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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注意到阳光的方向里,一只比它壮实的多的军舰鸟早已观察自己多时了。眼见鲣鱼就要开始享用口中的美食,军舰鸟发出高亢的鸣叫,凶猛的从后方扑向鲣鸟,张大嘴巴紧紧地叼住了鲣鸟的尾巴。
疼痛难忍下,倒雾又无奈的鲣鸟不得不张嘴放下刚刚到口的鱼儿,发出惨厉的嚎叫。军舰鸟得意地松开口,飞向从空中坠落的自以为重获自由的鱼儿,胜利的鸣叫声中,军舰鸟完成了它的一次捕猎。
这个过程在南太平洋上每天都要上演无数遍,这一次终于被施佩捕捉个正着。
“多么充满智慧的战术啊。”施佩向参谋们讲述了整个过程,对于没有过太多太平洋航海经历的北欧人来说,这是难得一见的场景。施佩略带启发性的讲述也让参谋们情绪兴奋起来。
“荷兰人自然是那条鱼。那么新加坡的英国人会不会是那倒雾的鲣鸟呢?”一个参谋开起了玩笑,引发了一场哄闹。施佩沉默着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突然锁了起来。
德国向新闻界公布的那一天的进出港纪录当然是伪造的,为了加强它的逼真程度,施佩甚至命令参谋们将每个分舰队的税线图“不小心”也泄漏了出去。
从正处于赤道线的坤甸港出发,沿海岸线航行到北讳1。9度的加里曼丹岛就要向东方拐去的拐角处,转而向西,避过航线北方的珊瑚礁丛,抵达该讳度线上西方一百一十九海里以外的珊瑚礁丛,转而向东南回航。这是德国方面北部巡航的惯常线路。
南方的爪洼海巡航线路当然没有泄漏的必要,因为这对于英国人来说没有什么诱感力。
这正是他放出去的一个饵,就像那条倒霉的鱼一样,会被嗅觉敏锐的英国鲣鱼注意到么?
上午7时,英国新设的以新加坡为母港的太平洋舰队在指挥官戴尔·贝蒂海军少持的率领下,以旗舰维多利亚号为首,帕勒丰号,华丽号为辅,十四艘大小船只向东方作上午的例行巡航。
让施佩少将失望的是,最起码直到现在,对面那个少将还没有意图要咬他这只饵,贝蒂少将正在思考着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这个零时的分舰队司令官位子还能做多久。
随着太平洋舰队地位的日益增强,以及与中国关系的日渐变化,中英联合舰队势必将在不久后并入太平洋舰队,即便非是如此,以他只指挥过东印度舰队这种三等舰队的资历和他头上的少将军街,他怎么可能指挥得动中英联合舰队那帮长期以来都是由海军上将指挥的大爷们。
独霸全球四百余年的英国海军,人事关系的复杂不是外人所能想象得到的,如果不是与印度事务大臣张伯伦有良好的私人关系,贝蒂少将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第一任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官,既然坐上来了,他当然希望能够做的长久一些。
是否能够长久,也并非是看战果这一项的,战果诚然重要,但上面有没有人显然也是一个决定性因素。
想起平日里时常与同僚们闲聊说过的一个笑话,说是妓女如果到海军来做军官,一定能在升迁方面超过他们,原因在于这些婊子们上面不缺人。贝蒂不由笑了起来。
他今年三十二岁,也是各大分舰队中年纪最轻的一个,资历上的严重缺陷使得他常常有种不安的心理,作战勇敢的他在尼罗河舰队服役期间和在中英联合舰队担任铁甲舰舰长期间的功劳,以及与张伯伦的私人关系是他能拿得出手的不多的依凭。人事上,麾下其余几位舰长,几乎都是不买账的样子,也难怪,他这样三十刚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要得到其他人的领导地位的认同,太难了。这也是他就连巡航这种任务都要亲力亲为的原因了。
所以,他很想立个大功。
巡航,返回,这种枯燥而谨慎的海上行动并不能让他实现这样一个目的。所以,年轻人爱冒险的天性让他做出了一个抉择。
“都来——”放下望远镜,贝蒂少将进入指挥船,招呼参谋们坐下,摊开海图道:“你们有人有过坤甸港的经验么?”
