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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的那些文臣武将们,包括那数十名黑甲将领,也都纷纷在赢真的带领下,站到了城门的左边,低头等候着后秦国的皇帝陛下驾临。而李元和等人也被王也拉着守在了罗天寒棺椁的一旁,他们和赢真等人不同,他们乃是奉旨护送棺椁的人员,待会见到皇帝的时候,还要专门向皇帝行礼交任务呢。
随着号角声越来越近,在城门拱洞的另一头,出现了一大批身穿红黑铠甲的士兵,他们都手握着长斧,头盔上还插着一根长长的红色羽毛。只见这些士兵跨着整齐的步伐,不快不慢地在街道的两旁列队,很快就将队伍列至道了城门口。
“这些是陛下的御林军!只归陛下直接统领,保护皇室安全,可以说是后秦国的第一强兵!”王也小声地对后面的李元和等人解释。李元和看着这些御林军威武的模样,单单是这份气势,就比京南城的士兵不知强上了多少倍,这后秦国第一强兵的称号实至名归。
“皇!上!驾!到!”一把尖锐的声音响起,让李元和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都城特有的官职,内侍!这些从小就被去掉了男人象征的男子,是专门服侍皇家的。不过根据大秦帝国皇家的祖训,内侍官品不得超过五品,而且禁止参与朝政,所以这些内侍大多对官位、权力没有什么兴趣,对钱财却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狂热。对于这些内侍的介绍,李元和也是从老头那里得知的,当初李元和还不相信,以为是老头在编故事罢了。后来李元和长大后,才在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内侍是真的存在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那内侍的喊声刚刚落定,在赢真的带头下,所有人都直接跪拜了下来。李元和虽然不通礼节,但是看着周围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他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一边跪下,一边学着其他人那样口称万岁。不过,接着前面王也那肥胖的身躯,李元和也是悄悄地抬起了头,往前面望去。
只见前面城门口处,已经是慢慢驶来了一辆可以说是金碧辉煌的八驾马车。那前面拉车的八匹马,全都是清一色的黑马,每匹马上都挂着金光闪闪的饰物,特别是每匹马的额头上,竟然还挂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红宝石。再看那辆马车,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竟然全都是用金箔包裹,在那些金箔上,还镶嵌着大约有上百颗各式各样的宝石,没有一颗小于前面马匹额头上的红宝石。
马车的式样则是敞开式的,在前面是一名金甲武士牵着缰绳,但是光从这金甲武士双眼不时爆射出来的精光,李元和就知道,这金甲武士绝对是一名高手!而在金甲武士身后,擎着一顶华盖,虽然上面盖着一层厚实的白布,但是从那白布的缝隙中散发的一丝丝金光就能知道,这华盖估计也是用金箔包裹的。
而在华盖下面,一名穿着金黄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宽厚的椅子上,只见他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应该是保养得很好,但是岁月还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连带着两鬓也是一缕缕白丝。方正的脸颊,留着灰白的短髯,看上去很是威严。头发整齐地向后梳,一顶金黄色的圆顶高帽遮住。至于那男子的身形,因为他是坐着,只能是勉强看得出他的上半身很宽阔,但是身高之类的却是看不出来。
这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李元和有些发呆,寻常人其实又有几个人能够见过皇帝陛下?在半年前,李元和也不过是一名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在京南城的码头搬运货物,如今竟然有资格得见天颜,这其中的身份反差也是太大了。
只见皇帝陛下微微抬起了一只手,那动作虽然简单,可是由皇帝陛下使出来,却是仿佛那只手有千斤重,看上去威势十足。随着皇帝陛下的这一抬手,在马车旁边的一名穿着青色官服的无须男子便立刻喊道:“皇上有旨!平身!”那声音十分的尖锐,听在李元和耳朵里,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一般,十分的不舒服。不过李元和借此也知道了,原来这就是内侍啊!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内侍的喊声落定,众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不过,虽然身子是站起来了,但是头还是低垂,没有人敢抬起头。李元和本来不懂这个规矩,可是在他身边的罗言却是知道,发觉李元和还是抬起头看着前面的皇帝陛下的仗仪,连忙用手扯了一下李元和的衣角。李元和这才番悟过来,连忙低下了头,不敢乱看。
既然低下了头,那李元和自然也就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够通过马的嘶鸣声,感觉皇帝陛下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紧接着,似乎是听到一些说话声,好像有一把声音是三皇子赢真的,至于说什么,却是听不清楚。
过了良久,李元和忽然感觉到有人在不断地接近他们,紧接着,就听见刚刚那个内侍的声音就在他们的面前响起:“宣!兵部员外郎兼护军参领王也!户部外郎罗言!护城先锋营军校李元和!朝见天子!”
