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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这种代表激进思潮的党派更得人心口。
国家的变化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地,就像帝国也是经过了三十多年的励精图治才从一个区域性大国完成到世界性大国的蜕变的,思想界的变化要真正产生影响那还要更久,所以面对目前国内的思想界的变化。我作为皇帝也只是好好的做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只是这种转变在我看来有利时,我才命令宣传部跟进做一些推动工作。
这当然也算是对辜鸿铭的一份表彰,严格来说他是个海外华人出身,由于种种历史的因素,从数百年前开始,海外华人就成为了一个颇为重要的阶层,从清中叶开始到,1840年鸦片战争又到咸丰十年的国变,每一次国家的重大变化,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他们不仅仅能够发挥出财力的作用,而且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有一份赤子之心,而且他们中间也不缺乏有才干的人。
所以,在国家人口到达六亿,传统中原地区的地价和土地兼并情况日益严重的今天,也是帝国需要倡导移民的时刻,过去虽然有向新占领土移民的政策优惠,但是那往往带着一些强迫色彩,大都是赤贫阶层,或者是重罪流放犯的官方押解。但在今天,帝国也有必耍鼓励国内的商人也好,平民也好,无论是投资还是办厂,个人闯荡还是举家迁徙,帝国都会再出台一定的政策去鼓励他们。并且他们的移民地点也不再局限于帝国现有的领土,还包括目前地球上许多国家或是尚未建立国家的地方。总之无论在哪里,帝国都会让子民们知道,中华帝国的海陆空三军,都是他们的坚强后盾。
目前首批的官方推荐迁徙地点,除了澳大利亚新西兰之外,还有新蒙国以东,满州六省以北那一片目前名义上属于俄罗斯帝国,但实际上俄国皇室已经无力去经营……他们的官员如果要到达那里,需要穿越关系并不是那么好的新蒙国国境。在那里目前实际上是处于原始秩序时代的,帝国的子民只要有能力有拼劲,在那里闯出一片天地来并不是那么难,更何况以前的移民促进政策照样有效并且加强了力度,除了给钱给物之外,每个愿意前往外交部对移民目的地定位为较危险程度及以上的,可以配发枪支和子弹,远东股份公司也在各个外交部认可的移民目地地开设了武装据点,作为对新移民的支持机构。当然他们地服务是要付费的。
这种情况颇为类似于英国之前的东印度公司之类的各个公司这种半官方的机构,要缓解国内地土地和社会压力。就必须让人民愿意移民,而中国人自愿移民的难度之大是难以想象的,这个时代与后世不同,一个中国人但凡有一点办法,他是极不愿意离开生他养他的故土的。所谓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这是屈原的句子。所谓狐死正首丘,仁也,这是《礼记》的教诲。连狐狸都这样,更何况人?再说这也是仁的具体表现之一。(狐死首丘指狐狸死的时候,头必然朝向自己出生的山头,意为永不忘本。)
这当然需要用思想理论去转化,责任感,教化四夷。治国平天下等等都是这中转化地好教材。这也是为什么宣传部开始就耍去跟进辜鸿铭的新书的原因。
这种风潮甚至已经掩盖过了第二十一集团军在锡兰的战争了,由于登陆战打得顺风顺水,许多报纸对此消息都是一笔带过,由于斯里兰卡并不是印度的属国,而是直接隶属于不列颠的殖民地,与前一阶段宗教界对于印度局势的关注也没有什么干系,所以报纸上也对这一军事行动的内涵意义进行了分析,认为中国可能要展开对英国地新一轮军事攻势了。报上也登出了小额的有奖竞猜题,竞猜帝国下一步的用兵所在是在什么地方,选项有印度,阿拉伯之类的,一众天朝上国观念充盈了脑袋的中老年人也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学术界也开始挖掘古天竺和昆仑奴之类的闲话,当然这都比不上目前帝国军政面上的大行动地风头。
