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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词,有何深意?”岳峰问道。
杜思郎淡然一笑,道:“大将军,刚才你说我是孟达派来的刺客,因此在审视着我,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然而,再次同时我又何尝不是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
“呵~~~”岳峰似乎冷笑:“你就不怕在我面前露出一丝马脚,被我怀疑,而且我十分奇怪,为什么你对于你是不是卧底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到惊讶,甚至连辩解也没有。”
一个人被人冤枉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至少在岳峰的手下里头,一旦他们被人怀疑,那么他们更多会马上辩解,澄清自己的关系,而后再作请罪,但是杜思郎并没有这样做,而只是安静且满是信心地笑着,一点儿也不为此而感到担心,这不禁让岳峰感到疑惑。
难道,这名乞丐就如此的不怕死?
“你需要听吗?”杜思郎迎着岳峰的视线,站在岳峰面前他有一种直觉,似乎自己的这一生都会跟身前的这人扯山关系,如今他要做的便是习惯着充满着杀气的眼睛,然而,每每一望却总是让他感到了一阵胆战心惊。
岳峰眉头轻轻挑了一下,道:“需要。”
杜思郎心中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却是马上平复过来,脸上再次带着浅浅的笑意,道:“草民觉得,大将军在来的时候,心里早已经有所定夺,草民但不担心也显得多余了。”
岳峰脸上闪过了一阵柔和,饶有兴趣地望着杜思郎,他有点儿喜欢这个乞丐了,疑惑问答:“此话何解?”
“何解?呵,如果将军担心,自然不会亲自见我,如今只身而来,自然是对我放心。”杜思郎分析道。
岳峰冷笑着回答道:“我不是不怀疑你,只是知道你没有这个能力?”
这一次轮到杜思郎冷笑了,他一望岳峰,道:“蚂蚁虽小,终能剖肉搬象,水滴虽弱,也能水滴石穿,将军之放心未免过于天真,如果我真的想杀将军,早已有数十机会了,不知将军察觉与否?”
岳峰心中一惊,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从进来都如今,早已露出了数十漏洞,他却没有想到杜思郎这般说,不过是顺口拈来,就算他真的有心想要杀害岳峰,也不能够从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身上找出数十漏洞,更何况杜思郎根本没有想过这点,又如何能来数十漏洞。
这信与不信,本是杜思郎跟岳峰之间的一场博弈,而如今一看,似乎杜思郎赢了。
“当然了,属下也觉得大将军虽然心中但是依旧要把这话说出来,未免有点儿的多余,如此一看的话,大将军来这里,其实不过是为了消除疑心,免得日后有人对我不利,将军如此为我,倒是让我感到欣慰。”说到这里,杜思郎对着岳峰微微弯身,轻轻鞠躬。
而后杜思郎抬头,安静地望着岳峰,开声道:“草民要说的已经说完,不知道草民说得对不对?”
虽说杜思郎索索一切,不过是他凭空猜测而已,然而杜思郎所猜测一切,确实全部正中岳峰心中所想,纵使是岳峰这征战沙场的人,此刻也不禁感到了一阵心寒,心中似乎有一阵被人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心头了,不过,杜思郎越是这样威胁到他,倒是让他心中越发的坚定,他深信杜思郎并不是什么卧底刺客。
“分析得很好。”岳峰赞赏道。
杜思郎微微躬身弯腰,脸上依旧一脸的平静,没有一丝高兴以及紧张,安静道:“将军,分析好与不好,全在将军一念之间,当然,信不信我,也全在将军一念之间,我的性命如今也是将军手中之物,是生是死,更是将军的一念之间,还望将军不要妄下定夺。”
岳峰帐下幕僚自然不少,然而能够让他称心的也就只有苟悠之以及许嘉二人而已,然而如今与杜思郎略一详谈,倒是让岳峰如觅良才,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是风雨不变的平静,安静地望着杜思郎,思索了一会儿后笑道:“我相信你,你就放心好了,你的小命暂时还能够保住。”
杜思郎听到立马心头一喜,当下单膝跪地揖首道:“谢将军。”
看到杜思郎如此,本来岳峰给杜思郎所规划的这段人生不过是让他在城主府做一个下人,如此安享此生而已,毕竟对于一名乞丐来说,能够在官府当中起居饮食,拿一份粮享已经是最大的欣慰了,然而,如今看到杜思郎如此,他突然觉得,如果把他留在这里,未免太过屈才了。
“你叫什么名字?”岳峰问道,到现在为止,他依旧不知道身前此人全名。
杜思郎回答道:“草民杜思郎。”
“好,思郎,从今以后你就加入我军,日后立下战功便能随我征战沙场,可好?”
