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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合一,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这样才能为子孙后代留点青山绿水。”
侯大勇的一番高深言论,把霍知行说得一愣一愣,他有些疑惑地道:“不用树木,又怎么能够取暖?”
在清水河东西两侧的山地上,侯大勇发现有一些埋藏很浅的煤矿,这些地上煤层色泽黯淡,却较易燃烧,储量也不小,完全可以用来作为主要燃料,就道:“在大陇山边,到处都能看到石炭,把他们开采出来,就可以解决燃料问题。”
霍知行面有难色,他道:“在中原倒有不少石炭的矿井,不过,石炭矿井的制造颇为讲究,不仅要防止跨塌,还要防水,更为可怕的是矿井里有瘴气,遇见即死,杀人于无形之中,我对此事有些害怕。”
在现代社会里,侯大勇为了军演,曾到过西北很多地方,见识过现代社会的小煤窑,对小煤窑恶劣的生产条件心有余悸,他和霍知行一样,总觉得一个个黑乎乎的采洞口是吃人的魔怪,不过,为了白狼营地取暖,煤炭是必须要开采出来的,侯大勇就道:“我在郑州当防御使的时候,就知道郑州、邢州、鲁山和鹤壁等地有许多煤井,听说鹤壁有一处煤井里面共上百人在里面挖煤,井口是圆形竖井。俗语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还是要花大价钱从中原请高明的煤井匠人”,
霍知行见侯大勇挖煤的主意已定,道:“若解决了取暖。则木材的用量大大减少,主要用于修房以及建营房的栅栏,若每个山头控制一定的砍伐数量,想来不会造成秃顶山~”
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侯大勇在现代社会主要学习的是军事,对于建筑、煤炭开采以及铁器制造都是门外汉子,只是现代社会交通信息技术发达,虽不精通可对于基本道理却是略知一二,而霍知行是个实干家,往往是侯大勇提思路。霍知行顺着思路想解决办法,两人互有长短,谈起来倒颇有些“逢知己千杯少”的快感。
当院子里飘浮着肉香的时候,两人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时分。侯大勇这才想起西蜀商会的代表在今天中午请自己吃饭,为了让同心城的商业发展起来,侯大勇没有推辞接受了邀请。此时,侯大勇便邀请霍知行一同赴宴。
在同心这个兵城里,西蜀商会代表马中天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在清水河中钩了些党项人从来不吃的鲜鱼,又从军中高价买了一只肥嫩的小羊,再加上一些野味,烹制了一桌香喷喷的宴席,这桌来之不易的宴席把蜀人精细狡猾而又世故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侯大勇面对这桌宴席,禁不住想起了在现代社会里风行于大江南北的蜀菜和重庆江湖菜,在心中暗赞:看来巴蜀之地自古就盛行吃饭地艺术,在厨师的行业里代代皆有英豪,难怪一千年后征服了数亿中国人的嘴巴。
酒酣饭饱之后,西蜀商会代表马中天趁着一团和气的气氛。笑嘻嘻地索要侯大勇的墨宝。
写字,对于侯大勇是个难题,虽说到了大周朝的这三年里,侯大勇为了预防在山流社会交际时出丑,有空就练习书法,可是写字定型后再重学书法,极难写得十分出色,就如大多数半路夫妻很难做到情投意和一样,侯大勇望着一脸渴望的马中天,为了吸引商人们到同心,就不忍心拂起心愿,取过文房四宝,想了半天,挥手写下“新派江湖菜”五个大字。
马中天的情商极高,他见侯大勇的书法极其一般,便赞道:“我回锦州城开一个酒楼,把节度使赐的新派江湖菜地招牌挂出来,定会轰动锦州城,赚个盆满钵满。”
霍知行在郑州、凤州之时,就知道侯大勇喜欢和商人交朋友,他当过中牟和成州的地方官,见识相较于一般读书人自是高明不少,可是他在骨子里面仍对商人有些轻视,他并不和西蜀商卢,马中天讨多交谈。不过这桌菜的味道确实不错,霍知行运筷如飞,埋头和那些野味作战口当侯大勇写出“新派江湖菜”五个大字,霍知行满嘴是野味和鲜血的香味,只觉这五个字道出这蜀菜和意境,也真亏节度使急切之间能够想出来,只是这一手字写得却实在不敢恭维,有节度使的才智实难相符。
侯大勇写完“新派江湖菜”之后,看见霍知行嘴角的油脂,心念一动,对霍知行道:“霍使君,我也给你写一幅字,你去刻在石碑上。”霍知行没有想到侯大勇就凭着这一笔烂字,还耍给自己提字,他嘴里咬着一块肥嫩的不知什么野味的肉,含糊不清地道:“节度使的墨宝’好,好,好。”
