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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的制造局也得到了注资,马克沁先生在欧洲虽然得到了我二十五万两银子的生产权购买,但是始终得不到其他国家的大规模注资,一气之下跑到了中国来,向我推销野战机枪车,我很爽快地又给了他一笔钱,并请他出任天津枪炮厂的顾问。因为机枪射速快的缘故,这种子弹消耗机很难得到大规模的采购——除了中国。
在这样的状况下,中国在英国德国之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两面取好,而我这个年轻而富有进取心的东方帝王,在西方人的视野内也越来越有着神秘的色彩,各大报纸将我这个帝王当作一个传奇来报导,一如当年对埃及的穆罕默德.阿里的报导。当然,我知道,埃及那条覆辙我是不会再走了。
英国与德国几乎在同时,向我发出了访问欧洲的邀请,被我拒绝了,如今还不是时机,我如果坐定远镇远远去欧洲的话,体现不了我的尊严。如果一定要到欧洲去,那么,将会是在我的六艘战列舰到位以后吧!
在这样的状况下,中德英三国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合作关系。俄国与日本的合作已经名存实亡了,日本人正在寻找着下一个合作目标,他们几乎别无选择的找到了法国人——理由很简单,德国选择了中国,日本出于尊严,不能够再找德国,而且,得到了中国人大批订单的德国,对于日本每年三百多万两银子的军费还要照顾军人吃吃喝喝所剩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外购合同根本提不起兴趣来。而法国在普法战争的失败后一直在欧洲充当着二奶的角色,英国在一些时候会照顾法国人的情绪,能够对法国有一些包容。除此之外,欧洲的中心——德国对于法国从来都不欠缺敌意,更加重要的是,法国在远东有着军事和政治的存在——越南,这个原属于中国的藩属在被法国占领后,日本人知道中法之间,将来必有一战。虽然现在的中国远远惹不起法国人,但是随着中国的革新的进行,有着雄心的中国皇帝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南方有这样一个强权存在。
所以,日本的使节频繁的往来于东京与巴黎之间,法国海军的强大也使日本有着特殊的兴趣,日本人知道,哪怕是庞大的北极熊,在某一阶段也是法国海军的学习者。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英国和德国的船台已经被本国和中国的订单所塞满,没有能力再同时承接来自日本的订单。所以,日本人特别募捐来的两千万日元折合近一千五百万两白银,抛出了一个令法国人垂涎欲滴的购舰订单——日本人希望法国在五年内,为日本建造三艘战列舰,当然,包含设计费用。法国人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当我从汪凤藻的密报中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日本人就等着扔到海里的钱被泡成纸浆吧。法国是欧洲强国没错,但是他们的船舶设计和制造工业,距离英国和德国的距离比日本和法国的差距还要大!我甚至有点心疼日本老百姓从嘴巴里节省出来的那点银子了,太不值得了。
当然,我也清晰的知道,在我的工业化没有初具规模之前,我无力与南方的法国交锋,而且,法国人先进的农业技术对我来说也有着相当的吸引力,在我这个国家由农业国向工业国的转变过程中,农业的发展必须要得到先进技术的帮助,否则我有可能养不起这片土地上庞大的人口。
虽然在现在,我可以从泰国那边用去年刚刚开办的湖北枪炮厂生产的鄂造十六型仿毛瑟1888步枪换回大批的泰国大米来,但是我也必须组织人力研究优良品种来解决粮食问题。从各地组织起来的老农们在皇庄里开辟了一些试验田,目前还不知道成效。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两年内没有成效的话,我就要派人去法国学习农业了。