看着一起摇头的参谋们,贝蒂没有一丝一毫的气馁,笑了笑耸肩道:“我也没有过。不过——”起身看了看船外,突然似下了决心的开口道:“这种战备巡航你们也很闲,这样吧,你们给我弄一份夜袭绅甸的计划书来,今天回去后我要召集司令部会议讨论。”
参谋们惊讶的面面相觑,坤甸港经过德国人近两年的经营,无论是岸防实力还是在港舰队实力,都足以让己方这只舰队的任何人打消掉进攻的意图。所有人都认为,无论如何,也要等实力再强大一些,时机再成熟一些的时候再说。
“这是命令。”贝蒂少将捏了捏拳头,看着这些似乎有些指挥不动的参谋们严肃地说道。
指挥官尚未建立起足够的威信,这是这支舰队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也是这支舰队最大的软肋,毕竟,这是一支新组建的舰队,什么都还在磨合期。
正午十二点,东经一百零五点五一度,北纬零点七九度,新加放港正东方一百海里,德意志的鹰头海军旗高高飘扬。庞大的舰队穿着白浪喷薄着黑烟的杀气。
第二六二章 … 铁钳行动
添煤,加水,午餐,这一切都在巡航速度下进行。由于已经进入英国太平洋舰队的巡航海域,施佩少将命令舰队降低航速,以避免在海面上形成较大的黑烟从而被英国舰队顺着阳光照射的方向发现。
因为逆向阳光的关系,舰队早早的放飞了飞艇,在西方的海空连接处显现出一个灰点——采用银色涂装蒙皮的飞艇,正是为了这次作战行动特意准备的。
他们的目的是在此海域附近,寻求歼灭英军的巡逻分舰队,或是吸引对方倾尽全力来援。是以,在何种时机下被敌方发现是极为关键的。
“换旗,第一,二游击舰队启航。”施佩冷静的下达了命令。
下午一时许,整支编队分为三纽,第一二游击队由十艘巡洋舰组成,五五为一组,在撤换下德意志海军旗换上飘扬的龙旗后,分向两个侧翼游戈而去。
整支舰队的指挥,全部由无线电完成。一条条讯息传到名古屋号上的电讯间,指挥官施佩少将便在这里运筹帷幄。
大英帝国太平洋舰队的第二巡航舰队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航行后,西方的新加坡港在阳光下显得璀璨夺目,而前方的茫茫大海则隐隐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气味。
分舰队司令华生少将是舰队司令官贝蒂少将多年的好友,年纪也是相仿,这也是他出任这支巡航舰队司令官的重要原因。多年的相处以及相似的处境,让他对贝蒂少将最近的闷闷不乐有所体会,并进而有些影响到自己。
远离新加坡十几海里,在五十海里左方的距离兜上个圈子回航,这一天地任务也差不多了。最近是多事之秋。受命从炮击槟港的战斗中安然回航后,他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惕,德国人一定会报复的。闷声吃个哑巴亏并不是他们地风格。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华生对于海军部有关这次任务解释——激怒他们,利用他们的情绪消灭他们是有所不满的,一头蓄势以待的狼,未必能够利用老虎发怒的时候吃掉对方。一个不好,有可能会被对方在怒火中吃掉。
是以,在这两天的舰队高级会议上。他曾经提出过是否应当缩小巡航范围,以收缩防线。并避免被敌方所趁,吃掉实力不济的分舰队。
但是由于新老舰队地融合问题,他的建议并没有得到大多数的支持。从香港来的那一批军官认为这是示弱,是不能够被接受的。如果缩小巡桅范围。将使德国人的舰队得到在近海集结力量地机会,对于舰队及港口而言,这反而是个更加危险的选择。
所以,舰队仍然要继续巡航,只是加强了戒备而已。这两天的情况一直如此。
华生是个聪明人。他会很多变通的方法,譬如说今天,他只是打算开到某一海域,然后让飞艇辛苦一趟而已。作为一个舰长,要对手下的舰员负责,他常常觉得自己是对地。
他这支分舰队,由于并没有更高级的长官在此,而且相对来说下午的巡航要更为安全一些。所以,只是有雷米利斯号战列舰一艘被中途扣留在新加坡新成立的太平洋舰队的皇权级战列舰领衔,其余的六条舰只,两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铁甲舰,另外四艘则是年份差不多的巡洋舰。对于长年除了些许海盗之外没有什么挑战地东印度舰队来说,这些家当原本是够用了。
但是谁能知道会临时要设立一个太平洋舰队?还是以东印度舰队为主体,辅合在香港的中英联合舰队。
