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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铮一窒,大哭道:“我上衙门告你们去”
众人正在推搡笑闹之时,忽然听到山腰处几声号炮响,众人一楞,正不明所以,只见一名土匪面色惊恐,跌跌撞撞的跑上山来,举目一扫。见土匪们都在,不由惊恐大叫道:“不”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土匪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
“官兵”山腰下,好多”官兵!官兵来剿我们了!”报信的土匪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
众人悚然大惊,手忙脚乱的纷纷抽出兵刃,还有的嚷嚷道:“快去禀告当家的,请她定余…”
正在这时,山腰处又是一声号炮响,接着众土匪便听到官兵们行路时的盔甲摩擦声,咯拉作响。没过多久,一个低沉的男声隔着匪窝不远处大叫道:“华朝龙武军大将冯仇刀。奉命剿匪!尔等放下兵器,速速投降!”
山下官兵齐声大喝:“放下兵器。速速投降!”
声音在冬日静谧萧瑟的山林中回荡,久久不绝。
接着,非常突兀的,官兵中传来一个娇蛮的女声,声音隐含怒气。
“女土匪头子呢?方铮那个混蛋呢?在哪里?全都给老娘滚集来!”
原本正在哀悼家财不保的方铮,闻言浑身吓得一哆嗦,怔怔的望着郑仗,吃吃道:“这”这声音”难道是,是”
郑仗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少夫人亲自来了”
“扑通!”
方铮软软的栽倒了。本少爷最近很缺钙呀。(未完待续我是分割符穿越之纨绔少爷VIP章节目录第二百二十章小人物罗月娘的话吼得很大声,大声得连聋子都能听得清清楚三”且内容很黄很暴力。
屋内霎时变得异常安静,方铮和赵俊齐楞楞的看着罗月娘,二人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表情不一。方铮只觉得尴尬,毕竟当着人家未婚夫的面,说出这番话来,让方铮这个名义上的“奸夫”很不好意思。
赵俊眼睛变得溜圆,英俊无比的脸上乌云密布,面色已经泛上铁青。连脑门都开始发亮。眼中暴射出嗜人的光芒,简直能将人活活杀。
罗月娘高举着大砍刀,也楞住了。面色惶急的望向赵俊,却看见赵俊那张铁青得快要吃人的脸,罗月娘不由心里凉了大半截。只感觉天崩地陷,万念俱灰,本来红润无比的俏脸,顿时变作一片惨白。
这在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女人不论表现得多强势,可内心对贞节和名声仍是很看重的,罗月娘怒极之下口不择言说出了那句话,对屋内的三人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震撼。
屋内气氛很沉默,沉默得可怕。三人谁都没开口说话,只是拿眼珠互相盯着,愤怒,委屈,杀气,尴尬”多种情绪在屋内蔓延,令这狭小的屋子变得像个火药库,只消一点小小的火星,便能将整个屋子炸飞。甚至还会在青龙山上空升起蘑菇云”,方铮沉着脸,默然的看着这一对即将成亲的未婚夫妻,心里却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和一点小小的拆散别人姻缘的愧疚感,当然,也许还有一点点小得意,不可否认,方铮并不是一个人品高尚的人,心仪的姑娘与她的未婚夫之间产生了一道无法弥合的鸿沟,他确实有点小小的高兴。因为这将意味着,他的机会来了。
现在他只觉得这一切很,荒谬。荒谬得好象三人之间的纠缠情节早已被老天爷安排好了似的,晚上因为赵俊而喝酒,倾诉,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跟罗月娘睡在了一起,接着便是一大早被她追杀,好死不死的,自己却躲进了赵俊养伤的屋子,最后罗月娘破门而入,不管不顾的说出那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切的情节发展得合情合理,却又那么的巧合,就好像方铮和罗月娘偷了情,然后一大早便起床,兴高采烈的去通知她的未婚夫似的,,方铮觉得,如果他是赵俊的话,此时此刻,他也许会选择一头撞死,拉倒,太欺负人了!连装糊涂都没法装下去,哪个男人愿意被人摁住脑袋;硬生生戴上一顶绿帽子?不过方铮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怜悯,所谓一报还一报,如果你小子不绑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既然绑了我,就得付出代价。
方铮心里非常不厚道的偷笑着,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笑意。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的言语和动作,甚至连表情都不能有,事情很严重,会死人的。
三人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罗月娘打破了沉默。她嗫嚅着嘴唇,轻声道:“赵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滚!”赵俊微微垂下头,从齿缝从透出冰冷的字眼。
“赵俊,我必须得解释清楚罗月娘毫不放弃。
“滚出去!”赵俊猛然抬头。像一只被激怒了的野兽,血红的眼珠狠狠盯着罗月娘,目光中的寒意和杀意,令一旁的方铮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罗月娘面色一白,咬了咬牙。恨恨的扔下握在手里的鬼头大刀,似恨似怨的盯了方铮一眼,随即一跺脚,愤愤的跑了出去。
方铮被她临走时的眼神盯得心头一颤,不由对这个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女子感到了几分心疼,为她,也为自己。
方铮心中一个声音在反复问着自己:我做错了吗?我真的做错了吗?我错在哪里?她跟着赵俊不会有幸福,我把她抢过来,有什么不对?我这是在害她吗?她知不知道我其实是在救她?她知不知道赵俊已踏入了朝堂争斗的浑水里,他这种炮灰角色,其实已算是半个死人了?
