼从军的事说起,征过辽东,击退过突厥,见多识广的他说起见闻来,生动形象,声音抑扬顿挫,针砭时弊,说到激愤处,忍不住拍案怒斥,破口大骂。
而张氏似乎也被他出色的口才和豪爽性格给吸引了,望着李靖的美眸里充满了崇拜和敬佩的神色,就差没冒星星了,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附和上一两句。
她的话虽不多,却句句击中要点,直抒李靖胸臆,李靖一时间如遇知己,语调越发高亢激扬,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却没发现一直插不上话的甄命苦自顾自地吃菜好长时间。
也许是察觉到甄命苦的沉默,谈兴正浓的张氏偷偷瞄了他一眼,脸红了一红,声音渐渐地小了下来,最后终于不再说话。
李靖也意识到有些冷落了一旁的甄命苦,停止了与张氏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回过头笑着问:“甄兄弟,你这次离开洛阳,打算到哪去?若是没有目的地,不如与我一起同上洛阳,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甄命苦笑了笑说:“我还有几个朋友在伊川等我,我得先与他们会合,具体的目的地现在我还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