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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很肯定地说:“大将军何进。”
正文第三百零五章如果这种可能性我也想到了,毕竟我现在又回到了不打仗的状态下,政治生活又变成了主要部分,所谓‘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我的政治触觉自然而然的也敏感了不少。
作为大汉最精锐的两支部队之一的青州军现在控制在我的手上,而大将军这个名义上能掌控天下兵马的人,却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根本不能调动我的部队,这对于他来讲肯定是十分不满意的。
实际上不光如此,我的身分现在也是外戚。而外戚的首领肯定是他这个大将军,作为皇后的大舅子当上大将军这样的职位,成为外戚的首领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东汉末年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但是何进不同,何进的出身太差,杀猪子弟,有几个士人能看得起他?为他效命?所以他除了勾搭上袁家以后,从袁家那里得到了一部分士人的支持以外,几乎是招谁谁不来,尤其是像郑玄,荀爽这些名动天下的人物居然是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而在我的麾下干得风生水起,何进能不气愤吗?现在的我成了他成为真正的外戚首领的一大障碍,嫉妒也足以让他对我产生足够的敌意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叔祖说了,叔祖拍着我的肩膀说:“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所有的关系要都摆在明面上,洛阳的朝廷就不是朝廷了,那只能叫货摊。何进为了表现自己的威望,把圣上请出来讲武结营,建立了西园禁军校尉,但是圣上的智慧岂是何进能比的,一转手西园的实际控制权落到了骞硕的手里。骞硕是宦官,是皇上亲心中的亲信,跟张让走得很近,你的好朋友曹操因为袁家和何进的关系虽然也当了西园八校尉中的一个典军校尉,但是骞硕跟他可有杀叔之恨,能放得过他,所以曹操在那里受气,根本掌握不了手下的军队。要不是袁绍在那里撑着,事态肯定会扩大。”
“何进和曹操能吃这种亏吗?就凭借根袁绍的关系请来了盖勋做说客,逼得圣上把骞硕调走,任京兆尹,但是西园的军权却没有全都交出去。圣上和大将军的分歧还不只是在军队的统属问题上,最大的问题是继位问题,圣上属意于小董候,陈留王,而大将军肯定不会让圣上这样做的,要不然他和他妹妹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尤其是陈留王跟他们有杀母之仇,如果他继承了皇位,恐怕最后的结果就是何家满门诛决。所以他绝对不能让陈留王当上皇帝,而公主跟陈留王的关系是何进心中的一块心病,你要是利用青州的威势跟他抢夺陈留王的皇位,他还真不好办,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圣上也曾经跟我说过要我保证小董候的性命,虽然我不一定能扶植他当皇上,但是只要他到青州来,保住他性命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我一边给叔祖倒酒一边说。
“陈留王来青州,你怎么想的?不说何进同不同意,就是当今圣上也不会同意的,毕竟他的封地不在青州。除非圣上改变他的封地,否则你的这种想法纯粹就是纸上谈兵。而且在陈留王成年前他也不可能到自己的封地上去,只能呆在京师,皇上要是过早地把陈留王的封地改变的话,你跟大将军的矛盾就可以说是一触即发了。”说完话,叔祖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我也喝了杯酒:“那按您的说法,我现在还没到跟大将军撕破脸的地步,他应该还没那么快对付我吧?”
“不,他一定会很快就找人对付你的,什么事情都讲究防患于未然,你现在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要是再放任你几年,他恐怕就要照不住你了。所以他一定会尽快就想办法对付你的,而且一定是从军队下手。”叔祖自信的说。
“我的军队都是我说了算,他何进难道能把手伸进我青州的地盘来?”我还真有点儿不信。
“你青州现在的军队是不怕,但是你不要忘了几件事情。那些曾经跟你打仗的部下可不都跟在你的手下,何进要是拿他们开刀,你又保不住,别人会对你有什么看法?而且你的青州就真的是铁板一块吗?你拉回来的这些胡人要是不服王化,出了些什么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角色,你该怎么向朝廷解释呢?最可怕的就是这些胡人如果跨州郡攻城略地,你又该当何罪呢?不要以为只有你差遣的动胡人,他何进跟董卓的那点儿猫腻我还是知道的,作为前将军的董卓,跟羌人和匈奴人的关系都不浅,如果……”叔祖瞅着我不说话了,又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正文第三百零六章田丰这个如果简直太可怕了,这可是大罪啊,如果被安上个派兵攻打他州郡县,意图谋反的帽子,连死罪都有可能,这个何进简直太毒了。转过头来我突然又问了叔祖一句:“这些是您的推断,还是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了呢?”
