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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乌鸦飞过,我满脸黑线地忍不住想要骂天:“居然还有这种事!老天,你是看不得我消停几天还是怎么着,这么喜欢玩我啊!难道你***是GAY?!”
我这还没悲叹完呢,那边才藏突然又疾风似的拍马赶来,道:“老大,有点不对劲啊,会不会是有埋伏?”
“闭上你个乌鸦嘴,你看这风平浪静的,哪会有什么埋伏,我说你小子浑身闲的还是怎么地了,这么喜欢打打杀杀!”我心情郁闷到极点,哪有功夫跟才藏废话,顿时几句话骂得才藏晕头转向,半天没搞清楚老大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
不过,注定今天我是喝水也会塞牙缝,就在我话音刚落之时,眼前不远处的山道两侧的密林中,呼啦啦地涌出来一大堆手持竹枪木棒搞不清身份的人,当中拦道,看那虎视眈眈的架势,估计大家相安无事、友好通过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太高!
魔王天下 第十四节 近畿游记
小谷城天守阁内,浅井家评议会正在进行时。
浅井家现任家督浅井长政,身着一件朴素的白蓝相间的和服,高坐上首,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眼神中透着锐利,眉宇间一派英气勃发,显得英武不凡,长政此时正静静地聆听着端坐于两侧席上的一干重臣的激烈讨论,剑眉上挑微皱,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令他感到困惑的问题。
近江浅井家不同于其他大名,采用的是一种相对特殊的方式来构建政权,这就是“重臣咨议制”!之所以选择这样一种明显带有削弱君权色彩的政权组织方式,主要是因为浅井家的出身背景。
其实浅井家成为北近江主宰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仅仅三代,也就是自长政的祖父亮政时开始。浅井亮政原本只是北近江的一名小豪族,后来因为武勇、智略服众,而被豪族们推为盟主,将当地守护,昏庸无道的京极氏放逐。后京极家与南近江守护的六角定赖联合,多次来犯,均被骁勇善战的亮政击退。在最危险的时期,亮政更是通过好友朝仓宗滴,与越前朝仓家(朝仓教景)建立了盟约,与宗滴一起,在战役中斩杀数十名六角家重臣,武名威振京畿,完全控制了局面,奠定了浅井家的基业。
正是因为这一段不同寻常的下克上经历,注定了浅井家无法建立起绝对的中央集权,因为浅井氏只不过是特定历史条件下被众多豪族拥戴出来领导大家共同对抗敌人的一个象征性领袖,虽然在后来的不断发展中,浅井家自身实力不断扩充,但毕竟仍不过是北近江各势力的一个代表,在家族实力上始终没有战局绝对的压制性优势,因此浅井政权其实是一个类似共和形式的组合。
也正因为这样,浅井家领导层的决策结果一般都是由“重臣共同咨议”之后决定,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结果甚至连家督也不可以更改,这种方式差不多已经成为战国时代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议事厅内的争论仍在持续,
有些凝滞的眼神微微一动,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长政突然直挺起腰,鹰一般的锐利目光刹那间扫过整个大厅,喧闹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浅井重臣都感觉到了长政的威严,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上首。
“织田家的送亲队伍已经在矶野将军的随行护卫下到达小谷城了,通过这次联姻,我家将与尾浓织田家正是建立联盟关系。”长政一边用隐秘的眼神仔细观察每个家臣的神情,一边缓缓开口道。
话音方落,坐于右边家臣最上首的一名身着墨绿色和服的老人挪动着膝盖,转身向长政匍匐致礼,然后抬起头,肃声道:“主公此举,臣以为正当其时。若能与织田上总介缔结盟约,则我家可平白增添一大助力对抗宿敌六角家!而且据老臣推测,上总介大人可能正在筹谋上洛,如今近畿局势动乱,各家都内斗不休,而织田家却上下一体、士气正盛,破今川、灭斋藤、挫武田,兵锋之锐可谓所向披靡,若我家能从旁佐助,上洛之举未尝没有机会!如若真有一日,上总介大人能够制霸近畿,则我家必能一跃成为压制数国之强势大名!”
