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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寿佛,贫道见过四王子,多谢四王子。”黄药师很潇洒的拂尘一甩打一个稽,让两个工匠抬来一瓦罐他指导改良的火药,火药呈灰黑状的均匀颗粒,是将各种材料混合后喷少许水做成药饼,再用带齿铜碾碾压破碎后过筛制成,这几道工序无论大宋还是蒙古的工匠都已经掌握,黄药师唯一改进的地方便是配方。黄药师解释道:“四王子,这种新式火药是通过改变硝石添加分量制成,别看工艺不甚复杂,威力却可大大增加。”
“不错,威力是不小。”忽必烈可是对宋军新式武器的为了非常‘了解’的,自然相信黄药师的话。这时,两个大鞭炮的引线已经安好,忽必烈当场决定出营试验,并带着一大票武将亲临现场观看。片刻后,忽必烈一行在蒙古大营的东面找到了试验场地,根据按嗔和察必父女的报告,忽必烈也是将试验场地选择在了一片小树林中。黄药师指导工匠们迅速将两个鞭炮摆好,接好引线,并将火把献给了忽必烈,解释道:“四王子,为了方便对比,左边这枚大鞭炮装的是没有改良过的火药,右边这枚鞭炮则是装了改良后的火药,请四王子亲自点火试炸。”
“在战场上,宋人似乎不需要点火就可以引爆新式武器吧?”忽必烈拿着火把甚是糊涂,黄药师很惭愧的说道:“无量寿佛,四王子见谅,贫道仅是知道南人的新式火药配方,并不知道他们的新式武器任何制造,所以只好用点火这个办法引爆。”
“原来是这样,那只能慢慢想办法了。”忽必烈也听说过神臂弓的事,知道宋人有对新式武器严格保密的习惯,对黄药师的话便不再追究,仅是同时点燃两个大鞭炮的引线。涂过硝粉的导火线冒着青烟飞速燃烧,不一刻就分别钻进树林中。“砰!”“砰!”两个大小不同的爆炸声在树林中先后响起,不等硝烟散去,忽必烈等一干蒙古高级军官便冲进树林中查看试验结果――忽必烈可是太需要那种神秘的新式武器和新式火药了。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蒙古军原来那种火药仅是把纸质鞭炮炸得粉碎、把地面熏黄一片和炸飞几棵花花草草而已,而经过黄药师改良后的那种火药则把周围的几颗小树震断,威力明显不是一个等级。忽必烈见状是既失望又高兴,失望的是黄药师改良的这种火药仍然远没有宋军所用的火药威力巨大,高兴的是已经有了进步,至少能看到仿制宋军新式火药的希望。黄药师则得意洋洋的说道:“四王子请看,贫道改进这种火药可是比原来的火药威力要大得多?无量寿佛,贫道这一次总算是能对拖雷王子有所交代了。”
“黄仙长,你这火药的威力是要大一些,但远远比不上南人用的那种火药,爆炸的声音也不如南人火药爆炸的声音大。可以肯定,你这种火药绝对不是在南人在战场上用的那种。”按嗔皱着眉头向黄药师说道。黄药师一楞,打稽道:“按嗔王爷,南人大概是火药用量大,所以威力才大,不信的话把这种火药装上一二百斤引爆,威力绝对比南人的火药要大。”
“黄仙长,你这火药威力是要大些,但造价太贵了。”一个蒙古工匠小声辩驳道:“一斤火药里竟然要添加半两金粉和半两银粉,太夸张了。”
“无量寿佛,造价是要高些,但威力大不是?”黄药师不慌不忙的打稽反问道。忽必烈则吓了一大跳,吃惊道:“一斤火药里竟然要添加半两金粉和半两银粉?宋人就算再有钱,也承受不起这么高的造价吧?”说到这,忽必烈疑惑的打量着黄药师问道:“黄叔父,你说这火药是宋人的最新配方,你是什么时候弄到这张配方的?”
