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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晚上一向冷漠寡言的暗卫大将军反常的行为,不但大呼小叫地闯入郡守府,还让人找来全城最有名的大夫给她诊治,得知她无碍之后,才稍微恢复平静,之后守在她床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副生怕有人再加害她的样子,一个晚上没合眼。
梁师都忍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了一句:“公主是否认识暗卫大将军?”
张氏愣了一下:“暗卫大将军?”
梁师都一看她脸上的表情,便已明了,她不但不认识,而且连听都没听说过,笑着解释说:“公主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是暗卫大将军快马加鞭护送你回来的,下官还以为他以前认识公主殿下呢。”
张氏闻言愣了一愣,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低头喃喃念叨着:“暗卫大将军……”
梁师都笑道:“如今他正在为公主你准备节目,估计一会就出来了。”
封伦在一旁插进话来:“若论表演节目,只怕梁大人这朔方城,还没有一个比得上公主殿下的舞姿,公主的天女散花舞,那可是冠绝洛阳,名震天下。”
梁师都叹道:“只可惜梁某无缘一睹仙子妙舞。”
张氏此时全然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有些恍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从下面的表演场地上响起一声嘹亮的哨声。
“暗卫大将军出来了。”
原本不在状态的张氏,闻言登时回过神来,紧盯着骑着黑色骏马步入场中的暗卫大将军,美眸一眨也不眨。
祈福舞的人群在哨声响后,纷纷从场中退离,场地两侧的围墙突然打开两扇门来,里面奔出数十匹马,马背上各有一名汉子,手持棍棒,从两边潮水般涌出,分立场地两旁,成对峙之势。
一人走到场地的中央,将一只彩球放在地上,随着一声哨声再次响起,两队人马举着手中的棍棒,口中呼着高昂的啸叫向场地中的那颗球疾冲而去……
张氏看得紧张入神,神情专注无比,美目如水波流转,艳丽动人,看得旁边的朔方官员将领心中无不暗自羡慕突厥可汗的艳福。
一旁的梁师都见她显然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笑着为她解释说:“这项运动叫马球,是暗卫大将军借鉴波斯人的一种球类运动,结合突厥人的马术改良创出来的,主要是为了训练暗卫军的骑术,寓教于乐,规则很简单,双方各二十人,在规定的时辰将场地的那颗皮球用棍棒打入对方阵营里的竹筐里,谁就算赢得一分,以得分多者为胜。”
封伦闻言在一旁拍手称赞:“有趣有趣,没想到这暗卫大将军还有这种奇思妙想,既能训练骑术,又能增进队友间的配合,趣味性十足,可谓是一举三得。”
“梁大人,请问场上哪一个是暗卫大将军?”张氏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回过头问。
“那个胸口的队服上写着陆号的就是暗卫大将军了。”
梁师指着场上那名编号为“陆”的队员说,一边向张氏讲解着场地中比赛的进程,一边向她介绍着这暗卫大将军种种的种奇闻轶事,以至于到后来,张氏目光全然盯在了场上那名身穿严实防护盔甲,策马驰骋,速度快得看不清面貌的六号队员身上。
直到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见身边两个男人都看着她出神,不由地脸红了一红,轻声问了一句:“谁赢了?”
惹得梁师都和封伦两人对望了一眼,失声而笑,看来两人说了半天,这个俏公主完全没有在听。
马球比赛结束后,两队队员分别下马站成一排,朝公主敬了个军礼。
梁师都说:“公主,这些就是将要护送公主入突厥的暗卫军战士们了……”
180 好色老头
不等梁师都请她,张氏就已经站起身来,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提着雪白的裙子,优雅地走下看台的台阶,向场地上站立的那排暗卫军战士走过去。
暗卫大将军一声大喝:“敬礼!”