“赤尾大人言之有理,臣等附议!”原来那老人竟然就是浅井家三朝老臣、“海赤雨”三人众笔头大老赤尾清纲!怪不得一番话说完,居然牵动一大批浅井家臣纷纷出言应和。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众人出言附和的那一瞬间,长政的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极度深沉的不满和怒意。不过此刻,长政的脸上只有和煦的微笑:“清纲老大人之言果然老成谋国,长政受教了。诸位,我浅井家虽屡败强敌,但无奈根基太浅,没有足够的实力再向外扩张,但不扩张就意味着衰退,因此我才断然决定和织田结盟,有了这个满腹上洛野心的盟友,我们不仅可以获得兵力支持腾出手全力攻略南近江,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笔政治投资,尽管现在我也没有把握,但我有理由相信,织田上总介大人的运气还没有耗尽。”
“主公武运昌隆!我等愿为浅井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一干家臣自然明白该是说漂亮话恭维长政的时候了。顿时,议事厅内山呼万岁。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退下吧。不过请三位老大人还有矶野将军留下。”长政面对属下的称颂没有半点欣喜之色,只是随便地一挥手示意会议结束让众人依次退出大厅。很快,整个空旷的室内只剩下五个人。
“猿夜丸,请织田送亲使伊藤大人进来。”等众人散去,长政对身边侍候的小姓吩咐道。
“是,主公。”
门再次打开。
第一眼见到长政,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帅气,帅中带着一种开朗亲和、豁达正气,也许这世上并不存在真正的相术,但无可辩驳,有些人,仅仅看上一眼,你就能确信他至少不会是个阴险小人。也许有人认为如此用第一印象去评判一个政治人物实属幼稚,那我只想说,别人我不能保证,但长政我可以性命去赌注他就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
其实这样的感觉对我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欣慰,因为在看到长政之前,我还是有一点点担心的,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是单纯的穿越众的情节。前世玩无双、看战国,里面的长政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我实在不希望自己看到的是一个身材矮小、满脸带着虚伪笑容、疯狂追求权力的政客,我更愿意看到的是一个类似于江湖侠客般潇洒、率真的长政,在见到长政之前,连我自己也觉得幻想得太过奢望,但现在我觉得自己真的很伟大!
“织田联姻使伊藤徐晔,参见备前守大人。”作为一名合格的家督,我相信在我说出这番很程式化的话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同,我向来胆大妄为,又怎么会在乎如此正式的场合是否合适用来交朋友呢?因此我的语气就像是两个未来亲密无间的朋友初次见面时的问候。
我没有过分表达自己个人的善意亲近,只是希望给今后的来往留下一颗种子。我心里不禁有些臭屁地想到:也许这就是英雄识英雄、英雄重英雄吧!
长政没有令我失望,我的话一说完,他便颇有些意外和好奇地打量起我来,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我明白他一定已经感受到我的想法了,但因此也更加对我感兴趣起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跟一个大名随意攀交情、作朋友的。
“果然不愧‘织田闪光、炼狱修罗’之名,伊藤君,你的名声我虽身处近江国可依旧是如雷贯耳啊!今日得见,果真不负上总介大人曾对我提起你时作出的将星初耀之批语啊!”长政豪爽地毫不在意场合,直接哈哈大笑着打开话头。
“嘎?什么时候我又多了一个炼狱修罗这么暴戾血腥霸气的外号了?还有,信长那家伙当真在外人面前这么高度评价我?将星初耀,评价不低呀,难道信长这丫反话正说?!”长政同样是用意亲近的话却让我心里产生乱七八糟一大堆问题,不过幸好我也不是愣头青了,至少心里活动不至于完完全全在脸上表现出来。
“备前守大人过奖了,在下不过是织田家区区一侍大将,柴田、丹羽、泷川等诸位大人在前,我何德何能敢承此赞誉啊!倒是备前守大人之英明神武,真正是名副其实,在下此番沿途所经,无不听闻百姓交口称颂殿下您宽厚爱民、文武兼备,此乃北近江国之大幸啊!”我突然发觉自己奉承的功力似乎又有长进。
“伊藤君之语,似有奉承我之嫌啊!不过,日前织田送亲队于我国内遭遇流民侵袭,我在此向织田家表示郑重歉意,实在是我疏忽大意了,险些让阿市公主殿下受惊,乃我之罪!”
