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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手!”从房间中出来的伊稚斜看到这一幕,出声呵斥道。
店中的局势和店外的严阵以待的骠骑军重骑都给他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真要火拼起来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秦城看着一身楼兰平民装扮的伊稚斜,也停下脚步,负手嗤笑道:“单于好兴致,穿这身衣裳倒是好看,莫不是以后都想做一介平民?”
伊稚斜盯着秦城,面色沉静,声音也同样沉静,“秦城,我们又见面了。”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秦城也看着伊稚斜,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并没有打量这个酒肆。
两人的对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不仅这里是,整个扦泥城,整个楼兰,都是。”伊稚斜道。
“能死在这里,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秦城淡淡道,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你要是有这个兴致,本单于大可以成全你。”伊稚斜很好心的说道。
秦城轻蔑的笑了一声,“可惜,这事你说了不算。我死,你说了不算;但是你死,我却可以说了算。你说呢,单于?”
“做人不要太自大。”伊稚斜冷笑,“你以为你已经稳cāo胜券了?”说着指了指店中的秦城亲兵和店外的五百重骑,“就凭这些人?”
秦城摇头,“要你死,何须众人?我一个足矣。”
伊稚斜哈哈大笑,继而阴着脸道:“你觉得本单于死了,你还能活着不成?别忘了本单于的三万铁骑可以朝发夕至。而且,你就认为现在你一定能杀得了我?”
“赌一赌如何?”秦城饶有兴致,不客气的点了点伊稚斜,“就赌你那颗项上人头。”
“秦城,你莫要太嚣张!”伊稚斜咬牙切齿道,“别以为城中就你兵。”
秦城呵呵一笑,“你是说你的那些随从,你指望他们得到消息来救你?实话告诉你,有骠骑军重骑在的地方,只有能被重骑撕裂的军阵,从来就没有能冲破重骑的军阵。”
伊稚斜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怨恨的盯着秦城,“你当真要鱼死网破?”
秦城笑了,“你现在还有什么砝码吗?指望楼兰王带人来救你?我敢保证,在他们走进这个酒肆之前,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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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的脸色开始泛青,秦城步步紧逼的态度让他感到一阵无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秦城带着重骑。
但是既然敢孤身入城与秦城对峙,伊稚斜便没有后手?
“交出伊雪儿。”伊稚斜没有说话,秦城便道,那语气不是商量,不是谈判,而是命令。
“没有这个可能。”伊稚斜强硬道,“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现在交出伊雪儿,交出的便不是伊雪儿一个人,而是连带着伊稚斜的尊严也交出去了,不仅如此,还有匈奴的尊严。伊稚斜怎么可能答应?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秦城没有说什么你就不在乎伊雪儿自己的选择这样的废话,手已经搭上了环首刀刀柄。
“秦城,不可!”此时伊雪儿终于能够挣脱房中两人的束缚跑出房门,她一手扶着房门,看着秦城摇头。
秦城的眼神冷下来,眼神的温度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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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外传来一阵噪杂。准确的说,是重骑军阵之外,传来一阵异动。
来的不是伊稚斜的人,而是楼兰王的人,楼兰的军队。
一大片骑兵,从街道上奔驰而来,人数在三五百之数。而这还不是楼兰派过来的全部兵力,听响动,似乎城中还有不少军士正赶往这里。
先前城门的守将在重骑冲进城门之后,便火速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楼兰王。楼兰王不愿意看到伊稚斜和秦城在城中拼了个你死我活,便打算过来调解。而要让秦城而后伊稚斜停手,则必须要有能够让两人听话的本钱。这个本钱,就是力量强于两人之和的楼兰军队。
楼兰军队战力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胜在人多。天知道楼兰王为了平息这场纷争,会不会连守城的军士都调集了过来?反正现在这些军士站在城墙上也没用。匈奴和汉军,哪个不能轻易踏破那并不高大的城墙?
楼兰军队在距离骠骑军重骑还有三十来步的时候纷纷停住脚步,面对这只有五百数目却有千万人气势的汉军重骑,楼兰军队也不敢刺激他们。
在楼兰军队到达之后,后面传来一声高喊:“楼兰王到!”