而松方内阁虽然由于天皇的出面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但是随着近来天皇声音的越发微弱,以及伊藤博文在报纸上露面越来越多,松方内阁的寿命已经不长了。
到了夏天的时候,幼兰的肚子日渐的大了起来,而昭妃燕燕和庄嫔王怡是我这段时间最宠爱的女子,与和嫔彩子三人,几乎是轮流侍寝,很快燕王二人也有了身孕,燕燕擅丹青,闲暇时变会执笔画一些工装仕女,偶尔帮我画画素描,与她在一起很是恬静,整个人很舒服,而且她也很多话,几乎没有发闷的时候。而王怡心地良善,房内放了数十个泥塑的小鸡小鸭,偶尔会问燕燕要来彩墨,为她的小精灵添上生气,她擅长泥塑,但是性子比较闷,整个人也像个讷言的小女孩一般,在一起会有一种保护她的感觉。
宫里三个女人怀孕,老那拉氏顿时忙碌起来,每天吃了饭,她不要人来请安,自己在三个宫里来回转悠,看看这个,与那个说说话,总之,她比谁都想抱孙子。
如此下来,我也乐得清闲。彩子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在昭庄二妃有孕之后,缠得我越发凶了,我总是跟她说你们日本女人怀孕不好看,她却总是不信,后来我实在受不住,终于在幼兰快临产前一个月,让她也有了身孕。
而三个老后妃渐渐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老是在太后那拉氏那边闹腾。说来奇怪,虽然隆裕是老太后的侄女,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这个侄女,珍妃就更加不喜欢了,每次都没什么好脸色给她们看。对相貌最丑的瑾嫔好像反而是最好。
后宫这些事情,都不是我着重要去管的事情,总之,有老太后坐镇,帮我挡掉多少事啊。我真是想感谢自己这位“母亲”。
夏去秋来,国家在变革中缓缓的成长着,大笔的银子投入到基础建设中去,在这一年,去年的岁入结余和今年的近九千万两加起来共既有一亿三千万两的银子花的一文不剩,无奈之下,我又从内帑中拨了五千万两到户部去,供各项工程使用。而这样的开销额度,虽然逐年会往下降,但是还要持续四年去。
我必须要想办法拓宽财源了。我甚至想到了发行债券,发动捐款,从国外贷款等等许多办法,但是面对将来每年两三千万两的赤字,哪条路都不好走。我的内帑中还有五千万两的余银,但是那基本上只能动三千万左右,在未来四年内,我还有近五千万两的财政缺口。
财政上的麻烦事我必须要动用皇家银行里的近三千万两的存银,而且,还要鼓励人民多往银行里存钱,同时要发动商家募捐,彩票募集资金等等一切办法,当然,可能还是要向外国银行贷款。这个,就交给盛宣怀去烦恼吧。
而在一八九二年的秋天,我的第一个皇子降世前十几天,山东方面传来了一个令我震惊而又兴奋的消息: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乘坐座舰——凯瑟琳.伊丽莎白皇后号巡洋舰抵达青岛,并且向山东当局提出请求——访问威海中国海军基地,以及准许皇储殿下登进内陆访问北京。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利用新架设好的电报线路指回复了一个字:允!
在五天后,我在乾清宫见到了年轻的皇储——我知道,在真实的历史中,这位年轻人将会在二十二年后与他的妻子横尸萨拉热窝街头。同时,一场几乎席卷整个欧亚大陆的世界规模的战争也因此爆发。所以,在我见到年轻的皇储时,我是带着一种悲悯的热情来迎着他的。
海陆的长途旅行,使得皇储看上去很疲惫,但是年轻人的特性让他仍旧保持着一种活力和惊奇。在发表了对我的衣冠的赞叹后,他说起了他的来意:“陛下,很高兴您能够允许我来您的国家访问,事实上我这是一次环球航行,在游历了欧洲美洲,绕行整个非洲大陆后,能见到皇帝陛下我非常的开心。您也是我在远东地区第一个允许我见面的帝王——要知道,我刚刚从日本来,那里的人狂热而傲慢,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背后的国家在欧洲的地位,这让我非常的好奇。那么皇帝陛下,您知道我的国家吗?”