军方对于阿拉伯对英战争的准备和锡兰的巩固战役自不必说,到7月1日就是全国分省选举的开始日期。所以具有广泛博彩民间基础的赌坊也开出了各种赔率,目前几个党派也都预备推出了自己地元相候选人在帝国内政部报备,新儒党推出的是由现内阁商业部尚书张謇和奉天省农林司司长熊希龄的正副搭配,这两人在实绩上都是赫赫有名,年纪也不算大。都是正当壮年,作为国家建设的搭配来说,两人实在是一时之选,而张謇早年也有在朝鲜的驻外经历,对于帝国的宗藩体系和外交事务,都有一定的见解,可以说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而工党推出的却是由党魁江绍铨和他年轻的私人政治秘书戴季陶来竞选正副元相职位,从两人的政治号召力和知名度来看,也表达了该党对于本次选举的最终选举人票数占优并不抱乐观期望,他们的目的似乎只是渴望保持最大在野党地位,由于目前的选举制度是由国会议员直接选举元相,所以议席的多少将直接决定本党候选人是否能够当选,所以粱启超他们的这个判断我基本抱持认同态度。
宗社党他当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候选人,在请旨征询了我的同意之后,他们将他们党纲上所限定的元相候选人也就是当朝皇帝我报了上来,至于副职,该党党章也做了明确的规定,就是党魁本人,所以当该党宗旨刚州公布之日起,民间就有传言说这是皇家在行驶假的预备立宪,目的是仍然由皇帝一统大权之类的。我当然了解如果我真的去竞选这个职位的话,一定会高票当选,所以对铁良的这个举动,我也是在回文中表彰了他的忠心耿耿,但实际上我也在后文中对他多加了一些暗示性的劝说。
从我的角度来看,他的作用也许是在将来的政治斗争格局中,为这个国家多一份保证国家统一在一面旗帜下的力量吧。纵观帝国的历史,这个国家要缔造盛世并不难,没有大的强敌入侵,没有大的内乱,再来一套有效率有能力有智慧的统治体系,哪怕之前的基业再是废墟,有个三五十年就是一个盛世,汉文景盛世,不过三四十年许,唐贞观之治,开元天宝,这才多少年光景?而之前又是怎样的一片废墟?所谓清之康雍乾盛世,距离生灵涂炭的年代又有多少年?创造盛世并不是那么的艰难,难就难在让这个盛世继续维持下去。
中国从来就不缺少能人干将,西汉七王之乱,哪个王爷不是一时豪杰。晋之八王之乱引来的是五胡乱华,唐之盛世后是武氏乱朝,安史之乱,帝国四分五裂,缘由何在?这个帝国缺少将所有的力量尽量拧在一起而不是窝里斗的力量。这也是我为什么始终要加强忠君教育,并且坚决不想所谓的共和制度的原因。真实历史中民国初年到三四十年代这许多年间,中国是怎样的中国?
现在趁着我在,就要全力避免这样的状况发生,而我本身也不是迷信的人,藏僧所谓1921年大限我也不认为是指我的寿命大限,从目前我的身体情况来看,毫无就要龙驭宾天的预兆,所以我更愿意认为预言可能更多的是说君主专制制度的死期吧。
我不死最好,以我长年以来建立的威望和在国民心中巨大的影响力,可以完全保证帝国将能渡过一个平稳的过渡期,并且在将来皇位传承的时候,国民已经习惯于接受一个没有实际权力的新皇帝。
但如果我真的在1921年死掉了呢?我必须为此未雨绸缪,对于总社党的扶持,对于军队皇家化的教育,对于国民传统伦理观念的深化,对于储嗣的安排,对于增强国民的对外侵略性,都是一些事先的万全手段。近些时日来听溥夏府里的人说宋氏已经有了身孕,这对于皇家的传承也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5月10日晚上也就是溥夏还在广州的时候我就派了御医到他府里去看望王妃,并且赐了一些安胎的药物,这时间进入1914年以来,特别是近期我的事务越发的繁重,由于现任内阁总理大臣鹿传霖事实上已经处于病养状态,其实我本身又基本回到了当年那连内政也要管的日子,加上近期战场重开,外交方面也要早作预备,进行针对性的调整,各个藩属国的稳定事务,偶尔还要抽空见一下不在宗藩体系内的那些请求援助的国家的使节之类,加上内政方面帝国也打算在下半年试点牲的开放股票市场,以及下半年就要开锣的地方选举,这哪一方面都要牵扯我的精力,否则我听说有可能是第一个皇孙的宝贝已经在萌芽状态,我岂有不亲自探望的理?