叔祖看了看我:“还是不够成熟,只要有这种可能就够了,很多事情是无法求证的。”
我心里明白,叔祖的说法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是没有确切的消息罢了。
实际上何进比我还着急,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董卓被皇甫嵩拖在雍凉,令他的这个计策根本没法使,这让他十分头痛。十几天前,在大将军府上演了如此一幕,要是我看到的话一定得乐疯过去。
何进在书房里看着董卓的书信,不住地拍着脑袋,嘴里更是一连串的说着“后悔”。这时候何颙从外面进来了:“大将军,元皓走了,辞官而去。”
何进张大了一张嘴:“他就这么走了?这是何苦呢?不就是我听从他的计策,晚了两天吗?也不至于就这么辞官离开啊。”听到这个消息,何进突然精神了起来,对外面叫道:“来人,给我准备车马。”
然后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何颙的袍袖:“伯求,跟我一起去追吧。我亲口向他道歉,拉他回来,还不行吗?我就不信他田丰就这么绝情。”
何颙一脸悻然:“我的大将军啊,恐怕您现在就是跪下来求他,也留不住他了。元皓虽然在大将军府供职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的性格您还不清楚?他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认准了要离开,您就算再怎么拦挡也是没有用的了。”
何进茫然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沮丧,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震得身上的肥肉乱颤,嘴里念叨着:“走了,又走了一个。”
何颙一脸鄙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何进,心里暗骂:“这头跟猪长大的家伙,看来也就配干干屠戮同胞的勾当。真是不负他这一身的肥肉,怎么看都像是盘中餐,到底是怎么长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大将军府的车马吏在外面禀报:“大人,车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路了。”
何进懊恼的抄起桌案上的砚台,一把扔在了门上,大吼道:“滚。”
不过何进的蹩脚表现我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我现在只能积极备战,准备应付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而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地方肯定就是那些跟青州接壤的州郡,这样何进才有话说,所以我首先把这些地方挑了出来,在临近它们的地方派出斥候和细作,不断的探查是否有异族的人马接近这些区域。
当然这些排在前线的郡县我也得着意安排些人马,地方上也需要调动调动,不要到时候出了状况,地方上手足无措也不行。所以我重点察看了一下这些官员的名单,在泰山郡的官员名单上赫然有两个名字出现了,让我十分的兴奋。
诸葛珪泰山郡丞,臧戒华县狱掾,我兴奋得拍了一下桌案,这不是诸葛亮和臧霸的父亲吗,我怎么在当初来青州的时候,把他们漏掉了呢?
我拍桌子的声音可能比较大,居然把门外刚刚进来的沮授吓了一跳:“主公,怎么了?是不是谁惹您生气了?”
我一脸笑容的看着沮授:“则注啊,我哪是生气啊,我是高兴啊。我又找到两个贤才,为此有些激动,没吓到你吧?”
沮授听了我的话,一颗心放了下来,冲着外面招了招手,领进一个人来:“看来好事成双啊,主公,我今天也给您带来一位贤才。河北名士田公元皓大人。
正文第三百零七章要生了我赶紧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到了田丰的近前,先行一礼:“先生如何到的此处,当年我路过巨鹿时曾派人查找大人,竟然无人知道先生的所在。到黄巾匪乱之时,却又听说先生已经进京为郎了,我是好生惋惜,就连沮先生也曾这么对我说,说我是与天下间最强的能人奇士失之交臂啊。”
田丰却显得十分倨傲,只是浅浅的还了一礼:“不敢当大人如此大礼,更不敢称能人奇士。我只不过是个山野村夫罢了,自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去处。况且士人游历天下,增长见闻乃是必经之路,未曾得见不过一时无缘,现在不也见到了吗?”