杜思郎想也没有想,直接点头道:“谢将军。”
……
从杜思郎房间出来,不晓得为什么岳峰来时的沉重完全没有了,迎着阳光他浅笑了一下,突然发觉这一次自己没有来错,如果这一次他没有来,那么他最多也就在洪才武门下做一辈子下人,那么对杜思郎来说简直就是屈才,而且,说不定他会痛惜一辈子。
想起了杜思郎不过是一名乞丐,前一刻依然如此的衣衫褴褛,蓬头乱发,然而一番梳洗以后,他竟然变了一个人似得,从他分析当中确实头头是道,杜思郎心中不禁一阵感慨,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一阵风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条能够化龙的金鳞而已。
当然,岳峰没有忘记,他还欠杜思郎一条命,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在以后,他欠杜思郎的命将会越来越多。
10章 化龙金鳞
第11章 岳峰留信
第九回岳峰留信
此处不是大厅,只是一间再也普通不过的小房间而已。
房间虽小,但人却不少。
一众人此刻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本来就不大的桌子一下子坐了六个人,显得有点儿的拘束,甚至对于那一些彪形大汉来说,更是有点儿的紧迫了。
只是,如今场中六人都没有理会这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拘束,全部目光凝重地坐在。
细观场中六人,竟然就是岳峰手下五将除却岳镇远以外的四人以及岳峰帐下两名得力幕僚。
此刻六人尽皆脸容严肃,神经绷紧,目光担忧地望着对方,场中气氛竟然比这拘束的位置更加拘谨。
如今,他们在等。
说出来或许会让人感到十分奇怪,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大将军帐下六位猛人如此严肃地等待,其实,此刻他们在等的,也不过是一个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已经断了但他们却依旧对此抱有希望的结果而已。
“咔~~~”
又有人推门而进,进来的这人大刀阔斧,步履夸张,同时呼吸急促,脸上略带汗意,行走见身上铠甲发出“咔咔”声响。
此间房下,岳峰帐下大将云集,想必如果有人就这样闯进来,就算不马上把对方处死也定要让对方掉上一层皮,只是,在场中人看到进来此人,脸色竟然一缓,当中有人站起身来,从外面拉过来一张椅子,身体微微让开示意对方坐下。
来者竟然毫不客气,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了下来,当下已经显得略微拘束的空间就真是变成拘束了,一张桌子的长度大小似乎容不下七个人的横度,他们只能够把椅子拉开了一点。
笱悠之拿起茶壶倒出一杯茶水,茶水微热升起一阵热气,他把茶水往那人面前推了推,道:“镇远,先喝茶,缓缓气。”
原来进来的这人,
岳镇远并没有客气,能够跟在岳峰军下,并且双方都干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双方自然熟悉无比。
“恩。”岳镇远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刚才那急促的呼吸声,在一口茶水的滋润之下,似乎略微缓解了一点。只是,他的额前依旧有着化不去的担忧。
笱悠之忘了岳镇远一眼,终于开口问道:“镇远,刚才将军吩咐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岳镇远脸色不变,轻轻摇头道:“没有。”
岳镇远是岳峰的大哥,自然不会做出伤害岳峰大将军的事情,他说没有便是没有。
张子翼、张子德是两亲生兄弟,当年岳峰刚刚从军的时候他们已经跟着岳峰,两人具有天生神力,俱有万夫不敌之勇,可惜两兄弟脾气暴躁,但是惹出来不少祸事,当然,跟在岳峰将下,倒也是有惊无险。
两兄弟一听岳镇远愁眉苦脸地摇头,当下急了,张子德慌张道:“镇远,你说没有是什么意思,说明一点,不要欲言又止。”
笱悠之缓缓叹了口气,惋惜道:“子德怎地这样,镇远所说的没有,自然是没有查出什么。”
张子德这时候方才恍然大悟,只是浅笑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众人看到如此,也没有过多追问,毕竟常年以来他们相处也是如此,自然一笑了之。
岳镇远此刻已经从刚开始的匆忙中缓过来,脸上却依旧有着浓浓的担忧。
“刚才从城中跑出来的这批马,经我调查得到是城中一马市当中,贩卖马匹的商人在知道这件事以后,已经自尽了。”
大家听到以后,脸色都是略微僵了一下,脸上俱是微微愣了一下,死无对证,这马夫的线索一断,他们的调查就会陷入了困滞当中,准确一点来说不会有任何线索追查下去了。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明眼人也能够看出来是经过精密安排的,先不要说岳峰手下竟然背叛了岳峰,甚至连孟达能够就这样安然无恙地离开邺城,同时那一批马的来历,全部安排的天衣无缝,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在蜀国当中一定有人接应,对岳峰这么不利的事情,一定要彻查下去。
笱悠之匆忙说道:“镇远,那商人的家人?”