军阵分开,火急火燎的楼兰王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酒肆中,伊稚斜看着秦城,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本单于带多少人进城都是枉然,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毕竟匈奴是来何谈的,不是来夺城的。本单于只需要几百里之外有三万铁骑,就足够威胁扦泥城。只要能够威胁扦泥城,楼兰王自然会卖力护卫我的周全。这比我自己费力还不一定讨好,效果岂不是要好得多?”
伊稚斜说完,看秦城的眼色变得有些轻视,“本单于要带伊雪儿走,谁也拦不了,你不能,你身后的重骑也不能。本单于想要得到手的,便一定会得到。秦城,跟我斗,你还嫩了些。”
说完,伊稚斜好整以暇道:“怎么样,秦城,让路?”
“让路?”秦城哂笑不已,看伊稚斜的眼神像是看白痴一样,“单于,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已经输了!输的就要有输的觉悟,难不成你输不起?”伊稚斜怒道,“便是你输不起,外面有数千楼兰大军在,你还能如何?”
秦城呵呵冷笑,“单于,你大概忘了,本将自出道以来,征战无数,可有过一败?便是你曾亲自领兵与我对阵,又何曾赢过我?以前如此,现在自然如此。不仅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秦城,你脑袋坏掉了吧?”伊稚斜笑容里透露着不屑,“你还没看清现在的形势么,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乖乖让路。否则,楼兰王要是面临灭国的危险,你也只能陪葬。”
秦城仍旧是摇摇头,“我想是你没有搞清楚现在情况。伊稚斜,你觉得我会在乎楼兰国的存亡吗?”
伊稚斜眼睛眯起,“你什么意思?”
秦城看着伊稚斜,眼神清冷,“你只看到了眼前,只看到了楼兰,却忘了我是汉人,我背后站着大汉,我来西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挽救楼兰王与生死存亡。楼兰亡国了于我何干?便是明日你的三万铁骑就踏平扦泥城,杀了楼兰王,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为你报仇罢了!对于可有损失?今日我杀了你,你觉得楼兰是会杀了我独自面对你的三万铁骑,还是抱紧我的大腿,寻求大汉的援助,共同对抗你的骑兵?不错,在你没死的时候,楼兰王会千方百计护卫你的周全,但是当你已经死了的时候,楼兰王便只能千方百计与我合击如何应对你的骑兵。你难道不明白,楼兰王在乎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楼兰国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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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说完,看伊稚斜的眼神越发如同看死人一般。
伊稚斜的脸色终于开始发白,他咬字道:“三万铁骑,你如何应对?别忘了,你只有五百骑兵而已,即便是战无不胜的重骑,你也只能给本单于殉葬!”
秦城闻言又笑了,这次笑得极为开心,他道:“谁说我要以五百重骑面对你的三万铁骑了?”
“楼兰那些骑兵,再多有何用?况且还只有几千之数而已,在本单于的王庭精骑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伊稚斜蔑视道。
秦城笑得愈发开心,笑罢,他的眼神里已经懒得有轻视,“伊稚斜,是谁规定我一定要和你的军队作战的?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楼兰国的存亡!杀了你,提着你的人头,我就可以离开楼兰了。楼兰国的生死,与我何干?”
“什么?!”伊稚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到时候,你的骑兵灭了楼兰,我便能在西域其他三十五国大肆宣扬匈奴的罪行和野心,让他们人人自危,从而让他们都倒向大汉这一边。”秦城的话犹如重锤般,狠狠击打在伊稚斜的心口上,“而且,匈奴突然没了你这个大单于,必能内乱,最不济也不能稳定。那时汉军便可以长驱直入,要灭你的国,如探囊取物!”
