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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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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联盟强盛时期。有学者认为率领族人第二次迁徒的推寅,即是东汉檀石槐统辖的西部大人中的日律推演或律推演,而有的学者则持否定态度,认为无论是时间、地点或事迹都不能将二者混为一谈。

“那我只要两千人。”宇文部大人寸步不让。

“给我一千五就够了。”拓跋诘汾看来是步步紧跟,这个任务他是要定了。

“你要干什么?不要以为我们宇文部好欺负。”宇文部大人已经急了:“别部(拓跋鲜卑又称别部鲜卑)就那么强吗?你们只是人多,并不一定最强。”

拓跋诘汾刚要说话,就被和连拦住了:“别抢了,鸡鹿塞又跑不掉,这样吧。拓跋诘汾,你刚从漠北过来,不知道汉人的厉害,你先带人冲一冲,如果你能冲下来,今天晚上在鸡鹿塞给你庆功。”

和连的话说得很婉转,既强调了汉军的厉害,也说了拓跋部刚从北方下来的事实,这是明显的挤对拓跋诘汾不知深浅,而且他只说胜了怎么样,至于失败他根本就没提。宇文部大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是拓跋诘汾却是个直肠子,哪里懂得这些,以为这是和连信任他。高兴得对和连说:“大人这么看得起拓跋部,是我们拓跋部的荣耀,我拓跋诘汾要打下来鸡鹿塞给大人作行宫。”

说着一纵马头把拓跋氏的几个将领叫到了跟前决绝的说:“给我挑出一千五百人来,今天要是夺不下鸡鹿塞,就准备死在这里吧。”

很快,一千五百人向着鸡鹿塞排成了三列,一列五百人。拓跋诘汾一拉马头,让马的前蹄离地,一手持弓,指着鸡鹿塞的方向:“拓跋族的勇士们,跟着我冲啊。”

守将大人说:“看,要来了,石包准备。”

管军侯说:“不对,前面的那帮人怎么和普通的鲜卑人不一样呢?你看他们的头发,居然还打着辫子。”

ps∶髡头是鲜卑发式的一个特点,男子娶妇,女子出嫁都要髡发。可能是剃发去周围,留顶发之大部分,垂辫于后。拓跋鲜卑的索头,可能就是辫发。

我插了句嘴:“这是髡头,应该是鲜卑别部拓跋氏。”

这时候拓跋的军队已经冲上来了,守将大人一声喊:“发射石包。”

只见无数的石子从城头飞射出来,向扇子面一样覆盖了鲜卑人的前进路线。不过比预想的稍差,石包发射的距离稍微有点近,守将大人叫得又有点早,所以产生的效果不是很理想,只让第一排的部分敌人掉了下去。但是由于是石子,装弹速度提高了很多,第二发紧接着就打了出来,正好覆盖了整个鲜卑人的冲锋部队。大批的鲜卑人从马上掉了下来。

没掉下来的只好躲着掉下来的同胞,绕道而行,速度明显的降低了。还有那些躲闪不及的,直接把自己的战士踩死在马下,或者是连人带马被绊倒在地。面对这样缓慢而且松散的鲜卑人队伍,鸡鹿塞的士兵那里会放他们逃命啊?城头的弓箭象雨点似的倾泻了下来,本来就没剩多少的鲜卑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惨呼声不绝于耳,我站在墙头也听得清清楚楚,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鲜卑战士和流了一地的鲜血反而很兴奋,难道我有战争狂的倾向?

当最后一个敌人倒在离城墙五十步的地方时,第一次战斗结束了,拓跋诘汾带着残余的不到二百人回到了鲜卑人的阵前。

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第一次打击他冲在前面,直接就石子被击倒了,头破血流的。血水遮住了他的眼睛,等他擦干净血水准备骑上战马再次冲锋的时候,身边保护他的卫士把他拉住了,保住了拓跋诘汾的命。他只能看着自己的族人一瞬间就一个个的死在了城前,竟然没有一个冲到鸡鹿塞跟前五十步的。

不幸的是他遭到了一众鲜卑人无耻的嘲笑,尤其是宇文部的大人:“看看这个北方蛮子,怎么满头是包的就回来了?呦,我说错了,满头是血才对。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在鲜卑人的阵前回荡,拓跋族的人攥着拳头,忍受着侮辱。

