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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裆部,果然,罩甲处显露出一丝浸湿的痕迹。
信长自然也闻到了某种不雅的气味,剑眉皱起,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极其厌恶和鄙视的愠色,只见他挥了挥手,冷然喝道:“懦夫!还不给我站起来,立刻带我去见猴子!快点!”
被生生吓得尿裤子的羽柴番头闻言,一愣,显然略微放松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样害怕,不过神情却是显得颇为疑惑。
信长正要发怒,只听身后的森长可上前一步,大喝道:“简直是废物!还不赶紧给我站起来!立刻去通报你的主公羽柴大人,就说织田大殿御驾亲临,让他立刻前来接驾!”
“啊!”森长可话音一落,那羽柴番头登时两眼泛白,差点晕了过去,信长大殿?!那不就是自己主公的主公吗?天哪!自己居然天下霸主面前舞刀弄剑,岂不是嫌命长了?!天啊!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呀!随便碰到一伙人,居然是织田大殿!完了、完了,这回小命铁定玩完了!
森长可见那番头一脸痴呆的样子,知道他是反应过来吓傻了,于是直接转过头对那些被制服了的羽柴足轻道:“谁去飞马传信就既往不咎,否则一律严惩不贷!”
“啊!大殿饶命啊、大殿饶命啊!……小人愿去、小人愿去!”森长可话音一落,登时狼嚎四起,那些羽柴足轻一个个痛苦求饶、丑态百出。一旁的信长脸色愈发不满,显然是对猴子训练出来的士兵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再这样下去,信长搞不好真要杀人了,森长可赶紧随手指了一个家伙,说:“就你了,立刻给我去通报,耽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被点到的足轻大喜过望,身后的信长侍卫一松手,他立即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道:“谢谢大人饶命!小人马上去!”说罢,嗖的蹿起身,拔腿冲进密林,向山上的木砦飞奔而去那速度真是和兔子有的一拼。
森长可转过身,向信长示意。只见信长嘴角撇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言道:“带上这些废物,我要亲自问一问猴子,他训练出来的这种废物也配得上我织田家之名吗?”说罢,大步走向山腰处的羽柴木砦。
森长可一挥手,紧随而去,那些侍卫于是纷纷收刀入鞘,然后拎着像小鸡似的羽柴足轻,抓起地上丢落的长枪,排成一队跟了上去。
龙战于野 第二十二节 断其粮草
沙沙沙……
信长一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剩下依稀的战靴掠过地面上覆盖的枯枝败叶的轻微响动残留在空气中。
密林深处,杉谷善住坊的两片残尸混合着令人恶心的掉落出的内脏,依旧静静地躺在一大滩已经凝固变成黑红色的血泊之中,尸体周围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被凌厉刀锋斩断的大树枝干,地面上更是遍布深深的沟壑,仿佛一同在诉说着森长可那倾注了全部精气神的最后必杀一刀是多么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森林里已恢复了往日没有人叨扰时的宁静祥和,就在这时,枝杈纵横、林叶蓊郁的缝隙间,忽然有一缕肉眼几不可察的黑影飘过,宛如毫不受力的轻烟一般在半空中滑翔而过,徐徐落在杉谷善住坊的尸体旁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全身黑衣、外罩银丝网状马甲、背着一把短刀的忍者。
只见这来历神秘的忍者迅速用眼神在善住坊的尸体以及周边扫视了一番,而后轻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已经被发现了,主公的计划想必能够奏效吧。”说罢,身形一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然而,令这个忍者绝对无法想到的是,就在他前脚离开此地之后,后脚便又凭空闪出一个忍者,全身土黄色的衣服,外表看来没有携带任何武器,露在面罩外的一双眼睛锐利如刃,更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是从泥土中一寸一寸地浮出来的!
“桀桀桀……服部半藏!看来主公的确是神机妙算啊,德川家的老乌龟果然是居心不良,刺杀失败便想嫁祸给浅井氏,哼!还真是打得好算盘!就让我跟上去瞧瞧,看这帮阴险的家伙还有什么后续的勾当。”黄衣忍者冷笑了两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再次出现,他的身体竟毫无阻碍地没入土中,转瞬不见了踪影。
羽柴家木砦,
信长正在砦中唯一稍显宽敞一点的主厅之中休息,周围侍卫们却是丝毫不敢懈怠地用目光不断来回逡巡着,保持戒备,虽然先前的刺杀最后是有惊无险乃至颇具戏剧性,但没有人能笑得出来,回想到那无比惊险的一幕,侍卫们不禁冷汗涔涔,这要是稍微偏了一寸,岂不是无可挽回的弥天大祸!想象一下那后果,侍卫们只觉浑身发冷,哪里还敢休息,生怕再出现一点状况,谁知道刺客是不是只有一人?
