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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背后的那名朝仓武士的惨状,我径直迎向接下来的三人。
“喝!”对着三杆直刺而来的长枪,我低吼一声,手转枪出,灌注了绵软劲力的长枪宛如柔韧的长鞭绕成一个圆弧,猛力一绞,然后在极小的空间内对准三杆袭来的长枪精准地抽打过去,只听砰砰砰三声震响,三杆当胸直刺的长枪登时偏移了各自方向,嗤嗤嗤地沿着铠甲表面划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哼!”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满脸愕然、即将错身而过的两人,手中长枪瞬间横抬向前猛推,又是两声巨响,两个朝仓武士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接飞了起来,重重地跌落到远处的草地上,至于他们的生死,那就没人会去关心了。
至于最后一人,则没有那么幸运了,错马而过之际,被我转回顺势挑起的长枪直接来了个穿喉而过,鲜血激射,登时载落马下,当即气绝。
“这次,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来救你!”死死盯着仅剩的那名带着朝仓义景飞驰而逃的旗本首领,我冷笑一声,借着“梦魇”远超普通战马的速度,短短数息之间便赶了上去猿臂轻舒,直接将坐在后面的义景提小鸡似的拎了过来。
“放开主公!”那旗本只觉背后一松,马上反应过来,转过头大吼一声,双眼赤红挺枪就要来夺义景。
“哼!义景在我手上,还敢硬夺?真是不知死活!”看着不要命扑过来的朝仓旗本,我嘿嘿一笑,极其无耻地直接将抓在手里的朝仓义景对着他刺来的枪尖撞了过去。
“啊!”果然,投鼠忌器的旗本一看到枪尖离义景的脑袋不过几寸,吓得神色骤变,手腕一松,原本直刺的长枪顿时向一边滑落,正好失之毫厘地从义景胳肢窝中间穿了过去,险些亲手要了义景的小命。
“呼……”就在旗本武士心底刚为能够及时收手而感到庆幸之际,突然,一阵风爆之声炸响在耳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硕大的拳头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最后砰的一声巨响只觉整个人被一块天外飞来的陨石击中了一样,脑袋里锅碗瓢盆什么一齐剧烈晃荡起来,满眼金星环绕,然后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看着那个旗本兜鍪歪斜地两眼翻白地载落下马,我满意地甩了甩拳头,转过身对后续跟上来的部下大声喝道:“兄弟们!朝仓义景已经被我抓住!越前一国不久就将臣服在我们‘修罗’兵团的铁蹄之下!没有人可以阻挡伊藤家的脚步!”
“诶诶哦!诶诶哦!……”亲眼目睹着大功告成,堂堂朝仓家督、越前一国的统治者昏迷不醒地被主公抓在手里,听凭宰割,即便冷酷铁血如修罗骑士们,也终于忍不住高举长枪四下里欢呼高吼起来。
“好了!收拾残局!命令全军,停止杀戮,将所有能够抓获的敌军全部抓回来。派人通知一乘谷城内前田将军,让他速速遣步卒出城接收俘虏!”我抬手止住大家的畅快淋漓的大笑,肃然下令道。
“谨遵主命!”一众修罗骑士轰然应诺!
龙战于野 第二十八节 自取其辱
一乘谷城以南三十里处,连夜赶路的柴田大军走到半道已是疲惫不堪,不得已只好散在路边稍作休整,除了派遣了一队骑士逡巡在四周负责警戒任务之外,显得对一乘谷城下战况颇为急切想要知道的胜家还另外命令由柴田胜丰率领的一支轻骑提前向北突进侦察,任务是尽可能详细地了解战事情况。
胜家坐在一处避风的山坳之中,正一丝不苟地端坐在行军马扎上,快速吞咽着最后一口饭团,休息了差不多两刻钟,心情急切的胜家已经耐不住继续等待下去,虽然表面上看一乘谷城下的战事双方差距悬殊,一副必然要鏖战持久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什么,冥冥之中胜家总是有一丝去晚了搞不好就没他什么事了的奇怪感觉。胜家也非常疑惑,不过,作为一名统帅,他很清楚兵贵神速的重要性,不管一乘谷城下此刻究竟在发生着什么,早到绝对比晚到要好!
