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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人,都以为蒙古之战已了,西夏危机解除,再要让西夏兵为金国打仗,那可不容易了。西夏军队一旦回国。再要他们出来帮完颜宗翰,那叫白日做梦!萧仲恭那时再带兵去上京,和金国地兵力就差不多了。只要莫启哲能挺过会战前期这段时间,骠骑军获胜就有了保证。
韩企先早就带着军队出发了,开过山海关,进入了辽东。这时的金军先头部队也开到了西京。
莫启哲接到战报,立即起兵,赶去西京,准备连同韩企先消灭金军先锋,给完颜昌一个下马威。
韩企先一路行军。封锁消息,把抓到的金军斥候尽数处决,并派人假装难民,给金军先锋送假情报,告知他们骠骑军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中京。而非西京,现在的西京是空城一座。
金军先锋官好巧不巧地。正是那个被杨再兴赶得到处跑的金兀术,他现在还够不上金国最厉害的元帅,照完颜宗翰差远了,只能领着五万人马打头阵。
金兀术带兵一路急赶,终于到了西京城下,西京城这时确实只有几千骠骑兵守卫,说它是空城也不为过,罕德森带兵来打时,总共才带了一万人,能留下多少士兵。
望着城上守军慌张地样子,金兀术笑道:“看来消息不假啊,西京真的是空城,莫启哲一定是把兵力都集中到上京去了!这样很好,咱们再把这城夺回来,给城中叛变的人点颜色看看,竟敢支持伪帝!”他叫完颜为伪帝,不承认上京的政权。
城中兵少,当速战速决,金兀术对士兵道:“不必安扎营盘,咱们一个冲锋打进去,今晚便在城中安歇。西京叛帝投降,罪大恶极,兄弟们进城之后,可大掠一日,子女金帛,任意而取!”
金兵欢声大叫,都道副元帅体恤部下,真是好首领!
列前后两阵,中军点鼓三通,号角声起,金兵士气高昂,齐声大喊,前阵抬云梯登城,潮水一般爬上了城墙!
骠骑守军砰砰嘭嘭地乱放了几阵突火枪,见挡不住金军的冲锋,便全都下城,骑马逃了。金军没死几个人,就攻占了西门。金兀术哈哈大笑,他和骠骑军打仗,总是吃亏,今日攻城如此之顺,心中自是欢喜,挥刀一指,叫道:“城中庆功,今晚要一醉方休!”
城内金兵打开城门,放了金兀术进城。刚一进城,金兀术便大叫:“上当,兄弟们快快出城,别往里面进了!”
原来,骠骑兵马马虎虎地抵抗一下之后,便都跨过城池,从南门跑了个精光,而城中百姓也早就不知踪影,西京现在是地地道道地空城一座,干净到城里一个人都没有!
金兀术见无巷战,便知中计,骠骑军打算来个瓮中捉鳖,倒霉的是他就是那个鳖!他此时位于中军,他进了城,就代表有一半的金兵入城了。金兀术调马向后撤退,前面的大队听不到他的喊声,已经进入了城内深处,而后面地士兵正拼命向里挤,想着要进城杀人放火呢!
城门处乱成一团,金兀术被夹住了,不想进可又出不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闷雷,韩企先领军到了。
金兵忽见漫山遍野的骠骑军到来,都大叫中埋伏了,有的士兵便向后退去,准备列阵,而有地则大叫进城固守,刚才是攻城,现在改为守城。金兀术见士兵慌张成这个样子,心头大怒,叫道:“不能固守,他们放我们入城,不就是想让咱们固守吗!城中定有机关,他们想要里外夹击!不要进城,城外列阵!”
骠骑军疾冲而来,毫不停留,转眼便打到眼前,火药箭乱飞,把后面的金军炸了个人仰马翻。金军后阵大乱,士兵们一齐向城中涌去,也不敢在城外阻击了。金兀术被兵潮硬是挤进了西京城!他心中大叫:“完了完了,这回可跑不了了!从哪里突然跑出来这许多敌人的,难道情报有误?”
城门拥挤,金兵不能一下子全进去,骠骑军到后,不直接冲杀,而是继续放箭。韩企先这次带了二十万大军前来,虽不能一齐上前放箭,可前面的骠骑兵开弓连发,把几十万支羽箭一齐射了出去。金军被堵在城墙下逃不了,又拥挤得不能放箭还击,瞬息之间,最后面的一万多人便被尽数射死,死人死马堆积如山。
骠骑军停住脚步,看着金军稀稀落落反击过来的羽箭,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韩企先把手一挥,骠骑兵齐声大叫:“瓮中捉鳖,抓住金兀术这个龟儿子,起名就叫金龟子!”喊完之后,骠骑军引兵向西,大军踏雪而去,真是来得突然,走得莫名其妙!
