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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他只能一如既往地说些面话。
一场剑舞过后,大汗淋淳地四女也同样下去换过一身衣裳,此时脸上仍然呈现出一种娇艳的红色。一一取过盘中美酒饮了之后,李焱娘殷秀宁和苏毓分别占据了三个角,屈突申若便低声轻笑道:“上午的人情,我们刚刚可是都还给你了!”
面对旁边那三双意味深长地眼晴,李贤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饮而尽后慌忙落荒而逃。好容易应付了李治和武后的一番耳提面命,他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位子,心中自然是哀叹连连应付这样的宴会,简直比他平常算计人还累!
“六郎,今天可是好艳福啊!”李敬业忽然凑上前来,满脸的狡黔和促狭,“那位新罗公主看上去对你也有些意思,否则怎么会主动上来奏琵琶?啧啧,要是我和伯虎有你的福分,那我就是死也无憾了!可惜,吐蕃那边怎么就没有一个公主跟着来,否则你就可以坐拥右抱?”
李贤气急败坏地瞥了这家伙一眼,忽然嘿嘿冷笑道:“人家吐蕃公主,我倒是可以向父皇母后奏一声。不用再费心找什么公主和亲了,直接送你过去当驸马怎么样?”
一句话说得李敬业讪讪而回,而旁边的其他三人自然免不了一阵偷笑。薛丁山和屈突仲翔都是
第一回坐在这么*前的位置,刚刚眼见李贤大出风头,不免有一种有与荣焉的感觉,屈突仲翔更是在心中盘算起了自己的买卖要是能借着李贤的东风做成那些武将的兵器买卖,他的私房大约能再翻上几番。
一场盛宴以宾主尽欢的结果而告终,是夜,李贤自然是一宿好睡。然而,第二天他照例来到李宅演武场的时候,却看到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袖手站在一边,场中两个人影正斗得难解难分。
“这是……”
分辨清了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两个人是谁,李贤顿时膛目结舌,这不是李绩和苏定方么?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架势,哪里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将,分明比年轻人还猛!
百来个回合下来,场中的两人终于各自退开,大汗淋淳的同时不免都有些气喘吁吁,旁边立刻有仆人飞奔送上手巾及饮水等物。
“己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这样酣畅淋满了!”下场之后,李绩长长感慨了一声,“遥想当年亲自上阵杀敌的时候,仿佛还是昨天,一眨眼居然就老了!”
“司空大人若是还说老,只怕我大唐便设有人敢说年轻了!”
苏定方爽朗地笑了几声,这才看见李贤站在场边,连忙上并招呼。而李绩剧战之后,虽说已经感到一阵疲惫,但眼见一群小辈人人眼晴放光面露敬佩,心里也极其得意,遂指着苏定方道:“难得今天老苏上门,你们若是要请教的就抓紧机会。若是错过了,老苏一去凉州,你们就再也没那个机会了!”
早就心痒难耐的程伯虎立刻拎着斧头上去求教,而苏定方略一付度便爽快地答应了,很快,一老一小就在场中拉开架势打斗了起来。李贤正专心致志地瞧着,耳边忽然传来了李绩的一声轻叹:“老苏闲置二十年,一朝复出,前后灭三国,皆生擒其君王,可算得上是大器晚成!除了他本身勇武非凡,尽得卫公兵法精髓也算是一条!”
苏定方居然也算是大器晚李贤竖起耳朵听着,但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了最后一条。初唐名将之中,要论用兵方略,卫国公李靖当然是出神入化的那一个,卫公兵法极后人吹得神乎其神。眼下就有一个得到李靖兵法真传的苏定方,李绩这感慨就有些名堂了了。
见旁边那三个小子都目不转晴地盯着场中两人看,他便不动声色地朝李绩那边挪了半步,然后笑嘻嘻地低声问道:“师傅的意思是……”
“老苏今天是来找我喝酒的。”李绩轻轻持着下领的胡须,脸上露出了老奸巨滑的笑容,“他是性恃中人,待会只要你把在外头应付屈突家邦丫头的架势拿出来,大约也就成了。一大把年纪东征西讨……话说凉州那地方也不是善地啊!”
