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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现罢了,而且他快八十岁的高龄和一生丰富的政治经验,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过渡人物而已,因为谁都知道,这个国家不可能是掌握在他手里的。所以他推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副总理人选,也就是载洸。根据预备立宪制度的规定,当总理大臣因故身亡后,由副总理大臣接任总理。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实现皇帝意图的机会。并且,从他的理解来说,把副总理人选定为皇家圣眷最深,与皇帝关系最密切的载洸,自己置身事外而将人权事权全部交给载洸,才是他这辈子忠心耿耿的为皇家服务的理念的延续。
我自然不会对他有所生气,实际上选择他和梁启超两个都不怎么符合我心目中总理人选的人物来在这个过渡期做总理,本身也是想在我训政期间给国会一个选举总理的机会的,如今到1921年还有八年,今年和明年整个国家大事还要由我完全掌握,而明年各省要完成国会议员的选举,道1915年正式经由国会选而出的新总理正式在我的弱辅政状况下掌承大权,并放手对内政外交进行施政。
鹿传霖这样的老家伙和梁启超这样的没有什么政治威望,但对整个宪政系统都十分了解的人物,正式配合我施行训政的极佳人选。
当然,在眼前看来,可不能让鹿传霖这一份传出去要给人更添话柄的内阁名单对外公布,而我还要施加一些具体的措施来显示我对万民施行宪政的诚意。
在7月25日,宣布了一个1915年之前的训政时间表之后,又接着对外宣布了对戴袁瞿三人及其支持者的无罪诏谕,但在诏谕中以较为明显地言辞表述了之前之所以对三人采取动作的原因乃是在于对国家负责。以及对他们三人妄图发动皇家军队去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斥责。但这次的处理一改过往的雷厉风行,而是宣布三人革去官职,贬为庶人,并剥夺了他们三人在实行宪制后地总理竞选资格和任官资格。
这才算让北京城里的政治流言稍微降温了一些。舆论的重心也被越来越接近的美国总统访华行程所占据。根据海军的回报和美国外交人员的消息。塔夫脱总统地船队将在27日抵达天津,并在28日乘坐陆军部专列从天津抵达北京。
在29日上午,塔夫脱将到紫荆城谒见我,并共同在正阳门广场检阅三军。并发表公开讲话。随后才进入实际会谈阶段。
而军方绸缪许久的展示实力的行动,也在海上首先拉开序幕,帝国太平洋舰队和本土舰队地混编迎宾舰队以八艘战列舰和一艘飞艇航空母舰领衔,出迎数千公里,在夏威夷附近洋面与美国总统的船队会和,并一路护航返回中国。并分别在关岛海军基地,日本仙台海军基地,东宁(长崎)海军基地。巨文岛海军基地完成补给,并将在27日抵达天津。在一路的航程上,帝国海军的各种键只都显示出了强大的武力,相信已经给美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他抵达天津以后,从天津一路上都将由陆军骁勇善战地第一军第101骑兵师完成护卫,并伴随皇家航空队一个中队二十四架驱逐机担任空中警戒。一直到抵达北京。在北京的阅兵式也早已准备妥当,两个师的阅兵部队将展示各种口径大炮,和作战部队使用的各种口径的轻重武器,部分作战缴获武器,伴随着空中皇家航空队的飞行表演,整个阅兵式将向美国人展示出一支强大的皇家军队,陆军两百四十万人,海军近五十万人的常备军队。以及战时需要就能立即扩充到五百,八百,甚至千万规模地潜在战争力量,军方在我的默许下,将在这开头的数天内完成他们的实力展示,为下一阶段的政治会谈奠定基础。
而中美两国的峰会也因其可以在目前状况下决定整个地球未来走势的重要性而吸引了全世界关注的目光,甚至连战争中的欧洲,也有相当规模的记者来到中国,就中美这次事关全人类未来的峰会展开系列采访。
