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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出现,为首一人竟然是四狼主金兀术。
月色下,金兀术扫视众人,长舒口气故作平静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皇叔还未安歇?”玉离子冷冷的话语。
“完颜亶才从宗磐伯父府上赴宴回来,正欲回宫。时候不早,告辞了。”玉离子打马从金兀术身旁飞驰而过,头也不回。
月儿努力的侧头回望,金兀术的马队立在原地未动。
“停停!停停!哥哥,停下!”月儿抢着马缰,玉离子停住马,清冷的面色融在冰寒的月色中。
兄妹二人在杏林湖水边漫步,仰头望月。
“杏花谢了,月儿还是那弯月儿。”月儿对玉离子说。
“哥哥却不是当年的哥哥,哥哥你错的太过了。”
玉离子哥哥低头不语。
“四狼主定是闻讯来救你的。你怎么这么对他说话,月儿都为他委屈。”
玉离子转身就走,月儿在后面紧追。
“今晚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许讲!”
瑗瑗姐姐请月儿来宗隽王爷府游玩,顺便一起去宗贤王爷府里看韦妃娘娘。
虽然小王爷有禁足令不许月儿随意出去,但她还是想见瑗瑗姐姐,去诉说在大宋皇宫遇到那位假的瑗瑗姐姐的憋屈事。
宗隽王爷的府中,果然瑗瑗姐姐地日子过得不错。瑗瑗姐姐为月儿倒着爽口地酸梅液,边炫耀说这是宗隽王爷费劲周章从江南弄来的。
“王爷知道我爱酸梅。”
“那王爷还不如放了姐姐回江南。那就天天吃得到酸梅。”月儿说。
月儿随瑗瑗姐姐姐姐去看母妃。母妃却随宗贤王爷出去进香。就在宗贤王爷府里,帘子一挑,进来了宗磐王爷。
月儿大惊失色,仿如见到了魔鬼一般浑身发颤。
瑗瑗姐姐欠身施礼,笑吟吟的说:“王爷,王爷吩咐的事,月儿已经为王爷带到了。”
瑗瑗姐姐忽然起身离去,月儿顿时觉得不妙,夺路欲跑,却被宗磐王爷抓到怀里。
“小野猫。坏我大事。你这丑猫子倒有些诡计,小觑了你了。”宗磐王爷的狞笑,月儿一把抓向他的脸。
一记耳光,月儿被打昏,再醒来却是陌生的所在。
低垂的帘幕,柔色的帷幔。宗磐王爷裸了上身阴笑着走向她。那张狰狞恐怖的大脸越来越大,就贴到了月儿眼前。
“小野猫。除去了抓咬你还会什么,统统用出来。听说你还是玉离子那个野种地女人,今天本王就帮你治治一身的野气和怪病!”
饿狼一样扑来的宗磐王爷,几把扯散了月儿的衣衫。月儿无力的挣扎,但却被那高大厚重的身体如磐石般压在身下。
月儿拼命踢打挣扎。惊慌地大哭喊着:“哥哥。哥哥来救月儿。”
宗磐王爷却嬉笑了喊:“来了,哥哥来救你!”
一阵剧痛,月儿呆滞了双眼。仰躺在那桌案上再无力挣扎,长发拖垂在桌脚,被那虎狼般的男人猥亵中,月儿流出几滴清冷地泪,此刻,她终于体味到刘家寺那夜,诸多皇姐们凄惨无奈的泪珠是如何酸涩。
“除去这一脸的蛤蟆癣,身子还是很受用。想不到玉离子这废物还没给你破身,让爷尝口嫩的。”宗磐王爷尽情发泄过几次,压了木然的月儿在身下闭目养神片刻,起身提上裤子满意地看着桌上地月儿,和月儿身下的狼藉。
“洗衣院里逃出的大宋贡品,以为你有玉离子地庇佑就能与众不同?”完颜宗磐哈哈大笑了对门外喊了声:“来人!”
番兵进来,月儿羞得侧过头,身子却疼痛的无法挪动。
“她,赏你们了,好好去享用。这可是大宋的帝姬。”
一堆散发着羊膻和臭汗气味的番兵折磨着月儿,戏弄侮辱的言语。
月儿觉得阎罗殿似乎也不过是如此恐怖,可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去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漫漫长夜恐怖难挨,一阵杀猪般的惊叫,月儿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粘热,是血,人血。散着腥气。
月儿发现自己躺在一群衣衫不整的死尸中,而玉离子哥哥却羞愤的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斗篷扔在她身上,转身而去。
院里传来厮打声,惊叫声。
月儿全然听不进去,屈辱的泪水不停得流,彷徨无助。
一声惨叫,一个令她恶心骇然的面目出现在眼前,是那么近,正是完颜宗磐王爷。
“月儿,哥哥对你说过,谁敢动我完颜离的女人,不得好死。你看好了,这个男人,我为你结果了他!”
