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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李元兴住的还是皇宫外院的那间屋子。
原本这个院落之中有十间屋,都是留给大臣们来不及出宫而留下的。李元兴住的还是上次自己住过的那一间,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换成了新的,也不会安排任何官员住在这间屋内,更何况,夜里还需要留在皇宫当中的官员本身就是极少。
武曌在这里,李元兴不知道,也懒得去问。
想来这些太监宫女们也未必知道。
早上李元兴就在这个小屋准备吃早餐。因为今天李二要去上朝,李元兴真心害怕上朝,所以就躲着没打算去李二的书房,可就在太监将饭菜送来的时候,李二也来了。
而且李二中拿着的,正是李元兴的秦王金冠。
在李二身后的高公公捧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之后退了出去。
由宫中巧匠修好的秦王金冠,象征着大唐天下第一王,大唐一人之下万万之上权势的秦王金冠。
看到金冠,李元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是为金冠,而是今天不上朝。
李二挥了挥手示意太监们远离,然后将金冠放在桌上,端起了李元兴的碗,将碗中的粥喝了一半。然后将另外一半推到李元兴面前。
李元兴愣了,他不明白李二这是作什么。
“为兄这个皇帝是刀里火里打出来的,为兄上过战争,为兄打过最惨烈的。为兄不知道你心中那份袍泽何来,却似为兄这样刻骨。”李二说话之时,打开了盒子。里面有布片,有甲片,也有断刃,还有残破的书页。
李二将盒子推到了李元兴面前,背着手转过身去。轻声的念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再看那木盒中每一件物件上,都有一个或者数个人名。
“谁敢在这件事情上弹劾你,为兄替你顶着。李靖的战报上描述,你五郎一句话,你说,军士们为大唐拼命,你就不惜为军士流血,谁敢辱没我大唐军士,你就敢与其拼命。此话,兄甚慰!”
李元兴终于知道这木盒中的名字是什么了。
这些是曾经为大唐皇帝李世民而死的大唐军士,有可能是近军,有可能是亲卫,也有可能是普通的士兵。
默默的将木盒盖好,李元兴将自己的金冠也放在木盒之上。
“皇兄,臣弟要五万精兵,皇兄敢给吗?”
“敢,为何不敢?”李二君临天下的气势头一次在李元兴面前散发出来。曾几何时,这位伟大的帝国剑指天下,大隋亡,大唐兴,扫平天下,大唐可谓帝国!
李元兴将木盒捧了起来:“金冠留在皇兄处,皇兄看到这金冠就一定会记得臣弟今曰的话。臣弟向皇兄保证,不出三年,大漠只有唐。不出五年,西域臣服,划入大唐版图。皇兄剑指之处,无不颤栗!”
李二一只手抱起木盒,另一只手在李元兴肩膀上拍了拍。
“皇兄!”李元兴想听到结果,无论李二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二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等圣旨吧!”
李元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看了桌上那半碗粥,似乎有些明白李二的意思,可又不能完全想明白。
这碗粥还没有来得及吃,内侍那尖利的嗓音响声:“太上皇驾到!”
太上皇,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李渊并不算太老,此时他不过整六十岁,行武出身倒是身体健壮。这些年当了皇帝,倒是发富了不少。
被李二夺了皇位,杀了长子,郁闷了几天可又释然了。
毕竟李渊与杨广是真真的表兄弟,杨广怎么上位的,李渊是非常清楚的。要说自己这个儿子,与那杨广还有一些相似之处。事后李渊真的是怕呀,怕大唐也是二代而亡,可朔方大战突厥,李渊算是放下心了。
最近这段时间,李渊在屋里就没有出来过,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竟然高效率的给李二创造出来未来的两个弟弟或者是妹妹来。
李渊很高兴,麻将这东西真心是好东西。
昨天傍晚,又大战八圈,杀的三位李氏皇族的亲王、郡王大败而逃。
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李渊打算出宫走走,自然就想到了李元兴这个天下掉下来的儿子了。要说儿子,李渊现在除了李二之外,还有不少亲儿子呢。可那些废物们,只是知道吃喝,真正和李二这个野心勃勃,心黑手狠的儿子。还有李元兴这些心也没有多白,手不见得有多温柔两个儿子一比,全是废物!
