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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了。”婉曦的脸上露出笑容来。
湿漉漉的空气浸润了波光粼粼的水面,有几只鸭子嬉戏在一片烟波浩渺的水云间。天空绽放出格外的蓝,两个人绱徉在在绿茵茵的草地上,闻着野草的芬芳和泥土散发出的新鲜的气息,感觉到了春风的和煦。
*十四。风鸣两岸叶
今天该是陈丽真眼睛拆线的日子了,她居住的小屋周围满了关心她的人。
华雄站在人群的最外面,眼睛却紧张地观望着事态的进展。对于那次投放毒药而失手之事他一直弄不明白,陈姨到底是喝没喝自己亲自放了毒药的汤药呢?如果喝了她今天就不该还好好的呆在这里,但如果没喝的话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他曾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自己投毒冰倩端走隋九龄插手却被夜来莺制止冰倩送到陈姨处接着离开隋九龄进屋汤药一滴不剩陈姨说她已服下,这程序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最终她还是不可思议地活着!难道是冰倩路上换了药?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下了毒?而且看她的神情也不对呀!难道是隋九龄换的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药又是在什么地方被掉了包?那么说就是夜来莺暗中做了手脚?可她明明告诉冰倩路上要小心不可再出差错!奇怪!奇怪!华雄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所以然,但他的心因为这件事倒平静了不少。有时他就想:唉!人生能平平安安的就最好,自己是多么巴望能像普通人一样过平凡的生活,可这是多么难啊!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知足,好好的要去追求什么刺激。想到这里,华雄看到陈姨最后一片纱布也被拆了下来,他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王来群观察了一下陈丽真的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对她说:“把眼睛睁开。”
陈丽真睁开了眼,王来群把手放在她眼前,问:“你看到了什么?”
陈丽真茫然地摇了摇头。众人立刻像被风吹过的麦田一样,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嘈杂声。欧阳飞雁制止住众人的喧哗,问陈丽真:“陈姨,你再仔细地看看,是不是能看到点什么东西?还是说有点模糊看不太清楚?”
陈丽真摇了摇头,说:“什么也看不见。”
王来群脸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的情绪十分激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你没有按时服药?”
冰倩委屈地说:“我完全是按照您的配方煎的药,而且是煎好就亲自送去的。”
夜来莺说:“煎药时是不是完全按照王爷的要求做的?”
冰倩听了这话心里就有点不安,但她毫不示弱地说:“倒是夜姑娘对这药十分关心,昨天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正好碰到我往陈姨那里去。”
欧阳飞雁听到这句话,疑惑地看了看夜来莺,夜来莺见他似乎是怀疑自己,一肚子的委曲一下子全涌向心头,一滴眼泪不争气的溢出了眼眶,见他又在看自己,索性甩了甩头发盖住自己半边脸,嘴里刻薄地说:“我要出来也是一个人出来闲逛,倒不像某些人一露面就是成双入对,也不知道都在搞什么鬼!”
冰倩听到这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却无从辩驳,心里却在想:啊?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
欧阳飞雁见事情有些麻烦了,就说:“大家都别争了,我们都听听神医给我们说两句吧。”
王来群说:“惭愧啊惭愧!我王来群行医半辈子今天却栽在了这样一个小病上!”
这时,床上的陈丽真说了话:“王神医,不是你医术不高明,也许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早就把自己眼睛给哭坏了。”
王来群重新又给陈丽真配了些药,众人都渐渐地散去了。
当屋里只剩下陈丽真和最后一个将要离去的看客时,陈丽真猛地叫了声:“仪伟—”
那个人浑身一颤,却并没有放慢脚步,陈丽真扑上来挡住他的去路。
那个人吃惊的说:“你的眼睛没有伤?”
陈丽真说:“你若得知我能看得见东西还会留在这里吗?”