这么清楚明白的暗示,李贤若还是听不出来,那就是道地的傻瓜了,当下自然是满口答应。横竖他如今己经是赫赫有名的酒鬼,该喝时候就喝吧!只不过,李绩这最后一句帮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吐谷浑有变?
第一百五十四章 … 大醉之后,却有麻烦送上门
武将喝酒是什么滋味?
看到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李敬业等人,李贤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能打仗就得会喝酒,这似乎是在武将之中颠扑不破的真理,古住今来,因为不会喝酒而留下名字的武将他几乎没听说过,倒是因为醉酒误事的武将一大堆。
小辈们酩酊大醉,李绩和苏定方却只是面色微红,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李贤见这两位老将拿着酒杯一直往自己脸上看,那份古怪的感觉就别提了。
“沛……咳,既然在老李这里,我就干脆僭越几分,叫你一声六郎吧。”
苏定方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感慨道:“我征战沙场一辈子,除了兵法之外,其他的书实在看得有限,但你当初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却让我深有感触。昨晚上那首诗更是好,嘿嘿,我在旁边看见,似乎吐蕃那个钦陵的脸色都青了。当初听说老李收了这么一个身份特珠的徒弟,我还在背地里嘀咕几句,嘿!”
说话间,苏定方仿佛是喝水似的又灌了好几杯下肚,而李徒忽然摇头笑道:“六郎别去理会老苏的胡言乱语,要说弟子,他可是早就收了一个,如今在西域也是……咳,不过,我教了你武艺兵法不假,这诗词之道我却从来没有教过,结果如今就连几个弘文馆学生都来我这里请教,真真是被你连累得不浅!”
居然还有弘文馆的学生跑来向李绩请教诗词?
李贤闻言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当下只得用一阵干笑蒙混过关。但是,李绩偏偏在提到苏定方那个弟子时含糊其辞,这却让他感到一阵奇怪。满斟一杯敬过了李绩,他又在苏定方杯中斟满了,这才好奇地道:“不知道苏大持军的弟子是谁?”
说起这个,苏定方和李徒同时面色微变。须臾,李绩便代替苏定答道:“是裴行俭。”
裴行俭?是那个在册立武后之后,被人举报曾经和长孙无忌裙遂良背后非议立后一事的裴行俭?看看两位老将在那里苦笑连连,李贤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并没有错误,这脸上的表情就有几分不自然。敢情李贤故意带过,也是因为他李贤是武后儿子的缘故。
裴行俭的问题很快就被苏李二人贫过不谈,而是借着酒意说起了排兵布阵和军略之术。两人身经百战的老将谈论这些,李贤自然插不上话,但这时候,他却不敢再往肚子里灌酒了,而是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一面听一面记,辛苦之处自不用说。
“要说我大唐第一名将,其实却得首推卫公!”苏定方此时酒意上涌,干脆直接从旁边取来一个酒瓮,拆开泥封痛喝了一气,方才重重拍了拍桌子,“那时我为李卫公的前锋战将,跟随他纵兵破颉利牙帐,端的是畅快淋漓!只可惜回朝之后,便被人参以纵军劫掠之事,李卫公虽幸免,我却为之闲置二十余年。只幸这二十年我得卫公传授兵法,未曾虚度!”
苏定方在那里大声嚷嚷,李贤不免拿眼晴去瞟李绩,见其一脸若无其事,他不觉心中纳罕。毕竟,武将大多都对声名极其看垂,尤其是第一之名,更是铆足了劲也要抢到手。正疑惑的时候,他便听到李绩在那里轻叹了一声。
“昔日高祖皇帝也曾经感赞过卫公用兵之术,其手著兵法我昔日曾经有幸见过,确实是精妙绝伦……对了,老苏你自付得了卫公多少真传?”
