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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胜见赵括说的虽然直白,但是道理也很明了,赵奢乃赵国名将,赵括这件事赵王纵然有百般的不满也不会发作,毕竟还有用得着赵奢,只是这利用二字听起来太过刺耳,难免让人心里不舒服。
赵臻见孟胜走了,给了孟胜的背影一个大白眼,转首看向赵括已经变成了笑脸,道:“我就知道,魏人怎么能伤害到你呢!我可是听赵媛说了,你不但设计放水把朱亥冲没影了,还让襄丘和煮枣的魏军焦头烂额,估计魏王很头痛吧!”
赵括哈哈一笑道:“还不是你策划的好,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在济水南岸晃悠,最多也就是骚扰一下大梁城而已,哪会收到如此效果呢!接下来有什么想法没有?”赵括觉得赵臻很聪明,应该给赵臻适当发挥的机会,否则岂不是降低了“利用率”。
赵臻早有谋划,道:“如今魏王忙着讨伐魏元籍,我们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邯郸,不过前提是换上魏军的旗帜,让魏王护着我们回家。”
赵括拍手叫好,这个办法看起来简单,却非常实用,魏人正在用兵,哪里会计较境内多出来的一支部队呀!说不定还会主动送上粮草辎重呢!要真是这样,回到邯郸可是大有谈资啊!
赵臻见赵括叫好之后又和赵媛小昭诸女说了些离别重逢的话语,心中略微不快,旋即释然,赵括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哪里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其他美色啊!看来赵媛说的对,与其在争风吃醋上下功夫,还不如在自己的头脑上下功夫,反倒能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来,让赵括刮目相看。
赵括卸了铁甲在济水河中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轻便干爽的衣衫,只觉得浑身飘飘欲仙,走起路来都不敢用力,许是穿铁甲时日过多,有些不太习惯的缘故。
赵媛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看到赵括踱着方步走来,上前道:“公子应该和赵臻谈谈心,赵臻心里非常担忧,回到邯郸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公子不妨多多宽慰她。”赵媛虽然不喜赵臻满腹计较,但是也不想看到赵臻私下里眉头紧锁。
赵括伸手一拂赵媛的俏脸,道:“先谈谈你的事情吧!回到邯郸你可得老实一些,不要给我添麻烦,我可不想看到你突然冲出来捅太子丹一剑,如果坏了我的事,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赵媛面色微红,随即俏脸一肃,道:“公子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了,断然不会反悔。”
赵括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冒牌萝莉,想从赵媛的眼中看出些许端倪,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心中只能希望赵媛说到做到,如果赵媛真的干出蠢事,他可不会轻饶了她。
“想好回邯郸以后的事情了吗?”赵括和赵臻并骑前行,问道:“你父亲平原君会不会拿我是问啊?”
赵臻眉头微皱,道:“我原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只当自己死了也就是了,可那些谣言却让我假死都不成,再说这里还有平原君府上的诸多家将,瞒也是瞒不彻底,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呢!”
赵括见美女皱眉,心中有些不忍,道:“你不要想那么多,大不了让我家老爹卖卖老脸,他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蔺相如和廉颇那里也会替我说话,就算你住在我家不走,平原君也不敢说什么,大王那里更不必忧虑,这次入魏复杂的很,想来也不会责怪我们坏事。”
赵臻道:“其实入魏联姻从头到尾都是我爹和信陵君策划的,目的你也知道的七七八八,我爹或许不会主动挑起事端,难就难在魏军的动向,一旦魏军真的攻赵,事情就复杂了。”
“谁管得了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不惹到我赵括万般都好,如果谁敢拿我说事,看我不打落他满嘴臭牙,你既然是我的女人了,一切都由我做主,还有,你心里不要装那么多的心事,有什么顾虑尽管跟我说,如果我连一个女人的烦恼都解决不了,那还不如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赵括豪气满胸说道。
赵臻听了赵括的话,心中暖乎乎的受用,心说自己的抉择果然不错,赵括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或者说是男孩吧!最让赵臻满意的是赵括并没有其他男人那种视女人如衣物的心态,这很难得。
“你可以娶我吗?”赵臻说完咬了咬嘴唇,她此时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适,且不说她是平原君赵胜的女儿,单单这次入魏联姻就注定了她寡妇的身份,可她就是想知道赵括的想法,哪怕是哄骗之言也会让她高兴。
赵括愣了一下,道:“这有何难,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不明不白的跟着我,既然你如此心急,回邯郸后就把仪式办了。”
赵臻瞬间泪流满面,她没想到赵括回答的如此干脆,而且还早就有此想法,看来她的命并不如原先想的那么凄苦,不管将来事态发展怎么样,有赵括在身边供他依靠,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动不动就哭,你就是感动也不用哭啊!”赵括见赵臻哭的很凶,忙道:“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就把刚才的话收回来啦!还哭?”
