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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是英国人,我无法得知英国人的真正底线在哪里。所以我对载滢挣回来这个外交斡旋成果,仍怀有深深的忧虑。
随即而来的消息则更让我的忧虑更加加深,随着英德两国的全面战争动员性质的演习的结束,世界的局势似乎又好转了起来,仿佛双方的一系列对冲动作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一样。
战争并没有真正打响。
但是德国在这渐渐和缓的势态下,又下了一步惊人的棋。
前一系列的军事准备动作,有一个大国几乎被忽略了,那就是土耳其。他们似乎衰弱的可以,即管在东方胜利完成了对波斯的反击,但是在前段时间席卷全球的战争浪潮中,他们除了战备之外,几乎就是一副挨打的姿态。
原困似乎在于他们的身后,还没有明确地站着一个强者。
如今,这个强者来了。
对于德国来说,一系列的应对动作,全部都局限于欧洲部份,面对英国在中东阿拉伯地区对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举动,他们没有丝毫作为。如果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那么德国之前在这个地区的所有努力,将全部化为泡影。
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德国人开始在这里再玩一次火。
第二六一章 … 尊严与荣耀
“为了能够让全世界的穆斯林更为方便的去往圣地麦加朝圣,帝国决定修建一条通往麦加的铁路,起点是大马士革。”奥斯曼土耳其的这个决定,被政府宣布了出来,仪式上的德国工程代表让人嗅到了这份看起来正常不过,只与宗教有关的决定,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政治气味。
这条串连起土耳其帝国与汉志首府麦地那的铁路,总长度超过了一千三百公里,并在土耳其方面宣布的远景规划中,这条铁路最终将南沿到也门的萨那,而北部则与巴格达铁路相连。
总工程费用预算为三百万土耳其磅,其中官方拨款二百万磅,另外一百万磅由世界各地的穆斯林募集而来。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德国的支持下,开始抓紧他们如今仍然控制着的广阔的阿拉伯地区。与他们为敌的,正是大英帝国。
为了利益和尊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通过这一举动,正式投入德国的怀抱,如今所欠缺的,只是一纸合约了。与其说是奥斯曼土耳其自愿投入德国人的怀抱,倒还不如说是在他们对于英国的利用价值消失殆尽后,被英国人推向了德国的阵营。
国际政治便是如此,只有用脚趾思考的愚夫才会相信政客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口号只是一种廉价的付出而已。
一方面由于俄罗斯的势力已经被割弱的差不多了,一方面英国也需要在这里扩大势力以应付德国人的攻势,所以,英国放弃了曾经用来遏制俄国人西南方向的发展企图的土耳其。
那么中国呢?曾经是用来遏制俄罗斯东向图谋地那枚棋子,何时会被弃子?
没有人能确切知道英国人如今对于中国的准确的态度,随着中国地发展已经脱离了他们预想的轨道呈现出一种独立思考的迹象后。他们是要将这个曾经的盟友像土耳其那样推向德国的体抱,还是继续用这枚棋子来发挥遏制另一个敌手——德意志帝国太平洋舰队的作用?
