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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依臣之意,不如议和!”
说话的乃是张昭之子张承,他不单单继承了老父亲的爵位和职务,同时也继承了那胆小畏事的性格。
“议和?”孙权皱起眉头,问道,“那依张爱卿的意思,让朕卑躬屈膝,去向魏延服软不成?!”
张承道:“陛下息怒!臣绝非是让您卑躬屈膝去向汉军请降,只是议和,割让长江以北的地区给他们,划江而治,陛下依然是吴国的陛下!”
孙权坐下,冷然说道:“你说得轻巧啊!汉国会同意么?这一次不比往常!”
张承正欲开言,武将班主出来一人,孙权视之,其人年纪二十五六,身长八尺、白净面皮,不怒自威,乃是太史慈义子太史冲,太史冲本是扬州孤儿,得蒙太史慈夫人收养,又跟随太史慈学得一身好武艺,使一杆丈二钢枪,有万夫不当之勇。
“启奏陛下,议和之举绝不可取!小将不才,愿提一军前去相助陆逊都督破敌!”
孙权大喜:“哦,太史小将军果有乃父之风!朕甚是欣慰!令汝为驱寇将军,领三万御林军前去陆逊大营相助!”
“陛下!小将不才,愿随太史兄一起前去!”
又有两名年轻人自武将班中站出,众人视之,只见其中一人也是二十五六年纪,身长七尺半,蜡黄面皮似有病在身,不过却是身材壮硕,孔武有力,乃是陈武之子陈琼;另一人年纪稍小,大约二十出头,身长半尺,面色略黑,乃是董袭之子董国昌。
“好!真是后生可畏,又此三小将助阵,朕何惧魏延?!”
……
“文长,那陆逊坚守营寨,死也不出,如之奈何?!”姜维去吴军寨前挑战归来,发了一肚子的牢骚。
“看来陆逊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们打消耗战了!”
我忧心忡忡地走到悬挂于寨中的大地图前,道:“虽然粮草足够,然则大军深入,久则生变!陆逊这一招,却也是明智之举!”
“报!”探马忽然来报,“报将军!吴军前来挑战!”
“哦?为首者何人?”
探马答道:“小人不识,来的三将年纪都不大,不像是成名之辈!”
“哼!看来东吴无人了!”庞德在一旁嗤之以鼻,我说道:“令明不可轻敌!咱们还是先出去看上一看!”
我与庞德、姜维三人出帐点兵,各引一彪军马出营,只见营前亦有三员武将,领着大队军马立于阵前,背后三面大旗,分别为“太史”、“陈”、“董”旗号,我高举金刀大声喝问:“汝三人报上名来,免得我手中金刀斩了无名鼠辈!”
为首年轻将领大骂道:“吾乃大将太史慈之义子太史冲是也!你便是魏延小儿,速来,与我一决生死!”
庞德早听不下去,骂道:“小儿猖狂,庞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二将一齐出马,两军对圆处,刀枪并举,战到一处。
战至酣处,二人各不相让,我作为旁观者却看得心惊胆战,这太史冲武艺非凡,庞德此刻虽占上风,却是无法取胜,待时间长久,庞德体力不济之时,定然会险象环生!
“好枪法!”姜维也看出端倪,挺枪冲上意欲助阵,那边一将大喝道:“吾乃是东吴大将董国昌是也!那将不要夹攻,来与我相持如何?!”
第362回 三对三
姜维正欲上前相助庞德夹攻太史冲之时,斜刺里猛然杀出一将,高擎大斧,自成东吴大将董国昌,向着姜维便直扑过来!
姜维回身接战,一枪一斧,斗到一处。
我策马立在战圈之外,静静旁观两对厮杀战将,只见得庞德刀法沉重狠辣、太史冲枪法快似闪电;姜维枪法灵动飘逸、董国昌大斧势若山崩,当真是一场好杀!
“魏延!”猛然间,对方传来一声暴喝,“不要装作无事之人!陈武之子陈琼在此,敢与我战一百回合吗?!”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年少骁将,挥舞蛇矛,纵一匹白马,正向我挑衅,我自然不会容忍他猖狂下去,当即策马出阵,高举金刀,大叫道:“陈琼,不要口出大言,尽管来便是!”