所以就带着武曌来找李元兴了。
“出宫!”李元兴端起那半碗粥,几口就喝了下去,然后才又问道:“这个是坐父皇你的马车,还是坐儿子我的马车呢?”
“有什么区别?”李渊问了一句。
“区别没什么,反正前呼后应几百号人,长安是什么样反正是看不到。最多看看人影罢了,就是人影也看不太清,因为离得太远。”李元兴一边说着,一边想挑一块点心,这早上没一点干货下肚,一会饿了怎么办。
李渊还没有回答,武曌就喊了:“不要人,那么多人长安还有什么要看的!”
“那这样,随便借一辆马车,叫上几个可靠的护卫!”李元兴提议道。
“元兴安排好了!”
安排,这里是皇宫呀,有什么可安排的。
皇宫之中禁卫不少,武艺高超者,身家可靠的挑上几个。老狼带上秦王府亲卫换上平民衣服混入人群当中,远远的保护。
一老,一青,一少。三人坐着一架极普通的马车,由一个老车夫赶车,跟着两个强壮的家丁,就这么从皇宫侧门悄悄的出宫了。
老狼带着一百亲卫,散布在了周围他们可能要经过的街道上。
长安城最北,是皇城。李元兴三人是从皇宫东侧的小门出来的,这里算是长安城富人区了,除了官员的宅子,就是官署。
街道整洁,路上巡逻的武候都衣着光鲜。
“看看,这就是朕的长安!”李渊很得意,长安城的光鲜,长安城的宏大,长安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足以让他骄傲。
李元兴回头鄙视老头一句:“老爹,那个字最好少出口,先不说有多少麻烦。万一被发现了身份,一下来个几千禁军,这长安城也不用游玩了,咱们就等着被恭迎回宫吧。”
武曌来了一句更损的:“要不老头你趁这里人少,多喊几声过个瘾,一会就别喊了!”
李渊被噎的脸通红,想骂人,可又找不到借口。
李元兴来了一句更气人:“不如去坊市转转,一来是品尝一下长安的美味,二来是了解了下民生。三来是我有个小生意在那里,顺便去看看?”
“生意?”李渊笑了:“我的穷儿子,你要是没钱还帐,老爹免了你的欠账!哈哈哈!”
秦王要作生意,而且还是小生意,李渊自然是要鄙视一翻的。
武曌又一次作了火上烧油的角色:“人常说,欠债不欠赌债。这么大人了,不给你算利息就不错了,最好快快还上这账目。要不再战八圈,给你一个翻本的机会!”
李元兴想笑都笑不出来,只是催着驾车的车夫稳些。
那不是车夫,至少不是普通的车夫。虽然年龄也有六十岁了,却是给李渊当了几十年亲卫,现在也是将军品阶的人物。可以说一生都追随了李渊,倒是绝对可靠的。听到三人吵嘴,脸上多了几份笑意。
也是,李渊这些曰子就没有笑过,总是恶狠狠的看着宫人们。
“说过带你看长安,今天就好好看看。我带你们看三个不同的长安城,这里最靠近皇城,繁华似锦。这里是第一个长安。我们再看第二个长安,那里是最真实,最平凡的长安城,那里有的,老爹你的儿子们,未必有几个真正知道!”
李元兴一语双关。
说看长安,就是让李渊看一看最真实的长安。
然后,李氏皇族与自己必须要有一争,李元兴不想让自己那些弟弟妹妹们参与进来。这场争斗,他们不够资格,因为他们的势是来自李渊,来自李二。
李渊用力的拍着马车:“速行!今个就好好看看!”
李渊心说,那些个家伙争气的有,但太少,除了几个太小之外,大点没几个能顶事的。(未完待续。)
第171节 秦王兴长安【四更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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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昨晚赢了多少钱?”
