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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丽冠华服的长女,目光好像犀利得可以洞穿一切,可那锐利中,又带着疼痛的伤。
……
调查很快展开,结果震惊全国,居然是玛琳买通关节,知道妹妹的所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其沉入海中。
帝君勃然大怒,亲手下令处死自己仅剩的女儿,朝臣劝慰,说国家不可没有储君,她却强硬地表示,从孙辈中重新选嗣,余地更大!
只有谢连知道,那短短一月中,帝君的头上多出多少白发,做了三次母亲,却没有一个儿女能最终承欢膝下的孤单。
后来有数次,有人来报告说见到失踪的玛依那,但每次都是一场空欢喜,不是官员冒失弄错,就是有人贪图权位胆敢冒充。有一次,那前来的女子长相与玛依那当真有八分相似,说是撞到了头忘了以前的事 情,帝君差一点就要相信了,后来还是被大内检官验出,所带的皇家信物是仿造的,结果那是谢连记忆里帝君第二次雷霆盛怒,几乎从不执行连坐的她,将那假冒者全家都处以死刑,亲族流放到极北之地。从此,再没有人胆敢前来,年复一年过去,往事渐渐尘封。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如今帝君的孙儿辈,最小的也满二十岁 了”,谢连看着穿过白发的干瘦手指,难得地附和着感叹一句。
“希望这次的四个孩子,都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帝君说出这句,轻轻皱了下眉头,因为觉得自己失口了。身为一国之君,面临着关系着国家前途命运的下一任选择,这么说未免太不像 话。
谢连却笑笑,静静地继续梳她的头。
淡淡的温暖淡淡的感伤都在沉默中流走,白发被一绺绺束起,再精心嵌上璀璨的宝石。
发式就要最终完成的时候,外头一个侍女前来通报,呈上一张羊皮折子。
青梵帝拿过来,脸上的神色突然发生剧烈变化。
谢连因为在帝君的身后,虽然也会避嫌,还是不自觉地扫到内容。
她的心也狂跳起来。
奏折上说,官船巡逻的时候,抓住一名带有皇家信物的年轻女子,按外貌年龄看有可能是小公主的女儿,因此送消息来请帝君定夺!
“冒充玛依那的不算,现在居然有冒充玛依那女儿的了!”,青梵帝声音不高,却带着隐隐的怒气,向那侍女道,“这种事情出过多少 次?今天又是甚么日子+。?军方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不要来烦朕了。”
侍女道了声“是”,就要出去。
这一瞬间青梵帝突然听见身后低低一声“帝君……”
“谢连,你有话说?”,女帝有些奇怪地转过头,谢连是个聪明通透的人,却偏于明哲避祸,很少听到她有什么意见。
“帝君……”,谢连也在怀疑自己该不该随便发表议论,尤其是在这种敏感问题上,可终于还是说了下去,“微臣斗胆……”
“帝君见她一面,若是假的,不过气一两天,不见,也许日后想起来,心里总会有这样一个事情搁在那里的……”
女帝沉默半许久,脸上的肌肉细微地扯动,最终,却还是转回来,向站在门口正不知该不该出去的侍女招了招手……
第一二二章 无法沟通
第一二二章 无法沟通 素飞虽然蒙着眼睛,一路跌跌撞撞的,却能感到,自向一个高级的场所去,空气里渐渐弥漫了不知名的熏香,人们的言谈也渐渐低声而严肃。
当黑暗揭开时,映入她眼中的却是一片惊人的景象:身处一间广大的宫室,四根浮雕水纹的大理石立柱支撑半圆型的穹顶,四壁绘有壁 画,其上人物或走或卧,或耕织,或捕猎,或祈神,无不美轮美奂,当是神话传说中的场景,脚下地面则倒映出一众人等的影像,显得大气而又精工。
然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人影,一片片金色鳞片覆成的长裙光华流溢,将双腿包裹成流线的形状,若不是看露出的足趾上染着瑰色,几乎以为她就是一条人鱼。目光放开,才注意到她外披的玄黑大氅,以及头上高耸入云的金色冠冕,有些眼熟。
完蛋了!我娘不是偷了人家皇室宝物的什么小偷吧?这是万素飞认出眼前人的身份后涌上的第一个想法……
“我叫万素飞,从海的那边来,是来做生意的,这里有没有会说我们的话的翻译?……”,没办法的办法,虽然知道他们听不懂,也不能不说话等死啊,她开始用尽浑身解数来表达,手舞足蹈,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
“禀告帝君,她好像不会说我国的语言”(南鲛语,以下南鲛国人的对话同理),一旁押送她的军官有些尴尬,上前向帝君解释道。
“朕知道了”,青梵帝答道。
作为一个帝王,她照例的喜怒不形于色,但自己清楚,手心里竟已经微微有了汗意。
这孩子一进来,她就突然地感到内心被什么冲击了一下,那轮廓,很像玛依那年轻的时候。
并且,与以前那些冒充者不同,她居然连南鲛话都不懂,要说一个不通语言的人来冒充公主,虽然不是不可能,但实行起来难度也太大了吧?