“没有用。”岳镇远缓缓摇了摇头,“这商人没有家人在这里,不过这商人已经在邺城当中经商有两三年了,在邺城中也小有名气。”
众人听到以后,脸色更加的沉了。
“如果一说,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笱悠之脸色阴沉,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事实上这个难题也算是天大了。
“那个乞丐,依旧是嫌疑最大的。”笱悠之分析道,“既然在邺城潜伏了这么久的人都选择了帮助孟达,那么我们不能猜测,这个乞丐是孟达安排在将军身边也说不定。”
“嗯。我也这么觉得,妈的,大将军现在独自去见他了,不行,我要去杀了他!”张子德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瞪,额头眉头一跳一跳,显得十分生气。
如此一拍,围桌而坐的众人都是吓了一下,都是用惊讶的目光望向张子德。
张子翼骂了一句:“弟弟,你就不能不这么冲动么?难道你不相信大将军的实力,区区一个乞丐将军也对付不了,你未免太过小看将军了。”
被张子翼如此一说,张子德缩了缩,乖乖地坐下来。
“你们果然在这里。”
这时候门被人推开,一道腰杆挺直,目光严肃的身影走进来,微微一扫场中几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爱将,而后把目光望向张子德,说道:“子德,你的声音我在几里路外就听到了,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动怒!”
进来的是岳峰,场中众人一看到岳峰推门而进,“唰”的一下站起身来,口中整齐划一地道:“大将军。”说完以后,竟然没有人再坐下来,而是恭敬地占到一旁。
岳峰缓缓点头,走过去坐下来,望了他们一眼,示意道:“你们也坐吧。”
“知道!”张子德爽朗地说了一句,迈出一步正准备去拉椅子,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他正准备踏出的身体被人拉住,原来竟是张子翼一把拉住了他,目光严肃地瞪了他一眼。
张子德似乎看出了什么,瑟瑟琐琐地缩回来。
岳峰笑了一下,道:“你们也不要欺负子德了。”而后,他握起茶壶轻轻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疑惑问道:“镇远,我叫你查的东西,查到了没有?”
岳镇远走出一步,凛然道:“报告将军,查到了。”道完,岳镇远把过中种种跟岳峰说了一次。
岳峰听到眉头深皱,仿佛结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一般,微望场中众人,问道:“悠之,对此,你有何建议?”
笱悠之走出一步,道:“大将军,属下心中可疑者唯独两人,一人洪才武,一人就是那个乞丐,这两人嫌疑最大,当中尤其者,要算是那名乞丐。”
“洪才武有可能。”岳峰点头,然后摆手道:“至于思郎,此然并无嫌疑。”
笱悠之一听,马上急了,拱手道:“将军!”
“罢了!”岳峰摆手道:“此然金鳞也,没有必要做这不光彩的事情,我打算明天出征带上思郎。”
“将军不可!”
这下子,不要说是笱悠之,就连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