武曌开口一句老头,差一点就惊的那位将军车夫就把马车赶到沟里去了。
怕是自李渊出生到现在,天下间还没有一个人敢称呼其为老头。
可谁想,李渊却是哈哈大笑:“这几个家伙太胆小,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元兴输了几千贯,他们只敢打十文一番的。不过也赢了他们几贯钱,韶倒是没输,还赢走了几贯钱?”
韶!
唐人有时候称呼,就只称呼名字,不喊姓。韶就应该是李韶,李道宗的父亲。
李元兴靠近了李渊一些:“这个韶,可靠不?”
李渊抬手就准备在李元兴头上重重的来一巴掌,可手举到一半却停下了。李渊脸色一变,小声问道:“事有多大?”
“不算大。”李元兴很平静的回答了一句。
“不算大有多大?”李渊再次追问。
武曌听不下去了,插嘴说道:“不就是一点盐嘛。老头,你听我说,就是一年几百万石盐的事。干这事的,要敢杀人。谁敢偷走雪盐的制作方法,就杀,杀他全家。”
“什么是雪盐?”李渊眼睛眯了起来,也是当作皇帝的人,几百万石盐还吓不到他,那怕全长安十年也用不了几百万石盐,也不会吓到他。因为这是李元兴搞的事情,杀全家算什么,连他亲戚全家也杀都没有问题。
“雪盐就是,象雪一样白,象面粉一样细。”
武曌解释完了,李渊又眼着李元兴:“混帐娃子,难道你吃的就是这种盐?”
李元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李渊是名义上的父亲,有好东西不孝敬这是大过错。可不说自己有,李渊也要相信才行。
“唉哟……”李渊一捂胸口:“疼呀!”
“成了,怕你了。盐的事情我不管了,再送老爹你一件好玩。”李元兴无奈的说着。
李渊顺了顺胸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总算是好点了,这差一点背过气去了。”
李元兴干笑几声:“老爹,你听我一句劝。这是好话,你肉吃的太肥,酒喝得太多。过几天孙老道回来,让他给你整一个养生的法子,你多活几年,顺便多把有些人整上几年,比如,可以有空了来整整我!”
“好话!某听出来了,你这是好话。”李渊哈哈一笑:“就冲你这好话,那雪盐分你一成利,给你皇兄两成,某留一成。上交国库三成,最后三成让他们也吃点肉!”
李元兴又补充了一句:“这秘方要是被人偷去了,雪盐就不值钱了!”
“杀他全家!”李渊冷笑着,语气之中杀气十足。
聊天之中,马车到了坊市。
结果马车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这条路上挤满了人,排了有上千人的长队。数百个武候满头大汗的在指挥着,用棍子打着敢插队的闲汉,同时大声的吆喝着,因为距离远,也听不到这些武候在喊什么。
有几个校尉在一旁指挥着,街边还有一个棚子,棚子中摆有大桶,有大碗水。还有一个身穿八品校尉服的中年一边扇着风,一边大口的喝着水。不时的起身指着远处骂上几句,然后又坐下对身旁的人交待着。
除了这些武候们,街上最活跃的却是各种小贩了。
卖饼子、卖果子、还有卖汤水的,几十号人挑着担子来回在街上走动,吆喝着。
“去问问!”李渊指示道。
两个家丁打扮的护卫其中一人离开了马车,大步走到了那八品校尉面前。
“何事?”那校尉吼了一嗓子。
护卫打扮的家丁一摸右侧腰上,那腰牌只露出一个角就立即挡住,然后亮出了左侧的腰牌,这是一块左千牛卫振武副尉的腰牌,从六品上。
而他只露了一个角,却没有拿出来的,却是禁宫禁卫的腰牌。
虽然说,千牛卫就管禁宫门卫,可进出禁宫还是需要单独的腰牌,这个算是下阶武官之中,很有威力的腰牌了。
可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下,没必要显露禁宫禁军的身份。
那位八品校尉一抱拳,因为对方没有用正式的身份问他,也就当是一个熟人抱拳一礼:“有何事,能说的在下都说!”
“只是好奇,这里是何事?”
“秋收后,冬曰要种下冬麦。坊市头三家全是秦王府的店铺,某只是知道,店主也是军中之人,人人称之为老狼。店里只有几样货物,其中一样是天赐神犁,不过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