金兀术登上城头,望着驰远的骠骑军,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来攻打?不是要瓮中捉……捉那个吗?为啥又走了?”
一名将军道:“咱们还是固守城池吧,等后继部队来到!”
金兀术摇头道:“不对,这城中定有机关埋伏,要不然怎可被称为圈套?”
“没有埋伏啊,城里确实没人!”先入城的将军们这时也跑了过来,向金兀术报告说。
“哼,那是因为机关尚未发动之故,要是等咱们全面进驻,必有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莫启哲一向诡计多端,这次怎么会留了座空城让我们固守?不可上当,集合队伍,出城!”金兀术非常英明地下了命令!
金兵吹号集合,全军出城,放了一座好城不守,愣是跑了出来。韩企先这招空城计,要是让诸葛亮看见了,也得说声佩服。
金兀术出城之后心想:“韩企先有可能是去突袭第二路先锋了!啊,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想给我个馅饼,守着西京不动,这样他去打败第二路先锋,然后再回来把我也给收拾了,这叫分而攻之!哈哈,我识破了你的诡计!我可不能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大叫一声:“不要在城外下营,跟我回师,和后继部队给骠骑军一个前后夹击,把他们尽数杀光!”
第九十四章真真假假
金军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战场,随即跟着金兀术拍马追向韩企先。路上一名将军问金兀术道:“副元帅,咱们现在可就剩下三万来人啦,就算追上骠骑军也打不过他们啊!”
金兀术道:“别那么没出息,骠骑兵人数虽多,可他们的将军却是笨蛋,出了个漏洞百出的主意,结果这不是被我识破了吗!所以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可人数差得也太多了,咱们不如设伏吧,打骠骑军一个措手不及!”
金兀术摇头道:“跟在敌军的后面,如何设伏?我看你们是被骠骑军吓破了胆,总不敢和他们直接对敌!这次我们只要和后继部队对他们前后夹击,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给这队敌军重大创伤!”
将军们见副元帅这么有信心,也不再说什么,跟在他的后面向骠骑军疾追而去。
金军第二路先锋官名叫阿扎达不鲁,虽不及金兀术那般勇猛,但老成持重却远远过之,他可不象金兀术那般急功近利,阿扎达不鲁派出了大批斥候,对前进道路进行全方位的探查。金兀术在西京城外当了一把冤大头,让骠骑军好一顿修理的事,在第一时间里就被阿扎达不鲁得知了。
骠骑军先前行军尽力掩饰,突然出现在西京,这说明他们是在打埋伏,重创金兀术后,又大张旗鼓地万马驰骋,奔袭而来,这说明他们想以众欺寡,要跟金军硬碰硬地打一场大仗!阿扎达不鲁心想:“这时金兀术应该在西京守城,整休人马,那么这路上就剩下我一支军队了。硬拼我绝对打不过骠骑军,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来打场埋伏,让骠骑军受些损失,这样也不负大元帅命我做第二路先锋的信任了!”
阿扎达不鲁向军队下令,让士兵们找了个大树林,把战马都先藏起来,留下人看守。他自己则率领大队,在去西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他只有五万兵马。根本没法打口袋战,想全歼骠骑军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命令士兵此次对敌只用弓箭,一次性地把所有箭矢全射出去,射完之后。不管骠骑军反应如何,金军都应上马撤退,万不可与骠骑军硬拼,让韩企先的诡计落空!
金兵埋伏在雪中,静等骠骑军的到来。既然都是先锋。第一路和第二路相距就不太远,以便随时呼应,快马加鞭三个时辰就到。从接到消息到部署完毕。三个多时辰已经过去了,估计骠骑军马上就到,金兵不必在雪地里等得太久,就可对敌军发动突袭。静悄悄地,士兵们谁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动,阿扎达不鲁和士兵一样,趴在雪地里。雪中甚冷,只一小会,就快把他冻僵了!果不其然,不大会功夫,前面道路上蹄声得得。疾驰来几匹快马,马上骑士穿的正是骠骑军军服。每匹战马上都挂着一只鸽笼。这几人极其骁勇,人人手中提着狼牙棒,一见便知是以一当十的勇士!
