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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禄贞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他现在只是担心他的赌注,于是慢吞吞地说道:“张部长,我想跟你打一个赌。”
什么赌注能让吴禄贞这个参谋长专门上门来找他?吴禄贞平时可不是什么好赌的人。
张山长一下来了兴趣,问道:“哦,不知道绥卿兄想赌什么?赌注是多少?”
吴禄贞说道:“输了的人请吃饭,要在奉天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酒菜,一连请一礼拜,怎么样?”
张山长捂住下巴,点头道:“这赌注不算高,完全可以承受得了,说罢,怎么赌?”
“我们赌今晚日军第五联队向哪个方向逃窜,向东或者向西,你选择一样。”
赌注不高,赌法也很烂,各占5o%的机会。
“那么松坡选东还是选西?”张山长问道。
一名话让吴禄贞顿时像泄气的皮球,松坡果然料事如神,要想占有这个张大炮的便宜,还真难
一看吴禄贞的脸色,张山长知道吴禄贞一定是跟蔡锷打了赌,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所以才来找自己这个冤大头,只不过想占有我张山长的便宜,没那么容易,张山长心里暗笑。
吴禄贞又不好说谎,只好老实说道:“松坡他认为日军必定要朝西往大连的方向逃窜。”
“那么我就选西吧,我跟你赌,如果日军往东的话,我请你连吃一个礼拜的酒,奉天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酒菜,如果日军向西,那就由你请了,怎么样?”
吴禄贞顿时作苦瓜脸,心里暗暗誓,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跟自己的上司赌。
张作霖和张作相正在招待室内嘀咕,讨论刚才吴禄贞带来的关于国防军打败日军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说是真的话,又应该如何。
过了一会儿,一位国防军的军官走了进来,张作相认得这人是张山长警卫团的团长李承天,相当于旧时皇帝的带刀侍卫统领,权力通天,是张作相巴结的对象。
张作相起身迎上去,讨好地打着招呼,张作霖则坐在原处,端起茶杯,掀起茶盖仔细喝了一口。
李承天哼了一声,大声说道:“两位,不用再等了,我家大帅不会再来见你们了,大帅吩咐我好好招呼两位。”
张作霖霍然而起,全身不怒自威,“姓李的,你什么意思?”
李承天挥了挥手,门外涌入一批持枪的士兵,枪口对准张作相和张作霖两个人。
张作相不解道:“这是为何,攻打奉天我们是有功劳的,现在一天还没有过,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不成?你们就不怕天底下的悠悠众口?”
李承天说道:“张作霖,在满清倒台之后,你杀害了成千上万的**党人和无辜的**群众,我们接到司法部门的命令逮捕你,这跟国防军没有关系,你准备打官司吧,不过你放心,司法部门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审判的。”
士兵一拥而上,把两人捆起来,张作霖叫道:“我要见你们张大帅…”
第一卷 大炮军阀 第175章 代价
第175章代价
跟张作霖一起残杀**党人和无辜老百姓的还有赵尔巽,赵尔巽是一个顽固的满清反动派,在成立“东三省保安会”后,赵尔巽伙同张作霖对奉天及东北三省的**党人和无辜平民进行了不下数万人的大规模屠杀,且殃及妇孺,灭绝人道,这种人不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屠杀平民和自己和同胞,这是张山长不能够容忍的,无论有什么样的功劳都不能抵过所犯下的这样的罪过,张山长同样叫人逮捕了赵尔巽。
赵尔巽和张作霖的被捕,牵动了老好人徐世昌,黄昏就要天黑的时候,徐世昌跑到张山长面前要为赵尔巽和张作霖求情,他认为赵尔巽和张作霖对奉天城的顺利回归是有功劳的,而且还列举了一大堆历史典故,说得张山长晕头转向,如果不是看他一把年纪,早把他赶出去了。
徐世昌的众多典故,张山长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早就练就了一身硬气功,在他前面筑起一道气墙,所有的大道理,都被挡在了这道气墙的外面。
不过,徐世昌的到来,让张山长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影响自己的光辉形形象。
虽然张山长平时给人一种二愣子的感觉,但那都是装出来骗人的,如果你真把他当成真正的二愣子,你到头来怎么死都不知道,张作霖就上了他的当,给他关起来了,很多把他当作二愣子的人最终都吃了他的亏。
除了那些人这外,张山长的形象是健康的,阳光的。