侯大勇仔细斟酌一会,下笔地时候,已经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写下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八个大字,侯大勇用的是颜体,字体端正,竟然颇有些颜体的味道。侯大勇收笔后,霍知行完全明白了侯大勇送字的意义:这八个字就是对白狼营建设提出的要求。
得了墨宝的霍知行没有在同心城多呆,下午时分,就带着墨宝快速地回到了同心城,到了白狼营基地,数名工匠连夜把八个大字刻在了营地左侧耸立着地几块大石头土。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八个大字出现在基地之后,白狼营正式开始了大规模的建设活动。
四千凤州军士们都是农村子弟,西北艰苦的生活环境,让他们对各种恶劣条件有着极强的忍耐性,并总能在恶劣的环境中寻找到一丝乐观的事物,这一块肥美的土地就如一个漂亮的女子,让这群吃饱了肚子的农家子弟们潜藏在内心深处对土地的热爱猛然间迸发出来,四千军士,一千挖营房地基,一千挖了水渠,一千去远处的山上打条石,还有一千去伐木。
此时的清水河流域,有着成片的密林,精力旺盛的一千军士们来到清水河上数十里外的大山旁,砍下了许多水桶粗细的大树,然后让圆木顺着清水河往下飘,圆木飘到一个水流缓慢的转弯处,被等候在些的军士们拖上了岸来。在霍知行的指挥下,军士们用这些土好的木料,做了一圈长长的栅栏围住了白狼营,并修筑了营门,虽说此时新军营里的建筑设施仍在建设中,可是有了这一圈厚实的木栅栏,白狼军营就颇有些正规军营的味道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争夺河套(一)
霍知行离开同心城后,侯大勇带着“风”,慢慢地踱回了归云寺。
归云寺占地颇宽,侯大勇为了不影响城内党项女子正常的宗教活动,就把归云寺的宗教场所和住宅分隔开,侯大勇和联军的官员们都住在后面的住宅区里面。
有了寺庙,没有僧人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李漫又奉侯大勇的命令在外面召了一些和尚,和尚们和工匠不一样,工匠们是冲在丰厚的薪饷来到同心城,和尚们却是抱着普渡众生的责任感来到了同心城,怀着普渡众生信念怕和尚们陆续来到同心城之后,久违的钟声、念经声和袅袅的烟雾重新出现在归云寺里。
侯大勇在清水河这一段日子,即要指挥作战,又要考虑同心城这个根据地的建设,每天忙得昏头转向,在忙忙碌碌中,时间就如被人狂追的小偷一样跑得飞快,让人总是只能看到那远远的背影。
侯大勇走进院子后,封沙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出小屋,来到院门迎接着侯大勇。
封沙不过二十五六岁,是一个颇有些英俊的年轻人,穿着竹园参谋们常穿的简式软甲,这样的穿着,有着军人的威武,又灵活方便。封沙自称是唐时大将封常清的后代,为了追寻祖上的荣光而在郑州投奔了黑雕军,因为他有文化,头脑机灵,就和沈怀镜一样,先后进了黑雕军的参谋机构竹园。竹园原是一座院子,是黑雕军参谋办公的地方,渐渐地,黑雕军中就以竹园代称这个参谋机构。封沙和沈怀镜都是从竹园里被选出来的后起之秀。自从成立联军以来,侯大勇的日常事务日渐繁多,他就让封沙帮着自己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身份和所做的事情类似后世的秘书。
侯大勇进了院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环顾左右,院子仍和平时一样,干净而整洁,没有任何异常,就问封沙道:“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封沙手中拿着一个记事本,上面记录着今日到访之人的姓名,因为今天来汇报的人特别少,不用看本子也清楚。答道:“上午白霜华副都指挥使和钱向南观察判官来过,白副都指挥使主要说新来的凤州军的供应的事情,钱判官没有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侯大勇回来之时,封沙已经报告过些事了,就没有多说,等待着侯大勇发话。
听了封沙的回答,侯大勇这才醒悟过来,这个院子平时里总有不少人等着请示报告,今天院子里空空荡荡,居然没有人等着汇报工作,所以自己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侯大勇哑然失笑,心道:自己真是有病了,没有人在院中等着找自己,就觉得心中发慌。
