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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马上就会肃然起敬。
然而贾谖不是外人,他一把抓住袁术的衣领,然后大声的说:「少给我在这里装洒脱!你这家伙!」
「……嘿,怎么就甚么都会被你看穿呢?」袁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一个苦笑的神情,他的眼里闪耀着晶莹的泪光,只见他迅速的别过头并背着贾谖说:「善世,你也知道的吧?我这辈子没有甚么牵挂,也没有甚么羁绊,唯独是那个姐姐……」
「那个…嘿……那个笨蛋似的,又自大无比的姐姐,那个总是爱好华丽,而又讨厌寂寞的姐姐,那个傻傻的但又如此保护、爱护我的姐姐。我这一辈子,就只有她待我最好,她就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羁绊,所以……所以在这最后的一刻,我希望自己能够为姐姐的理想尽一点力。」袁术的说话有点高低不一,贾谖知道他是在哭泣,只是他不愿意让贾谖看见。
贾谖不知道该怎样来劝袁术才好,一瞬间贾谖就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该怎样响应,书房中弥漫着寂静而又沉重的气氛,让人完全透不过气来。
但没等贾谖说话,袁术就已经把头回了过来,只见他脸上悲伤的神情已经尽去,他突然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然后对着贾谖说:「就请你让我任性一次吧,让我为姐姐,做最后的一件事。」
还有……
它就拜托你了。
第134章中原大乱的前奏(下)完
第135章 离开
手中拿着玉玺的贾谖就这样被袁术赶出了寿春城,直到被赶走的那一瞬间,贾谖都没有放弃劝止袁术,那显然是一个悲哀的结局,一个没有欢笑的未来,贾谖希望他可以放弃这种让人心痛的选择。但是袁术没有听他的话,他只是微笑的看着贾谖,笑容中像是带着洒脱,但却是更多更深的悲哀。
他甚至认为那是命运,是不可以变更的结果,贾谖很想告诉他命运是可以打破的,但袁术没有听贾谖的,或许说,他心中已经下了一生人中最大的决定,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路,既然决定了,就让一条路走到最后。
被赶了出寿春城的贾谖,心中变得极差,再也没有任何南下的想法,讽刺的是他准备去另一个更有可能成为战场的地方,袁术称帝之后,另一个会受到攻击的就是刚逃到中原,被优收留了的蕾,袁术称帝让贾谖明白到历史的惯性,同时也让他开始担心蕾的安危。
幸好是他在离开长安之前,已经告诉了蕾他是贾谖这个真相,虽然当是蕾的神情就像是看见鬼般,但是第二天就变回那个叫他「蝉姐姐」的女孩,贾谖也不得不佩服蕾的适应能力。
因为蕾已经知道了贾谖的正体,所以他亦不用再变成女装去找蕾,这也是贾谖唯一庆幸的地方,要是让他再次变成她去找蕾的话,他绝对会放弃那个去寻找蕾的约定以及对她的担心,他可不想再想起变成她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那实在太可怕了。
在这段时间中,贾谖一直表现得十分反常,所以同行的人都对此感到担心,本来轻松愉快的旅程也因此而披上阴影,虽然贾谖很努力地展露出笑容,但是所有人却明白,贾谖正受到了某些事情而感到烦恼。
这天的晚上,音和雯都已经在马车内睡着了,唯独贾谖一个人坐马车外守着,他看着那满天星斗的夜空,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次在寿春城的所遇,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他不明白为甚么袁术会这样选择,那是一种理念不同的碰撞。
「哥哥。」就在这个时候,贾谖的背后突然响起一把小女孩的声音,那是小晴,她来到了贾谖的身后并且说,她已经发现了贾谖自从离开了寿春城就变得很奇怪,那是一种不安夹杂着动摇的感觉。
「小晴吶……」贾谖没有回过头来,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问:「这个天下真的那么重要吗?为甚么大家都愿意为名为『天下』这东西而放弃一切,影如是、公路兄如是、优姐如是。」
「那是因为『它』就是大家的故乡,也是大家成长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愿意为了『它』而放弃一切,无论是名声还是生命。」在这一方面,小晴远比贾谖成熟,这或许就是理念的不同。