随着英德战事愈来愈呈现出长久战的趋势,中美两国的立场将在相当程度上决定整个战争未来的走向,中国已经表现出了亲德的立场,而美国尚且还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到底是美国说服中国一同维护和平,还是美国被中国拉下水,又或者是美国与中国走向对立面,整个世界划分出两个阵营,这三种可能至少在目前来说仍然是并存着的,而任何一种选择,对欧洲来说都是至关重要。
当然,由于溥英将被软禁的消息还没有传播出去,德国人还没有生出不安来,否则这一分析必然就要加上第四种可能,也就是中国背离德国阵营,虽然这已经绝无可能了,中英之间的冲突已经完全超越了仇恨的境界,到达了利益冲突的层面,而这也是最根本的冲突。
英国的决策层在关注着中美峰会的同时,也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盯着地图上那条叫做索姆河的河流。
在巴黎北方的法国人也准备要在八月初发动一场配合英国人在索姆河流域的行动的大规模攻击,当然,这也是为了应付巴黎越来越强烈的不满,法国人对自己军队的糟糕表现实在是太失望了,军方甚至没有能力保护巴黎的安全,几乎每天德国人的超远射程大炮都会夺走多少不等的平民的生命,在诅咒德国人的同时,巴黎卫戍司令部门口每天都能见到大量的抗议人群,市民抗议军队在征用了他们的汽车之后没有兑现补偿,抗议军队无法兑现德国人的大炮即将被摧毁的诺言。所以,趁着英国要发动索姆河战役的东风,法国人也谋求着在巴黎北方获得战略突破,以改变一直以来被动挨打的局面,并解救围在旦夕地凡尔登方面的形势。
尽管凡尔登方向的防守战役占用了极大份额地法国兵力。但是霞飞将军仍然有足够的兵力来实施他的巴黎保卫战,他动用了42个师,来配合英国人拟定于8月1日凌晨发动的索姆河战役。并形成两面包夹态势地配合阵型。
在这个大包围圈中的,是德军第二集团军和第四集团军总计超过五十万人的庞大集群,而英法两个方面的兵力相加则超过了百万人,当然。如果计算上马恩河方向投入牵制德军一三两个集团军的三十余万人,整个投入大索姆河战役的英法联军兵力将达到一百四十万人之多,可以说,如果这一场战役再失败地话,英法两国的血即便没有流干,也离这个状况不远了。
而反之。如果索姆河战役能够实现英法联军牵扯德军在凡尔登方向的进攻兵力,并大量消耗德军有生力量地战役目标的话,那么之前一系列的颓势都将一扫而空。战争的天平将首次向协约国集团倾斜。借助着战略地缘的优势和资源的优势,英法完全有可能比德国更加地能熬,并最终熬胜德国。
如果再没有外部势力介入的话,那么完全可以说,索姆河战役将决定这一次欧洲大战的结局。英国人的祈求着胜利,因为如果在欧洲还能收获哪怕一场是惨胜的话。那么在这个全球视野来看,大英帝国还不至于输得太惨。
连年的战争的消耗也让他们花光了所有曾经捏在手上的硬通货和大把地美国债券,甚至已经欠了美国人一大笔金钱,这一段时间的劣势和地缘优势所带来的要照顾的面的扩大,让他们比德国人消耗了更多的资源,所以,从资源天平上来看,德国人落后的程度也被渐渐消弱了。虽然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大把的英国人在北美散布着一些耸人听闻的传言。如果英国战败的话,那么欠美利坚合众国的那些巨额债务将永远不会有兑现的那一天。而这件传言正在深深的打击着美国国内那些支持德国的力量。
虽然德国也欠了美国很多钱,但由于在此期间英国一直保持这封锁德国的策略,而德国海军的伤筋动骨的一场两败俱伤的海上战争后也还没有积累起足以冲突英法海上联军的实力。所以这个封锁政策仍然被牢牢的执行着。柏林的军需部长威廉。格勒纳已经在他的额头上增添了好几道皱纹了。
所幸他的首相巴登亲王马克西米利安给他带来了一个松弛眉头的好药:从中国传来的消息表明,中美两国在基本支持教皇本笃十五世殿下的和平计划之后,十分有可能在北京形成书面声明——任何情况下的公平贸易权和公海的自由航行权。
如果这一消息是确凿无误的话,那么这就表明中美两国已经有了打通英吉利海峡与德国贸易的意愿,如果是这样的话,德国将在两个天平上,迅速的缩小与英国的差距。
这一切就要看中美两国在下月就有可能公布的联合声明了。