赵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我是高兴嘛!难道高兴也不准哭?你要是把刚才的话收回去,那我就继续哭,把你也冲的没了踪影。”
赵括连连告饶,哄的赵臻笑声不断,二马时而疾奔时而漫步,羡慕的路旁花草乱晃不已,似乎也想加入到二人的浪漫之旅当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又气又喜欢】
“老爷,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再说那些不过都是谣言,不可信。”燕姝还是头一回看到赵奢如此怒不可遏,桌案都被拍碎了,当然,让赵奢怒不可遏的源头也非常有重量。
赵奢手指桌案,道:“谣言?大王亲自拿给我看的,就算是谣言,在大王的眼中已经成了事实,我就知道那个小子不安分,可他动谁不好,偏偏去碰赵胜的女儿,这也罢了,大不了我不要自己的老脸替他遮羞,可他居然牵扯到魏元籍的叛乱当中去了,你不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
燕姝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如果大王认为括儿真的做出了这些事,怎么还能知会你,大王此举已经透露出了偏袒之意,放心吧!括儿会没事的,我就不信括儿会和那个魏元籍搅到一块。”
赵奢把手一摆,道:“不管括儿和魏元籍有没有关系,现在外面已经都这么说了,辩解有用吗?最可气的是他还在魏境内捣乱,不但杀溃了朱亥的三千人马,还把煮枣的城门给卸下来了,这不是做实了勾搭魏元籍的谣言,魏国能善罢甘休吗?”
燕姝闻听此言更是咯咯笑起来,道:“括儿真不错,以二百骑兵就把三千魏军杀的抱头鼠窜,比你当年可强多了,我看不出十年,括儿必为名将,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赵奢听了这话,脸色稍晴,他生气归生气,但是赵括在魏境内的所作所为多少让他有些得意,赵括的策略可谓深谙兵法的精要,那么多年的兵书没有白读,再历练几次,就能够独当一面了。
燕姝见赵奢的脸色好了一些,接着道:“大王暗地里说不定笑的肚子疼呢!赵魏虽然源出一家,但是仇恨也不少,当年庞涓攻赵,几乎让赵国灭亡,这样的仇恨大王能忘却吗?这次魏国大乱正趁了大王的心思,被魏元籍这么一闹,魏国势必元气大伤,今后想要和赵国一争短长就没有多少力气了,说不定大王还想一口吞掉魏国呢!”
赵奢哦了一声,燕姝的分析他不是没想到,他也认为大王在阏与之战胜利后肯定有吞并魏国的野心,但也只是野心罢了,且不说魏国实力不弱,单单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秦,齐两国就无法忽视,一旦赵魏开战,得利的绝不是赵魏,而是秦、齐诸国,这也是赵奢恼怒赵括在魏国不知好歹的深层次原因。
“老爷,你不妨去和蔺相如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括儿这件事不能闹的再大了,有蔺相如出面,无论大王的心思如何,括儿起码不会受到惩罚,括儿明天就要进城了,得抓紧啊!”燕姝心疼赵括,她可不想看到赵括受半点委屈,如果她知道赵括差点被大铁球砸死,估计会马上昏厥吧!
赵奢一听觉得有道理,他的脸面加上蔺相如的脸面,就算大王真的想要惩罚赵括也得从轻发落,不由得叹道:“这个不争气的小儿,真是让人又气又喜欢,回来后我得先问问他是怎么以二百骑兵击溃朱亥的三千大军的,也太神了点吧。”
蔺霏霏正在给蔺相如泡茶的时候,赵奢登门而来,由于赵奢明确的支持了蔺相如的招贤计划,双方的关系变的非常融洽,俨然成为新的联盟关系,这也是蔺相如当初设想的最佳结果。
“君上是为赵括的事情而来吧!”蔺相如笑呵呵的让孙女给赵奢倒了碗茶水,道:“君上养了一个好儿子啊!入魏一行,已经使赵括名扬天下矣!”
