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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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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什么病?”云儿问。

那人见他没有恶意,微开些门说:“还不是姑娘脸上地怪病。”

“你是说月儿的红癣?”

“嗯。”门咣当一声关上。岳云少见如此的无礼。奇怪的在原地立了立,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不远就是夕阳西下中波光粼粼的西子湖,一片金光闪烁。

往来船只在湖面徘徊,掩映在远处黛螺般的群山中。

岳云被落日美景吸引脚步,牵马向湖边走去。

临安是皇城,遍地的达官显贵。

楼外楼前,一艘豪华气派的官船正停靠岸边,簇拥了不少孩童远远的驻足观望。

原来是一只被拴在船板上地猴子跳来爬去的吃果子,吸引了岳云的视线。此时并不是水果下市的季节,官宦人家的果子多是从海南千里迢迢快马运来。而这家的果子都能赏给猴子吃,看来来头不小。

尚未点亮地球灯上有着“吕府”的字样。

岳云见几个围观过来地孩子对了那只猴子指指点点,猴子也对众人呲牙咧嘴的欢跳。

踏板上一阵匆促的脚步声,官船上走下一人。

夕阳耀眼的光亮遮挡了云儿的视线,只见到一身淡蓝色缓袍轻带地官人从官船上了岸去柳树边牵马。

那匹马好熟悉,是张宪大哥地“乌锥”。岳云再仔细看那人的背影。跑了几步迎上去,叫了声:“张统制。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转过头,果然是张宪,几乎令岳云不敢相认。

淡蓝色的绸衫,质地轻薄,团花绣锦。外罩一件月白色地袍子。腰上淡黄色的丝绦,整个人清爽利落,宛如贵公子般的模样。没有丝毫行伍之气。

见了岳云,张宪微蹙眉头,又看了眼官船问:“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岳云疑惑的问:“爹爹吩咐,亲兵随行要保护统制的安全,不能让统制孤身行动。”

岳云心里暗想,你别得意,我哪里稀罕随了你,不过是爹爹叮嘱的话我要听。谁让你是叛徒,还是云儿的长官。

话音未落,几个仆役从官船飞跑而来,团团围住张宪和岳云:“七爷慢走,老爷请你回去。”

“去回老爷,张宪有军务在身,立刻要离开临安。”身,背着手沉了脸一副倨傲的样子,满脸的怒气毫无掩饰。

岳云不知道这吕老爷是何人,为什么张大哥只身来见他还惹出这么些不快。平日张宪大哥在军中绰号“小鹏举”,因为他的举止做派同父帅岳飞太像了,都是少言寡语深沉睿智,只是张宪少了分父帅的处世周详,往往会锋芒难藏的得罪人。岳云就见过几次王贵大叔同张宪统制斗嘴翻脸,虽然张宪大哥的立场

,往往为了息事宁人父亲斥责的反是张宪大哥,岳云很为张大哥抱不平。

但张大哥绝对不是张扬惹事的人,张大哥同六叔和傅庆不一样,为何跑到了临安来得罪权贵?那挂了吕字番号的灯昭然着这官船里是有头脸的人物。

“小官人,别要执拗惹了老爷不快。”为首的仆人好言相劝,伸手来牵张宪的马缰,张宪一瞪眼,那怒目又如军营里一般阴寒。

“小官人,别为难小的们,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来‘请’你回去。”

那个“请”字加重了语气,岳云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也笑这些自不量力的东西,凭他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拦阻勇冠三军的张宪将军。

“张统制,你请先行,岳云来对付这些鹰犬。”岳云拉来架势拦在张宪身前。作为属下,这是他职责所在。

“七郎!”一声温和的呼唤,岳云回头,却见官船上碎步急趋下来一位贵夫人。遍体绫罗满头金翠乱颤,身后追着一个丫头,直向张宪而来。

张宪大哥却推开左右真迎了过去:“娘,慢些,小心。你怎么出来了?老爷逼你来的?”