那人推开陈丽真说:“对不起,你认错了人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听到这一句话,陈丽真跌坐在地上半晌没有说话。
夜来莺正在园中生闷气,谁知就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盈袖走上来瞥了一眼夜来莺说:“哟,燕王府里的水土就是不一样,夜姐姐现在出落得好似一位贵族的小姐。”
夜来莺说:“谢谢你的夸奖,我也有一句祝福要送给你。”
“那我就也谢谢你了。”
夜来莺咬了牙说:“我送给你的祝福就是‘祝愿公主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男人’。”
盈袖听了夜来莺的话气得简直要七窍冒烟,她抬起手来朝夜来莺挥去但却被她一下子抓住了!夜来莺握住盈袖纤纤玉指,含着笑往盈袖脸上吹了一口气,说:“好漂亮的脸蛋啊,只可惜却长了一颗毒蛇的牙,你以为我会被你气倒吗?相不相信我会永远记住今天你说过的话?你的骄蛮无理更增添了我战胜你的勇气!来吧,跟我战斗!我不会倒在你的面前的!倒是你要牢牢的看好自己的心上人,别让他跟你认为是最下贱的女人跑掉了!”说完,她放开了盈袖在一旁微笑。
盈袖看到欧阳飞雁正朝这儿走过来,就迎上去,指着夜来莺对他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上等人…”
“怎么了?”欧阳飞雁问。
夜来莺脸上淌着泪,扑倒在地上说:“王爷,刚才都是我的错!我见了公主没有向她问好,还在她好意要指教我时却避开。我错了!我明明知道公主是您最爱的女人却惹她这么生气,我发誓公主再要怎么处罚我都不会躲避!现在就请公主您惩罚我吧!”
盈袖听了这话气得双手颤抖,朝夜来莺就是一掌!夜来莺没有躲,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脸上就多了五个指印。
欧阳飞雁怒道:“盈袖,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三番五次打她?你太过分了!”说着伸出手扶夜来莺站了起来,一边问她:“怎么样?疼不疼?”
夜来莺说:“你可别再责怪盈袖妹妹了,她自小生在深宫哪里受过什么闲气?倒是对于我们这些山野村姑,挨打受骂根本算不了什么。”
欧阳飞雁听她这么一说,凭空里对她又生出许多怜爱和敬意来,他说:“你知道盈袖这脾气就好,她心底是很好的,只因为长在深宫,不免有些骄气,我在这里替她向你赔罪了。”
夜来莺握住了欧阳飞雁的一双大手,说:“我…你这么通情达理,我…”她的眼泪又滚了出来。
欧阳飞雁见了忙拿出手帕给她擦,夜来莺说:“雁,你对我太好了。”说着哽咽着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盈袖顿时惊呆在了那里。她跺了跺脚,对欧阳飞雁说:“雁哥,这个女人会毁了你!”
欧阳飞雁看了看她说:“不要老是挑别人的毛病!倒是你,脾气该改改了。”
盈袖看到夜来莺朝她做了个鬼脸并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因为是伏在欧阳飞雁的肩上,他却并没能看到。她心里是又气又急,却又无处发泄,只有愤愤地瞪了夜来莺一眼,丢了句:“你好。。。”就拂袖离开了。欧阳飞雁当时心里十分矛盾,他想要去追她,这时夜来莺突然叫了一声“哎呀”,欧阳飞雁忙问:“你怎么了?”
夜来莺说:“没什么,我还能撑得住,倒是盈袖妹妹她一向心高气傲,你得赶快去追她啊!”
欧阳飞雁往远处看了看,这会儿盈袖早就没了影了,他对夜来莺说:“我今天就不去追她,也该她认真反省反省了!”
夜来莺眼里又淌出泪来,她哽咽着说:“雁,你对我太好了。”
欧阳飞雁说:“走,我陪你去让神医给你看看伤。”
夜来莺破涕为笑:“这也值得动用神医啊?”
欧阳飞雁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为了让我的王府里能保留住这么倾城的美貌,动用那个神医算得了什么?”
夜来莺含着泪笑了。
*十五。秋云暗几重
这一天,冰倩照旧一早来给陈丽真送药。她看到陈丽真微闭着双目,就轻轻叫了一声“陈姨”,没料到陈丽真的眼一下子就睁开了。
冰倩说:“哦,原来陈姨你没有睡着啊,我还以为你…哦,药已经端来了,我喂您服下吧。”
陈丽真的眼睛空洞洞的似乎没有知觉,冰倩把药递过来正要喂她喝下去,她突然扭过了脸,说:“冰倩,你怎么哭了?”
冰倩听了这话,先是惊讶然后就是狂喜,她跳着说:“陈姨,你的眼睛已经好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燕王府的每一个人!”
陈丽真平静地说:“冰倩,其实我的眼睛早就好了。那次害你受猜疑实在是对不起!唉,我这么做是情非得已啊!你能原谅我吗?”