他对一帮新闻记者和颜悦色,对于广大民众问寒问暖,跟士兵们和蔼可亲打万一片,对于**同志如春天一般的温暖。
这些是广大**群众的真实感受。
对于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名声,张山长比任何人都珍惜。
在这个世界,就像徐世昌说的一样,几个蚁民而已,张作霖和赵尔巽杀了就是杀了,没有多少人放在心上。
人们只记得,张山长答应张作霖的不仅没有做到,反而出尔反尔把他送上了断头台。
不管张作霖做错了什么,不管张作霖是如何该死,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张山长的“失信”。
张山长成长在一个物欲横流、而诚信却渐渐消失的年代,生活在政府公信力逐渐缺失的社会。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尽管张山长在算得上是一个有热诚,讲信用的纯洁好小伙,但是到了这个“古代”,他的行为仍然表现得像一个无赖
这不是他的错是时代的差异。
这是一个讲究“诚信”的年代,在这里,“诚信”两个字比生命更加重要,而作为一个领导者,更需要诚信,否则没有人会跟随你。
想到这,张山长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徐世昌行了一个揖礼,说道:“多谢徐老先生的指教,学生受益不浅,这下总算明白了”
徐世昌听罢大喜,心道总算不枉我花费这么多口水,总算孺子可教,于是抚摸着嘴唇上面的两撇花白胡须,说道“如此,部长大人就不再追究两人的过错了?”
张山长却摇摇头说道:“不,功是功,过是过,功过要分清,张作霖和赵尔巽做下了人神共愤的事,追不追究他们两人的罪过已经不是我个人所控制得了的了,最终要看全国人民的意思。
我谢徐先生,是徐先生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确需要做一些事情,以避免我的声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做人要讲信用,我要告诉大家,其实我是一个很守信任的人,雨亭兄这次出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跟我领导下的国防军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国防军对于雨亭兄在奉天战役中作出的贡献是非常肯定的。
而我作为一个国防部长,国防军的最高军事指挥员,会兑现自己的诺言,至于雨亭兄有没有机会享用这些待遇,我就爱助莫能了 ”
张山长把自己从这些事情当中撇了一个一干二净,徐世昌气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可是刚走到门口,又转身,坐在原来的座位上。
张山长刚刚把茶杯捧起来,见徐世昌又折回来,于是重新放下茶杯,问道:“徐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徐世昌坐下之后,问道:“说吧,要多少钱才可以赎回袁慰亭?”
张山长睁大眼睛,夸张地说道:“我没有听错吧,刚才徐先生还在教我做人的道理,按照您刚才所说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放了袁慰亭,放了他,让他再逃到长春,哈尔滨再跟我对着干?不,再多的钱我也不放。”
徐世昌说道:“本来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不过跟你见页之后,我的观感发生了变化,在别人认为不太可能的事,在你身上是很有可能的”
张山长听不出这句话是煲还是贬,不过张山长不介意,他介意的是徐世昌能够拿出多少钱来。
周学熙这次作为袁世凯的心腹被一起抓了起来,他自身难保,根本没有资格跟张山长谈判,不料这次袁世凯却让徐世昌出手,难道说,袁世凯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自己再次被俘,就让徐世昌赎自己出来。然后逃到长春,哈尔滨等地东山再起。
在吉林省的长春,黑龙江省的哈尔滨,袁世凯还有忠实的部下,还有东山再起来的资本。
“这次就一千万美元吧。”张山长说道。
这一次大战,出动了五个师,大量的物资,花钱似流水,这些军费要找人买单,张山长现在很缺钱,如果袁世凯的北洋集团能够为这次战争买单的话,那就最好了。
在北京以及全国,袁世凯和北洋集团名下的产业基本上已经被没收得差不多了,不过,袁世凯和他的北洋集团还有多少钱放在外国人的银行里,张山长却不得而知。
而且,上次袁世凯似乎跟着日本人借了不少钱,放在花旗银行、汇丰银行里,恐怕还没有花光吧
徐世昌说道:“行,我这就去筹集”徐世昌很干脆。让张山长有一点后悔自己开口太快了,早知道徐世昌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开口两千万,三千万呢?