“玉离子,你敢~~我是你伯父,你敢杀我~~你~~你不要皇位了?”
“完颜离从来也没想要,是你们加给我的。但是女人是我的,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住我就妄为女真男儿了!去死吧!”
玉离子的声音阴狠,刀压在了宗磐王爷的脖颈上,四周的灯笼火把四起。
闻讯赶来的粘罕王爷、四狼主完颜宗弼、宗隽、完颜昌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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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去洗洗,同宏村一样,哥哥背过身守着你。”玉离子目光散落。
月儿眼里却是那些肮脏的笑脸,那宗磐王府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月儿缩在床脚,呆滞的目光没了眼泪。她不许人靠近她,也不同任何人讲话。
这时候,母妃出现了。
“月儿,月儿让娘看看。”母妃靠近月儿,月儿却陌生的向后缩缩身,木讷的终于呢喃出一句话:“终于同你们一样了。”
玉离子走近:“月儿,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无能没能保护你。月儿,哥哥说过,你是玉离子惟一的女人,哥哥心里永远美丽的月儿,哥哥守你一辈子。”
月儿不说话,似乎一夜间混沌开窍般明白了很多。
自嘲的笑笑说:“娘说,这是命。大宋帝姬的命。”
“月儿,不是。宗磐他恨你,是因为你是我完颜离的女人,因为你救了我,坏了他的大事!”
“小王爷,老皇爷请你过去!”一队亲兵进来,这哪里是请,明明是押解。
似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月儿茫然的目光也投向了玉离子。
玉离子淡然的笑笑,转身欲走,“小老鼠”去拉住他的衣襟。
“小王爷,你不能去。是宗磐王爷带了挞懒王爷、宗隽王爷他们来闹事了,逼老皇爷废了你。”
失贞 II
正文 失贞 II
失贞 II
皇爷阿骨打的寝殿里,空气中弥漫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满脸青肿的完颜宗磐气势汹汹的单腿跪立在老皇爷完颜阿骨打床前,双手捧了明晃晃的钢刀过头一言不发。
身后的众位王爷也屏息静观阿骨打对此次玉离子刺杀皇伯完颜宗磐的反应。
“宗磐,你先起来说话。”阿骨打老皇爷咳了几声,目光扫向立在一旁的孙儿玉离子。
玉离子一身小王袍,脸色憔悴却目光生冷漫无目标的散在四周。
“谙班勃极烈,你怎么说?”阿骨打老皇爷目光索向玉离子,玉离子抿唇拒不做答。
这等丑事,他如何说?难道当了众人讲,他完颜离从大宋带回的女人被自己的亲伯父强奸了吗,当众揭开伤疤给众人看,来昭示他无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吗?
“皇上,要杀宗磐你请亲自动手吧!不必费这些周折。”说罢挑眼看了眼玉离子,似乎玉离子杀他反是阿骨打老皇爷授意。
“恃宠而骄,飞扬跋扈,如此下去,难以服众!伯父是要好好约束一下玉离子的举止行为。”随完颜宗磐一起来的宗隽迟疑的附和,似是并不忍去伤害侄儿,但又对侄儿的谬行痛心疾首失望之极。
懒王爷完颜昌一直不做声,仔细辨别风向。昔日金军分东西两路进军中原,因为玉离子武功高强能征惯战,东路大军所向披靡、屡屡告捷,金军的风头几乎被东路金兀术这一支抢尽。挞懒对玉离子这侄儿即喜爱又嫉妒,但后来玉离子忽然被立为谙班勃极烈。挞懒心有不服。毕竟玉离子还是个孩子。可挞懒对平素嚣张的完颜宗磐也多有不服,比起完颜宗磐即位,显然玉离子这孩子更好约束制服。此刻挞懒想,怕是完颜宗磐蓄谋已久,借机发难,况且阿骨打老皇爷卧病在床,挽救玉离子怕也心有余力。
宗干是玉离子的养父,从未有过战功一直在父皇身边处理国事,但他并非嫡子也没有继位地喜望。父皇将玉离子过继给死去地大哥宗峻并让他代为抚养,已经是充满了信任。
于是完颜宗干为养子开脱:“也是我这做阿玛的督管不严。”
“谙班勃极烈我完颜宗磐可以不当。但是也要个服众的人去当。女真的宗族不能就毁在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里。”宗磐叫嚣着终于说明来意。
“年少气盛,就是有不恭之处,你做伯父的就多担待他几分。”挞懒察言观色的说。
“今天能打我这个伯父,难保他明天就不打你。他如今还没继位大统,若是当了女真的皇帝,他还不把咱们这些叔伯斩尽杀绝?”宗磐话音未止。阿骨打剧烈咳了几声指了宗磐哆嗦着说不出话。
玉离子始终沉默不语,阴沉了脸立在一旁。那鹰一般犀利的目光瞪视着完颜宗磐,尽情看他表演。
“玉离子,是个什么女人?也值得你和你皇伯因她反目成仇。”挞懒开口问,言语中是这女人在兴风作浪。
“不过是洗衣院里一个大宋帝姬,她在宗贤的府上对我凭送秋波。央我将她带回王府。谁想玉离子随后就到。进来一通砍杀,刀架上我脖子。”
因贪恋女色同自己亲伯父大动杀机,这种人如何能当大金地谙班勃极烈?
