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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为什么只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经常走神发愣,喊她也不应,有时候帐也算错,。”
“晚上让孙郎中给她看看,也许是病了。”
“干爹说她气色很好,一点病也没有。”
甄命苦想了想问:“是不是因为大姨妈来了的原因?”
“什么大姨妈?”
甄命苦凑到环儿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环儿脸登时红到了耳根处,轻啐了一声:“呸,难怪杏儿说你不是好人!”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几个人的日子我全都跟孙郎中问清楚了,到时间我就退避三舍,绝不进入你们三米范围之内……”
“臭无赖!不准你再跟我们说话!”
环儿哪知道甄命苦喝了点酒跟平时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气鼓鼓地别过头,不再搭理他。
这场酒宴,两桌人喝了十几两银子,甜心坊的所有员工都喝得敏酊大醉,纷纷表示以后一定会努力干活,让甜心坊生意越做越红火。
……
红杏别院的百花楼里,刚排练完新编的舞蹈回到房间的牡丹仙子凌霜坐在阳台的宽栏杆上,手里拿着的她专门为新排的舞蹈配的乐谱,一双雪白精致的玉足来回在空中摆荡,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楼下是广阔无垠的日月湖,湖面的山林中,红枫遍野,绿树间杂其中,五光十色,美不胜收。
她随手从阳台上的桌子上取了一块甜点,这是她每天练舞后最享受的时刻,品尝上一块好吃的甜点,补充消耗的体力,练舞一天的劳累也随时烟消云散。
她漫不经心地轻咬了一口,突然放下手中的乐谱,低头朝手中的甜点望去,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俏丫鬟妙玉坐在阳台上的小秋千上,见状笑着问:“霜姐姐,好吃吗?”
凌霜点了点头:“哪买的?”
“是陈妈妈让人去前不久刚刚开张的张氏甜心坊买的,我听陈妈妈说,好多人在店门口排队,她是排了快一个时辰才买到的,一个人还只能限买五样。”
“张氏甜心坊?”
凌霜眼中闪过一丝心动好奇的神色,刚刚点心一入口,她就已经品尝出来了,这种甜点跟上次杨侗给她带来那一篮子甜点有差不多的味道,只是她现在吃的这一块味道更加香浓,而且其中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显然是经过了改进,口感变得更加丰富。
“这道甜点叫什么?”
妙玉说:“好像是叫葡式蛋挞。”
凌霜轻咬了一口,秀眉微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分辨这道甜点里面的成分,那努力思索的表情。
能做出一道能让有着京城第一美人饕客美誉的牡丹仙子绽放迷人笑容的美食,是洛阳每一位厨师最崇高的理想和追求。
“虽然很有新意,可薄荷味道稍微浓了一些,不过幸亏有中药食材中和了其中辛辣的部分,恰到好处,里面还有一种很奇怪的香味,我至今没品尝出来,好像是乌梅的酸,又没有乌梅的涩,红莓的香,又跟酒料混在一起,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搭配的,味道有些奇怪,却不讨厌……”
妙玉掩嘴娇笑说:“要是每个人吃东西都像姐姐你这样要猜谜似地品上老半天,肚子早就饿扁了,你想知道里面的成分,让人去张氏甜心坊问一下小吃店的老板娘不就知道了吗,反正就离红杏别院几百米远而已,听说那张老板娘是洛阳有名的豆腐西施呢。”
凌霜闻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惊讶:“豆腐西施?”
接着,露出恍然的神色:“是了,原来是豆香,奶油中加了鸡蛋,盖过了豆香,却让奶油的味道更加平和,香而不腻……”
她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味着,好一会才喃喃说道:“阿侗已经好长时间没来找我了吧……”
“谁让你上次把他吓得这么狠,都不敢来了。”
135 公公寻上门
凌霜轻哼一声:“哼,他不会多来求我几次吗?我看他也不像是会被我吓住的人,一定是去他张姐姐那里了,每次来都在我面前张姐姐长张姐姐短的,一见到他张姐姐就乐不思蜀,把我都给忘了,我们这就找他去!”