“大公请坐。”我笑了笑示意赐座上茶,向斐迪南大公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微笑道:“奥匈帝国乃是欧洲大陆上最强的国家之一,能够与贵国相提并论的欧洲国家,恐怕也就是英德法俄了吧。朕对贵国充满了敬意,请带回朕,带回朕的人民对您的国家和您的父王的良好祝愿。”
斐迪南大公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向我呈进的礼单我看了,是一些钟表和几只手枪,我吩咐寇连才以丝绸茶叶回礼。
“陛下,您的国家似乎充满了活力,从山东到北京,您的国家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变革。奥匈帝国很希望能有贵国这样一位朋友。事实上我们有着共同的朋友——德国,奥匈帝国的商人也将会愿意参与到贵国的建设过程中的。我深信……”
我点点头道:“大清帝国欢迎友好的商人来投资。当然包括奥匈帝国。”
“是吗?很可惜我知道贵国与英国签署有协议,英国在贵国的商业地位似乎更加的有保证。”
我笑了笑道:“贵国似乎并不是英国的盟友,但是,朕不在乎那些。”
斐迪南大公的来访似乎更像一次旅游性质的访问,尽管他对我的国家充满了好奇,我的态度也能够让他满意,但是他毕竟太年轻了,他的兴趣似乎更多地在海军方面,我知道,德国会在一定程度上与他们分享海军的成就的。所以,我也没有与他有太多的谈话。只是友善的建议他以后尽量少去萨拉热窝这个地方,我的理由是根据东方神秘的命理推断,萨拉热窝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很危险。至于二十二年后,这位大公还去不去萨拉热窝,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当然,一战也不会到那个时候才爆发了。我也与他谈到了保加利亚目前的微妙局势,虽然俄国人与奥匈有着名义上的同盟关系,但是奥匈帝国仍然对俄国试图吞并保加利亚有着警惕。当然,奥匈帝国的最大敌人还是英国——他南方的希腊等国,都是英国人的走狗。而意大利,与英国也有着特殊的合作关系。
英国的全球布局很早就完成了,在任何地方都能见到英国人的势力。地中海舰队对于南欧的任何国家都有着特殊的威慑作用。
在这个地球上,除了美国,美国人现在正处于一个奇怪的自我封闭阶段,他们正忙着疯狂的工业化进程,比我的国家早起步,而且发展的速度也要更快。在我的概念中,十几年后当我修炼内功有成而要出关的时候,想必美国人也要开始动作了。
这些国际政治的事情,我可以先放放,放到两三年后,善耆那边的军政情治局也该在欧洲有所布局,等到他们在历练个三五年,我才能对欧洲的局势有所影响。在此之前,就让我苦练我的内功吧。
不能影响不代表放弃了解,对于德国的关系,我十分的看重,特意加派许景澄派驻德国,与德国政府及皇室建立友好关系,在梅赛施米特的指点下,许景澄很快就了解了德国的官员优先级,各重要官员喜好之类的东西,而德国人也很快的喜欢上了这个以前就见过的来自东方的朋友。
而小胡佛在我通过张荫桓的资助下,上了美国的一所中学,他的志向似乎是成为一个工程技术人员,但是我知道,这只是少年时代的他。以后,他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政治家的。
到了入秋,幼兰终于生产了,时间是光绪十八年农历八月三十,那一天我兴奋得无法入眠,在紧张的等待中,在幼兰揪心的呻吟声中,在婴儿的啼哭声中,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我成为了一个父亲,我有了自己的皇长子。在我手中的婴儿是个健康的小子,一到我的手中,他便止住了哭泣,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
第二天,我便下旨晋幼兰为宁贵妃,他那早被释放归居家中的父亲荣禄也由三等公晋爵二等。大阿哥的取名便提上议事日程,根据祖制,这一辈是溥字辈,名字要从单人旁,所以,溥仪,溥柠,溥伦等名字都在选择之列,我起初想起溥仪,但是历史上这个人的命运让我本能的拒绝了,我可不希望我自己的儿子的未来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影响,所以,最终我还是给大阿哥定名溥华(人旁),名字有着特殊的政治含义,我也希望这个皇子,能够给臣民们带去一点信号:皇帝心中但有中华,没有满汉。
身为人父,莫名的便感觉自己多了许多的责任感,有时候散朝后回到后宫,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自己的儿子,然后去看看太后,再去看看幼兰。产后虚弱的幼兰每见到我都是喜悦的微笑,我知道,她的性格正慢慢的发生着变化,从一个原本无忧无虑的官宦少女,到受家里人影响,为人都功利了许多的年轻姑娘。又到入宫来,深受皇帝宠爱的后妃,她的人生阅历比同龄人要多许多。我喜欢握着她的手,哄着她入睡,直到她在幸福中闭上双眼,我才会离开去处理奏章。
过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