但是这只棋子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这正是影响决策地死结所在。
长期以来。这盘棋只有一个长胜将军,或者说只有一个操盘手,如今他们正要面临最严峻的挑战,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跌下神坛,坠入万劫不复地深渊。
目前的形势下,只有一点没有任何错处,就是德国的太平洋舰队必须完蛋。否则随着巴格达铁路。汉志铁路的兴建,万一新加坡落入德国之手。北方地俄国再出什么问题的话,勾勒出来的包含着印度的巨大三角将会有极大机会落入德国人的势力范围去。
所以,到了下半年,南半球即将进入夏天地时候。我疑惑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10月7日,英国才面正式向世界宣布,英国海军部正谋求荷兰方面许可,海军方面出于军事方面的理由,希望可以以合适的价格向荷兰方面租借槟港的使用权。
槟港位于新加坡东南方向约四百公里处的邦加岛上。直线距离与新加坡到德国人所占据的坤甸港地距离相同。但槟港距坤甸港的距离却要短一些,大约在二百五十公里左方,三点形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的形状。这是一个令人好奇的决定,在拥有新加坡的情况下,英国方面根本没有再租借槟港的需要,而且在南太地区的海军实力要弱于德方,更加不应该再分兵去槟港。唯一的解释也许是防止德国方面占据这个港口的抢先步骤。
英国一个正式的代表团在新闻发布会前已经启程前往荷兰,但是很显然时间上出了什么问题。在代表闭尚未抵达荷兰开始正式接触之前,海军部不适当的泄漏了己方的目的。无论从军事还是商业上考虑,这都是欠妥当的。
英国方面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匆匆的又发布声明否认己方的这个意图,并且将发言人匆匆解雇。
这是10月上旬唯一的一个有意思的新闻点了。荷兰方面在有备之下,做好了与英国谈判的准备,却不料英国方面只肯开除每年五万英镑的价码,双方的讨价还价在阿姆斯特丹就此展开,并一直持续到了快到10月底的时候。
这件事情的热度便很快的降了下去,英国人显然缺乏诚意。荷兰方面在热了一阵之后,不悦的将热情降低了几度。甚至都没有将消息传递给远东的殖民官员。
比利顿岛是爪洼海中的一个大岛,西面靠近槟港所在的邦加岛,四周皆有珊瑚礁环绕,东面则是由北向南稍稍向东倾斜绵延两百多公里的一系列暗礁,岛上风光秀美,海天一色,为此,荷兰殖民官员们大多都喜欢到这里度假。
自从德国舰队进驻比利顿岛东北方不到三百公里开外拓宽一新的坤甸港后,爪洼海成为与荷兰友好的德国人的海洋训练基地,之前多有在此海域出现的挂着白底红十字英国旗帜的船只少了许多。
无论是德国与英国,对于这片土地上的荷兰人来说都无所谓,他们只是要安稳的享受着殖民利益而已,一强换一强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从感情上来说他们要支持德国多一些,但是政治上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说不准若干年以后德国人就会对这片殖民地生出垂涎之心来。
范德波尔是个五十多岁的殖民官,六年的殖民统治生涯已经接近尾声了,对于他来说,也许这一次比利顿岛的度假之旅将会是最后一次在这个美丽的南太平洋岛屿上的经历了,他有理由好好的享受这一切。(范德波尔与某球星重名,这很常见。与荷兰人姓名的构成有关,比Van是来自哪里的意思,德波尔de Boer地意思是农民,范德波尔大概的意思是从农村来的人。)
海风吹来一丝令人窒息地气氛。睁开眼去,范德波尔正看着北方的海面上,一队悬挂着德意志鹰头海军旗的军舰正在在北方不远处的海面处进行着训练。从东北方而来。转弯向西方而去,从范德波尔的角度看去,恰好形成一个V字字母的形状。
“也许是德国人的例行训练吧。”他摇了摇头笑笑哪嗓着,随即便安心地躺回到了沙滩上。虽然已经是快到11月了,但是这里的海滩气候还是让人心旷神怡。
半个小时后,舰队消失在他所能看见地范围之内。
一个小时之后,他被一声闷响所惊醒。从西方远远传来的声响越发的密集。让他立即醒悟到,出大事了!
比利顿岛西方偏北方向不到一百公里的槟港。正承受着一场炮击,上上个世纪遗留下来地古老炮台根本无法对海上的舰队造成任何威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方的炮火在港区造成巨大的破坏。
炮击整整持续了一小时。在岸上地火势造成的烟雾达到一定的高度后,舰队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兵,并向东北方返航。
德国的舰队袭击了槟港!大新闻!大事件。
英国方面的记者迅速不顾危险抵达了事发地区。并且在第二天就发表了长篇纪实通讯——《哭泣的槟港》,从头到尾将这次事件完整的呈送到世界面前。范德波尔地目击证词也赫然在目:“我看见德国人的舰队从东北方向而来,在我的面前拐了个近乎垂直的弯,转而向西北方向的槟港而去。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的例行训练,但谁想到。谁能够想到这些天杀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来!”
究其原因,报纸很快给出了答案:德国方面知晓大英帝国可能会租借槟港来对付坤甸的太平洋舰队后,决定先下手为强,摧毁槟港,以震慑荷兰人,断绝其将槟港租借给英国的任何可能。
这是对和平赤裸裸的强奸!英国震怒了,海军部长费舍尔勋爵愤怒的对报纸如是说道:“在北京和会之后,德国用实际行动撕毁了他们曾经作出过的保证!这是对和平的强奸。这是对大英帝国的严重挑衅!”