“备前守大人无需如此,我事后已经侦知此数伙流民均是从六角家向北逃难而来,沿途粮食耗尽方才拦道打劫,于殿下何干!更何况,如此之多的流民不去其他诸国,而均是打算逃难北近江,更可见备前守大人仁义无双之名啊!”
“呵呵,伊藤君的确是一妙人!既如此,我们也不再说这些客套话了,来正式商谈一下两家结盟事宜吧!”长政给我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我们两人的友好交谈稍后再继续,现在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不过显然,我们两人明显都很痛恨这样一个必须摆出一副丑恶的张口闭口不离利益嘴脸的时间。
三天后,我顺利完成信长的任务,同时在小谷城交了一个新朋友之后,终于开始轻松惬意的近畿游历生活,恩,虽说还有一些小事等着处理,不过时间很充裕,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第一个目标:奈良之町!
魔王天下 第十五节 奈良之行
奈良,又称“平城京”,公元710—784年曾短暂作为日本首都,位于本州中西部的吉野川谷地之中,周围高原山地环绕,山青水碧万木葱茏,一年四季气候温和,是一座历史悠久而又文化昌盛的美丽城市。
奈良最出名的便是佛教文化,有“社寺之都”之称,著名7684南都七大寺:药师寺、大安寺、元兴寺、兴福寺、东大寺、西大寺和法隆寺就坐落于此,城东还有春日神社,手向山人幡神宫等春祀中心,每年春日祭,这里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但这里要属国人最熟悉的,自然是唐招提寺,因为它是我国唐代东渡高僧鉴真亲自指导修建的,凝聚了我国唐代木结构建筑最优秀的技艺和唯美风格,而寺东的开山御庙则传说为鉴真死后的安眠之所,寺中珍藏的“毗卢遮那佛”更是后世存在的最大的铜佛像,为了打造这尊身高16212米的巨大佛像,共耗费了熟铜444,476公斤,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可惜,我对这个佛教圣地所谓的内涵并不在意,我又不想当和尚。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我游历近畿的第一站,完全是因为宝藏院胤荣的枪术道场就设置在这里,而我最感兴趣的恰恰是武术!
奈良之町的街道上,
“这就是奈良?不是说这里是慕佛圣地,朝拜者云集吗?1、2、3……可是,怎么我数来数去,整个街道上只有不到百人?”我有些奇怪地问身旁的半兵卫。
“呵呵,这里的确是日本佛教圣城,但现在既不是春祭日又不是佛节,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信徒在这里,毕竟信徒平时也要工作生活的,而单纯从町的发展程度看,奈良并不是太繁荣,自然也就吸引不了那么多百姓在这里定居。”半兵卫显然对我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的样子有些好笑。
“半兵卫,我一直想问问,在你想来,一向宗领导的频繁一揆能否有办法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呢?”其实,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因为将来如果有了自己的领国,一揆的问题将无可避免地成为心腹之患。
半兵卫闻言皱眉,思索了片刻,方道:“目前很难说,尤其是那些佛教几乎成为绝对信仰的地区,一揆已经成了一种无法根治的毒瘤,这群极端分子崇信佛主,盲目地遵从一切指令,他们并不在意世俗封建主的仁义与否,也就是说想从威信力上下手压服大量信徒,恐怕很难。不过也许可以从根源上尝试逐渐削弱佛宗的影响力,然后寻找一个替代品。”
“哦?”我大笑着拍了拍半兵卫的肩膀,说:“说实话,我越来越感觉到,我俩之间有时候真的是心有灵犀啊!”
才藏和庆次眼角瞥见这一幕,立时掩面而去,不忍再受到我这个变态的侵扰,而心里,则同时开始为半兵卫默默祈祷。
至于半兵卫,可怜的家伙此时正看着我一脸‘暧昧’表情地搂着自己,尴尬的不知该哭还是该是笑。
短暂的闹剧之后,我们一行人简单地逛了逛街市,挑拣着买了一些这里的名产精品文艺笔墨和木根雕刻,交给侍卫让他们送回宿屋,然后就直奔奈良之行的最重要目标宝藏院武馆。
“双手握紧,腰部绷直,腕部用巧劲,很好,向前刺杀!”
“杀!!!”……刚来到武馆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无数整齐划一的巨大呼喝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