就在胜家接过侍卫递来的手巾擦拭着嘴角点点残留的食物渣滓,整理了一下甲胄准备起身上马,下令全军起行之时,突然,远处响起一阵清脆的哒哒马蹄声,只见一名背负柴田家纹旗的骑士飞马而来,毫无顾忌地直插入人群之中,径直驰至胜家面前方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禀道:“主公!胜丰大人率领我等向北一路小心翼翼探察过去,不想尚未奔出十里地,便看到一大群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丢盔卸甲而逃,疑惑不解之下,胜丰大人立刻派遣了几人上前抓了几个逃兵想套问军情,刚准备开口恫吓哪知道那些俘虏根本不等我们威胁便一股脑地将情况全部说了出来,但是这尚未确认的消息委实太过令人难以置信,因而胜丰大人派末将回来告知主公,听凭主公决断!”
骑士一番话说得是又急又快,不少刚刚闻风围拢过来的柴田家臣甚至都还未听清,也许唯有胜家除外。在一开始听到败兵南逃几个字时,胜家的神情便微微一变,心底更是猛然间产生一丝震动之感,仿佛是有大事发生的征兆,于是,骑士刚一说完,胜家立即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败兵是什么人?!”
那骑士似乎预料到胜家会这样问,因而迅即答道:“禀主公!经过胜丰大人严加审问和相互印证,基本可以确定,那些败兵全都是全盘崩溃了的朝仓大军足轻,据那些逃兵交待本家伊藤骑兵趁夜偷袭了他们的大营,一举摧毁了所有抵抗,整个大军顷刻瓦解,听说连朝仓家家督左卫门督义景都被伊藤军俘虏了!”
“什么?!”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胜家听到“朝仓大军已然瓦解”这几个字,还是不禁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惊呼一声之后,便呆愣在了原地。并非胜家定力不足当众失态,而是骑士带来的消息实在是称得上震撼!伊藤徐晔的部队精锐强悍,这一点毋庸置疑,整个织田家都是有目共睹,即使高傲如胜家也是承认并且钦佩的,但是没有人会认为,面对三万朝仓大军,伊藤家不仅没有穷于应付无休止的轮番攻城,反而竟有实力一击而中,一举摧垮整个朝仓大军,甚至连朝仓家督、堂堂左卫门督义景大人都被生擒,这就不是简单的让人惊讶了,而是足够令所有人为之震惊的奇迹了!
“怎么可能?!”一直站在胜家身旁的佐佐成政是一干人中间听得那前来传信的骑士说话最清楚的一个,因而等他稍加琢磨,便明白了消息所表达的意思。但待他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只觉晨犹如钟暮鼓敲击在心头,登时神情剧变,赤红着双眼三步两步上前一把抓起那跪在地上的骑士,脸色狰狞地怒吼着!“这绝不可能,区区几千人怎么可能击败三万大军!他伊藤徐晔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在主公面前溜须拍马的佞臣,凭他怎么可能一战击溃数万大军,这些人绝对是朝仓家的奸细!”
被佐佐用劲牢牢抓在手里的骑士,可怜得憋不过来气,涨红了脸拼命想说话可就是无法出声,最后只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胜家,心里却不禁大骂:我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啊!这还没打仗呢,难道我就要被人像捏蚂蚁似的捏死?那命运也太悲惨了!
