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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他人可没有迷糊,一听斥候带来的消息登时惊诧失声,相视惊呼道:“怎么回这样?佐久间将军居然被击溃了?!”一干人等个个都是神情震惊,相互议论纷纷,只有林秀贞一个站在场中央,无人理睬,犹如小丑一般。
“好了,给我安静!!!”就在众人争论不已、愈发喧闹时,一直静默的信长倏地转过身,语气肃然,沉声低喝道。“区区小状况,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吗?尔等身为堂堂织田家重臣,就只有这点定力吗?嗯?!”
“是臣等失态了,请主公恕罪!”一看信长老大生气,众人哪里还敢再说,赶紧齐齐恭首认错高声应道。信长脾气的阴晴不定那是世人皆知,战场上尤其如此,要是一不小心真触犯了信长的什么忌讳,搞不好甚至会被直接处死,谁还敢放肆。
“传令下去,立刻调整阵型。”见众人安静了下来,信长古板的神情没有丝毫松动地对传令兵下令道:“命令本家右翼各部,以羽柴、池田、伊藤次序向前突进5町步、7町步、9町步距离重新布阵,中军不动,原地待命,全军成梯形阵对敌!命令,柴田部立刻整装出发增援阪井、佐久间部,务必稳定住右翼局势,绝不容许朝仓军突破防线!”
“遵命!”侍候在一旁,随时待命的传令兵立刻高声应诺,然后翻身上马传令去讫。
“再传我令!命令后军稻叶、氏家、安藤各部立刻向右移动,组成第二道缓冲线,若是朝仓军突破我军防线,命令他们立刻结阵反击,争取击溃敌军并趁势进攻敌本阵!其后之事皆有他们全权做主,无须再行通报!”信长顿了顿,继续接着下令道。
“是,谨遵主命!”自然又有传令兵上前应了,转身去讫。
“好了,大战当前,这一点点小挫折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考验罢了。关乎胜败的战斗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朝仓、浅井联军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近畿称霸,这将是登天的最后一步!”傲然临于山坡上,任凭狂风吹拂大氅猎猎鼓荡的信长,双眼炯炯有神地眺望着远方悠然言道。
惊天一战即将拉开序幕……
织田右翼,鏖战正急,
三田村内,织田副将平房实职正领着费尽苦心重新集结起来的600散兵拼命地反复冲击着朝仓军阵,试图解救被困在朝仓大军垓心的主力,可惜,同样杀红了眼的朝仓军是铁了心坚决寸步不让,不断分出一批又一批的武士不计损失地上前阻拦平房的援兵,尸体几乎堆满了每一寸地面,粘稠的鲜血汇集了几寸厚,脚踩上去发出令人恶心的吧唧吧唧声。
“织田勇士们,挥舞你们的战刀,让越前的懦夫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武士!他们就快要支持不住了,胜利永远属于织田!”平房实职高举着染血的长刀,大声召唤着四面八方孤军奋战的织田武士们靠拢过来,朝仓军苦心营建的防线摇摇欲坠。
平房就是先前让亲卫带走信盛而决定自己留下来继续抵抗的副将。正是由于他临机策略得当以及身先士卒的努力才力挽狂澜,硬生生地使原本濒临崩溃的局面逐渐稳定下来,甚至还组织起了几次像样的逆袭,对景行的进一步行动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最重要的是,长时间的僵持战很快便暴露出了朝仓仓促成军、训练严重不足的巨大缺陷,而与此同时,织田军却是越战越勇,伤亡比率瞬间逆转,以至于景行不得不亲自操刀上阵,鼓舞士气,才压榨出越前勇士们最后的一点潜力,勉强维持了一个不分伯仲的战况。但毫无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仓军的情况必然愈发不妙。
“可恶!又中了一刀……”混乱的乱兵中间,浑身血污、兜鍪歪斜的朝仓景行正单手捂着小腹一侧刚刚被一个织田武士偷袭得逞的伤口,神情疲惫地观察着战场,眼前的情况很不乐观,很有一部分将士已经精疲力竭,步伐刀法都已经走形,完全就是靠着人数上的一点点优势以多敌少从而勉力坚持。但若是那些重组的织田军继续这样强攻下去,防线迟早被攻破,办法就只有一个。
景行的蓦地眼光一转,瞬间锁定了那个高举长刀的身影。就是那个人,只要杀死他!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可是……”景行苦笑,低头看向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这些就是他试图冲过去袭杀敌将的代价。织田军太勇悍了,一路上杀过来,居然没有一个织田武士试图逃避,反而是个个一看到自己就像光棍看到了**美女一样,两眼喷火地挥舞着战刀狼嚎着扑上来,招招摆出拼命的架势,仿佛自己是唾手可得的一大笔功劳,不要命地蜂拥而上。
可是,时间已经不容景行再犹豫下去了。
“三郎、次郎!”景行猛地回过头大声喊道。
“将军!!”两个长相酷似、正相互配合与几个织田武士厮杀的年轻武士闻言大声应道。
“随我来!!!”