公务虽然繁忙,但幸好这些年来一直加意栽培的一批能臣也在尽心尽力的辅佐我,内政方面有内阁各部的尚书们在帮衬着办,军务上头兄弟载洸是行家,外交上头有载滢,选举上面有梁启超和溥夏请旨建立的法务部在办,算来算去也只有宗藩事务比较费神,其实算是我在帮善耆的忙。
第二方面军对孟加拉地区的攻击顺风顺水,有曹锟坐镇,下面又有许多参谋人才,兵员装备都占优,打败了才是怪事。唯一值得担心的是中东,从那边的情况来看,白崇禧在陆军中没有足够的号召力,几个师都不愿意接受这么个少校的统一协调,白崇禧也写信来恳请再派载沣前往中东坐镇,这个事我原则上也是允了,只是载沣的威望我怕还不够,加派个载询贝勒去吧。
一天的事务处理完毕,已是凌晨两点,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那边电报房又是来报急电,说是德皇威廉二世的私人电报来了。
算来那边也是晚上七点,正是晚餐的时候,这个老朋友又会有什么事呢?
第三四一章 … 不满
虽然用词很委婉,但我仍然从威廉二世的电文里读到一丝不满。开篇不久他就提到了他的女婿,关切的询问了溥英目前的情况,并且借着关心女儿的由头,说起没有听到自己将要抱外孙的消息很是沮丧,说起他国内近来一些让他不太顺心的事情,包括他的皇储和军方的关系等等,言辞之中颇见一些落寞之意。
“亲爱的皇帝陛下,我也是刚刚知道,我的军人已经有了灭亡不列颠的计划,对此我深感不安,您知道,即便是我最痛恨他们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他们去死,乔治是我的表弟,伊丽莎白正在莫斯科受苦,我知道贵国是绝不会希望那个帝国统治在红色之下的,那么您是否能够帮助我将伊丽莎白从困难的境地中解脱出来?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近来常常能想起年轻时代的那些诗赋。陛下与我差不多年纪,同样统治着一个伟大的国家,所以我相信我们的友谊能偶促进您在这个时候给予我最珍贵的帮助。致礼,您的威廉。”
读来不胜唏嘘,从历史来看,这位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关键人物,似乎在现在也遇到了很多的问题,包括他下半生最疼爱的小女儿维多利亚公主,和他上半生最深爱的表妹,如今贵为俄罗斯帝国皇后的伊丽莎白,都在这个时候一起浮上了他的心头,加上到了这个时期,长期在军事体制下的国家已经开始显露处脱离他控制地苗头。尽管他那个皇帝与这个皇帝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但是我仍然能够体会到他那种失落的心情。现在地德国应当有相当的权力落在以总参谋部为首的军事机关手中了吧。从他不惜将这件事情托付给我来看,也许他之前已经跟他地大臣们讨论过俄国方面的事务。很显然军方并不打算重新发动东线的战争来实现皇帝陛下的私人的目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能够从大局考虑,觉得国家无法承受那样的后果才不得不向我开口。
伊丽莎白早已经不是他那个曾经熟悉的表妹了。尊贵的皇后陛下在俄国是实际上地第二号人物,虽然她的国家小了很多但毕竟还是第二号人物,威廉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或者他能偶预感到伊丽莎白即将落入困境?
他也说起他的国家与英国的事情,他自始至终都清楚的明白德国人对于英国人的观感,他也清楚的知道尽管自己嘴上说的狠,但他从来都没有与英国发生战争的准备,即管英国的军人已经在法国与他的部队交战,但他显然还是被军方直接进攻不列颠本土的计划吓呆了。他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要求我做些什么。看上去仅仅是找一个地位合适的人来倾听他的话语而已。
从德国军方的立场来看,直接进攻不列颠本土当然有很大地诱惑性,他们的海军面临胜利的关口,如果能够顺利的击溃皇家海军的话,舰队将陆军送上不列颠岛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届时英国就将不得不收缩兵力回防本土,欧洲地面上的陆军将减轻极大的压力。战前征服法国的目标将很快能够得以完成,谁都知道,如果不是英国如今数十万远征军在拖着德国的一条大腿地话,巴黎早就陷落了。
但是威廉显然不乐意看到帝国的部队登上不列颠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