佐佐吼完,单手提着那骑士,满脸畅快之色,在他看来,他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句句暗指伊藤的“卑劣”之处,一定正中自己始终视伊藤如大敌的主公胜家的下怀,从而激起胜家的怒气,一旦脾气暴躁的胜家对什么人怀恨在心,那个人在织田家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之所以采取这样阴险的手段试图整治伊藤,也是被逼无奈,依佐佐的怨念,最好是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让我丢丑、肆意羞辱我才能解恨,然而成政毕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和我的身份差距,一个不过是区区的侍大将,在上洛之后势力膨胀迅速、隐隐已有天下第一气象的织田家中,侍大将随便一捞遍地都是根本不值钱,而我呢?如今已是堂堂织田家老,受封一国守护之职,享右近卫少将正五位下官职,两者一比犹如天下地上,想要正面压过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亲自动手不行,那就只能靠驱虎吞狼了,作为柴田家臣,成政很了解胜家的为人和秉性,更是清楚胜家和我之间一直以来的暗中较劲,在他的小聪明分析,现在要想给我使绊子那唯有激起胜家对我的妒意和愤恨,凭胜家在大殿心目中的地位一定能够彻底压制我的嚣张气焰。于是,成政毫不犹豫地自作聪明地吼出刚才那番暗藏机锋的话,目的在于引起胜家对我的忌惮从而埋下日后谋算我的种子,不得不说,这一次成政的小算盘打得确是响亮,然而奈何上天也痛恨他这种嫉贤妒能的小人,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并不了解胜家真正内心的想法。
也许,看官要说了,你先前不是说成政最清楚胜家的想法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不了解了,这不是前后自相矛盾吗?呵呵,其实这其中的缘由很简单,那就是佐佐有很长时间并不在胜家的身边。在永禄五年年至永禄七年这长达三年的时间内,一直是胜家身边寸步不离跟屁虫的成政被信长抽调前往北伊势作战,因而并没有参与上洛之战,更加不会知道我所创造的一系列辉煌战绩和伊藤兵团现在在整个近畿的赫赫威名,在他的脑海中停留的还是几年前那个喜欢在信长面前舌灿莲花、靠“阿谀奉承”升官发财的家伙,更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我和胜家的关系已经有了相当的改善,不是说我们不再敌对,而是这种敌对在京都期间我刻意降低身份结交以及坦诚交谈之后已然转换为一种战士之间的竞争,不再含有任何的针对以及敌视的情绪在其中,甚至,性格粗鲁中透着豪迈的胜家在多次与我接触了解我的为人之后我们彼此有了一丝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在现在胜家的心里,我是一个值得尊重和钦佩的竞争对手同时又是意气相投的知己,往日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对于一个性格憨直的人来说,与他人的关系就这么简单,既然不是敌人了,那么就是朋友,然而就在前一刻,他居然听到有人公然在自己面前说要用暗算这种卑劣的手段算计自己的朋友,可想而知,胜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八格牙路!”“啪!”的一声!胜家面色铁青地直接一个巴掌重重掴在佐佐的脸上,将暗自得意的成政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左半边脸上赫然印着一个乌紫的五指印。“呜!”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佐佐神情呆滞地愣在了原地,只是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被打肿了的腮帮子。
“佐佐成政!卑鄙无耻的懦夫!就凭你也配和伊藤相提并论!收你这样的人作为家臣简直是我柴田家的耻辱!身为一名武者,击败对手唯一方法就是在战场上获取比对方更多的荣耀!而不是阴谋陷害!”满脸怒色的胜家大步走过茫然失神的佐佐身边,嘴角撇过一丝不屑道:“来人,将佐佐成政带走,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我柴田家的家臣,将他送给大殿当直寄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沙沙沙!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安慰,甚至没有人再多看一眼,所有柴田家臣纷纷跟随胜家走向了队伍,只剩下佐佐两眼灰白地孤身一人站在风中。
“全军起行,目标,朝仓居城——一乘谷!”飞身跨上战马,胜家雄壮的身躯挺得笔直,手中长枪遥指北方,低沉的吼声回荡在原野之上。
下一刻,无数火把亮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长“火龙”向北蜿蜒行进。
龙战于野 第二十九节 一连串的惊喜
近江城今滨城天守阁,一片明亮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洁净如新的榻榻米上,现出信长正静静各地公文的身影。那淡淡的神情,专注的眼神,刀刻般的面庞棱角清晰可见,盘着腿、显得异常安静的信长
两日前,信长、森长可一行在经历了一次杉谷善住坊的古代版狙击有惊无险之后,在羽柴家山砦中等候了半天终于见到了神情惶恐不安、飞马前来接驾的猴子,然后便来到了今滨城。颇令猴子奇怪的是,信长到达今滨城之后的行为十分怪异,首先他没有对路上的暗杀表示出任何的态度,甚至没有提起这件事,而更为让人不解的是,一向喜欢大权独揽的信长并没有因为亲身临阵而剥夺猴子对于攻略浅井家的指挥权,只是随意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就打发猴子上了前线,给予了猴子临济专断之权,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速战速决。于是,感觉自己受到信长重视的猴子立即爆发出百倍的热情,神情振奋地带着部下走了。
至于信长,则像打算将办公地点搬到了今滨城似的,安然若素地每天端坐在天守阁上批改公文,或者偶尔带着侍卫出城去狩猎野餐,快意悠闲,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消息都浑然不在意,宛如对同时攻略近江、越前两大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