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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欢天喜地的黑雕军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军士见犯了众怒,有十几个反对派在斗殴中被打破了头,只好把意见咽进了肚皮里。
庆州骑军改名为西北独立军以后,侯大勇已把独立军当作黑雕军的补充,这次婚配方案自然也包括了独立军,只是独立军的婚配原则根据独立军的实际情况稍稍进行了调整。婚配方案公布后,和黑雕军一样,独立军最后也用拳头统一了思想。
黑雕军和独立军全军六千七百五十一人,有资格参加婚配的军士总共有四千五百二十人,结果自愿报名娶党项女子的人数达到了四千一百九十六人。
钱向南和赵普是婚配方絮的制定者,他们两人各自带着十几名幕僚,分别到黑雕军和独立军去挑选参加第一批婚配的两百人,黑雕军基础人数多一些,第一批婚配名额分得十百四十个,独立军人数稍少一些,只分到了六十个婚配名额,独立军享受了和黑雕军相同的待遇,这让独立军军士深感满意,自然也不计较少一些名额。
由于婚配方案已经公布了,挑选这两百人倒没有遇到困难,幕僚们经过数天地努力,就把报名军士的分数排列了出来,并且按照侯大勇提出的“公平、公正和公开”的三公原则,把打分情况公布给军士们。婚配方案规定的条件非常明确,军士们按照各自条件去框算,心中都有了计较,因此,第一批选出来的二百名军士,均是众望所归的老兵,而排名在这两百人之后、在七百名以前的军士,更是心如火炭般盼望着自已好日子的到来。
当两百名新郎骑着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在同心城缓缓走过的时候,全城轰动,同心城除了联军军士们,就只有运送粮食的数千村民,他们目睹了如此盛况,被所见到规模空前的婚礼所震惊,两百人同时和党项女子成亲,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能力。他们回到各自村庄后,把同心城看到的奇景向村民们大吹特吹,村内的老人或瞪目结舌或垂胸顿足,大叹人心不古,而村中娶不到老婆的汉子们则为之神往,后来,这些雄性荷尔蒙长期得不到稀释的汉子们,有不少投到了黑雕军军中。
侯大勇站在同心城的点兵场的高台上,迎接着这此心情激动的军士们,凝视着被风吹得乱动的参加婚配的名单,侯大勇心情却颇有些复杂,三年来,无数忠勇的黑雕军将士们长眠在大周冰冷的土地中,他们中的许多人或许只能称为孩子,还没有来得及从少年跨入成年就永远地告别了人世间。侯大勇到了古代后,有了三个小孩子,当了三个小孩子的父亲后,侯大勇常常站在父母的角度想问题,虽然说侯大勇明白只要有战斗就会有牺牲,可是看着那此长着稚嫩面孔的军士流尽了身上最后一滴血,他总会被深深刺痛。黑雕军军令甚严,强奸民女是要砍头的,战死的黑雕军军士中有不少还是童男子,侯大勇让军士娶党项女子,一方面是从长远着手,加强根据地建设,另一方面就是要让黑雕军军士享受一点人生的乐趣,这样,即使战死沙场,也会减少人生的遗憾。
城内的黑雕军军士和没有值勤的永兴军军士都来到了点兵场,看热闹的运粮村民围在点兵场的外围,而那些党项女子,她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带着狐疑而惊恐的神情,站在了点兵场的另一边。
陈猛穿着整齐地铠甲,站在侯大勇身后,他听到侯大勇轻轻对他说了一声:“开始。”便威风凛凛地走向前台。高声喊道:“升旗,唱军歌。”
五十名着装整齐的黑雕军军士,雄纠纠气昂昂地从高台下面出来,走到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队正,他手持一把雪亮的军刀,军刀平举在眉前,嘴里喝着短促高亢的口令,虽说整齐的脚步踏起地满天灰尘有些影响效果,可是这一队黑雕军严整步伐、英俊的面孔、不可一世的表情,仍让旁边观看的永兴军军士、村民和那一群党项女子瞪大了眼睛。
“大刀向鞑子们的头上砍去!黑雕军全部军士们!决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我们的黑雕军,后面有中原的老百姓,我们大家团结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鞑子们的头上砍去。”