油盐不进哪,看来这个田丰还真是个硬茬子,不好收服。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笑着对田丰说:“元皓先生大驾光临,先请入内品酒,正好我有几件事情要找则注兄商议,先生既然来了,不如也请先生帮忙斟酌一二如何?”
田丰的眼睛一亮,紧跟着又说出一套推托之辞:“既然大人和则注兄有正事要谈,我一个外人就不必打扰了。”
这点儿把戏还能瞒过我,以沮授对田丰的了解,更是一下就看出来他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所以沮授当即出马,几句话就把田丰给留了下来。
讨论的重点还是放在防备何进的问题上,我可不想让何进整出一帮胡人来,把我陷害进去。沮授的意见是想扩大侦查范围,宁可多费点儿力气,也不能出漏洞。而我的意思是想引蛇出洞,人不必太多,只要能够趁机抓住几个骚扰地方的人,获得他们的口供,就有翻盘的机会。如果能抓住头目或者首领那当然更好了,说不定我还能反咬他一口呢。
沮授反对我反咬何进:“实际上主公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根本不承认胡人是我们的手下,甚至可以抓住一些人,来堵住何进的嘴。但是这些人肯定不会知道是何进让他们这么干的,所以最多是把矛头指向董卓。但是何进的这个举措,如果波及到了董卓,圣上和张让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前去抵挡韩遂部队的人里,皇甫大人圣上肯定是不会太相信的,功高震主是历代帝王最不喜欢见到的,强如始皇帝这样的人都容不下王翦,何况当今圣上呢?董卓的奸猾狠辣更不会得到圣上的欢心,如果主公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董卓就死定了。说不定您还算立了大功一件呢。但是大将军您肯定是扳不倒的,不要打虎不成,反累其犬。”
我还真没考虑这么深远,但是我很快就想到,董卓绝对不会这么傻:“如果董卓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把攻城略地是何进出的主意,告诉给那些胡人呢?圣上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待看这件事呢?难道他就不会降罪大将军吗?”
沮授以手加额,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要是别人可能还真不敢这么做,但是董卓嘛,还真不好说,这个人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
看着我们两个讨论的激烈,田丰却一脸自得的坐在边上喝酒。沮授突然看了看田丰:“元皓,你觉得最有可能出现什么情况?”
田丰冲着沮授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走到我们俩的跟前,笑了笑:“这主意就是我出的,我当然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了。”
我和沮授大吃一惊,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田丰,田丰却很坦然:“何进是个笨蛋,一个多月前我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到现在他都没动手,就是为了等那个董卓。他想把董卓也牵扯进去,来稳固自己的势力。我当时就告诉他,这是与虎谋皮,不如直接找几个人假扮匈奴人,或者鲜卑人玩一场假攻城,真劫掠来的实在,只要不被人抓住就可以了,到时候把衣服换下来,从新变成汉人,您绝对是百口莫辩。”
我看着田丰说:“毒,你这条计简直是太毒了。”
沮授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田丰,田丰则潇洒地说:“这条计策完全可以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我的,我从何进哪里走的时候,董卓的信刚刚到何进那里,我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辞官走人了。我知道董卓是一定不会同意的,我再这么一走,以何进现在的状态,何颙和郑泰肯定不会再让他这么做了。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们现在完全可以不必这么担心了。”
沮授说:“元皓啊,你这条计要是成功了,我会跟你拼命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这么好的衣食父母,你几句话就差点断了我的生路。这可不是兄弟所为啊。”
田丰一搂沮授的肩膀:“你以为大将军府就是铁板一块吗?要真是那样,你的主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何况这条计策里不是没有漏洞,以你和你家主公的智慧完全可以破解,这条计策只不过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