“那么说这几次煎的药你都没有喝呀?那我为什么每次来都见碗是空的,药都到哪里去了?”
陈丽真指指床前那盆杜鹃,说:“你看它开得多艳,好像是在感激我每天给它施上的肥料。”
“哦,原来你是把药都倒给了它啊!陈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好好的人装作病人是很难的。”
陈丽真仿佛是放下了沉重的包袱,吐了一口气说:“好了,现在他已经走了,我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是谁呀?谁已经离开了?”
“我昨天太心急,暴露了自己的视力,这会儿他肯定已经离开这里了。他走了我还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冰倩听她这么说,就也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他是不是自己的爱人呀?我知道这种离别的滋味,因为我的他也离开了。你还可以离开这儿去找自己的爱人,而我只能是一场春梦罢了。”
兰陵王李霖正在和婉曦喝茶赏花,忽然有人上来说有要事禀报,李霖同那人来到廊下,听他低声说:“王爷,华雄回来了。”
李霖眉头一展,说了一句“哦?”就快步来到侧房里。进了门,就见华雄垂手站在后边,李霖问:“怎么样?”
华雄低下头拱手说:“属下无能,没有完成使命。”
沉默了半晌,李霖说:“为什么?你不是兰陵府第一勇士吗?这件事很难吗?”
华雄扑通跪在地上,说:“请您惩罚我!”
李霖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是宁愿接受处罚也不愿意帮我了?”
“请您惩罚我!”
李霖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空旷的大厅里只留下了华雄一个人,他跪在地上足足有一个时辰,到了最后直到他的一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这才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几杯酒下肚,往日情景一起涌上心头,华雄的心里阵阵发酸,他情不自禁把头埋在桌子上不愿再把自己的脸朝向世人。
“那小子在那儿,就是他前几天多事搅了少爷的美事!”酒楼外,几个幽灵鬼魅一般聚拢来,又立即分开朝自己的目标靠近。有一个人看着已经醉成一团的华雄,' |。'叫了句:“哈哈!这小子成了一摊烂泥了!活该他倒霉,碰到我们兄弟,保管让他饱餐一顿!”说着,大胆地把手在华雄面前试探了一下,见他一双眼睛呆滞着并没有什么反应,就更大胆地用手揪起华雄额前的一缕头发来,朝他胸前打了一拳,只见他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大沙袋,一声也不吭斜斜地跌在凳子上又滚落在了地上。
“哈哈…”这一群才狼般的家伙聚拢了过来一起对华雄拳打脚踢…这些人都领教过华雄的厉害,开始时还对他心存忌惮,但紧接着见他毫无还手之意,就把醋钵儿似的拳头轮到他的胸腹上,又兼有一些穿了皮靴的脚毫不留情的踢上他的后背…不一会儿就见华雄的身上已经遍布了伤痕,但他不躲避也不抵抗,似乎对身上的伤痛毫无知觉。众人开始感到有些害怕了,有人仔细看华雄的脸,见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但斑斑血迹中似乎还含着笑容。“真是邪了门了!”众人越来越觉得可怕,最终蜂拥而逃。
也不知过了多久,华雄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似乎对四周惊惧疑惑的目光毫无感觉,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桌子上,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店门。
已是深夜,大街上还是一片灯红酒绿,华雄衣衫褴褛目光呆滞蹒跚行走在这喧闹的的大街上,全然不顾路人惊诧好奇的目光—一如一个负了伤的独行侠。
夜空冷得刺骨—虽然这已是五月的天,华雄不住地打着寒战,脑海里波涛翻滚,呈现出一连串的画面,这画面一波一波的闪,有的重叠在了一起,成为一片模糊不清的云雾。不知不觉,人群渐远,四周一片静寂,华雄就觉得四周寒气刺骨,但他的胸中却滚烫的难受。他不能呼吸,可思想还在极速地运转。恶心!一股腥味冲上喉头,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这是在哪儿?华雄疑惑地登上了一块高地。四周是一片绿莽莽的森林,一时间登高远眺,四周广袤无垠。正在华雄为意外闯入的仙境而迷醉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沙沙声,他猛地回过头,见一只白虎正朝他扑过来。
到了这时,华雄的酒劲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当他看到这只猛虎时先是吃了一惊,但紧接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