整齐一划的动作,给人一种训练有素的严肃感。
张氏绯红着脸,从他们身边慢慢走过,美眸带着闪闪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掠过,终于走到了队伍最后一名队员身边。
梁师都向她介绍说:“这一位就是我们朔方城的大英雄,暗卫大将军丁硕。”
张氏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忐忑不安,抬起头,朝这个身高与甄命苦相仿的暗卫大将军望去,当她发现眼前的暗卫大将军竟然是一个六十岁几岁,白发苍苍的老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笑着像他施了一礼。
“张鹅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暗卫大将军傲然道:“公主不必多礼,护卫公主,本是末将分内之事。”
张氏见他一点也不像其他人一样,一副恭敬谦卑的样子,反而目光放肆地在她脸上和胸口打量着,仿佛要从她胸口的衣领中窥视进里面去似的,不但无礼,而且鲁莽。
她身上穿的衣服,本是宫廷服饰,绣着金凤朝阳的图案,丰满的胸脯被挤得惊心动魄,沟壑深邃,平时她是断然不敢穿着这种服饰的,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身边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谁敢像这个暗卫大将军一样如此不顾身份,如此放肆无礼。
张氏秀美微皱,刚刚对这暗卫大将军所生出来的一丝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我累了,梁大人,封大人,送我回府吧。”
封伦将这名暗卫大将军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看来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再怎么勇武善战,前途也有限,转身跟着张氏去了。
梁师都此时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暗卫大将军平时不近女色,怎么今天突然变得如此反常,仿佛要将这信义公主整个吞下肚似的,想起昨天晚上他对这信义公主的种种表现,不由地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莫非这暗卫大将军对这信义公主一见钟情?
他一脸疑惑地看了暗卫大将军一眼,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
朔方郡守府待客厅中。
暗卫大将军正坐在梁师都左手边的一张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缓缓说出他心中的想法。
“你说什么?你要亲自跟和亲队一起北上突厥!”
梁师都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听见了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除了惊讶还带着一丝不解。
在朔方城,除了他梁师都,没有第二个人比他了解这个身份神秘特殊的暗卫大将军,自从这个暗卫大将军从东征高句丽得胜回来,被杨广亲封为暗卫大将军之后,他就已经很少亲自提枪上阵,暗卫军中有的是强兵勇将,而且全都是由他一手训练出来,身经百战的骁勇之士,只需要派一支暗卫小队暗中保护和亲队伍,完全可以保证和亲队伍的安全,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更何况,经历了一次偷袭失败,得知和亲队有暗卫军暗中护卫之后,突厥不太可能再派人前来袭击和亲队伍。
暗卫大将军于朔方城,可比他梁师重要得多,没有了梁师都,朔方城还是朔方城,但没有暗卫大将军,朔方会变成什么样,他可不敢想象,关于这一点,梁师都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试图打消他的念头:“你身为暗卫大将军,身兼守卫边防的重任,怎么可以轻易离开。”
暗卫大将军摆了摆手,打断他说:“朔方有梁大人和暗卫军在,突厥不敢轻易来犯,我在这里每天也是无所事事,如今正好乘此机会,入突厥一探虚实。”
“你怕不是想要刺探敌情如此简单吧,若要刺探敌情,何必你亲自出马,只需派一个小侦察兵混入和亲队就行。”
暗卫大将军不置可否,沉声道:“梁大人也知道我至今留在朔方的原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踏破突厥国都,手刃始毕可汗,如今机会难得,我怎能轻易放过。”
“话虽如此,只是梁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暗卫大将军微微一笑:“梁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情同手足,有什么话不能说?”
梁师都盯着他好一会,这才缓缓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女情长则英雄气短,女色乃破败之由,那信义公主虽是沉鱼落雁,人间绝色,就算不是嫁给突厥可汗,你我的身份,想要抱得美人归,也是痴心妄想,暗卫大将军再喜欢,也只能忍痛放手,芳草处处,何必过于执着,更何况,朔方美丽的女子何其多,多少豪门世族纷纷上门向你提亲,梁某也曾提议将自己的亲妹妹嫁与暗卫大将军为妻,都被暗卫大将军你一一婉拒,如今为何却一反常态?要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明知不可能的女人不惜一切?”