伴随着黑雕军军歌,张牙舞爪的黑雕军旗冉冉升起,黑雕军全体将士都站得笔直,凝视着染满了黑雕军鲜血的军旗。侯大勇虽然贵为节度使,仍然按照黑雕军的规距,在高台上面对着军旗肃立着。这首黑雕军军歌,是黑雕军建军初期的产物,虽说这军歌改得并不怎么地道,可是,黑雕军军士们唱了数年这支军歌,这些歌词、曲调早已印在军士们的灵魂中,许多军士一辈子只会唱了这一首歌,侯大勇几次想改这首军歌,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修改这首军歌地念头。
在这种场合下,侯大勇作为最高统帅,是必须耍讲上两句的。侯大勇站在高台上,看着空旷的点兵场,提起来的丹田之气又被生生压了回去,侯大勇自忖肺活量不如那名举刀的队正,高台上又没有麦克风,所以,侯大勇就走下高台,来到了披红挂彩的二百军士面前,这些军士们在升军旗的时候就下了战马,见节度使来到面前,就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显得很是威武。
侯大勇在队伍前面巡视着,除了独立军的适龄军士,这些黑雕军军士的名字他几乎全部叫得出,侯大勇挨个叫着站在前排军士地名字,“刘黑狗、慎于行、凌一郎,王八郎……”被叫着名字的军士都觉得十分自豪,不仅把胸脯挺起来,而且把头也抬得高高的。
侯大勇走了一圈,中气十足地道:“人生有四大喜事,一是久旱逢甘露、二是他乡遇故知、三是金榜提名时、四是洞房花烛夜。我个人觉得唯一能让大家兴奋的恐怕就是这洞房花烛夜,现在,快乐之门已向你们打开了,你们高不高兴?”
“高兴。”军士整齐地答应着,声大如狮。
“这些党项女子就是你们身边一匹匹野性难训的战马,要等待着你们去征服,你们必须拿出在战场征战的勇气来,让这些党项女子臣服于你们。从今天起,这些党项女子就是你们的妻子,你们这些铁血汉子们对待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对待你们的妻子就要如春天般温暖,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你们生儿子,为你们织衣服。”
说到这里,军士们都咧着嘴笑了起来。
“这些女子都是由侯大勇作的媒,我就是她们的娘家,观察判官给你们定下了几条规矩,也是我同意的,你们必须遵守,否则军法侍候。”
赵普听了侯大勇如此言论,头脑有些发懵,赵普曾先后跟随过节度使刘词、宰相范质、渭州刺史古春,就算是世家子弟古春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装模作样地发出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可是,侯大勇所讲的内容实在有些不伦不类,若被那些谏官知道了,贻笑大方不说,还要被冠上有伤风化的罪名。
简短的讲话结束后,就开始了激动人心的选女大会,大会由凤州掌书记赵普主持,而侯大勇则笑呤呤地回到高台之上。
按照赵普和钱向南的策划,六百七十七名党项女子被随意分为甲、乙、丙三群,每一位军士在选党项女子之前,先要到盒子里摸一块木牌,木牌上刻有甲、乙、丙三个宁,军士摸到那一个木块,就只能到相应的人群中去挑选党项女子。这样做,可以加快挑选速度,也尽可能为排名靠后的军士们留下一些过得去的女子。
第一轮来的三个军士是二名黑雕军军士,一名独立军军士。点兵场异常安静,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第一轮的挑选结果。
刘黑狗在黑雕军中排名第一,他摸到了一块雕有“乙”字的木牌子,在一名亲卫的带领下,刘黑狗来到了一大群党项女子面前。这此党项女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们用镇定而又凄婉的眼神看着走到身旁的这名周军军士。刘黑狗本来是满心欢喜的来选出自己的妻子,他面对这群党项女子的时候,女人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哀伤却让他微微一震。
刘黑狗是黑雕军中第一神箭手,心理素质已被战火锤炼得相当出色,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眯着双眼,围着女子们转了小半圈,就相中了一名腰细屁股大的高个子女孩。
第一百二十二章经营同心(八)
刘黑狗指着这名细腰大屁股高个子女子,对着身后的一名军士和一名幕僚道:“我就要这个女子。”
幕僚问道:“你给这位女子取个什么名字?”