戴袁瞿三人被递解回家后,也将踏上返回老家的路,戴鸿慈是个传统的书生政治家,他和瞿鸿机一样都素有廉名,在北京也没有什么产业需要处理,戴六十一岁,身体也不是很好,瞿鸿机六十四岁,袁世凯五十五岁,从身体条件上来讲,三个人的寿命都不久了,我对他们的怒意也早早消了,体念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大错,错就错在他们的思想超前了,要真说有什么逆谋,也就是被溥英利用,或者利用溥英了。
他们其实也只是政治,是时代的牺牲品而已,所以在忙于会见塔夫脱总统的事情期间,我仍然抽空见了他们一次,委婉的向他们说了几句开解的话,就让他们感念天恩了,分别又赐了几幅字后,三人先后离开了北京。我掐指算了算,戴鸿慈已经比历史上要多活了三年,瞿鸿机和袁世凯也都没有几年寿命了。
三人以荣养开解回乡,与当年的翁同翮一样,照旧发给年俸,荣衔一律不予剥夺,以昭显皇家顾念老臣之意,并通过这个开恩的举动,向外界传递了软禁三大臣事件与皇家施行立宪并不冲突的意思。
而鹿传霖担任总理大臣后,他只是在总理大臣位子上挂了个名而已,具体的实务内政由副大臣张謇管理,外交事务则由恭亲王载滢管着,鹿传霖另外还挂着个咨议国事选举事务司司正的头衔,在梁启超部的协助下,在全国开始为明年的各地方谘议会选举做准备。
这些天里,中国的预备立宪的举动,也引发了美国的高调赞扬,不知道是他们的真心赞颂,还是为塔夫脱总统的访问奠定一个基调。
在日本停靠期间,塔夫脱也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声称他注意到古老的中华帝国在他即将访问前夕,颁行了预备立宪办法,这既为中美两国的友好关系奠定了基础,也为那个古老的国家未来的发展前景铸建了一个坚固的基石,他祝愿在预备立宪的八年里,中华帝国能够在英明睿智而又富怀仁慈的大皇帝陛下的领导下,为未来的宪政国家开创一个美好的局面。在声明的最后,他特别感谢了中华帝国海军舰队的一路护送,并对中美两国海军在一路上缔结的友谊表示了高兴,他认为这种友谊将是太平洋秩序的基石,也势必是全球稳定的基石。
这篇示好的声明在媒体上公布以后,自然是增强了国内对他来访的善意,在华美国商行和公司都在商铺门口打出中美两国国旗,并燃放鞭炮表示高兴和欢迎。毕竟对于在华经营的数万美国人和数百家公司来说,难道还有什么比中美两国持续友好下去更值得庆贺的么?
比他们更高兴的是德国人,在美国一度表现出立场的动摇后,德国人只能把牵制美国的希望寄托在中国人身上,在他们看来,除了他们之外能够决定这场战争的,就只有中美这两个强国了。而只要两个国家哪怕是表现中立的局面,加上如果中美有关贸易和开放海上通道的声明的发表,这不啻是给了德国彻底击垮英国的机会。
但是英国人显然并不打算让他们如愿,在德国海军利用英国人必须从远东收缩海军以维护本土后,德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在完成了封锁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任务之后,便开始了他们的西进计划,他们的舰队在太平洋舰队司令施佩的率领下,首先展开了对印度洋的征服战。借助这控制在中国人手里的一系列军港的支持,他们的舰队甚至能够深入到红海一带。
这就足够了,他们要的就是在波斯湾的出海口。指望攻击苏伊士运河并控制它,去打击地中海舰队那太不现实了,特别是在埃及还控制在英国手里的情况下。
埃及的事务在艾伦比中将抵达后,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展了工作,艾伦比将军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人才——“阿拉伯的劳伦斯”,已经完全融入了阿拉伯社会的情报官劳伦斯上尉。在以系列的接触和商议后,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并得到了伦敦的批准——他要在中东开辟第二战场,以粉碎德国人计划中建立BB(Benlin…Baghdad)生命线的梦想。
“我们与阿拉伯人做了几个世纪的朋友,很显然我们更懂得阿拉伯人。”在艾伦比将军远征军司令部的参谋韦维尔少校在地中海舰队的帮助下成功在巴勒斯坦登陆并开始调整对犹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