梁师都与他相熟,也不拐弯抹角,认定了这个暗卫大将军就是被那信义公主的美色所迷,失去了冷静,这才不惜以身犯险,一意孤行的。
暗卫大将军看了梁师都一眼,眼中带着笑意:“梁大人,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洛阳曾经娶过一个妻子吗?”
梁师都点了点头:“好像记得你说过,你不是已经将她休了吗?此事这跟她有和关系?”
就在暗卫大将军准备开口之时,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此事以后再说。”梁师都终止了两人的谈话,让传令兵进来。
一名传令兵如火如燎地跑进暗卫大将军的营帐,“报告将军,信义公主不见了!”
暗卫大将军闻言倏地站起身来,那张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可语气却显得异常紧张:“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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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坚持下来的朋友,请相信,苦尽会有甘来时。
181 追捕出逃公主
“据封大人派来的人说,信义公主失踪了,她的守卫被人用什么药物迷晕,两个丫鬟刚刚被封大人扣押起来了,经由盘问,得知信义公主回房后,乘两名丫鬟烧水给她沐浴之时,打开窗户,迷晕两名守卫,私自跑了,封大人让人前来求援,让梁大人派出人手,搜查整个朔方城,务必将信义公主找回来。”
没等梁师都说话,暗卫大将军便已经取了随身的佩剑,转身冲出门去,只听见门外传来马嘶他迅速远去的声音:“梁大人,让人关闭朔方城门,在没有找到信义公主之前,不准放任何人出城!”
梁师都闻言,神情古怪,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这人已经陷入太深,恐怕已经无回旋余地了,他现在只希望暗卫大将军能以两国和睦为重,千万别做出什么有损公主清白的事来,否则用不了多久,突厥大军就会兵临城下,朔方城这几年难得的繁盛怕是再难维系了。
下令道:“哎,现在也只能希望他不会做出什么有毁公主清白的事来了,否则……来人,传令下去,关闭朔方城门,不得任何人出入,违者严惩不贷!”
……
张氏此时躲在朔方城的一间破落的民房里,民房里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一男一女,从两人身上的服饰看来,显然是突厥居民。
她心中暗自对两人说了声抱歉,事出紧急,过了朔方的边界,就到了突厥的境内,到时候她再想要逃跑,就来不及了。
她挽起袖口,露出雪白如玉的手臂上戴着那一个形状古怪的暗器盒子。
打开暗器盒,里面剩下仅有一根麻醉针,这些年来为了自保,她已经将盒中的麻醉针用得七七八八了,没了这些麻醉针,她再没有可以防身自保的能力。
她虽然学了些拳脚功夫,但对付那些身经百战的守卫来,她恐怕连一招也挨不过去。
她不知道他在哪,也没有任何可以跟他联系的方法,她只是从杨侗的口中得知他人在朔方的军营里,身份不低,至于他到底在哪,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来到朔方城后,看见封伦给她描述的城墙上那些高压电网,她深信他就在朔方城,只有他这个从异乡来的怪人,才懂得制作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见到暗卫大将军本人前,她还以为那个暗卫大将军就是他,结果迎来的却是失望。
她此时又冷又饿,身子冻得直发抖。
她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事离开了朔方城,如果这一次她逃出来被抓回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了,他一向诡计多端,又那么擅长讨女孩子欢心,一定会有很多女子喜欢他,她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已经在朔方城娶妻生子了。
他既然不来找她,那她就亲自来找他。
对自己的勇敢,她既委屈又自豪,心里想着见到他以后该怎么惩罚他的没良心,让他内疚,让他心疼,想着想着,困意袭来,蜷缩成一团倚在炕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她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见一个六十多岁,须发灰白,满脸皱褶,身穿将军服饰,手持佩剑的老头正蹲在离她一米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