嫁给他这样的人,就算恩恩爱爱。能过多久的好日子?更何况赵俊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
方铮站在赵俊的面前出神的思考着,见赵俊整个人已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重重的杀机从他眼中暴射而出,直刺向方铮的脸庞。
方铮笑了笑,他觉得他有资格笑。无论是社会身份,地位,乃至个人的成就,本事,他都比赵俊强,强者永远都有资格在弱者面前笑。
“赵兄啊,你这样就不对了。她好歹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能这样对她呢?”方铮假惺惺的劝解道。
赵俊抬起头,怨毒的盯着方铮。嘶声道:“方铮,你,你好样儿的!淫人妻子,你不觉得羞耻么?”
方铮一楞,我没淫呀,,还有,羞耻是个什么东西?
接着方铮忽然脸色变得通红,忸怩的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的瞧了赵俊一眼,腼腆的低声道:六,羞,并快乐着”
赵俊闻言差点气得吐血,咬牙阴声道:“你,你,好!我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让你尝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从现在开始祈祷,不要落到我的手里,不然我有万种办法,
第一卷 来如春梦几多时 第二百二十五章 重逢
罗月娘见方铮并不答话,却一脸嬉皮笑脸的继续跟她往外走,她芳心一急,便待将这个不着调的家伙一掌劈晕了,扔到后面去。
方铮像是有感应似的,赶紧机警的朝后一跳,离她远了几步,笑道:“慢来慢来!你上次在京城敲了我一回闷棍,我还没找你赔医药费呢。这次你又想敲我闷棍?把我敲傻了你养我啊?”
“你,”罗月娘见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这家伙仍然毫无正经,仿佛对这数千剿匪的官兵无所谓似的,实在让她又急又怒,瞪了他半晌之后,罗月娘咬着下唇,重重的一跺脚,道:“罢了,待会我自与官兵细说你是无辜的便是,”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寨外走去。
方铮嘻嘻一笑,可转念一想,长平在外面不知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正等着他去一一享受,方铮的俊脸不由又是一垮。
做男人难,做公主的男人更难。做娶了公主还想娶土匪的男人,难上加难。这日子,没法过了!
匪窝住处之外,只有一道山林奔木做的栅栏围着,这道栅栏稀松拉垮的,摇摇晃晃的架势,风一吹就倒似的,与其说是防贼,还不如说是个摆设,用来防君子都不够,更别提外面如狼似虎的数千官兵了。
栅栏之外便是湖泊,湖泊旁有一块比较大的空地,官兵们手执兵器。排着整齐的队列,以防备的姿势。静静的盯着山寨空荡荡的大门,随时等待将军的一声令下,然后便冲杀进去。
五千装备精良,身经百战的龙武军。对两百名毫无防备,如同乌合之众的土匪,这场战斗基本没有任何悬念,简直就是冯将军白送给麾下将士的军功啊。士兵们心中甚至轻松的盘算着,怎样活捉匪首,在将军面前立个最大的功劳,为自己的前程铺一条锦绣大道。
长平和冯仇刀并排站在龙武军的最前排,离山寨大门最近。长平的身后,站着她的三百余名女侍卫。侍卫们将长平拱在最中,隐隐与其他的将士之间辟出了一条隔离带。
冯仇刀面带苦笑,不时的看一眼脸色阴沉的长平。
他的心里很苦涩,苦涩的程度比此时的方铮只高不低,他和方铮加起来,简直就是一对苦难深重的亲哥俩儿,可冯仇刀却觉得自己比方铮更冤枉。你方铮野在外面不回家。勾搭别的女子,得罪了公主老婆,这是你自家的事儿,与我冯仇刀有何关系?我招谁惹谁了?我麾下这五千龙武军将士招谁惹谁了?