以前也曾有过猜测,玛依那并没有死,而是漂流到遥远的海外去 了,难道是她在那边成婚生子,这就是那个孩子?
不过,不会这样巧吧?也许她只是海外的客商,偶然得到皇家的信物——可这样,难不成,现在还没回宫的小皇孙路上出了什么事?
还是,说不定只是兵士们弄错了呢?
对啊……也许想的太多了,青梵帝收住翻腾的思绪,向下头的军官道,“你们说搜到皇家信物,给朕拿上来。”
“是!”,军官遵旨呈上一只银盒,里头正是万素飞那枚惹祸的玉坠。
帝君翻来覆去看了看,精细的鳞纹,透着清冷的柔光,确实很像她亲手发出去的“灵玉”,心里的疑云越发重了。
“你们听着,给朕去办三件事”,她最终下了这样三道旨意,“第一,叫检官来检验此物真假;第二,去找通商驿的人,看有没有会说她这种话的翻译;第三,去查查小皇孙到了没有。”
她的语气依然铿锵有力,然而,这次连军官都听得出来,带有一丝罕见的紧张。
…
…
“人呢!人呢!!人呢!!!”,伴着陆涛的大吼,长刀下木屑横飞,几条简陋的桌椅瞬时变作一堆条块,有的碎片甚至溅射出茅屋。
这里是他以前例行跟“水鬼”接头的地方,早上他左等右等不见万素飞回来,派了许多人去找都没消息,又突然发现水鬼也消失无影,这才一下将二者联系起来,跑到这里来寻找。
然而,茅屋
也,他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只是通过上一任的海盗这个接头地点而已,对于“水鬼”的其他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回头想想,那么一个双面的线人,不用说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怎么就压根没提防他呢?!一想到这点,就让陆涛捶胸顿足。
可是他要带走万素飞做什么?无论财还是色,都有更好的选择吧?
正发飙,外头气喘吁吁跑进一个人来,正是他派出去找万素飞的随从之一。
“找回素飞了?”,陆涛忙弃了那堆桌椅上前,问。
“没,没找回来……可是好像看,看到了!”
“在哪?”
“西边!被一群官军模样的人压着脖子在走……转一个弯进了官 府……就看不到了……”
“官军?”,陆涛一惊,有些不解官军为什么要抓万素飞,又难 道,她的失踪跟水鬼并无关系?
脑中一团问号如同纷乱绳结,不过他也素来不是有耐心去解的人,于是喝令,“那就跟我去官府问!带路!”
“大人,语言不通怎办?”
陆涛看看,问题又回到水鬼消失这里,没想到这还真变成一个大麻烦了,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跑起来一边喝道,“去了再说吧!”
…
…
“帝君,吉时就要到了,不能再等了!”
青梵帝看着四下焦急的侍女,终于也站起身来,让她们最后为她整理大典的礼服。
她的三条诏令,两条已经有了回应,第一,大内检官诚恐叩首,说万素飞的信物是真的;第二,最小的皇孙已经在两个时辰前最终回宫,并且一样通过了验证。
剩下的一条就是她努力在等的:各种语言的翻译找来了一堆,可显然跟眼前的女子还都无法沟通,她想等到合适的人前来,但看时间似乎是不得不走了。
“那她怎么办?”,谢连指着万素飞问。
“带她去!”,青梵帝看着在场所有的人,最终这样回答。
“帝君!”