“七郎,别再耍性子。你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听得进就应几句,听不进就敷衍几声,他上了年纪,你何来如此不晓事理去顶撞他?”夫人的手拉过张宪将军的手。

原来是张宪大哥的娘,这么雍容美丽,岳云感叹之余,也惊讶的发现张宪大哥此刻令人难以置信的神态。

平日里纵横三军颐指气使的张宪大哥亮目低垂,眼睫遮住半个眼,抿了嘴沉吟不语。在母亲面前显得温驯规矩。

岳云近日一直在想张宪大哥,这些年来他的举动由来就是父帅的一条走狗。

父帅指东他绝不打西,父帅吩咐五分,张宪绝对做出七分,凡事都会考虑得滴水不漏,做事尽善尽美,永远不会令父帅失望。狗的特质就是对主人温顺,对外人凶狠。有些时父帅的军令明明就是不近人情,众将怨声载道。就如不许士兵出去抢粮扰民,宁可杀了军马充饥或饿死自己的士兵也不变通。傅庆大叔和六叔都曾为此牢骚大闹,但张宪大哥只是私下议论时表示不满愤懑,但执行起来却从来的不折不扣。这就是张宪,岳云越来越无法理解的人。

“七郎,随娘回船上去,去给你爹陪个不是。你嘴笨不会说软话,娘为你说。

“娘,儿子有军务在身,元帅许了儿子顺道来临安已经是天恩,娘别要为难儿子。”

“不要怪你爹,是娘的主意骗你回临安。你爹的安排虽然事先未同你商量,却是为你着想。”

这件事情由来的好奇怪,一直听说张宪大哥父母早亡,未过门的妻子也死于战乱,孤身一人开始戎马生涯投身岳家军,凭了胆识和战功年纪轻轻成了父帅的左膀右臂。却没想到张大哥还有这不为人知的的玄秘背景。

“七郎,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让下人们看了成何体统?”夫人的手轻拭了张宪大哥唇上隐隐微青上的汗珠,嗔怪的说:“七郎,不要让娘难做。”

“云儿,你先回去,我稍后就回。”张宪搀扶了夫人向官船走去,对身后的岳云吩咐:“今天见到的,凭谁也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军法从事!”

岳云喏喏的称是,看了张宪将军同众人远去。留下喂马的两仆人摇头抱怨:“七爷怎么如此倔强,老爷不过就几句话,他就火了起身就走。”

“欠教训,这就是从小没养在眼前。”大一些的仆人说。

岳云望望官船,迟疑的问:“大哥,你家老爷的官船好气派,是哪一位呀。”

“你是伺候我家七爷的,还不知道?”仆役打量着一身粗麻衣的岳云说:“吕文中吕老爷,当今天子太傅。你是怎么伺候七爷的?”

“你才胡说,你家老爷姓吕,我们将军姓张。”岳云故作糊涂的说。

两个仆役大笑:“说你混沌你不服。七爷自小被过继给姑老爷当儿子,后来又被送回来了。从军在外或许是用了在张姑老爷家的名号。”

“放了好好的王孙公子不当,偏去送死当兵,谁家父母不操心。”二人说笑着,岳云却不忍离去,饿了肚子在船外等张宪出来。

冷血 III

 正文 冷血 III

冷血 III

宪大哥并没有回驿站,一天、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捺不住内心的焦灼起身提剑欲要出门。

亲兵队的高四是跟随张宪多年的老人,追到院里撵上岳云问:“小官人,你去哪里?”

“去救张统制回来。”岳云坚决的说,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张宪在西子湖畔对他的威吓打马就走,高四催马紧追。

“小官人,你别闹错吧?这吕大人可是京城里的大官,谁人不知他是当今皇上的师傅,又是当今得势的秦桧相公的主考恩师。我跟了张统制这些年,从不知道他和吕家有什么瓜葛。”高四半信半疑。

听说岳云和高四是张宪的亲兵,看门的家院上下打量了二人,冷冷的说:“老爷吩咐了,今天府里有要客,不见外客。”

“我们不进去可以,但要让我们张统制出来说话。”岳云坚持着。

一个挽了花蓝的小姑娘从旁门出来,看到岳云先是“咦?”了一声,接了问:“你不是那天西子湖,七爷带的那个跑腿的。

岳云心里暗骂:你才是跑腿的。

小姑娘看岳云的眼神似笑非笑颇有好意,岳云气焰消停些说:“我家统制去哪里了?走丢了他,我回营是要砍头的。”

“七爷?老爷‘禁足令’不许他出来。若不是今天家里有贵客,我就带你去见他了。”

“丝儿,你这丫头,怎么见了俊俏的小哥儿就示好,什么时候对哥哥我都是凶巴巴的。”看门的家丁嬉皮笑脸地打趣。

“姐姐。求你带我去见一眼我家统制。”岳云央告说。那个女孩子甜甜地一笑,对了家丁说:“我只带他去见一眼七爷,也让七爷安心,都闹了两天粒米不进了。”

不等家丁发话,丝儿拉了岳云的衣袖向院里走,边吩咐说:“低下头,别贼眉鼠眼的没见过大世面四处乱看,这里是吕府,不比你们岳家军。谁不不知道岳家军打仗是第一,寒酸也是第一。听说叫花子都不往岳家军跑…嫌穷。”

