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由谁操控的,这个想来大家都清楚,只要刘虞称帝,袁绍和韩馥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再说刘虞的子孙,咱们青州跟幽州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刘虞的长子刘和是什么水准我想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吧。刘和根本不足以成事,将来还得听他们俩的,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刘虞当皇上。”
“但是刘虞很聪明,他不想当这个傀儡,但又不愿意得罪韩馥和袁绍,于是他干脆把主公推了出来,拿主公当挡箭牌。主公是什么人?他袁绍和韩馥加起来也不顶主公的一条胳膊,别说他们操控主公了,就凭他们最近办的那几件事,主公都可能发兵灭了他们。他们要能推举主公当皇帝,明天的太阳准是从西边出来的。所以他们一定要找出一大堆不利于主公当皇帝的证据。”
戏志才喝了口酒:“我想他们一定是从两点出发质疑主公皇家的身份。第一,主公的正室是长公主,同姓不得结亲,这是早有成法的,先帝应该不会明知故犯的。第二,青州这些年南征北战,平灭的全是他幽州的死敌,再加上现在幽州的钱粮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青州,这就成了刘虞勾结主公制造谎言,搅乱皇室血统的证据。”
正文第三百九十七章难看桥瑁的注意力全在鲍信身上,他扭过头猛的一使劲,摆脱了鲍信的束缚,但是却正对上了刘岱的宝剑。刘岱刺这一剑也是有分寸的,他并不想要桥瑁得命,不过他想弄伤桥瑁,让桥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也不能对他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
但是,阴差阳错,桥瑁摆脱了鲍信,身体的加速度使得他靠向了刘岱,根本无法避开刘岱刺出的宝剑。刘岱想要收回一些力量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剑透过桥瑁的身体。看着从胸口扎进去的剑,桥瑁悲愤的用手指着刘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溢出了鲜血。
刘岱傻了,鲍信傻了,大帐里所有的人都傻了,只有一个人没傻,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这个人就是桥瑁。
鲍信和桥瑁的关系一向不错,他刚才是不想桥瑁跟刘岱冲突,才抱住桥瑁的,没想到竟然刘岱竟然利用他的‘善良’,当着他的面杀掉了桥瑁。而且鲍信还起到了辅助作用,严格的说起来就像是他和刘岱配合起来杀掉了桥瑁。过度的刺激却让鲍信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他赶紧冲过来抱住了桥瑁,桥瑁的眼睛已经有些失神了,他拼尽全身的力量,在鲍信的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带……带着乔公的……女儿去……去青州……”
桥瑁挣扎着还想说两句,但是时间不等人,笨蛋更不等人。刘岱居然把剑撤了出来,本来因为利剑阻住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充满了桥瑁的胸腔,桥瑁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此离开了尘世。
鲍信用厌恶的目光看了一眼刘岱,什么话也没说,抱起桥瑁的尸身快步走出了大帐。刘岱愣愣的看着手中滴着鲜血的宝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着鲍信步出大帐,袁绍和韩馥他们也从刚才那令人震惊的一幕中清醒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逢纪老奸巨滑,但是他这个时候并不在大帐里,而是代替袁绍去查营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鲍信抱着桥瑁的尸体一步步的走进兖州军营。看着地上的鲜血,逢纪也有些愣了,问身边的荀谌:“友若适才可否看得真切,那死去之人可是桥东郡。”
荀谌把头抬起来,装作仔细思考的样子,然后不很确定的说:“好像是吧?弟未敢确认。”
逢纪摇了摇头跟着荀谌往另一边军营走去,可是他走了没两步,就突然一摆手,止住了脚步:“友若,赶紧回大帐,要是桥东郡死了,恐怕要有大变故。”
**********************************“那现在怎么办?”许褚问戏志才。
“还能怎么办?他们提出的这两条全是主公的弱点。当年主公迎娶长公主的时候,倒是很风光,可是自那一刻起,天下人已经把主公划进了外戚。今天突然又告诉大家主公是皇室后裔,天家贵胄,有谁会相信先帝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同宗同姓之人?当时的证人除了主公的叔祖现在都已升天,就算陈大人出来作证,又有谁会相信陈大人的话,难道他老人家不会为了自己侄孙获得天子的位置而说谎?”戏志才的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又有谁能证明我的身份呢?