“当然,先不要跟其他皇嗣在一起,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也不要宣 布。还有,继续去找会说她那种话的翻译”,女帝平和而坚定地说着,“朕自会看时机行事。”
“如果最后也没找到呢?”
“那就是她命不好了。”
说完这句,金色的长裙开始曳动,鳞片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倒映,散发如万花筒般炫目的华彩。
这些突兀而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带给南鲛帝君的混乱并不能马上理 清,然而她必须马上平静下来,去应对那万众瞩目的一场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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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时间在网吧写的,后面可能有点草,见谅。
没意外的话,大概后天 4 2号)能把网线弄好,就可 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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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选嗣大典(上)
第一二三章 选嗣大典(上) 地个神,还是在网吧。
抱歉更新晚了,本来想等今天宽带装好在自己电脑上发的,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消息,orz一下电信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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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素飞弄不清楚周围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又被几名军士押着开始走了。
走出宫殿的前庭,大片壮阔的景色映入眼中,都是她来时由于蒙眼而不曾看见的:三座白色大理石建造的宫殿排列成马蹄铁的形状,中间围起一片绿草如茵的广场,三色 花丛中簇拥着小型的喷泉,点缀在广场四周,好似一方锦帕上的精美花边。
再仔细看去,沿着这条花边,立着荷甲的军士,战枪擦的雪亮,整齐地竖向天空。被这些士兵阻挡住的是黑压压的民众,个个踮脚伸头,希望再靠近一些,不过已经算是令人佩服的秩序了,并没有推挤混乱的状况。
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发生的样子?万素飞猜测着,又把目光投向广场的内部。
广场内列着两条长席,呈现有些奇怪的景象,一边约有四十人,一色的宽大黑袍,正襟危坐,另一侧却有一百余人,衣着不但寻常而且杂乱,有渔民的短脚裤、织妇的梭子裙,甚至乞丐的百衲衣。
很久之后万素飞才知道,这是南鲛的上下阁会,上阁会是从贵族阶层中由帝君选出。下阁会却是纯然地平民,当时他们的装扮这并非要对大典不敬,反而是突出他们下阁会存在的意义,便是代表各个行业的平民来说话。
正看着,耳边突然爆发巨大的祝颂欢呼之声,果不其然,是金冠黑裳的帝君款款步出,似乎想要登上广场正中央的一座浮雕莲花的白玉高台。
之所以用“似乎”。是因为万素飞还在继续被军士带着走,在人群里穿行,场内地情景也就不时被人们的后背遮住,时隐时现。
直到最后,她被领到一个位置,不再运动。她左右环顾一下,发现这是现场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能看清场内的情况,却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
她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依然一头雾水,但总体上心情还算平静,观察着事态的演变。
抬起头,却突然有一份惊诧:帝君并未如她所想走上中央的高台,而是在偏左地金色椅子上坐着,高台上不知何时站上一位黝黑健壮却略带稚气的少年。
难道即使南鲛的帝君,也不是今天的主角?
…
…
自然。整个仪式不以万素飞能否看懂为标准,在照常进行着。站在台上的少年正是南鲛最小的皇孙玛瑟,此次选嗣大典的候选人之一。今年刚满二十岁,不过与五年前的模样已经有了很大差别,若是在路上遇见,连至亲之人只怕都要犹豫一下才敢叫出名字。
礼仪官引导完成立誓等一系列程序后,不等别人问,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声讲述:
“自从当年落辇(开始平民生涯),我就去北丹参加军队。”(照例,南鲛语。为方便用汉语表示)
此言一出,四周围观的一些年轻人发出欢呼惊叹之声。南鲛、北丹和新沙是这片大陆上相邻近的三个国家,其中北丹国最小而贫瘠,民风也最犷悍,据说那里地婴儿一出生都会被烈酒所洗浴,只有强壮的才能存活下来,幼儿如此,可以想象成年地训练有多么严酷。而严酷自然有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