和连并没有因为拓跋诘汾受到了嘲笑就放过他:“第一仗就打败了,这也太伤害我军的士气了。说吧,拓跋诘汾,你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拓跋诘汾低着头:“处死。”

“看来你很明白吗。我也不侮辱你,让你的卫士行刑吧。”

日律推演比谁都精,看来和连想要吞并拓跋部,我应该让这样的事发生吗?不能。

于是他把马头偏了偏:“慢着。”

正文第九十四章怯战“和连大人去年跟随檀石槐老大人进攻过鸡鹿塞,知道鸡鹿塞守军的厉害,我也参加过进攻鸡鹿塞的战事,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我们都知道,就算别部人马再英勇,一千五百人是根本不可能攻下鸡鹿塞的。但是为什么我和大人并没有拦阻拓跋诘汾的行动呢?因为,上次跟随檀石槐大人来到鸡鹿塞的人并不多,很多人并不知道鸡鹿塞得可怕。总是认为汉人软弱可欺,为了能让你们充分认识到这种想法的错误。大人和我都没有阻拦这次进攻,是想让你们得个教训。尤其是别部,刚刚南下,仗着人多势众,气焰过于嚣张,所以必须让你们吃一次苦头。”

日律推演把马往前一提,带到了拓跋诘汾的面前,沉着脸说:“拓跋诘汾,你知错了吗?”

拓跋诘汾也不是傻子,立即跪倒,先向着和连磕了两个头,又向着日律推演磕了一个头:“拓跋诘汾知错了,多谢两位大人提醒。为了以示诚意,拓跋诘汾甘愿领受任何惩罚。但是像这样做并不能表达我的诚意,我决定凡我别部人马此次进攻中原抢掠的一切人马物品一概不留,全部交予和连大人处置。众位大人觉得如何?”

这个提议可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处置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归和连所有,而是说所有参战的部落都能得到一份,只是谁多谁少的问题,一切由和连来分派罢了。所以几位大人一过眼色,就都纷纷替拓跋诘汾求起情来了。

众怒难犯啊!这谁都知道,和连恨日律推演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得显示自己的大度。他笑着对拓跋诘汾说:“你看拓跋大人,我们事先也没有告诉你这是一次试探,让你损失了这么多人马,还要让你贡献出所有的所得,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还是留下一半吧?”

他故意把最后一个音抬得高高的,拓跋诘汾就算再笨也明白和连什么意思了,赶紧推辞。

日律推演又说话了:“战后分配所得的事情先放在一边,通过这次的进攻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大人您不觉得汉人比以前更厉害了吗?”

和连刚才一直沉浸在能够吞并拓跋部落的快乐中,所以根本就没注意汉军的打法,他只是看着别部的人马很快的到下,然后就在心中暗自庆祝了。没想到眼看着成了的事又被日律推演这个老家伙给破坏了。现在面对日律推演的问话他只能茫然的望了一眼前方的战场,含混的:“嗯”了一声。

日律推演接着说:“以前咱们进攻鸡鹿塞的时候,也见过石头从天而降的样子,但是那不过是一块大石头,顶多砸死一两个人。但是这次不同,我们看到的不是一块大石头,而是满天的石雨,虽然石头小了,但是打击面大了。咱们的人多是受伤落马,或者是马匹受惊被马甩下来。而后面的人员还得避让这些掉落的勇士,就造成了行动缓慢。咱们本来就比汉人弓箭手射得近,这样一来完全是被动挨打了。所以才会没有人能够冲到城下,想当年我和檀石槐大人冲锋的时候,鸡鹿塞没有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三千人的冲锋,仅仅是损失了不到一千人,这还是经过了城头上的争夺的数字。但是看看这次,几乎是全军覆没,汉人的手法更厉害了。”

日律推演这么一说,众人都若有所悟,不禁又都佩服起日律推演的眼光毒辣了。不过光佩服没有用,和连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对付汉人的这种招数呢?”