贾谖出身于现代,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可以说是个较为自私的人,这和一直受到儒家影响的小晴她们不一样,「天下」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念头,可以说是每一个读儒家书籍,受儒家思想的人心中抱有的想法,所以他们才会显得如此无私,让人心中生出不忍。
「我不明白。」贾谖回过头来看着小晴,然后激动的说:「为甚么大家要为了这而放弃这么多东西,那根本就不值得他们付出那么多,自身的性命是多么重要的事物,为甚么就会为了一个理想而放弃呢!?」
「如果每个人都抱着这种想法,世界社会就只会沉沦。」小晴听到贾谖的话后,很直接就指出了现代社会的最大问题,冷寞、疏离,没有人愿意为社会付出,每个人都只愿意为自己而生活,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错误的永远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贾谖其实是明白的,他明白小晴的意思,也明白到众人为甚么会如此,但他却不愿意去明白,他不想明白,他对着身前那小小的火堆说:「大家都是那么的善良、温柔的人,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就是他们呢?」
「哥哥……」小晴本来就已经猜测有这个可能,只是当贾谖说出这番话来时,她才彻底地确认,她明白自家哥哥对朋友和家人的重视,也正因为这种的想法,才会吸引着大家为他而有所转变,小晴微微叹了口气问:「称帝?」
「嗯……」贾谖虽然不想再次提起,但是当小晴问到时,他却微微点头说:「公路兄准备称帝了,为了她姐姐的理想,也希望为这个天下,为她姐姐尽最后一分的努力,以他有限的生命。」
小晴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的看着贾谖,自家哥哥是甚么性格她十分清楚,这时候就算劝解也没有多用,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贾谖再次开口说话,等待着贾谖接下来的说话……
「如果不是他们,也只会有另外一批『他们』,这世界,总要有人站出来当这些角色,为甚么就要由别人来当这个角色?既然自己已经有了这个机会,就让为天下尽一分力。」小晴淡然的回答,就算是她,在遇到贾谖之前,也是抱着和虚他们相同的想法。
「那为甚么是他们!?」贾谖低下头看着小晴,带着否定一切的语气说:「为甚么就是他们!?为甚么不能是别人?为甚么不能是我不认识的人?为甚么偏偏…就是他们?」
「不知道。」小晴微微摇头说:「或许只是因为命运。」
「但是命运不是最不可相信的东西吗?」贾谖感到了迷茫,他曾经认为自己的努力可以令所有人变得更幸褔,但是当真正面对着不幸时,他却是如此的无力,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法。
他恨自己的无力,面对着命运时的无力,虽然已经说过要对抗命运,但当它真正来临时,却是一无所知,而且也没能改变任何的事物,这才是让贾谖感到无力、颓丧的主要原因,他开始对自己的理想感到动摇,不清楚未来的方向……
「但命运也是最奥妙的。」小晴突然抓住了贾谖的双手,然后紧紧的看着贾谖的眼睛说:「就像是哥哥成为我的哥哥般。」
「不…不!不是这样的。」贾谖那迷离的眼神突然一定,他一瞬间就像是想明白了甚么似的,一直放在他面前的各种事物,就像一团迷团般,但现在却让他想通了,整个迷团的答案。
贾谖回过头来看着小晴,然后突然笑着说:「小晴,我想明白了。」
「怎了?」小晴却是被贾谖那奇怪的动作而弄得迷糊起来,他不明白为甚么自家哥哥会一会儿怒一会儿笑,那根本就不乎合常理的行为,而且感觉也奇怪得很。
只见贾谖笑着说:「要让大家真正地幸褔起来,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战争结束,只要战争结束,那么大家就能真正地得到幸褔,对吧?」
「嗯。」小晴微微点头,这的确是唯一的方法,但她却不明白贾谖的意思,她歪着头问:「怎么做?」
贾谖认真的看着小晴,隔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这是秘~密!我想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点子,总是被人算计的感觉很差很差,所以我突然想算计别人了,虽然我并不聪明就是了……」
不知道为何,当小晴听到贾谖的这句话时,她没由来的感到身上传来阵阵的寒意,她突然认为有人要倒霉了,她的哥哥还许真的不聪明,但是不知为何,小晴的直觉告诉自己,贾谖的这个想法绝对会让某些人倒霉,而「某些人」是「那些人」,却是不得而知了。