德国人却是有苦自己知,虽然他们竭力的澄清事件绝非德国舰队所为,甚至还不顾泄漏军事机密的危险,出示了出事当日的进出港纪录以证明事件发生时德国方面前没有这样一支巡洋舰舰队在港外活动。
德国的舆论在沉默了一天之后,迅速展开反击,艰难的与当地人沟通后,甚至在第三天的极纸上就出现了袭击舰队的草图,并与怀疑中的英国舰队的船只——进行比对,很快便得出结论,将德国头上的罪名迅速的推到了英国身上。
“强奸和平的正是要为和平伸张正义的英国人!”柏林时报在11月1日的社论中指出:“我们的绅士撕破了伪装,演出了一场栽赃陷害的大戏!这是对德意志帝国的严重诬蔑和不友好举动,槟港的血债必须由肇事者的鲜血来清洗,德意志海军应该展现出他们的作为!”
一时之间,真相扑朔迷离,除了当事两国之外,已经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事实到底是什么。荷兰方面在声明保留继续追究的权力之后,希望英德两国尽快地拿出解决问题的试意,给荷兰,给槟港人民一个交待。
这种声音显然细不可闻。两个狰狞的强者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没有人顾得上看荷兰人一眼。
11月5日,积蓄了许久的愤怒,终于喷薄而出。
四百公里,约在两百多海里左右,对于德国方面巡航航速在十六节左右的几乎全新的舰队来说,一个白天就足够了,5日清晨,以名古屋号,萨摩亚号,加罗林号,马里亚纳号四艘名古屋级也就是普鲁士级的改进型号战列舰为首的舰队几乎倾巢而出,顺着阳光的方向,直向西方而去。
这四艘战列舰均以威廉二世宣布新世界政革后所取得的殖民地的名字命名,充分证明了德意志对于殖民地利益地不容侵犯以及对于这个新世界政策的骄傲情怀。
附属于太平洋舰队的巡洋舰舰队则以一半新舰,一半老舰组成,老舰都留在伊势湾地名古屋港作为次要用途。在坤甸的,几乎全部都是舰龄在两年之内的从在中国的两个合资船厂出品的新舰。五干吨级的巡洋舰,如果英国人没有担出新型战列巡洋舰的话。他们要算是重型了。十二艘巡洋舰和四艘战列舰组成了攻击队形,紧随在身后地尚有两艘补给舰,显示了德国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地强硬态势。
他们当然有理由强势,在远东他们占优势,而几乎也不用担心本土会遭到报复性攻击,在欧洲德国不去打人家就是好事了,谁敢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直到德国舰队出发后一小时。戴尔贝蒂的舰队仍然在新加坡的海军港区驻泊,作为东南亚最大的自由贸易港。新加坡港更多地是商船港区,只有南岸远离市区的东礁湖港区是军事用途。戴尔贝蒂的人早已加强了战备和情报搜集工作。但是他们直到这一刻依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德国指挥官马克西米安·冯·施佩新晋少将,正坐在名古屋号的指挥位上吃早点,麾下地参谋们也在使劲的狼吞虎咽。由于要抢时间的缘故,舰队所有参战人员均在战位上完成早餐的事用,凌晨六点天仍旧是漆黑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到七点英国人开始用早餐时。他们已经全部就餐完毕。
“英国人的常态巡航线路从来没有超过新加坡以东一百海里,在此之前,可以安排轮流休息。”施佩下达命令。
出于英军以往的纪录,德国舰队此时是毫无顾忌的开足马力,以二十节地高航速高速向西运动,这一条线路除了九十七海里处时有一个暗礁需要偏航闪避一下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障碍,侦察舰早就将海况摸得一清二楚。
施佩用完早餐。起身走到窗前,拿起望远镜,面无表情的向西方平静的海面望了一阵,随后再也不发。
一只鲤鸟飞速插向海面,迅捷无伦的叼起一条它觑准许久的倒霉的鱼,扑腾着翅膀愉悦的高飞而去。
它没有注意到阳光的方向里,一只比它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