金兀术在一旁呵呵冷笑。开口说:“当初立玉离子为谙班勃极烈,我完颜宗弼第一个不同意。少不更事,血气未定。”
一句话分明是对玉离子背叛他而去给宗干做儿子颇有怨气。
“斡啜,你闭嘴!谁都能评议玉离子,你不配!”老皇爷咳喘说:“你们想做什么?逼宫吗!”
众人骇然,老皇爷阿骨打目光炯炯威风不减。
空气凝滞般令人喘息困难,宗磐揉了肿胀的脸跺脚说:“伯父,你就拿刀杀了完颜宗磐,让玉离子踩了宗磐的尸身爬上宝座吧!”
大金立皇储谙班勃极烈不同于大宋立太子,天子一言九鼎一言定音。大金国宗亲合议立储的制度下,若没亲王们的力保,怕玉离子难继承大统。而眼前的事情若是处理不
个部落内讧必然引起大金内乱,给敌人可乘之机。
老皇爷阿骨打忧心忡忡。宗磐、宗隽兄弟一派,阴险跋扈;堂弟完颜昌老谋深算;远在外面征战地侄儿粘罕和眼前的玉离子生父金兀术都是手握重兵,但各怀心思,貌合神离。玉离子如何能制服收拢这些叔伯,摆平局面。尽管玉离子天资聪颖又有着不凡地胆魄和显著战功,但毕竟才是十八岁的少年。
金兀术打破沉寂忿忿说:“所幸我赶到及时,不然宗磐哥就做了刀下鬼。”
见金兀术为他说话,宗磐也略有感激,看来金兀术也对这个背叛他的儿子恨之入骨。
“宗弼的话总不会有错。”宗磐说,言外之意,金兀术还冤枉亲生儿子不成?
金兀术怅然说:“汉人说,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近来屡有谣传宗磐和玉离子不合,所以宗弼闻讯还是赶去了制止一场血案。”
众人听了叹气摇头,金兀术又说:“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几日前,有人暗告宗弼,说宗磐在府里摆了鸿门宴,大关四门要毒杀谙班勃极烈,宗弼连忙赶去,却在路上遇到从宗磐府是那个酒足饭饱而归的谙班勃极烈。一场虚惊。”
宗弼地点醒,宗磐头上渗出豆汗,看来他暗杀玉离子不成地事有人在四处传散。
宗磐一阵语讷,目光张皇片刻。
金兀术接了说:“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用计离间谙班勃极烈和宗磐叔侄关系。都知道谙班勃极烈立储一事多有争执,关键时刻还是宗磐大局为重立了玉离子。但宗磐大度,怕大宋最希望女真内乱,利用女真内部的势力做乱。”金兀术余光扫向一旁一言不发地宗贤,宗贤一直以局外人自居,不喜惹入此事。是宗磐强拉了他来逼宫壮声威,他又不得不来,既然来了,他就躲在众人后面人云亦云的说些左右摇摆的话,谁也不得罪。
如今金兀术忽然矛头指向他,他一时没有准备正不知如何应对,金兀术却忽然问:“那个惹得宗磐和玉离子争斗的女子,似是宗贤新收的夫人韦氏的女儿,韦氏就是宋朝南蛮皇帝赵构的母亲。”
“啊,难怪,宗磐刚说,是在宗贤府中遇到这女子勾引他,难怪了。”有乌龙话题,就有人附和。
本来一桩强奸的案子,忽然变成了蓄谋已久别有用心的宫斗,宗贤心里一惊,慌忙说:“本王对此一无所知。宗磐早就认识这月儿帝姬,而且也早知道他是玉离子的女人,于我何关?”
“无关尚好,只是不要中了什么人的离间计。大宋的南蛮最是狡猾。”金兀术随意抛话。
“好了!让孤清静片刻,此事就此为止。不管是奸计也罢,私怨也罢