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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个舒服,却任凭我们哥几个在这热得内裤都快湿透了!“他真这么说得?”
“老大,我这时候骗你干嘛呀!半兵卫这小子,一点不厚道啊!”庆次估计是看到我的脸色已经开
始向非常不好的趋势变化,于是心里立刻乐屁了似地火上浇油道。“老大,那个,咱是不是也可以
顺便撤了?”
“撤?”我斜着眼微笑着看向庆次,直看得这小子浑身鸡皮疙瘩暴起,才稍稍收敛了在庆次看来恐
怕只能用恶心死人不偿命来比喻的诡异笑容,接着说道:“不,怎么能撤呢?我们的庆次同志如此
英姿伟岸、威武雄壮,就应该让兄弟们多多瞻仰学习嘛!好了,庆次,我和才藏先走了,你要继续
坚持啊,不能偷懒,给弟兄们作个表率,来,来,挺胸收腹,对,那个,脸上不要这么痛苦的表情
嘛,诶,对,笑一个,哈哈哈……”我尽情地蹂躏了一番庆次之后,才大袖一挥,和才藏施施然悠
闲地踱下了城楼,只留下庆次一人如丰碑般依旧挺立。
“妈呀!饶命啊,老大!饶命啊……”过了没多久,城里突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经久不息
,隔了这么远听了都让人浑身激灵、抖个不停,那个悲惨可想而知。
城楼上,化身雕塑的庆次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笑,遇人不淑啊!
就在长条城这边正上演着一出不着调的戏的同时,鹿之介、本多那边也终于在平枫流忍者暗中的帮
助下摆脱了最后一道封锁线,并顺利再次歼敌二十,夺战马五匹,兵器若干。自成功洗劫武田粮草
大营之并将伤员妥善安置后,鹿之介、本多一行一刻不停,虽然在忍者的指引下躲过了大部分武田
追剿部队,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经历了连番血战,伤亡很大,直到突破包围网为止,整个别动队只剩
四百余人,无伤员,但幸运地是,现在别动队已经成了机动力不可同时而语的全马队了,这主要得
益于从粮草大营力意外抢来的三百匹战马和一路上血拼后的缴获。可惜凡事都有利有弊,别动队现
在已经撤到了安全地带,但同时却也意味着他们的价值无限接近于零了,因为现在无论是兵力还是
位置都已经不具备再次创造战绩的条件了。
而此刻,鹿之介和本多也正趁着大家休息的时间在急切地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可惜我们的战绩只能无奈止步于干这一票了。”鹿之介抱着枪靠在树干上,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
禁的遗憾之色道。“不过一支真正成熟的军队也的确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被人走运打了一计闷棍
的情况可能会发生,但绝对不会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再去挑衅这样一只军队的尊严,对我们来说
,注定结果只会是失败。”
将星初耀 第十一节 暗夜突袭
“返身一击不会有什么斩获相反是自投罗网,我在考虑的并不是这个。”本多虽然不怎么擅长揣摩别人心思,但也明白鹿之介说这些是看他从休息开始就一副不忿的样子独自坐在树荫下,以为他年少热血有些不甘心所以这才婉言劝阻。不过,他考虑的的确是另外的问题。“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们可以换个目标。”声音平平淡淡,似乎就是在阐述一个极其普通的想法。
“换个目标?我觉得好像也不可行,现在我们的南面是武田大军,这个方向自然不可能去。西面?那里全是深山老林,我们难道去当山贼?东面?那里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什么也没有。北面似乎机会也很渺茫,听说穴山梅君已经被任命为骏府城代,整个骏河至少有八千驻军,凭这点兵马我们根本不可能渗入进去,而且即便我们创造了奇迹,对主公那边的战事也并无太大帮助。”鹿之介知道本多从来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说了那么必然是有可行的想法,所以便喃喃地认真盘算起各种可能性来,但似乎算来算去,并没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
“鹿之介大哥,我想你不应该只看那些死的东西,换个角度,并不是仅仅只有攻城略地或是断敌粮道这样大规格的任务才有价值,目标也许可以只是一个人,但如果我们成功了,甚至完全可以凭一击之力扭转乾坤!”看到鹿之介一连困惑的样子,本多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委婉的透露出来。
“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是……”鹿之介仿佛醍醐灌顶般意识到了自己思维的漏洞,他惊讶地恨不得立刻去给本多来个熊抱,但是当稍稍地将联想到的东西一思量,而真正意识到本多话中所指的意思时,顿时只觉一股深深地寒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竟不由自主地微微打了个寒战。于是,面露震惊之色地看向本多道:“本多,你不会是想……?!”