第四百三十三章 重骑重弩,百支可退千军
楼兰王现如今也是人到中年,按说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精力在各方面都该是很旺盛,但这些天以来,楼兰王又确实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疲惫中仿佛有着他自己不能应付之重。
楼兰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些天以来的复杂局面,国小,国小便人少,人少便是非少,楼兰王这个王本来是做的很舒服的,但是自打匈奴和大汉从远在天边蹦到了近在眼前,楼兰王就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似乎已经过到了头。
尤其是今日。当楼兰王得知匈奴单于伊稚斜竟然和大汉的大将军,竟然在扦泥城中的一家酒肆展开了对峙,而且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时,楼兰王的一颗脑袋顿时大得犹如满天星斗。
到现在楼兰王都还搞不明白,伊稚斜是什么时候到的扦泥城,为何自己先前都没有接到探报。当然,楼兰王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楼兰王会因为一个已经是大汉俘虏的公主,将自己装扮成了赵信的随从。
今日的空气有些阴冷,整个扦泥城的天空都有些压抑,尤其是楼兰王在面对酒肆外那五百面沉如水的骠骑军重骑时,一种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压力笼罩了他。这种压抑感让楼兰王感到不适,并且从心底里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这五百重骑本来驻扎在城外。本来秦城带着这五百重骑而来,真要进城驻扎楼兰王也不会说什么,但重骑原本是在城外扎营的,却偏偏又贸然闯进城内,这让楼兰王的脸感到一阵火辣。
“将军,烦劳让路,我王要进店!”楼兰王的侍卫首领已经被不是第一次在向秦庆之说这句话,奈何秦庆之的回答始终只有一个:“没有大将军的命令,骠骑军不敢擅离职守。”
很客套的一句话,将楼兰王进店的希望踩灭的干干净净。
楼兰王望向这位年轻但却英气逼人的汉军将领,心里充斥着恼怒。他看了一眼身前自己的侍卫统领,心中的恼怒便更甚了一些。秦庆之的强硬固然让楼兰王气愤,但要是自己的侍卫统领敢于带人直接去冲击秦庆之的军阵,自己难道还会责怪他不成?
自己不方便下令与汉军冲突,但是属下为了维护自己一个国王的尊严做了冲动的事,虽说在人前自己会降罪于他,难道到了私下不会重重奖赏于他,来个明降暗升?
侍卫统领的愚笨或者说胆小,让楼兰王既气又羞。这位在楼兰国地位显赫的统领,还不知道他今日的行为已经让他日后再没有了显贵的可能。
骠骑军军阵外的楼兰军士越聚越多,人数已然是骠骑军的数倍,但是在骠骑军重铠重剑面前,无一人敢上前挑衅其兵锋。
时间拖得越久,楼兰王的脸色便越难看,他的尊严也就被践踏的越厉害。有那么一个时间,楼兰王忽然怀念起那个前些时日战死的楼兰大将军来。楼兰王在心里想,若是大将军尚在,此时他定然不会让自己的脸面如此难堪。
这楼兰国扦泥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一瞬间楼兰王差点儿就要忍不住,强令大军向太过嚣张的骠骑军发起冲击。
西科茶夫从骠骑军军阵中挤了出来,随着双方对峙的进行,没有人限制他往楼兰王这便跑。
西科茶夫小跑道楼兰王面前,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肃穆高喊“见过我王”,喊完之后,西科茶夫转过身,面向眼前这些曾今与他并肩作战的骠骑军,怒声而斥:“这里是楼兰国,是楼兰王城,我王要进店,谁敢阻拦?!”
马上一身重铠的秦庆之看了西科茶夫一眼,不发一言。但是他的神情却告诉西科茶夫:老子眼里没有楼兰王,只有大将军!老子就是阻拦了,你能怎么地?
年轻的西科茶夫好似也没有打算自己一句话能够镇住秦庆之、镇住五百骠骑军重骑,他抬手指向秦庆之,义正言辞喝道:“敢挑战我王尊严者,杀、无、赦!”
说罢,向身后的楼兰大军大声道:“大王大军听令,准备冲阵!”
一句话喊完,西科茶夫的眼睛死死盯着楼兰王的侍卫统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他带头。
侍卫统领终究不是太笨,这时候他也反应过来,要是自己再不有所作为,楼兰王的面子没有了,可能他的富贵就没有了,于是他果断抽刀,指向骠骑军重骑,嘶声喊道:“敢蔑视我王者,死!”
侍卫统领当然不必西科茶夫,他有实权。因是他一出生,那些王宫的侍卫们,便齐齐拔出长刀长剑,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骠骑军。
不仅王宫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