信长挑起眼帘,眼神凌厉地望着单膝跪地的森长可,语气森冷地一字一句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森长可神情淡然,出奇的没有丝毫惶恐不安之态,闻听信长的问话后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答道:“禀主公,先前所言乃是属下亲眼所见,句句属实,绝不敢信口开河。不过属下以为,像杉谷善住坊此等一流刺客绝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身上居然会携带着会暴露主家的信物这实在匪夷所思!属下认为可能有诈!属下只言自己所见,至于事实如何,一切全凭主公决断!”
听完森长可的话,信长的手不经意间紧紧捏住折扇,但神色却始终平静如常。良久只听信长自语道:“不管事实究竟如何,我先前的想法现在看来确是太过多情和懦弱了!三左卫门,立刻给我传信权六,命令京都兵团立即拔营北进,支援伊藤兵团攻略越前朝仓氏,务必在一个月内见成效,否则,让他权六和阵十郎直接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森长可大声应着,内心却不禁长叹一声:哎!虽然刺客决然不可能是浅井家派来的,但是这次刺杀终于还是唤醒了主公的嗜杀念头,再没有丝毫迟疑和留情可言,此等嫁祸催怒之手段实在是阴狠毒辣,而且最令人担心的是,这个布局的人显然对主公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被这样一个家伙时刻在暗中窥测着,主公的安危真是如履薄冰啊!不行!我森三左卫门发誓一定要揪出这个背后下手的卑鄙之徒,将他千刀万剐在主公面前!
越前一乘谷城,
如火如荼的攻城战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城外的朝仓大军仗着优势的兵力,不惜付出巨大牺牲为代价,不给城内守军一丝一毫喘息之机,轮番投入生力军,不断发起疯狂的强攻,看架势,分明就是下定决心,不攻下城池决不收兵!
如此不间断强力度的蚁附攻城之下,即便强如身为伊藤八部众军团之一的“天部”军团也是倍感吃力,好几次甚至被敌军攻上城楼,最后靠预备队扑上近身搏杀,才将这点星星之火迅速扑灭。几个小时下来,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一大段城墙只有区区两千正规军以及临时征召的一千多商户雇佣军来防守还是太勉强了,眼看着已是强弩之末,城防在汹涌人潮的冲击之下摇摇欲坠。
“妈的,这帮越前疯子,难道他们就不能先吃个饭,再来接着打吗?他们已经整整打了两个时辰了!我XXXX的!”城墙上,杀人杀到手发软的庆次靠着墙垛,一边用力揉着酸痛脱力的右臂,一边对着底下仍在不断涌上来的越前大军大爆粗口。
环顾四周,其实你会发现,从始至终,伊藤军的死伤都屈指可数,反倒是那些后续的商户雇佣兵伤亡较大,但相比于城下那层层叠叠铺了好几级的朝仓士兵尸体来说,也是不值一提的,大多数人只是长时间的作战之后接近虚脱了而已。但是,即便现在还勉强能够维持下去,如若接下来,朝仓大军还是不计代价地攻城,恐怕伤亡就会短时间内急剧上升,毕竟人不是铁打的。
“老大,你怎么还不动手啊?再这么下去,我可就累死了!”庆次哀嚎地腹诽着,眼神却始终密切注意着朝仓军的每一丝动向,看上去,城下的朝仓大军仍是士气高昂,但庆次知道这场攻防战的胜败只在一瞬之间。朝仓大军千里回返,没有经过任何休整便立刻投入到紧张激烈的攻城战中去,再加上死伤如此惨重,之所以还能坚持到现在,不过是全屏着那股憋着的劲头和一口气,一旦泄了便是顷刻间万劫不复!
想到这,庆次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略略一估算,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想来“修罗”军团的骑兵应该已经开始对朝仓大军的补给线发起进攻了。只要断了粮道,而攻城这边又无进展,嘿嘿,等你大军晚上停下来准备吃饭时却发现无粮可炊,看你还怎么稳定军心!几万大军,军心一不稳,覆灭就在眼前了!