妙玉眨巴着眼睛,一脸俏皮地问:“霜姐姐,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是气他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等了他那么多天,还没把他的侍卫偷走东西给我送回来!看来我要是不亲自去找他,他很快就把我这个姐姐给忘到脑后了,说得好听,一辈子听我的话,花言巧语哄骗我,我还以为他会跟别的男人有所不同呢!原来都是一样没良心!”
凌霜说完,气呼呼地站起身,就要走出门去。
“霜姐姐你难道想就这样出去啊?
凌霜停下脚步,一脸不解地望着妙玉,显然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
妙玉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你穿成这样,非把全洛阳的男人给招来不可!”
凌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刚刚排练歌舞还没有来得及脱下的薄纱彩衣,体态娇娆,丰满酥乳半露,不由地皱着眉头问:“那怎么办?”
“杨公子上次不是给你送了一个什么化妆盒子吗?里面好像是一些江湖艺人卖艺化妆用的。”
凌霜喜道:“你去给我拿来吧。”
……
张氏甜心坊的厨房里,点心师傅正在忙着配置调料。
杏儿推开厨房的门,刚好看见张氏心不在焉地将手里的全部调料倒进了正在沸腾中的豆浆锅里。
“张姐姐,你快把一包都放进去了。”
张氏茫然抬起头,看着走进烘焙房的杏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袋,一大包的调料被她倒进了大半,这才急忙住了手。
杏儿问:“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有啊。”
杏儿一脸狐疑地走到她身边,从锅里舀了一勺豆浆,放进嘴里尝了尝,立刻咳嗽着吐了出来,眨巴着嘴,愁眉苦脸地说:“张姐姐,你放的到底是什么啊?”
张氏闻言急忙拿起一旁的纸袋看了看,纸带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盐字。
她竟把盐当成糖了。
杏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也没有发烧啊,不行,你一定是生病了,快别干活了,上楼休息去,我叫干爹给你把把脉,给你开一服安神定心的药。”
“杏儿,我真的没事。”
“都把盐当成糖了,还说没事,昨天回家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你,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呢,吓得我跟甄哥哥到处找你,还好你回来了,甄哥哥急得差点要冲进李府去找裴虔通要人了。”
张氏闻言再次陷入了呆滞中,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有些魂不守舍。
就在这时,环儿突然从推开厨房的门,神色焦急地冲进来说:“张姐姐,不好了,有个老人家闯进我们店里大吵大闹,说他认识你,要你出去说话。”
张氏闻言浑身一颤,脸刷地一下白了。
杏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害怕的神情,竟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似的,她握住张氏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不由地紧张起来:“张姐姐你怎么了?”
张氏语气中带着软弱的乞求:“杏儿,你出去告诉那人我不在好吗?”
“张姐姐认识那人吗?”杏儿一脸狐疑。
张氏一脸惊慌:“他是、是我的公公。”
杏儿早听说了张氏的公公将她抵押给高利贷钱庄的事,闻言登时勃然大怒:“他还敢来找你!环儿姐姐,你陪着张姐姐,我去赶他走!”
……
店门口围了一堆人,地上一个老头正在店门口的地上满地打滚。
正是失踪已久的张氏公公宋老头,几天前发现了张氏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之后,就一直盘算着做点什么。
如今他撒泼似地躺在在店门口的地上赖着,嘴里又是哭诉又是叫骂,杏儿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围观的客人越来越多。
宋老头捶胸拍地,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活了大半辈子,儿子没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儿媳妇,她却连见也不肯见我一面,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给她吃,给她住,宁愿自己受冻也不愿她着凉,有什么好东西也是第一个想到她,没想到她傍上有钱的姘头,就连自己的公公也不理不顾了,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肯,没良心的女人啊,我养了个白眼狼,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这老头怎么了?”