“是!!!”
龙战于野 第三十七节 将对将
“喝!!!”次郎一个突进,长刀直刺,胸口空门大开,完全是放弃防守的架势,似乎铁了心要与面前的织田武士同归于尽。
凛冽的刀锋在短距离内直线突刺发出的风爆声仿佛龙吟一般,再加上那雪亮的利刃上绽放的炫目白光,一种无形的凶猛气势压迫得那个织田武士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条缝,浑身汗毛竖起,内心的感觉清楚地告诉他,这一刀绝不可挡!
眼角余光扫过发了狂的朝仓武士身后,织田武士嘴边不禁撇起一丝森冷的笑意,他可不打算一命换一命,敌人很显然忘了,他们是在以二敌四,只要自己稍微引诱他一下,然后闪避过去,自然会有同伴从背后来解决他。
想到这,织田武士当机立断,脸上故意装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脚下踉跄后退,次郎的刀锋仿佛下一刻就能刺穿他的喉咙。然而,就像事先设想的那样,最后一秒,织田武士大吼一声,猛然发力,双腿一振,身形如电般迅速向后飞闪,失之毫厘地避过了破空而至的必杀一刀。而次郎则力道用尽,刀锋再无法前进一寸,瞬间停滞了下来。于是,在织田武士猖狂的大笑声中,一道绚丽的刀光直向次郎的后背袭来。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然而,就在刀光闪至的最后一瞬,织田武士忽然惊诧地看到对面的那个朝仓武士居然露出一丝莫名的冷笑!下一刻,惊变骤起!织田武士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见原本停滞下来的朝仓武士竟瞬间再次启动,身形如梭地眨眼间跨越数步距离,直至自己身前,手中利芒化作一点星光径直从织田武士胸口没入。
“呜!……”织田武士两眼怒睁,神情瞬间扭曲,“嗤~~~~~~”胸甲上,一道裂缝赫然在目,被压迫的鲜血如同高压水枪发射出的水流般激射而出,染红了身前半圆状的一大块区域。
背后偷袭的织田武士在次郎身形启动的一刹那便感觉不好!果不其然,一刀落下,朝仓武士早已不见踪影,再看时,就见同伴胸口开裂、鲜血狂飙,委顿倒地。而朝仓武士,依旧是半点踪迹也无。
“是在找我吗?!哈哈哈,去死吧!”突然,一声冰冷的话语突然从头顶传来,织田武士神情剧变,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正飞扑而下,森冷的刀锋明晃晃地刺得人几乎目不能视,茫然间只感觉到一股毁灭气息直逼而来。
“啊!~~~”自知不能幸免的织田武士狂吼一声,双手握刀对天横斩而出,居然干脆放弃了防守选择直接和对方拼刀,这是最后的豪赌,谁生谁死,一线之间。
“想和我同归于尽?!哼,不自量力!你还是先走一步吧!”身在半空中的次郎心底暗暗冷笑,手腕轻扬,唰的一声,竟然左手上也多出一把长刀!双刀同斩,一前一后,封堵住了所有的空间角度,无懈可击!
“叮!”刀剑相互碰撞发出一溜火星,紧接着“嗤”的一声轻响,画面定格!
“总算解决了。”次郎收起副手刀,轻轻甩去主刀上沾染的血珠,眼神一凝,径直冲向三郎的战团,协助他尽快消灭剩下两人。而在他离去的背影之后,先前那织田武士张着灰白的双眸仰面倒下,额头上,一道细密的、不停放着血的刀痕清晰可见。
“可恶,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被好几个织田武士围在中间、左右支绌、狼狈不已的景行酣战之间,扭头扫了一眼次郎兄弟俩,可惜两人也没能解决掉拦路的家伙,正乒乒乓乓地激烈搏杀,显然短时间内无法过来增援。可是,时机不等人,眼看着那个织田副将身边汇聚起来的流散兵马越来越多,再拖下去恐怕就没机会了。
一瞬间,景行做了决定,冒险赌一把!