在这些舰只,人员配备,人事关系都没有厘清的情况下,就主动出击冒充德国人去攻击槟港,一方面来说是有点冒险,另一方面也是无奈之举,立足现有实力,眼下这个办法实在是最好的办法了。
华生内心是反对的,但是他的职责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眼下他正服从着命令,在前往死亡的途中。
“距离约五十七海里,夹子注意!夹子注意!”铁钳是这次行动的代号,电讯兵则以夹子称呼。
19O3年11月5日15时53分,距新加坡29海里,距德意志太平洋舰队主力舰群57海里,军舰鸟第一次看到了猎物。
华生少将的步伐停了下来,看着飞艇向东方而去,向港口方向通报安全后。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飞艇的返航了。整支舰队就只有雷米利斯号一艘战列舰载有一条轻型飞艇,如今这支舰队的命运全部都系在这条飞艇上了。
“秃鹫接近,请求后退。”德国飞艇向母舰发出请求。
为了避免被对方发觉,飞艇向北方撤去。虽然很小心翼翼,但是由于西方阳光的反射,英国人还是捕捉到了它。
华生接到通报后,迅速判断,在航向北方,有敌方起码一艘大型战列舰存在。这些人显然不怀好意。
向港口报告并做好返航准备后,华生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都快要蹦出来了。一直担心的德军的进攻,难道便是今天就要来临么?
在华生的命令下,英国的飞艇向北方追踪而去。
“是挂着龙旗的舰队。似乎是中国人的五艘巡洋舰,真羡慕,他们的巡洋舰也能载飞艇了。”半个小时后,华生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一个令他奇怪的答案,中国人的舰队如果能够出现在这里,几乎是一件没有解释的事情。从马尼拉到这里,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航程。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港口命令他弄清楚敌方的来意,无奈之下,华生决定亲自前去看一看。
16时43分,龙旗飘扬的舰队用旗语打出不许靠近的信号。华生向他们表明身份并询问来意。对方地回答更是诡异。竟然绕了一个大弯,向着东方而去。并且用尾炮示威性的开了一炮。
从对方舰只的轮廓判断,对方地巡洋舰要好过己方的这几条巡洋舰。速度也极快。但烟筒冒出的稀疏的黑烟显示对方显然是故意放怪了船速好让己方能跟得上。
从这一点上,华生心里有些犯起了嘀咕,“跟那帮老爷们,我怀疑这是德国人的圈套,请求返航,请求返航!”
五分钟后,基地传来回答是可以返航。华生送了一口气。下令转弯回头。
17时O1分,华生的舰队向新加坡返航。丛电讯中他知道。出于安全考虑,己方的舰队已经开始升火准备出航迎接,以防止德国人阴谋,这让他安心不少。
他当然不知道。德国人的铁钳,已经开始咬上他了。
后方地巡洋舰队开始加速行进,肆无忌惮的喷薄出浓厚的黑烟,照距离和速度判断,对方将在半小时内将距离缩短到战斗距离。间歇的炮火在海中溅起浪花,显然对方不怀好意。华生更加有理由相信这只是挂了中国旗帜地德国船而已
凭这几条船?华生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下令做好作战准备,他有信心在己方的援兵到来的时候,先取得一定的成果。
“作战开始,全速前进,第二分舰队,咬住对方!”从一堆往来电文中。施佩少将下达了攻击命令。
他地主力舰队正在开足马力向西方进发,预计还要有两个小时赶至将要开始的战场,而第一分舰队将能在四十五分钟左方抵达战场。十艘巡洋舰拖住对方1个多小时候,到己方这支生力军赶到时,正是收割战果的时刻。
算上敌方升火的时间,收拾完这七条船,新加坡的援军差不多应该刚好抵达,龙争虎斗,就由那一刻开始吧。
17时34分,德国海军的第一枚远失弹落水的时候,战斗正式打响。距离新加坡31海里,北纬零点三度线上,冲在最前面的布吕歇尔号巡洋舰首先发难,几乎在英军尾炮炮弹在己方左前方溅起一朵浪花地同时,布吕歇尔号的前主炮向英军落在最后方的雷米利斯号战列舰开火,并施放了两枚鱼雷。
因为尾流的关系,这两枚鱼雷并不求能命中对方,赌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