“两年前。”黄药师一脸的诚实表情,老实答道:“两年前贫道治好了一个宋军工匠的疾病,作为感谢,他把这张配方送给了我。”
“两年前?”忽必烈气得差点把黄药师当场乱刀分尸,不过考虑到黄药师有可能是他叔父,献上的火药配方也确实比原来的好,忽必烈这才强自忍住怒气。黄药师察言观色,知道现在再招惹忽必烈只怕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便改口道:“无量寿佛,四王子放心,贫道略通炼丹炼药之术,只要给贫道一些时间和足够的材料,贫道也许能替王爷把火药再改进得威力更大一些,一定能帮助四王子把贾似道打得落花流水。”
“来不及了。”忽必烈随口说道:“本王三天之内不能打跨贾似道的主力,便要撤军北归,无论如何来不及了。”说罢,忽必烈转身便领着一干武将回营,商量今后两天的进军策略。而黄药师则绿豆眼乱转,心说狗鞑子想在三天内打跨我们宋国的主力,这个情报对贾丞相也许有用……
……
忽必烈带着一身失望回到军营时,宋军特使宋京已经在营前等候良久,和没教养的贾似道不同,宋京在自军获得大胜后仍然保持了外交家专有的微笑礼议和优雅举止,直接在营前向忽必烈鞠躬道:“大宋特使宋京奉右丞相贾似道之命出使蒙古大营,见过四王爷。”
“宋京,你该不会又是想来议和的吧?”忽必烈强忍住把宋京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一脚踹死的冲动,冷笑着向宋京问道。宋京很有礼貌的一摇头,“非也,事情是这样,我国右丞相之亲兵队长宋玉龙为保护贾丞相不幸捐躯,首级落入四王爷手中,贾丞相愿用十名蒙古俘虏交换宋玉龙首级,带回长江南岸安葬。”说到这,宋京往身后一指,“四王爷请看,十名蒙古俘虏已经带来,请四王爷同意。”
忽必烈定睛一看,见宋京身后确实带有十名双手被缚的俘虏,全都是束着环耳双辫的蒙古族士兵,忽必烈不由又冷笑道:“你们的贾丞相很够义气啊,为了拿回一颗人头,竟然舍得用十名俘虏交换。”宋京不卑不亢的答道:“四王爷夸奖得是,我们贾丞相爱兵如子,只要是汉人士兵,他都会尽全力营救。如果王爷愿意,贾丞相愿意用二比一的比例与四王爷交换双方俘虏。”
“二比一?”蒙古军队里的汉人将领一阵低声喧哗,蒙古将领则个个满面怒色,几个脾气暴躁的直接骂起来,“狗蛮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蒙古人两个人的命才抵得上一个蛮子的命吗?”
“贾丞相认为生命无价,不管是汉人还是蒙古人的生命都很宝贵。”宋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但我们贾丞相太爱护汉人士兵了,所以为了尽可能多的挽救汉人生命,他不惜做赔本买卖。”
“闭嘴!”忽必烈火冒三丈,大骂道:“狗蛮子,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是想讽刺本王不爱护军中汉人士兵的生命吗?”骂归骂,忽必烈心里却在暗暗警觉,他的习惯是汉人士兵打头阵,让汉人军队自相残杀,而贾似道开始利用这点大做文章,离间蒙古军队里的汉人和蒙古人关系,这可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小使不敢,小使只是转达贾丞相的原话而已。”宋京吓了一跳――他可是在蒙古军军营里,忽必烈随便一个命令,他可就要被成千上万的蒙古士兵砍成狗肉之酱了。还好忽必烈也知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这条规矩,发泄后还是挥手命令道:“茶呼,把人头交还宋人。”蒙古大将茶呼答应一声,立即安排人手去取保存他帐篷里的宋玉龙人头。忽必烈正要转身回营,秃着一颗脑袋的子聪却悄悄凑到忽必烈耳边,轻轻嘀咕起来……
不一刻,装着宋玉龙人头的木匣便被送到宋京面前,宋京亲自验明无误后也是释放了十名蒙古俘虏,告辞回营。但宋京抬腿没走几步,蒙古将领有一人忽然叫道:“宋大人,请稍等。”宋京一楞回头,却见叫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蒙古军汉军千户彭云祥。
彭云祥叫住宋京后快步出列,在忽必烈面前单膝跪下说道:“王爷,末将有一事相求,南人贾似道提出以两名俘虏与我军交换一名俘虏,不管贾似道出于什么居心,此举实为互利互惠,万望王爷同意,挽救我军将士生命。我军将士再为王爷浴血奋战时,也可后顾无忧矣。”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本王不答应交换俘虏,你今后就不肯为本王浴血奋战了?”忽必烈歪着脑袋,阴阴的问道。彭云祥身体一抖,拱手颤声答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想请王爷为我军将士生命为重。”