这几名骠骑兵来到了金军埋伏地地前面,当先的首领把手高高举起,停住了战马,后面士兵也当即止步,围在这人身边。
只听这首领道:“再往前探查几里就行了,这天生冷生冷的,我看金兵可能早就安营扎寨了,咱们不必再探了!”
一名骠骑兵道:“不会吧,离天黑还得半个时辰,既是先锋能这么早就下营吗?”
首领道:“就算不下营,相信离这也不远,咱们再向前走几里,然后就回去,跟将军报告说金兵就在……就说在这里下的营吧,我估计也差不多,反正决定天黑奔袭,这点距离也不算什么!”
其他几个士兵一齐笑道:“那咱们可轻松了,今天早点回去,晚上一仗获胜,就可以大喝一场了,我听说从燕京带来了不少美酒,都快馋死我了!”
“好吧,今天早回去!”首领一摆手,几个士兵又向前打马驰去。
阿扎达不鲁身边的神箭手轻轻拉开弓弦,准备放冷箭偷袭这几个骠骑军斥候,却被阿扎达不鲁按住了。他摇头道:“不要射死他们,放他们回去,只有让他们安全回去,骠骑军才会发动夜袭!”
身边的将军们都感赞同,这些骠骑斥候偷懒,胡编军情,正和他们的心意,晚上单等骠骑大队一来,金军便要管杀不管埋!
不一会,那几个混帐斥候便回来了,议论纷纷地胡编着军报,首领大声道:“就说敌人有五万人吧,和第一路先锋地数目相同,说他们按常规下营,守夜卫兵半刻一队。这么说怎么样?”
其他几个人也道:“行,反正晚上大军一来,定可将其营盘踏平,也用不着咱们探得太清楚!”
这时有一个士兵问道:“要是他们不在前面下营怎么办?军队扑了空,将军还不得杀了咱们几个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就说消息走漏,把金军吓跑了不就得了,咱们的大军这么个行军法,金军不知道才怪呢!”
几个斥候一齐点头,只要责任不用他们担就行,其它的事情倒是无所谓!
那首领笑道:“咱们只要大叫一声,我们是自己人,保准金兵又得上当,不杀他们个屁滚尿流,就是对不起他们的猪脑袋!”
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话后,斥候们一齐大笑,拍马而回,向远处跑去。
金兵一听骠骑军天黑就到,本来刚才还想站起来升堆火暖和暖和,这时又不行了,只好继续在雪里趴着,等着战斗。阿扎达不鲁心道:“骠骑军想必打的胜仗太多了,小瞧别的军队,认为开战就肯定能赢,连派出的斥候都这么马虎,不但没发现我军,还胡编军报。看来今晚我军必可给他们重创,哼。看看咱们到底谁突袭谁!”
金军自认必胜,可无奈这雪地也太冷了,刚开始只是手脚冰冷,现在是冻得透心凉了,全身发僵。人一被冻透,那就感觉不出冷了,只会感到疼。痛楚直入骨髓。金兵都在想敌人快点来吧,我们打完就赶紧走,可别在雪地里受这份罪了。
天色渐暗,冬夜灰蒙蒙的,虽然有月挂天。可却并无光彩,仿佛月亮也被冻坏了,有气无力!
好一会儿,地皮微微震动,远处传来马蹄声。似乎是千万支鼓槌在敲打大地,等待已久地敌人终于来了!金兵搓了搓发僵的手指,取出弓箭。准备战斗。
前方骠骑军来的并不太多,不象阿扎达不鲁想地那样,是二十来万人一齐扑到。只有三万多人,行军速度也不快,他们是整整齐齐地列阵行军,以战斗队形小跑而至。最奇怪的是这队骠骑兵穿的竟是金兵服色,骠骑兵的军服和金兵的区别虽然不大,但夜色之中还是分得清的。
阿扎达不鲁忽然想起那个斥候首领说的一句“自己人”。刚才没听明白,现在却懂了,莫启哲地军队向来最会装扮成别人,用卑鄙地手段获得胜利,看来他们又想用这招了!哼。你们也不想想,这招用得次数那么多。别人就算再笨,也不会再上当了吧!
阿扎达不鲁以“名将”的绝佳头脑,识破了骠骑军的诡计,他传令下去,改变作战计划,先把这队人数不及自己的军队放进来,然后全歼,等骠骑大队赶来,再走不迟!
忽然之间,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