刘黑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他看到这名女子身材高挑,道:“就取名叫刘高氏吧。”
幕僚高声对他身后做着的另一个幕僚道:“刘黑狗选的女子取名叫刘高氏。”端坐在桌旁的幕僚飞快地在册子上写道:“户主刘黑狗,妻子刘高氏。”写到这里,幕僚又问道:“你分的是哪一间房子?“刘黑狗回想了一下,道:“东城区和平巷72号。”幕僚飞快地在刘黑狗名字上方写上“家住东城区和平巷72号。”
刘黑狗身后的军士会说一口流利的党项语,他对着刘高氏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刘高氏高昂着头,睁着一双略略有些内陷的细长眼睛,身体向后缩,没有走出队伍的意思。
作为翻诊官的军士无可奈何地对着刘黑狗道:“没办法,刘高氏不出来,你自已想办法吧。”
刘黑狗有些尴尬地道:“你告诉刘高氏,我是她的郎君,叫她跟我走。”
那名军士飞快地说了一串党项语,刘高氏不停地摇头。看着军士的神情,刘黑狗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解决不了问题,他想起节度使曾经说起过的一句话:扫帚不到,灰尘是不会走的。当时刘黑狗正是节度使身后,节度使和郭炯谈事情,无意中引用了这句话,刘黑狗觉得很有味道,就时不时拿出来用一用,这句话为他挣得了不少面子。此时面对着不停摇头的刘高氏,刘黑狗又想起了这句话。
刘黑狗大踏步走了上来,伸手拉住了刘高氏的胳膊,刘高氏力气颇大,使劲地往回拉。刘黑狗刚开始并未真正使力,拉了一下,只是把刘高氏拉动了一小步。刘黑狗是黑雕军第一箭手,所用弓箭是强弓,开强弓者必然需要极大的力气,因此,刘黑狗也是黑雕军中的大力士。刘黑狗见刘高氏力气不小,就猛地使劲把她往身边一拉,刘高氏抗不住这股大力,被刘黑狗拉到了身前。刘黑狗一矮身就把刘高氏扛在了肩膀上,大踏步向自己的战马走去,到了战马边,刘黑狗把刘高氏横放在战马上,自己跳上战马。提了提马缰绳,骄傲地朝着自己新分到的住处走去。
联军攻破同心城后,同心城的党项人被一扫而空,城内的住房就空了下来,侯大勇准备把同心城建成黑雕军的根据地,因此,进入同心城地部队全部住在城内地军营里。城内所有民房都被打上了封条,不准军士擅入民房。这次黑雕军要举行集体婚礼,侯大勇就命人把东城整理出来,按街道顺序安上门牌号,侯大勇本能地想到“中山路”。这条路如此有名,在现代社会里,基本上稍大一些的城市都有以“中山路”命名的街道。
侯大勇暗笑道:人的思维真是奇怪,到了古代三年,认为自己的思维、行为完全和这个时代合拍,可是只要一遇到新问题,现代社会的经验就会从一些隐密的角落迸出来,比如这个中山路,三年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个称呼,现在为街道定名字,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在现代社会用惯的街道名字。“中山路”虽说好听,可是用在同心城就有些异样了,侯大勇脑筋一转“‘中山”用来异样,“和平”却是极好的名字,就把东城的主街命名为“东城区和平巷”。
这二百名成婚地军士,就按照分数高低,分到了从东城区和平巷1号到东城区和平巷200号的房子,到点兵场之前,这些军士就已经领到了自己家门的钥匙。东城区的空房子有数百间,其中有好房子也有差一些的房子,东城区和平巷72号房子是最好地一套,房子的原主人是房当明的叔父。刘黑狗在参加婚配的军士中排名第一,因而分到了这套最好的住房。
刘黑狗多次在战场上射杀过扑到侯大勇身边的敌人,侯大勇对其颇为欣赏,他看到刘黑狗这个粗野的动作,禁不住笑了出来。
其他军士也就依葫芦画瓢,只要党项女子稍有迟疑,立刻就扛起党项女子上战马,这个动作后来被保留了下来,在清水河一带新郎成亲之时,常要新郎背着新娘上花轿,点兵场就是这个风俗地来源之一。
刘高氏被横放在战马上,脸朝着地面,战马踩起的灰尘弄得她脸上脏兮兮的,刘黑狗担心刘高氏跳下马来,还加着劲按住刘高氏的后背,刘高氏胸口被硬硬的马鞍顶得十分难受,她用党项语喊了几句,刘黑狗反而更加用力了,无奈之下,刹高氏只有放弃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