自从那天晚上后,贾谖又回复到原来的模样,所有担心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对和他同行的她们而这,这显然是一个好消息,贾谖的回复让众人回归轻松的旅程当中,而旅程的日子亦大多在无聊而又轻松的路程之上过去了。
一如以往,一路之上并没有出现甚么特殊的事情,众人倒是一路平安的来到了蕾为优镇守的地点──下邳。
第135章离开完
第136章 短暂分别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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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入下邳城可没有上次进入寿春城简单,现在黄巾、袁家、曹家三家势力在中原鼎足而立,而下邳城更是重中之重的要地,所以无论是守备还是兵力都不可轻视,贾谖一行人远远就能看见城池之上的旗帜以及那些排队接受检查进城的队伍。
贾谖远远的看着下邳城,心中不禁一阵感叹,这里可是后来被水淹没了的下邳城啊……
轮候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虽然守门的兵士们进行了很严格的检查,但是在发现贾谖一行人除了一把苍龙外,并没有其他兵器后,也就颇为安心的放了他们进去,况且贾谖一行人个个气质不凡,明眼人也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是卧底之类,所以守门的士兵们很聪明的没有阻止贾谖他们进城。
进城后随意的抓来了个人一问,得知蕾她现在的居所后,贾谖他们一行人就向着蕾家的方向走去,但是当来到门外时,却被两个士兵拦住了,其中一人用戟挡在贾谖的面前并说:「前面可是太守大人的居所,闲人免进。」
「我是来找吕大人的,请通传一声,就说是贾谖来找她吧。」贾谖明白对方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拦住他,所以虽然对方的语气不太友好,但是却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平心静气的回答。
那士兵听到来者是贾谖,心中马上一凛,贾谖贾善世的名号可不弱啊!虽然没有听说过自家太守大人和这个贾谖相识,但两位守门的士兵也不敢待慢,只见那拦住贾谖的士兵甩了一个眼神,然后另一人就迅速的跑进了府内,余下的那位也不禁再拿着长戟对着贾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不久后那个走进去通报的士兵就小跑的出来了,只听他有点气呼呼的说:「大人让几位进去,请。」
说完两人就让开了道路,众人把马车交了给两位士兵后,就径自进入了府内,这时却听雯用带着疲累的语气说:「哈欠……最近总是四处去,连安稳的睡一觉的机会也没有呢。」
贾谖听到后心中不禁有点内疚起来,本来准备到江东,后来却转而到了寿春,没想到在寿春待不够两天,就被袁术赶了出来,然后就直接由寿春赶往下邳,中途的确没怎么休息过,贾谖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三个小女孩,发现三人虽然都强打起精神,但却掩不住脸色中的疲累。
贾谖来到雯的面前,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说:「抱歉抱歉,这次在下邳城逗留的时间会比较久,所以放心好了,可以安心的休息一段时间。」
「我不是小孩子!别这样摸我!」只见雯的脸上一红,然后就用力的甩开了贾谖的手,她气呼呼的看着贾谖,看来对于贾谖那亲昵的动作,既有不满也有着不习惯。
贾谖微微笑的看着雯,而站在她身旁的音则已经开始出现昏睡的征状,看来她也感到很疲累,小晴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贾谖却也看见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疲劳,看来长时间的赶路果然让三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疲劳。
贾谖一边思考着,一边带着众人走进大厅,当来到大厅之时,只见一阵风声夹杂着一把熟悉的声音,一个人影飞快的向着自己扑过来,贾谖眼见自己是不可能闪开,但是却有人阻止了那人影。
只见小晴一下子来到贾谖的身前并挡住了那个身影,而身影也停了下来看着小晴,两人就这样互不相让的互瞪起来,贾谖这才看清楚这个向他扑过来的身影就是蕾。
「胡……」蕾狠狠的瞪着小晴,然后气呼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