“我现在还没想出来。”日律推演实话实说:“所以我建议大家向后退到宽阔地带,安营扎帐。”

“那怎么行,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在鸡鹿塞里过夜。”和连非常不满的说。

“我有个办法。”宇文部的大人说话了:“既然汉人用的石头小,就打不死几个人,咱们不如用人添。反正咱们人多,他既然打不死咱们的勇士,哪怕受点伤,爬起来还可以再战吗?汉人的弓箭没有咱们的多,早晚能把它攻下来。您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宇文部的大人岁数也不比日律推演小了,人老成精的他竟然想出这么个狠毒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了,整顿人马,各部人马排好,以五千人为一部,轮换冲击鸡鹿塞,今天不冲进去就不能休息。”和连好大喜功的性格使他根本就不再顾及别人的意见了:“鲜卑的勇士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所有的鲜卑人一致的回答,就连无奈的日律推演和受伤的拓跋诘汾也一样大喊,声音震的山谷直颤。

“好,现在进攻开始,今天晚上我在鸡鹿塞里为大家敬酒。”和连一下就把鲜卑人的士气带了起来,紧跟着他一挥手:“鲜卑的勇士们,冲啊!!”

看着一排排的鲜卑勇士冲向了鸡鹿塞,和连骑着马,在后面观望着,嘴角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在鸡鹿塞里,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管军侯和我一致认为鲜卑人的第二次进攻肯定非常疯狂,但是我们也没想到他们有这么疯狂。

鲜卑人在各部大人的带领下冲向了鸡鹿塞,碎石象雨点似的打在他们的身上,或者马匹上。不少的鲜卑战士落马了,有的马匹受惊了,场面异常混乱。但是受到和连大人鼓舞的鲜卑人并没有被这小小的伤害所吓倒,同伴的鲜血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斗志,一个个咆哮着牵过倒地的战马,再次披坚执锐杀奔鸡鹿塞。

一开始我还蛮有自信的,也射死了好几个鲜卑人。但是随着战事的推进,那些狰狞的象鬼一样的面孔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自信渐渐的消失了。我的手开始颤抖,弓也有点拿不稳了,本来可以一箭就射死的敌人,竟然怎么样都射不到。我的心里开始发慌,越慌乱手就越抖,就越射不到。

这时一支箭冲着我射了过来,要在平常我可以轻松的躲开或者一下子抓住它,因为它实在太慢了,到我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是现在,我木然的看着它,根本就想不到要躲开,唯一的感觉就是我要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边伸出一只大手来,一把就把那支箭打飞了,然后反手给了我一个嘴巴:“不想打仗,就滚蛋,不要在这里糟蹋箭枝,咱们还没有那么富裕。”

正文第九十五章恶战说实在话,这一巴掌并不狠,但是把我那麻木的感觉完全的打没了。

我下意识的一回头,后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吕布,他正在努力杀敌,弓弦响处又是一支箭射了出去,城外又多了一具尸体。

许褚也站在我身边,他一只专注于战场,不停的射箭,根本没注意到我有危险,但是吕布打我一巴掌,他却看到了,而且吕布说的话那么难听,他一下就蹿了:“吕布,你他妈的怎么跟我们公子说话呢?居然还敢动手打我们家公子。”看那架势马上就要冲上去打吕布了。

我赶紧拉住了许褚:“刚才有支箭射过来,我差点没躲开,是吕大哥救了我,你不要这样对他说话。”,许褚明白得挺快,不过还是气鼓鼓的,但是现在这当口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很快又投入战斗了。

我又回过头去对吕布说了声:“谢谢。”。

吕布根本就没看我,还在射着箭:“没什么,就别道谢了,有那闲工夫能多射死好几个鲜卑人了。”

我被吕布彻底的打醒了,调整了一下心情,开始有条不紊的射箭,盯着鲜卑人的脸看也没那么害怕了。随着命中率的提高,我的自信慢慢的又回来了,几乎一箭就是一个。但是鲜卑人实在太多了越打越靠近城墙,在付出了庞大的损失后,终于有鲜卑人杀到了城下。

靠近城下的鲜卑人也开始向城墙上宣泄他们的怒火,起先还有几支的铁箭,但是很快就都是骨箭了。

就在鲜卑人冲到五十步的时候,守将大人大喝一声:“立彭牌。”,只见成垛上立起了一面面的大盾牌。

ps∶大型的防盾称做‘彭排’,高约八尺,牌长可蔽身,内施枪木倚立于地,供城守、水战,步营用的大型盾叫苦,是防守战具。

这时的战术完全改变,一个人手持彭排,堵住垛口,防止敌人的箭枝射到城上的守军,但是稍稍地留下一道口子,以便一个守军向城下射箭。当这一侧的守军射完一箭,他会立即转身背靠城垛,换上下一支箭。而手持彭排的守军利用这个间隙把彭排转向,露出另外一侧的空隙,早有一个弓箭手等在那里,冲着底下的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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