“为什么不呢?”本多抬起头,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曾几何时鹿之介以为这大概是乡村少年憨厚朴实的内心写照,然而现在,无论什么人,如果他知道就在刚才这个总是一副笑容的年轻小子想出了怎么胆大包天的计划后,恐怕再也不会将他和‘纯朴’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了。想到这,鹿之介忽然意识到似乎自从加入老大的集体以来,碰到的家伙或多或少都有些超出常人的‘特质’,就是他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和以前完全是判若两人了,难道真应了海的另一边明国那句广为流传的谚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疯狂了,那可是真正地是深入虎穴!不说有多少透波中忍(负责作战任务的最高级别忍者)在暗中护卫,就是那寸步不离的近三千精锐武田铁骑,我们也无法撼动。可行性太低了,不能把兄弟们都搭进去。”鹿之介觉得自己此刻更适合继续充当一名说客,因为袭击武田信玄的卫队,他妈的,这小子的想法当真是想人之不敢想!
“透波忍者?我的计划中根本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威胁。鹿之介大哥,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自从我们尖刺行动以来,透波里的忍者对我们的妨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然我不清楚支持我们的那只忍者部队是何来历,但是我敢肯定他们的实力一定是可怕到了无法想象地步,因此战场上透波里在他们面前只能沦为可怜羔羊被肆意屠宰,自顾尚且不暇又何谈威胁我们?”鹿之介冷声道。“忍者的顾虑并不存在,甚至我们也许可以提前将碍事的那些家伙全部先解决掉。所以我们唯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对付那三千铁骑,虽然机会是不大,但总可以试一试,我建议也许可以试试和忍者一起行动,选个有利地形伏击武田信玄一行!”
“我必须好好考虑一下。”鹿之介闻言似要劝阻,但最后还是化为一句低声的认可。只是鹿之介低头再次陷入沉思,良久,他才抬起头瞟了一眼本多,见他仍是一脸坚决的样子,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而神情一变,慨然振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干了!老大不是说过: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搏一把,大不了没戏再撒丫子跑呗!”
“好!”本多等到了想要如愿以偿的答案,终于眉开眼笑,只是那笑容现在怎么看都像是属于奸诈魔鬼在开始恶作剧前的邪恶微笑。
……东海远江国边境
一望无际的荒野上,稀稀落落的草木点缀其间,在阴沉灰暗的天空下,分不清远近距离,给人一种怅惘寥落的迷失之感。干黄的杂草中,两只灰色毛皮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将小脑袋透过草隙伸了出来,向外不停窥探,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它们如受惊般地浑身发抖。可怜乱世啊,人命如草芥,现在连这些无辜的生灵也无可避免地被牵涉其中,时刻担惊受怕,永远失去了原本应当属于它们的自然平静的生活。可叹苍天,何其不仁!