“在这里等了。别乱跑,我去看看七爷方便见你不。”丝儿干练的安排岳云守在垂花门边。

一进赵府,富贵气犹如春风般扑面而来。

琉璃瓦堆砌的万花亭掩映在几片姿态各异的太湖石中,抽绿的拂柳,那身形修剪得一如美人千丝发般扶风轻荡,韵味天成。每个角落都透着匠心别具。而这无疑就是诸多无形的金银堆砌。

岳家军穷得经常军中无粮,这吕家却是奢侈之极。岳云看了心里惊叹。爹爹也是高官,按说也能有如此的铺张排场,但家里的钱都去贴补军用了。空给他剩下个衙内地名号。

“小贼,偷偷摸摸的在这里做什么?”岳云回头便见那张狂肆的脸,来人却是小韩 张绣。

比起前年在张俊大人营帐中相见。张俊仿佛成熟许多。高挑的身材一身淡粉色的春衫益发显得面如敷粉般秀美。但一脸傲慢张扬的神色不减,对了身后大声喊:“来人,有刺客!”

一队持刀地禁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眼前。呼啦啦将岳云围在中间。

“你们这些狗才,任凭这小贼持刀闯入惊驾,就该拿了他砍头。”张竹同岳云几次交锋都未能讨得半点便宜,趁机陷害岳云。

“我是来找人的。”岳云懒得理他,但见禁军出现,知道官家赵构定然在不远地地方,心里不由打颤。

不管如何说,他毕竟腰悬佩剑。

“带走!下到大理寺去!”张绣吩咐,众人团团围上。

“丝儿姐姐~~”岳云忙大声喊那丫鬟,却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一闪躲入垂花门后。分明是中了张绣的奸计。

岳云恨得牙关紧咬,心想自己并没有不是,却被张绣这小人借机陷害。想到这里嘡啷一声宝剑出鞘,横在小臂下一副无畏的样子。

“岳云,你胆大包天!这些是护卫官家的禁军,你也敢放肆?这是惊驾行刺,灭九族地罪过。”张绣洋洋得意。

岳云正和张绣争执,却没留意身后已经来人。

张绣和禁军们忽然跪拜在地,岳云惊愕之余一回身,身后立了四位。

为首地是当今官家赵构,身旁是冯益公公。另外两位他并不认识。鹤发童颜的长者头发稀疏,鬓角微秃;紫袍的中年人眼角有些下垂,几偻长髯反是书卷气颇浓。

“岳云,放肆!”冯益公公一声喝,岳云慌忙倒身下拜,心揣小鹿般惊慌,偷眼去看赵官家,反逗得赵构忍俊不禁,用折扇敲了岳云地头喝骂声:“起来吧!装与谁个看。”

全然没了平素的架子,赵官家反是随和平易。

岳云悬了的心放下,狠狠瞪了眼张绣。

赵构并未问岳云为何出现在吕府,随口说:“都随了朕去赏玩吕

得的那几片太湖石去。”

忽然对岳云吩咐:“还未同吕太傅和秦相公见礼吧?”

那语气哪里像皇帝的威严,反是如父兄指点家中子侄般的随意,那口吻举止反是同父亲有着相似之处。

岳云毕竟是十四、五岁大的孩子,心里不免的惶然。这本不如万马军中横刀立马,就似他在沙场刀口舔血都不觉害怕,只要有把柄落到父亲手中就会慌得心惊肉跳一般。

岳云规矩的躬身向吕太傅和秦相公施礼。

就听赵构对秦相公说:“这是岳鹏举的小衙内,岳云。别看他年龄小,可是个鬼东西。纵横军中不逊于任何大将,据说是什么世外仙人的高徒,有天兵天将的本领。”

岳云慌忙应了:“官家谬赞。”

赵构折扇一合,发出轻快的响声,笑了说:“几日不见,学了几分乖了。不知道岳元帅如何调教于你的。”

边径直往假山上走,边用扇子指点了岳云对吕、秦二位说:“市井茶寮中说书的讲的那《智破金兵乔装劫家眷》、《小英雄只身入楚州》,说的都是他。看得出来吗?这么个顽劣的小家伙,朕看来都不信。”

秦相公敦厚的笑:“这才是官家慧眼识英才,官家不说,臣也只当是平常人家的子弟。”

吕太傅却上下打量岳云没有说话。

“太傅头次见云儿?”赵构忽然疑惑的问,云儿出现在吕太傅家里,但吕太傅的神情似乎根本不认识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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