陈琼闻言大怒,纵马挺矛便向我冲将过来,我亦策马而动,向陈琼对冲过去。
……
“报都督!三员小将军率部前去与汉军交锋,此刻正杀得难分难解中!”
陆逊正坐在营中焦急地等候消息,听到探马的回报,略略安下心来。
丁奉在一旁说道:“都督,这三员小将各得其父真传,想必正是魏延三人对手,不如咱们亦去观战如何?”
陆逊道:“如此也好,令各部点兵,前往战场为三位小将军掠阵!”
……
我手持金刀与陈琼战到一处,刚一交马,陈琼手中蛇矛如同出洞蛟龙,“嗖”一声便向我心窝刺来,我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此人果然非同一般!”
脑中想着,手上的动作已经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左手放弃刀柄,闪电般探出,抓住蛇矛矛柄,右手握刀,用力向陈琼脑门上砍落,陈琼反应迅疾,手中攥紧蛇矛杆,用力向上一抬,格挡住我的刀势,同时手上运力,将蛇矛向我的咽喉刺来,我松开左手仰躺在马鞍之上,避过这一矛,旋即抡圆金刀向陈琼拦腰劈去。
“好刀法!”陈琼喝了一声,随即攒身滚鞍,双腿夹住马腹,堪堪闪过,两匹马各自嘶吼一声,退开两步。
而在另一边,庞德与太史冲已经大战五十回合,尚且不分胜败;姜维和董国昌也斗了二三十合,也是难分难解。
“真是后生可畏!不知道我的荣儿和昌儿将来是否也能像这三人一般英雄无畏!”
我心中暗自想着,那边陈琼也已经缓过劲来,叫道:“魏延,还未分出胜负啊!”
“呵呵!”我微微一笑,“陈琼,你觉得你能战胜我么?!”
陈琼亦笑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大丈夫之举!再说,你有把握能击败我?”
“很好,那就来试试看吧!
……
从午时一直杀到傍晚,停停打打,斗过不知几百个回合,三对儿敌手始终没有分出谁胜谁败来。
夜幕降临,双方极有默契地鸣金收兵。
收兵回营,庞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毕竟也是六十岁的老人,使得又是几十斤重的大刀,极度疲劳是在所难免的。
“好个太史冲,昔日得闻东莱太史慈英雄无双,我还不信。今日见其子,方信太史慈之能!”
姜维也道:“董其昌大斧功力,可不在昔日魏将徐晃之下!”
我亦赞叹道:“若单论蛇矛,除非张翼德在世,否则世间无人是陈琼敌手!”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从哪儿蹦出这么三个棘手的敌人?!”
……
另一边。
“世人皆说魏延刀法世所罕见,今日一见方知不是虚传,若不是我躲得快,好几次几乎被他砍下马来!”陈琼褪下战甲,将贴身衣服脱下来,那衣服已经是湿淋淋的,用手一拧便是一滩汗水。
“我也是,要不是庞德年迈,体力不如我好,只怕我也是身首异处了!”
太史冲也是心有余悸,喃喃说道。
“不管如何,今日咱们已经与这三员名将战成平手,已经很出乎意料了!未来的天下,一定是我们的!”董国昌自信满满地说道。
第363回 沉重打击
“魏延,你们还敢再战吗?”
前面三员小将,一字儿排开,太史冲为首,手挺钢枪直指我们三人的脑门。
身边庞德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握住马缰便要冲杀过去,被我一把扯住,他正欲发作,我对他用力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随后,我纵马出列,冲着太史冲三人喝道:“三位小将军,昨日激战,令某对三位极为钦佩,想必假以时日,我们这一代的老人就会被你们从这个战场挤出去,你们这些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早晚会成为一代名将!”
太史冲放声大笑道:“没料到我们兄弟三个居然得到大名鼎鼎的魏延的赏识!”
我打断他的话:“你听我说完!你们三个如此前途光明,为何却要与我们大汉天军为敌?我劝你们早日弃暗投明!脱离东吴,归顺我军!”
“你!……”太史冲当即气得面色涨红,我不等他发话便趁热打铁:“你们听好,虽然我很欣赏你们,也看好你们将来能取代我们的地位,但是不代表我不会伤害你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我可是会斩草除根的!现在的你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你说什么?!”陈琼开始发难,“魏延,昨日未能分出胜负,今日再战!”