吕布急了:“难道还真由得他们说了,事实他们都不相信?就相信无谓的推断。”
戏志才喝了口酒:“那你以为他们该相信什么?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的,主公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大家可谓是有目共睹,虽然不像莽贼似的对世家子弟采取极端的手段收缴他们的田地,禁止他们买卖仆从。但是主公对世家的态度绝对不怎么样?现在已经有一些流言风语说主公像篡汉的王莽了,这个时候刘虞的这番话如果得不到有力的支持,不仅不会变成主公的助力,还会变成危害主公霸业的毒药。世家子弟们肯定会抓住这一条狠狠的打击主公的名声,而董卓也会翻看皇家典籍,销毁陈家在汉氏宗族的一切证据,那个时候主公就百死莫辨了。成了天下的反贼,想要代汉而立的逆贼。成为天下人口诛笔伐的恶贼,甚至可以和董卓相提并论。”
“到了那个时候,董卓是最高兴的,因为他最害怕的敌人已经被天下人所唾弃,分担了他应该承受的压力。跟他一样受到周围诸侯的攻击,虽然咱们不怕他们的进攻,可是咱们青州军的士气肯定会受到影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戏志才侃侃而谈,周围的人随着戏志才的描述,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有程昱和郭嘉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喝着酒,吃着肉。
正文第三百九十八章证明确实如戏志才说的一样,刘虞想的根本没那么简单,他打仗或许不是一把好手,但是玩手腕,刘虞绝对是个高手。说白了,刘虞就是想拖着我一起死。报复我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既是对我这些年清理世家的报复,也是对我这几年帮助公孙瓒打压他的势力的一种复仇。
他这一招只要成功了,绝对可以害得我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虽然我和他可能都会因此身败名裂,皇族也会因此蒙受一定的损失。但是在这些老人的眼里,只要世家保下来了,世家的系统保下来了,汉家的传统就保下来了。只要有世家的存在,汉室依然会复兴的。
而我,一个世家出身的世家破坏者,必须受到惩罚,像王莽一样万劫不复才好,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可惜的是他棋差一着,我怎么会没有后手呢?一个拥有战略眼光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漠视身边最可怕的危机,我给自己的这个身份早就下了双保险,而程昱就是具体执行人。他的镇静自若是正常的,可是郭嘉和戏志才好像对这么大的危机也无动于衷,难道他们猜到了什么?
戏志才继续侃侃而谈:“大家都觉得很震惊是吗?你们完全不必这样,你们看看仲德先生和奉孝贤弟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它的转寰余地还是很大的。”
郭嘉刚吃完一块肉,得意的吮吸着指头上的汁水,听到戏志才这句话,下意识的一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指从嘴里拿了出来,轻声地问戏志才:“你都说了些什么?他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戏志才也小声地说:“我说你知道证明主公身份的办法。”
郭嘉很夸张的把嘴张得老大:“我怎么知道怎么证明主公的身份,虽然咱们是兄弟,乱说话我也要告你诬告的。”
郭嘉的声音不大,但是厅里的众人都听得见。不过大家都知道郭嘉鬼主意多,而且跟我的关系那么好,要是没有解决办法,肯定不会在我面临危难的时候有这种表现的。所以所有人还是盯着郭嘉不放。
郭嘉没办法了,抓起丝帕擦了擦手,一脸严肃地说:“我真的没说假话,我没有办法证明主公的皇家身份,但是我有其他的解决途径,从侧面证明,即使先帝明知道主公同宗同族的身份,也有可能把长公主嫁给主公。”
众人听到郭嘉这么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能证明这个也算不错了。郭嘉喝了口酒,慢慢地说:“大家应该记得蚁贼的事吧?大家知道蚁贼是靠谁发展起来的吗?”