“偷得浮生半日闲。”侯大勇在院中做了几个护胸运动,对站在一旁的封沙道:“难得如此清闲,我们俩来杀一盘。”听到节度使吩咐,封沙几步走到小屋,取过沉甸甸的蓝田玉围棋,这幅蓝田玉围棋是封沙的心爱之物,总是随身带着,棋子光滑细腻,拿到手上有着一种温润地感觉。
侯大勇围棋水平一般,自从封沙到了身边,他无事之时就和封沙走上一盘。侯大勇的围棋水平和封沙相距甚远,几乎每一盘都以惨败告负,侯大勇倒也不生气,时不时忙中偷闲,让封沙陪着自己下棋。
等到封沙把棋盘摆好,侯大勇笑道:“你这个臭棋篓子,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历害。”封沙知道节度使下棋仅仅是为了放松,并不在乎输赢,就笑吟吟地道:“节度使虽说进步神速,不过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
人是群居动物,有朋友亲人,存在着交流的欲望,而且平等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即便是皇帝,有时也会自降身份,寻找几个可以放松的朋友,这也正是宋朝高俅凭一身好球艺,就可以成为宋皇亲信的重要心理原因。
侯大勇身边的朋友也有不少朋友,这些朋友根据身份差异,分成了不同的层次,一类是地位较高的颇有些身份的人,如枢密副使王朴、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颁州军节度使李晖、宣徵使向训等人,这类朋友可以平等地交流;二类是事业的好帮手也是自己的心腹,如石虎、郭炯、钱向南、何五郎、匡操、孟殊、姜辉、胡立等人,这些人也可以平等交流;三类是地位相对较低心腹兼朋友,这种人在黑雕军中最多,如身边的陈猛、杜刚、铁向南、段无畏、凌实和封沙等人,他们因为地位低,难以做到在精神上的真正平等,更多的指挥和服从的关系;有地是纯粹的下级,这些人多是联军中的将领,如杨天畔、光紫驼等人;还有的是交情一般,更多地是为了利益交换,如吏部侍郎司马翎、粟特人罗灵等。
从道理上来说,封沙属于地位较低的心腹兼朋友,虽说地位和侯大勇相比较低,但是他为人洒脱,处事向来落落大方,对侯大勇的态度是恭敬中带着一些亲近,这反而让侯大勇感到很轻松,封沙不卑不亢的神态举止,总让他想起自己在特种部队的战友。棋盘摆好后,封沙又让亲卫们烧些开,以便冲泡一杯好茶,安排完毕,封沙这才坐上棋桌。
封沙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侯大勇已经不客气地下了一颗棋子,此时围棋的棋局开始总是在四个星位上对角置子,即座子,然后白子先落子。侯大勇依据这个时代的规距执白落子后,就等待着封沙。侯大勇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前院大殿的背面,大殿前面的院子里,不断有人烧香,所以,总有些淡淡地烟雾在空中漂来漂去。
看到如此情景,侯大勇突然觉得这很有些滑稽,归云寺前院是一群善男信女,在佛像面前祈求着世界和平,后院却是一群比屠夫还要凶狠的武夫,在佛像背后商议着如何更有效率地杀人,前院占据了党项女子的心灵,后院却征服了党项女子的肉体。
棋至中盘,和平常一样,白棋形势就渐渐不利了,封沙并没有相让,本着痛打落水狗的作风,招招犀利,一步步把白棋逼入绝境,侯大勇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却也没有挽回颓势。绞尽脑汁后,只能弃子认输。侯大勇假意发怒道:“封沙,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不谦虚,不怕我翻脸不让人吗?”封沙微笑道:“我下棋是看人的,若对手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我肯定要屈意相让,但是我的对手是节度使,节度使宰相肚里能撑船,是真英雄,我若相让,则是对节度使地不敬。”侯大勇虽知封沙是拍马屁,不过侯大勇也并不反感,他自嘲道:“每次都被封郎杀得大败,我才是真正的臭棋篓子。”
封沙委婉地解释道:“节度使的棋艺其实颇为不俗,只是我自幼师从名师学棋,所以占了些便宜。”侯大勇知道了封沙正儿八经学过棋,随口问道:“你的师傅是哪一位?”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