“谢主隆恩!”前面的王也马上就回话,当即便微微抬起头,朝着前面走去。在王也身后的李元和与罗言也都紧跟在王也身后,李元和虽然不知道什么规矩,但是跟着身边的罗言一样总归是没有错就是了。三人一行便来到马车面前,并且在王也的带领下,再次跪拜了下来。
“臣王也!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罗言!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李元和!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再次叩拜之后,就听得前面的马车上传来一把威严的声音:“好了!平身!都起来吧!”这把声音虽然充满了沧桑,但是还是能让人听到之后肃然起敬!这,恐怕就是传说中上位者的威严吧!李元和心中暗自想着,但是表面上还是和王也等人一样喊道:“谢吾皇万岁!”
三人站起来之后,在马车上的当今皇帝陛下赢严突然问道:“这次你们护送罗大将军的棺椁从京南城来到卞城,这一路上可顺利否?”
赢严的这话一问出来,顿时把李元和三人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皇帝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也就是袁破那件事。不过这件事也不过已经在赢真和赢是之间默许下,抹平了,又怎么会再在皇帝面前提起。
王也的眼睛一转,却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在马车旁的赢真和王阳等人,看着他们却是眼观口鼻、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下顿时明了。连忙埋头说道:“回禀陛下,托陛下洪福,臣等这一路上顺顺当当,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噢!既然如此,那就好了!”马车上赢严却是平平淡淡、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三人倒是办得好差事!有过当罚,有功当赏!”在马车上的赢严说完这话之后,便对着身边的内侍说道:“颁布旨意吧!”
当即,之前的那名内侍当即喊道:“奉吾皇旨意!兵部员外郎兼护军参领王也!护送棺椁有功!特赏金千两!以资奖励!户部外郎罗言!护送棺椁有功!赏金千两,并另赐住宅一栋!护城先锋营军校李元和!护送棺椁有功!擢升为七品典仪!并兼任三皇子侍卫长!”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元和三人也不是傻瓜,这内侍能够如此快地说出了对他们三人的封赏,便马上就明白了皇上的意图。想来着旨意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就是看李元和三人如何回答刚刚皇上的问话。
要知道,这当今皇上乃是后秦国的开国皇帝,虽然是依靠罗天寒的协助,但其本人也不是庸才,当然清楚自己的这几个儿子平时玩的什么手腕。想来这袁破奉赢是的命令前去拦截王也的队伍的这件事,赢严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放在台面上来说,因此皇上所要做的,就是封住他们三人的嘴巴,把这件事彻底地盖住。而且李元和等三人也知道,若是他们刚刚只要说出一点关于大皇子的事情,给他们的就不是这道封赏的旨意,只怕是掉头的屠刀了!