这突兀的问题让李贤一惊的同时,苏定方也有些愣神,旋即叹息道:“卫公兵法精妙,我当初虽然获传精髓,如今想来,能够得到六分就己经殊为不易。”
六分……六分就能够让苏定方灭三国擒三君!李贤闻言心中咂舌,刚想开口发问的时候,却只见苏定方在邢里屈手拈头:“卫公所著兵法《六军镜事》卷,《阴符机》1卷,《玉帐经》1卷还有《卫国公手记》,不计其数。这其中,大概除了宫中珍藏之外,大约也就是我那里最全了。”
李贤闻言登时恍然大悟,比之私相授受,自然是皇宫里的藏品最全,要知道,当年李靖的兵法可是让高祖太宗全都赞不绝口的。只可惜,别的东西他固然可以向李治和武后开口,但这种玩意却不行,他已经经太引人注目了。
苏定方很快就喝空了面前那个酒瓮,见李贤满脸的向往,忽然笑道:“六郎你身为亲王,却喜欢这种沙场征伐之道,实在是有意思!这新罗使臣一来,我少不得还要在京城盘桓一阵子,你若是真的感兴趣,就到我家里来随便看看好了!反正你认识我家那个妹毓丫头,顺便把屈突家那丫头捎带上也就成了!”
言罢他终于忍不住困倦,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不一会儿便发出了阵阵轩声。而一旁的李绩面色数变,最后发觉李贤正在那里看他,旋即也大大打了个呵久,起身慢吞吞地朝外走去:“人老了,不中用了,且让我去睡一会!”
这个老狐狸!
李贤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得眼睁睁方着李绩的人影消失在门口。苏定方是一杯接一杯喝得实打实,可李绩却是小酌慢饮,压根就没喝几杯。话说回来,姜还是老的辣,他上苏定方家固然是目标太大,但要是一群娘子军做伴,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是不是该把原因解释为,老苏为他特别顺眼?
带着种种疑惑,*在板壁上的他渐渐睡了过去。迷迷糊糊正做着梦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在用力推他,睁开眼晴却发觉是一个李宅的老仆。
“沛王殿下,长安令冯子房来了!”
李贤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才起身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可李宅,又不是他家,李绩既然是朝廷宰相,见一个小小的长安令并没任何问题,干吗非得来通告他?想到这里,他立刻问道:“师傅可曾过他?”
那老仆在李宅执役多年,见李贤一瞬间变了脸色,当即解释道:“大小刚刚喝多了几杯,如今已经睡下了。”
李贤哪里会相信这种说法,如果说刚才他还是嘀咕两句,现如今他干脱在心里打骂李绩狡猾。谁不知道上官仪拉着冯子房,把刺客的事闹得老大,他就不信李绩会不知道。之所以不出面,还不是担心惹事上身?明哲保身保到这份上了,还真是一个难以打破的乌龟壳!
骂归骂,但他还是不得不跟着那老仆出面,心中暗自庆幸李宅上下扰如铁捅一般水泼不进,不怕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快到中庭时,他却不忙着进去,抬眼眺望了一下,见冯子房在那边转着***,便转头对旁边的仆人问道:“为何不带他进房等?”
那仆人也没料到冯子房会忽然出来,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什好。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李贤便打发了他走路,自个提脚跨入了中庭。
“老冯”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只见冯子房便急急忙忙转过身,一溜小跑地上得前来,忽然冲着屈膝跪了下来:“殿下救我!”
怎么又是这一句?李贤情不自禁地想到昔日王汉起也玩过这么一手,当下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但还是笑容可掏地把人扶了起来,面上却笑道:“什么事这么火烧火燎的,还非得扯上一个救字?”
“下官命人严加看管的那两个刺客,刚刚发现死在了牢里!”冯子房的声音中已经是带上了哭腔,看上去分外可怜,“下官刚刚去上官相爷家里求见,那家人无轮如何都不肯通传,说是相爷急病,大夫正在诊治,下官……下官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这个节骨眼上,上官仪居然病了?李贤一惊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要知道,就昨儿个晚上,上官仪还在那里和他谈笑风生,一幅中气十足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他便随口安慰了冯子房几句,硬是把人拖了房间。这可是李宅,站在中庭说话像什么样子!
一屁股坐下,他便直载了当地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死的?”
“殿下,那两个人是被人勒死的,可是,我把看押他们的狱卒全部审问了一个遍,板子打得震天响,愣是没有半点结果!”冯子房在感到自己的前程岌岌可危的同时,更知道有人在暗算自己,当下只得抱住李贤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殿下上回为我拈了一条明路,还请再救我一次,我一定……”
“打住打住!”李贤唯恐冯子房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要说当初他会同意屈突申若的要求,留了一个人证在她那里,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么?如个可好,要扭转冯子房遭遇的不利局面,那就走最好的一步棋了。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更该弄请楚,上官仪的病是怎么回事?
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