“混蛋!统统给我闪开!”下定决心的景行钢牙一咬,使出一直积蓄着想要留到最后关键时刻再用的劲力,虎臂一振,竟肉眼可见地膨胀变大了一圈,手中长柄大刀猛地一晃而后竟速度快得消失在一干围攻的织田武士视野可捕捉的范围之内,再出现时已然重击在朝着景行攒刺而去的三杆长枪的交叉点上,砰的一声巨响,持枪的三名织田武士只觉一股难以匹敌的巨力沿着枪杆汹涌冲进手臂的经络中,瞬间摧垮一切试图阻拦的劲力,最后化为一股燥热之气直冲胸肺五脏,三人喉头一甜,口中鲜血狂喷,身形飞跌而出,重重摔落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啊!”景行的突然爆发打了一干织田武士措手不及,目睹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三个人就被击飞了出去,剩下几人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脚步后撤,退开了一点距离,而景行等的就是这一线生机!只见景行右腿一蹬,身形蹿起,犹如一阵旋风般瞬间从织田武士们让开的狭窄缝隙中钻出,同时手中战刀不忘左右反向一撩,在两个反应不及的织田军身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痕,甲胄碎裂、鲜血纷飞。
好不容易冲出包围圈的景行脚下一刻不停,身形忽左忽右、七转八转,借助四周混战的人群迅速脱离了那批织田武士的堵截区域,悄然向织田副将所在方位摸了过去,只不过此刻景行完全成了孤家寡人,身边一个人也不剩,刺杀只能全凭一人一刀了。
不过,正忙于指挥各部轮番冲击朝仓军阵线的织田副将真吾根本没有发现仅仅五十步外那个隐藏在乱兵中间,用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注视着自己的景行,现在整个三田村的战斗全都由他一人指挥,喊杀声、惨叫声、禀报声搅成一团,简直令人头昏脑胀,真吾不得不站在一堆尸体上上,让狂风不断吹醒迟钝的神经,才能勉强控制住局势。
不过所幸运气不错,从一开始的溃败到逐步稳定防线,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看四下的战事情况,己方这边居然越打越强,现在已隐隐显现出反攻的态势,这真是让怀着必死之心留下来殿后的真吾喜出望外,若是凭借他一己之力扭转危局、反败为胜,那事后评定功劳时岂不是……仅仅是想一想,真吾就有一种如在云端的兴奋。
“朝仓军果真不耐久战,这么快就开始有气无力了,实在不值一提,哈哈哈,再给我一刻钟,就能击溃眼前之地,收复阵地,我必然是当之无愧的此战首功之臣!哈哈……”站在尸堆上的真吾得意地大笑着,脑中幻想的全是自己战后能够得到怎样的赏赐,整个人陷入失神状态,几乎没有半点警惕之心。而恰好,躲在混乱人群中间的景行等的就是这一刹那的机会!
借助到处乱成一团的掩护,景行早已将身上堪比乞丐装的铠甲脱了下来,将身体彻底从累赘中解脱出来,速度方面总算能够达到极限,不过那些伤口就不太乐观了,虽然血止住了,但不少地方皮肉翻卷,稍稍碰触一下都是疼痛难忍,特别是右臂上的那一处划伤,恐怕已经影响到挥刀的灵敏了。
但良机不容失之交臂,现在两军都已经是站在悬崖边缘,谁能先攒足力气推对方一把说不定就能奠定胜局,他景行身为朝仓一门众,身为朝仓氏后背中的佼佼者,此时此刻正是证明自己荣耀的最好时机!
“织田敌将,受死吧!”透过两个正刀枪并举、激烈拼斗武士的缝隙,景行的眼神牢牢盯着那个站在高高尸堆上的织田副将,嘴中蓦地大喝一声,身形一闪,已从两人中间钻过直扑尸堆而去。
“敌将敢尔!!!”几名负责保护真吾的旗本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景行已经脱去铠甲兜鍪,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血污,外表看起来简直连个杂兵都不如,织田旗本误以为是朝仓军一个不知死活、想捡便宜的杂兵,登时勃然大怒、神情狰狞,纷纷铿的撤出太刀,从四面围了上去,看架势是誓要将其剁成肉泥。
“起!”眼看着十几个刀法不凡的旗本围拢上前,景行自然不会硬拼,目测好距离,就在一干旗本近身已不足五步之际,忽然一个加速跑,身形飞腾而起,口中长啸一声,整个人犹如一只迅捷的苍鹰般瞬间从众人头顶掠过。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