征战沙场 第五十三章 兄弟之争
接了旨意的李元和三人在内侍的指引下,慢慢退到了一边。赢严的这道旨意对于李元和来说,虽然看似升了官阶,但却并无什么两样。这只是赢严在对赢真的一个回应,让李元和可以正大光明地为赢真效命,对于李元和本来,赢严并不怎么在乎,可能对于他来说,李元和也不过是一名小卒罢了。
虽然对此很不忿,但是李元和也知道,现在他的身份对于赢严来说,确实也只不过是一名小卒子罢了。李元和不由得握紧了双手,下定了决心的李元和,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渴望着权力。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站在赢真身后的李元和微微抬起头,望向了坐在马车上的赢严,双目中的精光一闪即没。
在处理完李元和三人的事情之后,赢严在内侍帮助下,在自己的身上又多披了一件麻布外套,然后搭在身边的内侍的手臂,慢慢地从马车上下来。这时李元和才看出来,原来这赢严的身材也不差,同样是高大威武,一点也看不错老迈的迹象,却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皇子会在这个时候为皇位挣得头破血流。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看上去大约只有十多岁的半大小孩忽然从马车后面走了出来,这小孩虽然年幼,看上去十分的文弱,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了许多风采。这小孩身上所穿的,也是和赢严现在身上披的一样,都是白麻布制成的外套,但是从衣物的缝隙之间,却是露出了里面的一抹黄色。
这小孩一上前便是挥手让那名内侍退下,然后自己伸手接过了赢严的手臂,满脸恭敬地对赢严说道:“父皇!还是让孩儿扶着您去迎接罗大将军吧!”小孩说话的声音仍没有变音,证明他的实际年纪最多不会超过十四岁,但是他说话的语调却是显得那么的成熟。
赢严笑了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那小孩扶着自己的手背,说道:“还是小五贴心啊!也好!当年罗将军跟随在朕身边的时候,你还不晓事。等到你大了以后,罗将军已经到京南城去了,想来你还没有真正见过罗将军,这次你就随朕一起来见见罗将军吧!”说这话的时候,赢严的言语中,不由得透着一丝唏嘘。
而那小孩马上便是一脸关心地对赢严说道:“父皇不要如此难过,想来罗将军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父皇这样。来吧,父皇,我们去迎接罗将军吧!”说着,便拉着赢严朝着罗天寒的棺椁走去,看上去这小孩倒是十分的懂事,可就是就在不经意间,那小孩在一个赢严看不到的角度,朝着一旁的赢真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这个笑容看上去有些得意,又有些敌意,落在那赢真眼里,却是让赢真脸上多出了一些无奈。不过那小孩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瞬即逝,若不是李元和在赢真的身后,而且正好抬起头望过去,是根本看不到这小孩脸上的笑容。
李元和看着这小孩有些古怪,头稍稍往旁边的王也那里一摆,问道:“王老哥,那小孩是谁啊?”
王也被李元和这突然一问问得有些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声回答道:“那可不是什么小孩,他便是五皇子殿下!也是现在陛下最为宠爱的皇子!”
五皇子赢羊?李元和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那个脸上稚气未脱的小孩,想起了在京南城遇见的万家和孙家子弟,顿时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就这么一个小孩,竟然也要参与到争夺皇位的斗争当中?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这帝王家的孩子算是什么?
看着李元和这古怪的脸色,王也马上就明白李元和在想什么。不过前面就是赢真,有些话,王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对李元和说,当即便是用手肘靠了靠李元和,示意这些事情待会再和他说明。李元和瞥了一眼前面的赢真的后背,只是头部轻轻地点了点。
而这个时候,赢严和赢羊两人便已经走到了罗天寒的棺椁面前,赢严推开了赢羊搀扶自己的手,慢慢地走到了棺椁旁。伸出手轻轻地在棺椁上拍打,就好像是在拍打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的肩膀,赢严轻轻地说道:“我说老罗啊!想想看,我们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恩,恩,已经有整整十年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赢严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那只轻拍棺椁的手开始变成慢慢抚摸,而赢严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有些呆滞。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赢严随即悠悠地说道:“和你第一次见面,那还是在二十五年前的帝都,当年我们都那么年轻,你说你要统领天下兵马,为我大秦远征四方!”
“和你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年前,当时帝都沦陷在即。你本要带领帝都的城守军与那些异族大军拼杀,是我拦住了你,从那天开始,你就决定帮助我。其实我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