“好像是豆腐西施以前的公公,找上门来了。”
“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没廉没耻地在这瞎胡闹。”
“这也难怪他,年纪一大把,无依无靠,儿子也死了,难得儿媳妇开了这么大一间店铺,怎么也得沾点光啊。”
“那豆腐西施也真是狠心,多年相依为命的公公,竟然连见都不肯见,这可真是人情似纸张张薄,一朝得志,便翻脸不认人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经常见一个男人进出店铺,晚上还住在店铺里,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看八成是这豆腐西施勾搭上什么有钱的男人了,又有独孤大将军作靠山,哪还记得以前别人对她的恩情。”
“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美人还能干出这种事来。”
“人心隔肚皮,这就叫艳若桃花,心如蛇蝎了。”
杏儿听见这些人议论得越来越过分,语言中伤张氏,急得束手无策,只好在一旁苦劝宋老头:“我不是已经说了张姐姐不在店里吗?你这样闹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宋老头哭得越发凄厉:“她要是不出来给我赔礼谢罪,我就死在她的店门口,我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做生意!啊,我真是命苦啊!”
杏儿怒极喝斥:“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
宋老头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又哭天抢地闹起来:“你问我想要多少?大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她是我儿媳妇,她的店也就是我的店,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她现在想用几两银子打发我,她以为我是乞丐吗,你告诉她,我是她公公,不是上门的乞丐!”
136 大发淫威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头,颇有感触地叹道:“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她公公再无理取闹,这豆腐西施身为儿媳妇,让他这么没脸没皮地闹,不管不顾,连见都不见一面,未免太绝情了些。”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周围人的议论终于让杏儿败下阵来,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强硬,软了下来:“你别闹了,有什么事你进店里说,别在店门口闹。”
宋老头闻言立刻擦去眼中的泪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乐呵呵地走在杏儿的前面,进了店铺。
……
宋老头走进店里,四周围逛荡着,不时地从陈列架上取下一块甜点放进嘴里尝一口,然后放回架上,将没有咬过的一面朝外摆放好,让它看起来像是没有被人咬过一样。
接着,又四处询问客人用餐是否愉快,是否需要再要点什么东西,亲切得仿佛是这家店的掌柜。
杏儿和几个服务员站在收银柜台前,气呼呼地看着宋老头逐张桌子骚扰了一遍后,走到收银柜台,进了柜台里面,走到一个老账房身边。
“店里生意怎么样?好好干,亏待不了你。”
“算账可不能马虎,每一笔帐都要记录详细清楚明白,算盘会用吗?打几次我看看。”
老账房一脸无奈,敷衍着打了几下算盘,宋老头又说:“账本给我看一看。”
老账房犹豫地望向杏儿,宋老头脸一沉:“你看她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店小二,这是我儿媳妇的店铺,我说什么她敢不听吗?这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想骗我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解雇你!”
杏儿一脸无奈地对那账房说:“给他看。”
宋老头从账房的手中接过账本,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接着低头翻查了一下,又摇头又是叹息:“哎,这么大一家店,一天才几十两银子的营收,这样下去怎么行,我媳妇的手艺可是全洛阳都有名的,东西那么好吃,价格定得那么低,哪还有什么利润,把价格提高五倍也大把人来买,那些穷鬼的生意不做也罢……”
他说着,走到账房身边,推了推对方的肩膀,“你起开,没看见我站着吗?长幼尊卑都不分!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账房站起身,宋老头一屁股坐在收银员的座位上,打开柜台的抽屉,将抽屉中一锭十两的银子取了出来,揣入自己兜里,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来,“你们这生意做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像这样沾满油腻的铜板,看都不用看,直接拒收,穷鬼就应该去买馒头包子,把我们店里的水准都降低了一个档次……对了,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人给我奉茶,将来我可是你们的掌柜,连这点礼仪都不懂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