赵奢喝了口茶,脸色微红道:“相邦就别取笑我了,这次入魏哪里是名扬天下,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魏国能咽下这口气吗?”
蔺相如笑道:“就是要让魏国咽不下这口气,君上可知廉颇现在何处?”
赵奢一愣道:“廉颇将军不是在武安吗?难道不在哪里。”
“廉颇将军现在应该到了滋城,而且是统帅了五万精兵进驻滋城,等的就是魏人咽不下那口气的时候,只要魏人稍有异动,必叫魏人自食其果。”蔺相如说着亲自把赵奢的茶碗满上。
赵奢定睛看了看蔺相如,道:“相邦,难道大王是想……。”赵奢不敢说下去了,一旦赵王决定对魏用兵,实在是愚蠢的举动,秦人和齐人等这个机会还等不到呢!
蔺相如摇摇头,道:“君上不必忧心,大王虽然想一统三晋,奈何时机不好,魏国虽然是只死老虎,可皮毛仍在,万万不可小觑,今次大王令廉颇带兵驻扎滋城,是为了防备万一,如果魏人真想火中取栗,砍掉魏人的一只手也无妨,但是绝不能给其他诸国可乘之机。”
赵奢心中这才安稳,道:“我今次来见相邦,还真是为了我那不省心的儿子,赵括这次入魏惹了一身的麻烦,挑起两国战火是第一个,第二个还没有证实,想来以他那花花公子的做派,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
蔺相如知道赵奢说的是赵括监守自盗的谣言,说来可大可小,就看大王是什么态度了,安慰道:“君上不必操心,就算谣言是真的,想必括公子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蔺相如这么说,几乎肯定了赵括监守自盗的谣言是真实的。
“到时候还得烦请相邦在大王面前美言一二。”赵奢苦笑道:“至于什么苦衷,怕是没有的。”
蔺相如哈哈大笑道:“君上倒是了解括公子啊!君上放心,大王喜欢括公子还来不及,哪会惩罚括公子呢!蔺如在此断言,括公子回到邯郸必然会受到大王的重用。”
蔺相如这话说的有根据,赵王早就注意到了赵括的才能,还指望赵括将来辅佐太子丹呢!哪会因为些许小事就降罪呀!在赵括赵臻等人看来是天大的难题,在蔺相如等人看来,不值一提。
蔺相如的宽心话让赵奢舒坦许多,正想说些客气话,蔺府的管家走了进来,道:“相邦,大王传召相邦马上进宫商谈国事……。”
管家的话音刚落,马服君府的家仆也跑了进来,道:“君上,大王传召君上马上进宫议事。”
赵奢不由得和蔺相如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神色,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平原夫人看着赵胜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月光映照下把赵胜的身影拉的很长,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凄然感觉,她轻叹一声,走过去把手里的长衫披在赵胜肩头,劝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赵胜转过头,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那是一种近乎白纸的颜色,冷眼一看能把人吓个跟头,赵胜这样走在街上,绝对有人会喊叫说白无常来了。
赵胜拍了拍夫人的手,道:“你先去睡吧!德儿醒来如果看不到你,会哭闹的。”赵胜的幼子赵德刚刚两岁,正是腻着母亲的年龄。
“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太明白男人争权夺利的那些勾当,只希望夫君能安好,这个家夫君就是顶梁柱,要多保重才是。”平原夫人说完便退了出去,刚走出门就看见了赵莹,对赵莹这个狐狸精般的女人,她缺乏好感,如果不是赵莹知道进退,她早就发作了。
赵莹给平原夫人施了一礼,在旁人看来平原夫人是个与世无争的女人,但是赵莹知道平原夫人绝对惹不得,否则骨头渣滓都剩不下,因此等平原夫人拐过了走廊她才进去见赵胜。
赵胜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问道:“你来做什么?没有事情的话,就退下吧!”赵胜的心里现在乱的很,想要梳理清楚后再说,他不想把自己颓废的一面展示给别人。
赵莹知道赵胜为何烦恼,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