“彭云祥,你不要嘴上说得好听了。”子聪站出来,阴毒的说道:“小僧与你可是同乡,知道你只有一个弟弟,而且今天在战场上被南人军队俘虏了,你想救你弟弟就明说,不要拉上其他人做挡箭牌。”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想请王爷为我军将士着想,至于末将的弟弟……。”彭云祥额头上汗出如浆,无法回答子聪的问题。忽必烈则冷冷笑道:“不用辩白了,本王告诉你,就凭你的居心不正,本王就算与宋人交换俘虏,也绝对不交换你的弟弟!从现在开始,你的千户不用当了,回去从普通士兵重新做起。”说罢,忽必烈拂袖回营而去,忽必烈的两名怯薛则奔上来摘去彭云祥头上头盔和扒去他的将军盔甲拿走,而其他的蒙古将领则无不用鄙夷的目光瞟视彭云祥,更有一名蒙古将领一口痰吐到彭云祥脸上,“呸!贪生怕死的狗蛮子!”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三十七章 假牛鼻子立功
有句话这么说,月黑好杀人,风高好放火,所以在漆黑的夜空下,总是有那么一两桩罪恶而且邪恶的事情发生……
“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
“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遍身上下尽摸了……。”
“闭嘴,别哼十八摸了,岸上似乎有动静,都给老子盯好。”宋军斥候船上的火长先骂上一句,制止住手下散布黄色小调,这才又转向发现异常动静的长江北岸仔细观察。不一刻,那段刚才有人影晃动的江岸上果然又出现几条黑影,从江岸旁的一堆乱礁中推出一条小艇,摇着橹驶向南面。
“火长,是鞑子的斥候船吗?要不咱们去摸了他们吧?”开始哼小调那宋兵低声问道。那斥候火长一掌拍在那宋兵后脑勺上,骂道:“摸?成天就只会想到摸女人,你脑子坏了?如果是鞑子斥候船的话,他们大可以直接从水营大门出来,干嘛要偷偷摸摸的?”说罢,那火长命令道:“摇桨,从侧面截上去,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小心些,别惊动他们。”
“得令。”总共十名宋军斥候各自低低答应,划着桨小心翼翼的逼近那艘神秘小艇。借着夜色的掩护,水性船工熟练的宋军很顺利便截住那艘小船,各自张弓搭箭对准那一艘小艇,喝道:“什么人?停船,否则我们放箭了!”
“别放箭,别放箭。”那艘小艇依言停住,小艇中又站出一人,高举双手说道:“各位宋人兄弟,我是蒙古汉军千户彭云祥,因为不满鞑子王爷忽必烈歧视汉人,带着几个弟兄过江向贾丞相投诚,请各位弟兄替我引见一下贾丞相。”说着,彭云祥又将手中钢刀双手捧到宋军斥候面前,表示自己的投诚诚意。
“蒙古汉军千户?向我们投诚?”一船的宋军斥候全都目瞪口呆,这些年来,可还没有那个千户这样级别的蒙古军将领向宋军投诚啊……
……
彭云祥一行六人被宋军斥候船押送到青石矶宋军大营时,时间已是半夜的丑时二刻,因为彭云祥是鄂州之战中向宋军投降的最高级别将领,已经入睡的贾似道不敢怠慢,不顾被凌震从长江中背到自军船上时受了风寒,也不顾在战斗中受了伤,忙吩咐亲兵叫起韩震、高达、宋京、廖莹中和陈宜中等亲信大将,拖着疲惫之躯亲自到大营门前迎接彭云祥一行。出营路上,贾似道向众心腹问道:“彭云祥深夜来投,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没有假。”从蒙古军营返回的宋京答道:“今天傍晚在蒙古军大营门前,因为彭云祥提议忽必烈与恩相交换俘虏,被同乡子聪指出彭云祥的弟弟如今也是我们的俘虏,所以忽必烈怀疑彭云祥怀有私心,当场革了彭云祥的千户军衔,又遭到蒙古众将羞辱,加上我军近来连战连胜,声势无二。想必彭云祥就是因为这几个原因,才在一怒之下向恩相投诚的。”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本相正愁没办法离间忽必烈的部队,有彭云祥这么一个榜样标本,事情可就好办得多了。”贾似道欢喜的说道。贾似道的两大狗头军师廖莹中和陈宜中却异口同声道:“恩相,忽必烈狡诈多智,子聪阴险歹毒,姚枢老奸巨滑,他们的部下突然变节投诚,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以免误中鞑子奸计。”
“这个本相当然明白,待见到彭云祥后,本相自有理会。”和忽必烈一样,贾似道也是个狡诈多疑的人,对彭云祥的投诚诚意在内心深处仍然保持怀疑。说话间,贾似道一行已经到得大营门前,远远看到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