“将士们!!!”
在筋疲力尽瘫倒一地的“持国天”以及“广目天”兵团士兵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庆次宛如一尊战神霍然立于城垛之上,高举长枪皆朱,摇摇前指,面露凛然之色,俯瞰着整座城楼上的将士,高声大吼道:“兄弟们!不管你有多累,坚持!坚持下去!即便是死,身为武士也要战死在自己的阵地上,这是属于我们的荣耀!坚持到天黑就是胜利!让城下这些仗着人多却连枪都拿不稳的朝仓废物们见识一下,什么方称得上真正的战士、真正的勇士!”
火一般的目光扫过每一寸城墙,或坐或躺着的伊藤武士们不约而同地缓缓站起,也许他们的脚依旧微微颤抖、双手依旧酸软无力,但他们的眼神,却无一例外地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战意。他们是一群职业战士,他们是为战争而存在的杀戮机器,他们被脑海中灌输的忠诚、勇武以及荣誉所驱使,面对任何敌人,他们都无所畏惧!他们坚信自己的同伴、服从自己的指挥官,他们就像庞大战争机器中一颗颗精密的零件一样,相互协作,共同推动着战争机器的高效运转!他们已经在无形间凝聚出了一丝军魂,即便战至最后一人,他们仍会戮力举刀向前。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他们的意志变得比钢铁更加坚硬!
庆次正当其时的一声呐喊让经历了一场血战之后稍显低落的士气再次膨胀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泥泞的血泊上踏过一双双坚实的脚印,被鲜血染红的城墙边再次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尸体被搬开、刀枪擦拭干净、弓箭重新对准,延绵的法螺号角声中,一乘谷城楼上,“杀、杀、杀!!!”四千人齐声高吼,有如雷霆炸响、气壮山河!
越前敦賀郡南部,
敦賀之町外一处不起眼的小土丘上,我、清彦还有井伊直政这个初阵的小家伙正伏在一小片灌木丛中眺望着小土丘下的原野上行进着的一支庞大的运输队。运输队两旁是一队背着朝仓靠旗的骑兵,显然是负责护送的军队,毋庸置疑,这正是一支为朝仓大军运送粮草辎重的商队,那些板车上的货物全是敦賀之町的商人赊给朝仓义景大军的。
龙战于野 第二十三节 轻骑突袭
“妈的!我就知道是这帮视财如命的商人坏事!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给朝仓大军运送粮草,难道这帮家伙脑子都锈逗了吗?大殿的大军已经将整个越前包围得水泄不通,朝仓家已是覆灭在即,他们还敢押宝在义景那个废物身上?”我压低了声音,无比愤怒道。
“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商户哪里会有那样长远的眼光?更何况,朝仓家在这些人眼中犹如庞然大物、死而不僵,谁也不会相信,大殿一战就能征服越前的!朝仓氏还在一日,这些小商户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而妥协,我估计此次应该是义景派人前来逼迫商户贡献粮草的。丢了一乘谷城,朝仓义景已经是急红了眼了,这家伙虽然是个蠢货,但越是蠢货发飙起来越是疯狂,那些小商户哪里敢跟那些凶神恶煞、动辄举刀砍人的武士争论?”旁边的直政,不假思索,一副少年老成神情地分析道。
“管他什么原因,总之不能让这批粮草运到朝仓大营,否则一乘谷城很难守住,那我们就成了无根浮萍,群敌环伺之下焉有幸理?而相对的,如果我们截住这批粮草,朝仓大营粮草告罄,军心动摇之下很快就会崩溃!我们此次冒险深入越前才算不虚此行!”说完,我转过脸低声喝令道:“直政,这是你的初阵,我既不希望它成为一次毫无意义的走过场但又希望太过危险,所以我交给你一个考验智慧和胆略的任务!分给你三百精骑,在我和清彦尾随运输队离开敦贺之町的视野范围,你立刻率部突入敦贺之町,务必将整个镇町控制住,剩下的你自己便宜行事!”
直政仍显稚嫩的脸上激动得憋得通红,大声叫道:“保证完成任务!”童音未泯的尖细嗓音惊起一片飞鸟,吓得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猛地转过眼睛冷汗淋漓地注视着小丘下那些朝仓精骑的反应,要知道骑兵大队都隐藏在老远处的后山,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如果那帮骑兵发现了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