关羽对黄巾军没有什么好印象:“靠谁,当然是靠张角兄弟发展起来的了。”
郭嘉大义凛然地说:“错。张角是借朝廷和琅邪宫的势起来的。张角兄弟号称出自琅邪宫,但是他们的那点本事并不高超,他们三兄弟加起来跟襄楷大师比,都略有不如,比起干吉道长那更是差之万里,如何能够聚集那么多的人马,让他们听命于他们兄弟呢?就是因为他们借了朝廷的势。太平道一开始的时候哪有那么庞大,只不过有些许教众而已,但是发展之迅速令人乍舌,短短的几年间发展出数百万教徒,为什么?因为朝廷告诉百姓,太平道是济世救民的榜样,地方官员不断地说太平道的好话,但是你们看一看那些给太平道说好话的官员都是谁,都是宦官一系的人马。”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宦官在支持太平道,而宦官的背后是谁?是先帝。你们是不是觉得证据还不够啊?那好,为什么太平道起来之后要先杀这些支持他们的宦官一系人马?因为他们要杀人灭口。豫州刺史王允在剿灭波才,彭脱之后缴获了大量的文书,其中有很多是关于张让等宦官与太平道互相勾结的证据,这些东西被王允呈递到了先帝的面前,结果怎么样?张让只是被先帝骂了一顿,具体怎么骂得不得而知,恐怕不是在说张然造反,而是在怨恨张让办事不力,留下了证据。再看看呈递证据的王允如何,没两天的时间就被张让阶级下狱了,要不是正赶上大赦,他就得死在里面,但是从此王允决口不提与此书信有关的任何事。这又说明什么?”
ps∶于贼中得中常侍张让宾客书疏,与黄巾交通,允具发其奸,以状闻。灵帝责怒让,让叩头陈谢,竟不能罪之。而让怀协忿怨,以事中允。明年,遂传下狱。会赦,还复刺史。《后汉书卷六十六陈王列传第五十六》“那么,你们现在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这个结论很疯狂?先帝竟然会自己发动百姓遭自己的反?但是这正是关键的地方,只要证明先帝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么先帝就做得出来把长公主嫁给同宗同姓的主公。”郭嘉悠闲的又喝了口酒。
正文第三百九十九章三策郭嘉的意思很明显,一个连自己的反都可以造的人当然可以算是个疯子。疯子做什么事情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那么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同姓同宗的人也就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了,至少比汉家皇帝要毁灭汉家江山好理解多了。
郭嘉又像沮授一样解释了一下汉灵帝的心路历程,一个贪财的家伙是怎么样走到自己自己造自己的反这条路上的。但是,同时他也说了,这一切只是推论,并没有任何的实物证据。这让很多觉得有了一些希望的人又一次感到失望。
荀谌和逢纪踏进了大帐,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洗干净呢,整个大帐出奇的宁静,他们两个人的进入也没能改变这一气氛。
出了这样的事,几个联军首领都觉得十分扫兴,尤其是韩馥和袁绍两个大首领,现在都觉得无可奈何,想说话又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说埋怨刘岱几句就能让桥瑁活过来?如果真能这样,那倒真的得埋怨埋怨他了,可惜这样做,什么作用都起不了。看得出来,刘岱现在也很不好过,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宝剑什么也不说,显然是在后悔,现在再说两句不好听得有意思吗?
逢纪也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看到帐中的这种气氛,逢纪突然不阴不阳地问了一句:“众位是在等死吗?”
这下除了还在低头看剑的刘岱,几乎所有的人全都看着逢纪,不知道逢纪什么意思。逢纪可是袁绍帐下的谋士,说出这样的话来袁绍当然得斥责两句了:“元图此话何意?莫非还嫌帐中不够乱否?还不退下。”
逢纪却并未退下:“诸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吗?”
袁绍脸上也有了怒色,但是张邈却有些头脑,赶在袁绍前面问:“还请元图指教一二。”
逢纪指着地上的血迹说:“此血迹可是桥东郡的?”
众人点头,逢纪轻轻地摇了摇头:“祸事到矣。观刘使君手中宝剑尚在滴血,可是斩杀桥东郡之凶器?”
刘岱看了看逢纪,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逢纪笑了笑:“想来刘使君也不曾想过杀死桥东郡,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刘岱眼睛一亮:“汝从何而知?”
逢纪道:“刘使君面有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