张山长再一次端茶送客,张山长看着徐世昌气愤站起来,用悠悠的语气说道:“徐先生,我希望你离袁世凯远一点,如果下次让我们见到了你再和袁世凯混在一起的话,难保我们不把你当作袁世凯的同伙抓起来,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徐世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看成在这一千万的份上,张山长忍了。
这时,吴禄贞兴匆匆地跑进来,高声道:“张部长,张大帅,日军第五联队已经向师2团的阵地发起攻击,向安东方向突围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徐世昌一听马上又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但是接上来的对话又让他火冒三丈。
张山长听了吴禄贞的报告,却不为所动,说道:“那又如何,有第五联队也讨不了好去,何况还有3团在策应,我很放心”
吴禄贞说道:“我知道第五联队讨不了多少好,但是,这就意味着,我跟着你打的赌,我赢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日军向安东突围,方向向东,所以我赢了。
我赢了,所以奉天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酒菜,我要一连吃上一个礼拜。”
吴禄贞吸了一下流到口边的口水,“不行了,我快忍不住了,不如现在就开始吧,反正我还没有吃晚饭,叫外卖也行”
张山长这才记起有这个赌博,惊叫道:“这怎么可能?绥卿,你有没有骗我,还有,松坡是不是真的赌日军向西逃窜?”
吴禄贞严肃道:“我怎么会骗你们,松坡的确赌日军向西,现在他也输了,欠我一顿饭。”
吴禄贞这才看到徐世昌怒目边,于是说道:“呀原来徐先生也在这里呀,正好,徐先生对奉天熟悉,那就要请教一下徐先生了,请问徐先生,奉天哪家酒楼最好?”
徐世昌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军国大事,岂能儿戏,你们作为一军之最高统帅,却拿来赌一顿酒饭,真是岂有此理”
张山长满面不解,“这关你什么事?”
吴禄贞也脸现迷惑 “对呀,关你什么事,您老不是跟我们国防军对着干的吗,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们了?”
徐世昌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道:“与日本国之战,关系到国家和民族的存亡,你们怎么能如此轻率,三个军队主官,竟然在指挥部队打起赌来?真是…”
张山长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正当我们前方的战士跟日本人拼死拼活的时候,你却跟袁世凯在后方牵制我们国防军的,甚至跟日本人密谋对付我们国家军队…”
这句话把徐世昌驳得无话可说,只得鼓着一肚子气,胀红了脸呆在原地。
张山长转而对于吴禄贞说道:“走,绥卿我们不用理他,我叫人开车去叫外卖,奉天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酒菜,包管你吃个够,等打完了仗,我们就上门去吃全部我请,谁叫我有钱呢?”
两人勾肩搭背,从徐世昌身边走过,看也不看徐世昌一眼,直到他们渐渐地走远了,徐世昌才叹了一口气。
远处还隐约传来张山长和吴禄贞谈话的声音。
吴禄贞说道:“我真羡慕你呀部长,你老婆娶得越多,钱也越来越多,怎么我却反而越来越穷呢?”
“很简单,这是观念问题,我娶老婆是要她帮忙干活的,当然老婆越多钱就越多了。”
吴禄贞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的这么多老婆除了向我要钱之外,什么也不干,怪不得我越来越穷了…“
“做任何事情都有代价的,风流倜傥也有代价的…“
徐世昌无奈地摇摇头,在警卫的带路下,茫然若失地走出了集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