可惜灰兔们即使再谨慎,也无法摆脱命中注定的厄运。就在它们又一次将头伸出来的瞬间,蓦地,只见草丛中一道刺目的白光贴着地面一闪而过,再看那两只灰兔,已然抽搐着倒毙在草丛中,颈上分别横着一道如出一辙,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鲜血正顺着翻卷的皮肉汩汩流出,溅得四周的草叶上星星点点,生命凋零地好不凄美。
几分钟过后,就在刚才两只兔子躲藏的草地附近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出现了一个火堆,烧的正旺,跳跃舞动的火焰上方,制作简易的木制架子上赫然插着两只已经被烤得金黄酥脆的兔肉,架子正随着一双大手熟练的动作缓缓转动,不一会儿整个空地上都飘荡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香。
将星初耀 第十一节 暗夜突袭
转动架子的手的主人叫竹内,一名在这个时代随处可见的普通浪人,腰佩长刀,游走四方,四处找寻适合他们生存的土壤,这就是他们生活的意义。他们中间的大多数最后都死于草野之间默默无闻,当然也有不少选择加入了大名的军队甚至是有幸成为武士然后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又抑或是加入商家、海贼、土匪、寺庙等等这些,总之得到一份能够在乱世安身立命的工作,对于大多数浪人来说,也许就是他们最大的期望了。当然,并非所有浪人都怀着同样为谋生而奔波的目的,比如说竹内,他甚至天生就是一名处于社会贵族阶层的武士,加之身负过人的武艺,使他没有必要担心吃饭问题,因此对于像他这样的浪人来说,游历各地更多是一种个人兴趣修行方式或是生活方式,而竹内,自然是属于第一种。
竹内也记不清自己独自在外已经漂泊了多久,自从父母相继离世,孤独单调的生活让他厌倦烦闷之后,他便立刻变卖了所有的家族财产然后出来闯荡,差不多应该已经快十年了。一直以来竹内并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计划,总之走到哪算到哪,遍览日本各地的山川人文,也称得上是博闻强识了。他没有什么野望,也没什么理想刻追逐,轻松地品味生活、见识各种新奇事物,这些大概就是他唯一所感兴趣的事了。
三个月前竹内逛着逛着便到了东海一带,后来听说这里战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未免倒霉碰上那些只认首级不认人的士兵,于是就躲到了野外,哪知道人背喝口水也塞牙缝,居然打水时遇上了山贼。这下好了,人家看你一身锦衣,背着那么大个包裹,一把佩刀也是装饰华美,明显就是个有钱人的骚包样,二话不说一个呼哨,顿时树林里一窝蜂地涌出来百来个土匪,龇牙咧嘴的挥舞着乱七八糟的武器就朝竹内冲了过来。竹内愣了一下,然后掉头就跑,这一跑就是几天,最后累的个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如在云端,才终于摆脱那帮闻着腥的饿狼。
不过竹内向来乐观,这不,刚捡回了条小命,这会就悠悠然地坐在火堆旁,一边解下腰侧的葫芦解下,拔了塞子,仰头对着葫芦嘴咕噜咕噜一通,美酒喝的那叫畅快,一边还不时地微微转动烤架,让上面挂着的兔肉烤得更加均匀入味,过了一会儿,兔肉终于烤好,竹内撕下兔腿就开始大快朵颐,顿时一片风卷残云。
酒足饭饱之后,趁着悠闲的时光,竹内挺着肚子靠在石头上,又开始哼起曾经游历陆奥地区时,从山民那学来的一首俚曲,虽然比不上那些高雅优美的宫廷音乐,但胜在自然清新,令人感觉到身心愉悦,比较有益饭后消化。唱着唱着,竹内只觉浑身舒畅到极点,竟有些忍不住想要放声长啸,然而就在这时,耳朵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动,竹内似乎听见了什么,于是立刻屏气凝神细听,过了一会儿,竹内突然猛地神色一变,身体唰地弹起,速度快得如离弦之箭般窜入了旁边的树林,转瞬之间身形便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高耸的参天大树,遍布视野,半空中,肆意延伸的树枝相互缠绕盘根错节,翠绿欲滴的树叶,长得更是格外葱茏茂密,密不透风地塞满了头顶的每一丝缝隙,将明亮的阳光彻底阻隔在外,使树荫下的土地完全笼罩在了一片阴暗之中,平空增添了一丝阴森恐怖之感。可惜不会有人知道,在这片小小的空间内,此刻正进行着一场异常血腥的屠杀,被肆意屠戮的一方是身着相同服饰的黑衣人,而另一方,天知道是什么。
余市艰难地用太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站起,沾满了血污的双眼迟钝地扫视过身旁的地面,内心无比绝望。地面上一块一块的散布着无数血肉模糊的肢体,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它们原本所属的主人,当然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些只能慢慢腐烂发臭的恶心肉段,片刻前还曾是一个个鲜活生命的组成部分,而且,这些死无葬身之地的人都是余市的下属和同伴。
“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任凭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淌轻轻地滴落在地上,余市佝偻着身体费力地积蓄着力量,对着四周无尽的虚空,声音无力而嘶哑地问道。
“你也渴望我伟大的蜘蛛巢城带来的快感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