冯仇刀这次可以说是被长平裹胁来的。
昨日长平公主忽然驾临他徐州城外的驻地,二话不说,要求冯仇刀出兵剿匪。冯仇刀当时便楞得半晌没出声儿。
举凡朝廷用兵征伐,那必须得皇帝亲下圣旨,兵部行安盖印,由专使将命令传至军营,调兵的命令才能生效。如果领兵的将领未奉命令便私自调兵,那就相当于谋反的大罪,是要被诛九族的。冯仇刀一生谨慎。就连上次皇帝被潘逆叛军兵围京城。方铮奉命出京调兵勤王,冯仇刀也必须清清楚楚看过皇上的亲笔调兵命令后,才敢率军进京。
可长平公主来军营调兵,一没有皇帝圣旨,二没有兵部行文,就这么两眼望天,空口白话,便要冯仇刀拿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作陪?傻子才干呢!所以冯仇刀很理智的拒绝了公主殿下的无理要求。
长平也不勉强,气哼哼的便领着三百女侍卫出了营,临走丢下一句话:“本宫就靠这三百侍卫,也能剿匪,若本宫在剿匪时战死,麻烦冯将军为本宫收尸便是!”
若然因为他冯仇刀不施援手,导致公主殿下战死,他和他全家也逃不过一死。所以冯仇刀只好率军来了。来得不甘不愿,幸好他半路上接到了温森传来的皇上圣旨,准他便宜行事,冯仇刀这才放下了心事。
长平现在站的位置,离土匪山寨的大门只有十余丈,冯仇刀看得有点心惊肉跳,土匪中若有善于射箭的,这十余丈的距离,足够要了公主殿下的命呀。
“公主殿下,您能否稍退几步?此处实在太过危险,您若有什么差池,末将万死难赎呀!”冯仇刀苦笑道。
长平冷冷的膘了他一眼,半步都没动,看了看天色,不耐烦的道:
“那个混蛋怎么还不出来?还有那个狐媚子,哼!你去安排好军中神射手,待那狐媚子一出来,你便下令,一箭射死她!不要脸的女人敢勾引我家夫君!”
冯仇刀闻言脸色更加苦涩了。昨日温森宣旨后好心告诉他,方铮久不归家,有一部分原因,是方铮看上了这土匪窝里的女土匪头子,他若下令一箭射死她,回头方铮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呀?没听到,公主殿下刚才那句话我没听到,长平见冯仇刀双目半阖,两脚不丁不八,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长平气得一跺脚,便待发怒。
正在这时,长平身边的女侍卫统领忽然叫道:“殿下快看!山寨有人出来了!,此人手里摇晃着一块白色的什么东西?”
长平大喜,凝目望去,却见山寨大门处,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影,战战兢挂的迈着小碎步,如同置身于地雷场似的,走一步便小小心心的观察一下外面凝神戒备的官兵,不时还讨好的朝两侧山林中张弓搭箭的弓箭手鞠个躬,哈个腰什么的。
他手里还执着一根小小的木杆,木杆之上,一面造型颇为奇特的白色布状物体,正迎着凛冽的寒风,极尽风骚的招展着。
相隔尚远,认不清相貌,对方虽说只有一人,却也不得不防。如若他是来行刺公主的死士,那便不妙了。
冯仇刀见状暴喝道:“全军戒备!”
“稀!”长枪,弓箭齐崭崭的对准了从山寨走出来的这个人,只待将军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便是神仙也躲不过去。冷森森令人窒息的杀气,霎时充斥着青龙工。的每一处角落。
此人吓得腿一软,语带哭腔大喊道:“我靠!冯仇刀,冯大将军,你不是吧?小弟客串两天土匪二当家而已,至于这么大罪过吗?”
“是方老弟!”
“是那个混蛋!”
冯仇刀和长平闻言欣喜的同时叫道。
冯仇刀当即大喝道:“收!”
数千士兵动作一致的将手中的长枪和弓箭收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战场气氛顿时为之一缓。
只见方铮走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