“来吧!”我朗声大笑,右手握住刀柄末端,让金刀垂地,用力一夹马腹,向着陈琼冲杀过去,陈琼挺起蛇矛便来迎接,待两马相对之时,我长啸一声,卯足力气,抓着刀柄末端将金刀抡起来,陈琼急使蛇矛挡架之时,早被我蓄足能量的金刀砸开,我用力收住刀势,将金刀向前一递,刀尖早抵住陈琼咽喉。
“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昨日战成平手,今日一招之内便被我制住了吧!”
陈琼虽然一脸惊怒,但还是随着我的话点了点头。
“经验!战场上的经验,虽然你的武功已经和我持平,但是我想杀掉你,还是一个回合的事情!你回去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收回金刀,语重心长地说,“此外,关于归顺我军的事情,你最好也多想想,还有你们两个!”我又转向太史冲、董国昌二人,大声说道。
双方各自收兵回营,暂且不提。
……
“老魏啊!今天你那一招拖刀计使得够狠,直接就把那仨小子震住了!”
“呵呵!这一招决不能用第二次了,不过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也是不错的,真要杀了他们,我还是不忍心啊!”
“那是那是!我对太史冲那小子也是很赞赏的!”
“将军!将军!不好了!”
我和庞德、姜维三人正在营内畅谈,祝炀猛然掀开帐门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双目泛红。
“怎么了?祝炀,这般神色?”
“将军,夫人她……”祝炀摸了摸马上就要流下来的眼泪,哽咽着说:“夫人她……去世了!”
“你说什么?!”我腾一声站起身来,却又骤然间感觉头昏眼花,我用力摇了摇头,身手扯住祝炀的衣领:“你是从哪儿得知的?”
“父亲!”只听一声凄惨的叫声,我转头去,只见樱儿身着孝衣,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身后跟着荣儿和昌儿,也是披麻戴孝,泪水纵横。
“噗!”我感到喉头发甜,随即喷出一大口鲜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夫君,不要忘了咱么的约定啊!”
“不会忘的!再等我三年,我就能打下东吴,到时候我就辞官归乡,与你白头偕老、享受天伦之乐!”
“嗯,夫君,我等你回来,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一定要小心!”
……
“为什么?!你要先我而去!为什么?!”
我醒转过来,无视于身边正忧心忡忡的众人,径自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冲出营寨。
第364回 马谡献策
“父亲!您一定要振作啊!”
荣儿和昌儿都追了出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躯体,我按着两个孩子的肩头,用力站稳身体,竭力抑制住马上就要溢出的泪水,咬紧牙关,嘶声问道:“你娘她是怎么去的?”
昌儿抽泣道:“三个月前,母亲忽觉腹痛,请医生来看,说是肠胃之内生有异物,隔阻食物,以致毒素难以外泄,除非华佗再世,以麻沸散服下,再剖腹割除异物,否则无人能治此疾!我们兄弟二人四下寻找华佗徒弟,可是……”
荣儿接口道:“等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做这类手术的华佗徒弟,可是母亲却没能支撑到那一刻……”
我闭紧双眼,握紧拳头,仰天长啸:“啊………………………………”
……
吴军大营。
陆逊、丁奉、孙韶、太史冲、陈琼、董国昌六人围坐中军大寨,商讨防御事宜。
“近闻汉军主将魏延死了妻子,听说这位魏夫人在汉国之中威信极高,想必此刻整个汉营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攻击不备!”
说话的是丁奉,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第一个想到就是战机,稍纵即逝的战机。
陈琼却站起身来,大摇其头:“不妥,趁人之危岂是好汉所为?我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魏延!”
陆逊道:“小将军此言不妥!现在不是比武,而是战场厮杀!焉能允许有这种斗勇争胜之心?!”
孙韶道:“都督所言极是,不过我也不赞同承渊的意见。想那魏延何许人也?纵然心中悲伤,想必他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避免我军偷袭!咱们若要取胜,还需从长计议!”
“说的是!”“有道理!”太史冲和董国昌也点头赞同孙韶的意见。
陆逊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不妨先礼后兵,差一心腹之人前往汉营表示哀悼,同时观察一下汉军的布防,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